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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職》七十八章 趙大局長有請
  小雨淅淅瀝瀝的下著。將這座略帶著古樸氣息的縣城籠罩在一片朦朧之中。

  平安大街上車輛稀疏,在雨幕中疾駛而過,帶出唰唰的聲響,濺起並不大的水花;大街兩側行人稀少,有披著雨衣騎著自行車的,亦有打著傘在雨中緩步而行者;路旁綠樹在雨水的洗刷下,格外顯得翠綠欲滴,生機勃勃。

  天光暗淡,時間已經是下午五點多鍾,不過在這種陰雨天氣裡,往往會使人疏忽了時間,忘卻了這時候是上午還是下午,總給人一種疲累欲休閑在家的感覺。

  鼓樓飯店二層的一間包間內,隔著寬大的玻璃窗,可以清楚的看到外面大街上的情景。

  縣公安局長趙慶坐在靠窗邊的右側,抽著煙滿臉喜色的說道:“老鍾,這次正陽可是立了大功,你說你,當初郝鵬幾個人那麽利落的招供,輪到田青和邢玉芬,你卻拖了這麽久。也不讓正陽來幫忙,這不是耽誤時間嗎?”

  靠窗邊左側坐著的鍾山打著哈哈說道:“趙局,正陽又不是咱們警察,這種事情怎麽好一直麻煩他來?誰給人開工資?”

  趙慶一滯,隨即哈哈笑道:“你是怕功勞全被正陽給搶走了吧?”

  “扯淡,能搶我功勞的人,也只有你這位大局長咯。”鍾山口無遮攔的說道,雖然現在身份不同了,偶爾說話還是要注意些,可面對趙慶時,一旦放開了說話,鍾山就會原形畢露。

  坐在圓桌另一側正對著窗戶的許正陽一臉憨笑,還略帶著被人誇的不好意思的表情。

  說起來今天這一出,還真讓許正陽沒有想到。

  昨天下午他開著摩托車趕到了縣公安局,自然是為了幫助鍾山,審訊田青和邢玉芬,迫使其招供認罪的。沒曾想到趙慶卻親自見了見他,初時還面帶疑惑,很不相信許正陽就是前些日子迫使郝鵬幾人開口認罪的人。早先隱隱的聽局裡有些人說鍾山早就對此案有了安排,而且派了臥底打入了販毒團夥內部,才能夠如此迅速的偵破此案時,趙慶心理也很是詫異。要說有臥底這一點趙慶還真相信,因為案子破獲的太順利了,應該是早就有了準備。讓趙慶納悶兒的是,鍾山以前不過是花鄉派出所的所長,這件案子和花鄉又扯不上一丁點兒的關系,礙著他什麽事兒了?以一個小小的派出所所長的身份。去如此煞費苦心早早布局,就為了破獲此案?

  這實在是說不過去的。

  所以趙慶私下裡找鍾山詢問了幾次,你到底是怎麽做到的?那個所謂的臥底,是誰安排的?難不成早就有上級部門,暗中指派了你鍾山來偵破此案,只是為了保密工作才不讓我知道?

  對於趙慶的疑問,鍾山確實是不知道該如何解釋,他總不能對趙慶說我們花鄉當地有個土地神,土地神在花鄉雙河村有個代言人……可不解釋也不行,雖然成績是明擺著的,趙慶自然不會過多的追究,可說到底,當時審訊郝鵬幾人,讓許正陽這麽一個毫不相乾的人員單獨和犯罪嫌疑人見面談話,還是在審訊室裡,實在是不符合規定,有違條例的。無奈之下,鍾山隻好解釋說,其實並沒有什麽臥底啊前期早早布局什麽的,偵破此案有許多的巧合和幸運在其中;至於許正陽嘛,嗯。在花鄉派出所時破獲的一些瑣碎案件中,許正陽就表現出了過人的審訊能力,尤其擅長對犯罪嫌疑人心理上的攻擊,往往會迫使犯罪嫌疑人心理防線崩潰,從而招供認罪。

  具體為什麽許正陽能做到,鍾山沒有解釋,這種事兒本來就不需要解釋,結果是最好的答案。就好像沒有人會去問為什麽誰誰誰會坐上西聯合眾國總統寶座,他有能力嗎?

  趙慶雖然詫異,卻也沒過多的懷疑,這個世界上在某些領域有著天賦的人大有人在。

  然而前些日子,上面忽然有某位領導旁敲側擊的施加壓力,要他們縣局抓緊此案的後續進度,不放過一個壞人,但是也不能冤枉一個好人,田青和邢玉芬二人……沒有確鑿證據的情況下,一直關押在看守所是怎麽一回事兒?

  起初趙慶和鍾山對此只是冷笑,置之不理。笑話,公安部門執法偵破案件,哪兒輪得到你這毫不相乾的人來指手劃腳?

  可是很快,市局就提出由市公安局緝毒大隊和刑偵部門接手此案的後續工作。

  趙慶大為惱火,罕見的表現了強硬的態度。這麽一件大案,影響到十幾個省市的販毒大案,破獲之後那就是天大的功勞,到現在最後的收尾階段了,你們市局想把功勞憑白撈走一大半兒?

  雖然說官大一級壓死人,可那也不行!

  再說了,現在這件案子我們慈縣公安局負責偵破,那是省公安廳都知曉的事情。而且省裡已經有專門負責督辦此案的人員,你市局…在我慈縣公安局這裡說這種話,還真不好使。

  不過趙慶和鍾山心裡還是焦急起來,因為其他各地在收到他們這邊兒提供的詳細情報後,抓捕審訊工作進行的異常順利,現在都在收尾的後期了。反而是他們慈縣這邊兒還留下了兩個小尾巴沒掃清。

  市晚報前幾天還刊載了針對此案的一篇文章,大部分都是誇讚人民警察如何如何雲雲,不過在末
尾卻暗暗的指出在警方辦案中也不可避免的出現了一些小的失誤,比如在沒有充分證據的情況下,拘留關押某些清白民眾長達月余等等……

  所以趙慶督促鍾山趕緊加快審訊工作。

  而鍾山,隻好再次請許正陽這個異類來出馬了。

  功曹大人許正陽出馬,那必然是一個頂得上好多個倆。

  昨天下午許正陽和田青單獨面談了半個小時,隨後又和邢玉芬面談四十多分鍾。

  結果二人均精神防線崩潰,痛哭流涕的招供認罪,請政府寬大處理……

  拖了這麽久,審訊了無數次,一直都沒有結果,甚至縣局參與此案的人都已經灰心,尋思著最終這二人都要被無罪釋放的時候,卻突然峰回路轉,柳暗花明。鍾隊手下的那位臥底線人一出現,兩名犯罪嫌疑人就像是一朝頓悟被佛祖感化了的屠夫,放下屠刀要立地成佛了……

  負責此案的所有人看到許正陽時。那目光就變得無比疑惑和震驚欽佩……甚至某兩位少婦級的女警官,看向許正陽時的目光中還帶著美女愛英雄時那種仰慕的熾熱。

  趙慶聞聽二嫌犯終於招供認罪,高興的失了態,在辦公室裡連連拍手叫好!

  這件案子,就此算是徹底告破可以結案了,接下來的司法程序,他們縣局負責此案的人就不需要太操心了。功勞不僅僅是鍾山的,他這位縣公安局長,此次專案小組名義上的小組長,那也絕對是要記一大功的!雖然最初他就說過不會和鍾山搶功,事實上他也確實不需要和鍾山搶功。一人得道雞犬升天的簡單道理放在這兒,照樣說得通。所有參與此案的人,都是大功一件。

  對於小小的,從來沒有偵破過這種轟動全國的大型案件的縣公安局來說,這足以讓他們所有人揚眉吐氣,就連食堂掌杓的老李頭,半月後此案公開宣布告破時,回到家裡都能在鄰居們面前仰著脖子驕傲的說:“辦這案子的時候,專案小組的乾警們忙成那樣,照樣精神抖擻為啥?說到底是營養必須跟上,咱老李做的飯菜不僅色香味俱全,而且營養豐富,搭配科學合理……”

  可是,又有幾個人知道,這件案子最大的功臣,是本縣屬地的功曹大人許正陽呢?

  鍾山知道。

  專案小組的乾警們知道,但是他們還是認為許正陽是臥底。

  趙慶現在知道了。

  所以心情極好的趙慶今天專門請鍾山出去喝兩杯,當然……把立下大功的許正陽也叫來,我也好好認識認識這位能人,以後咱們縣公安局再有什麽案子,嫌疑人拿不下來時少不了麻煩他。這是趙慶的真實想法,想想看吧,要是當初郝鵬等人招供之後,隨即就讓許正陽把田青和邢玉芬也給審了,那也不至於拖了這麽長時間。

  在這一點上,趙慶到現在都想不明白,鍾山當時為什麽就沒讓許正陽快馬加鞭趁勢出擊一舉拿下?為此他還是很生氣鍾山這種低級失誤的。

  趙慶不明白,鍾山也糊塗也埋怨啊。許正陽這小子當時就是死活不去參與審訊田青和邢玉芬,不解釋。而隨後又時常打電話詢問田青和邢玉芬二人招沒招?沒招的話啥時候能放出來?鍾山甚至都懷疑許正陽該不會是和田青邢玉芬親戚吧?當然,僅僅是懷疑,這個念頭一閃而過,再沒有往這方面想。笑話,要真是如此,許正陽又何必脫褲子放屁,多費這一手?當初他不說田青和邢玉芬參與,鬼才知道這倆人犯罪了。

  趙慶舉杯示意,然後喝下一杯酒之後。紅光滿面的說道:“正陽,你是怎麽做到的?跟我們這兩個老家夥上上課,看來我們還真是要向你們這些年輕人多學習,才能夠多進步啊!”

  “也沒啥。”許正陽憨笑著說道:“其實,其實我就是對他們說,舉頭三尺有神明……總得給後代子孫,積點兒陰德。”

  “哈哈……”趙慶開懷大笑,心想這小子看起來挺靦腆的,說話倒也風趣,和我這位縣公安局局長說話都能這般玩笑,不簡單,不簡單。

  鍾山強笑著提醒道:“正陽,別扯這些亂七八糟的,說點兒正經的。”

  許正陽眯縫著眼看了看鍾山,臉上依然帶著憨厚的笑容,卻動筷子夾菜,沒有回應鍾山的話,倒也不顯得不禮貌,很隨意的樣子。心中卻暗罵,少在這兒提醒我了,要不是你鍾山沒把事情辦利索,沒擦好屁股,趙慶能把我請到飯店來喝酒?我還發愁怎麽跟趙慶解釋呢。

  “人才,絕對的人才啊!”趙慶點上顆煙,隨手把煙包甩到許正陽面前,笑道:“我先猜一下啊,嗯,正陽你肯定是名牌大學畢業吧,唔好像太年輕了點兒,學的是心理學?”

  “沒,沒,俺初中畢業就在家種地。”許正陽不好意思的憨笑道。

  “嗯?”趙慶一愣,繼而看向鍾山。

  鍾山尷尬的訕笑,點頭說道:“天才,天才……”

  “了不起啊!”趙慶滿面驚愕,繼而說道:“那你更得詳細跟我說說了,你怎麽審訊犯罪嫌疑人的?郝鵬、朱奮進、馬良三人招供,也都是你把他們說服的吧?”

  “不是不是,我去的時候,他們都已經
招了的。”許正陽擺手謙虛道。

  “是啊,那時候三人已經承認了販毒……”鍾山說道。

  趙慶笑道:“那這次田青和邢玉芬呢?可別跟我說又是什麽裝神弄鬼的把戲……唔,說起這個我又想起來一件事,專案小組裡的人說郝鵬他們那天招供的時候,痛哭流涕的一個勁兒說遇鬼了,造孽了什麽的……真不知道你們都幹了些什麽。”

  “本來啊,我對他們說的就是舉頭三尺有神明,人在做天在看……”許正陽無比認真的說道,一點兒都不像是在說謊話。

  哦,從某種意義上來講,許正陽確實說的是實話。

  鍾山臉上的笑容越發牽強。

  趙慶哈哈大笑,豎起大拇指說道:“那也是需要心理和語言上的技巧啊,了不起!快跟我說說,到底怎麽辦到的?你可別藏著掖著,這是為我們公安乾警提供一項很重要的學習課程啊,回頭我得讓縣局刑偵大隊,哦不,是縣局所有人,都好好去學習下心理課程,以前學的犯罪心理學東西都用到哪兒去了?”

  “嗯……”許正陽撓著頭想了想,說道:“其實,其實吧,趙局長,我說了您別笑話我,其實我進到審訊室之後,啥話都不跟他們說,就是一個勁兒的抽他們耳刮子,甭管他們說啥,就是抽耳刮子。也別急,別笑別怒,就是平平靜靜像個沒事兒人似的,不把他們當人,就當是牲口。嗯,也不能耳刮子不停的呼扇,咱也累不是?就是看他們眼神兒不對了,或者他們要說什麽話了,立刻就呼扇耳刮子,不對他們說話,也不聽他們說啥,也不讓他們說,他們低頭不說話也不行,反正就是耳刮子打……等他們被打的徹底糊塗了,再跟他們說這是報應,舉頭三尺有神明,人在做天在看……”

  看著愣神兒的趙慶和鍾山,許正陽不好意思的撓著頭憨厚道:“就,就這樣的,我知道不好,這樣不對,在,在派出所的時候,我就這樣,我承認錯誤,打人是不對的……”

  “竟胡鬧。”鍾山哭笑不得的斥道。

  “不,不是胡鬧!很有道理啊!”趙慶揮手打斷鍾山的話,臉色嚴肅且認真的點頭說道:“老鍾,回去後咱們都認真琢磨琢磨,其實這也應該是一種針對犯罪嫌疑人心理防線上的打擊……”

  “啊?”鍾山愣住了。

  許正陽一臉憨笑,眯縫著眼端起酒杯舉了舉,示意敬酒,然後仰頭喝下,低頭夾菜。

  心裡感慨:操,這都能行,那我是該佩服我自己呢?還是該佩服這位趙大局長?

  又閑說了些案子的事情之後,趙慶忽然說道:“正陽,有沒有想過做警察?”

  “啊?沒……我現在挺好的,在花鄉派出所和滏頭鎮派出所倆地兒當聯防治安隊員,領著兩份工資……”許正陽搖頭說道,一臉憨笑和知足的表情。

  趙慶笑了笑,說道:“聯防治安隊員,不是正式的人民警察,我的意思是說,你想不想做在編的警察?想的話,今年的再招名額,我給你爭取一個。”

  “這……這個。”許正陽裝作一副驚喜和受寵若驚的模樣,其實心裡卻在暗暗發愁,怎麽拒絕呢?

  鍾山當然知道許正陽是不願意乾警察的,這小子現在在滏河市開了家古玩店,搞的風生水起,據說已經步入了百萬富豪的行列之中,豈會願意做人民警察這種勞累繁瑣的職業。所以鍾山說道:“趙局,正陽沒學歷,沒文化,這種事兒不好辦,還是算了吧。”

  “不要緊。”趙慶擺擺手,輕松的說道:“有能力就行,我們公安部門就缺少這樣的人才,至於學歷嘛,這個好解決,我一個朋友在湘北省荊湘市負責一所警校,去他那裡弄個警校畢業的畢業證書就行,當然,參加工作後還是要多多學習一些相關的知識……”

  “不了不了。 ”許正陽趕緊擺手謝絕,看趙慶的意思都這麽認真了,還是實打實的說吧,“其實我,其實我挺忙的,兩個派出所的聯防治安這幾天也要辭掉,我在滏河市開了家古玩店,抽不開身。”

  趙慶有些失望的看了看鍾山,鍾山苦笑著點頭,陪著趙慶露出失望和可惜的表情。

  許正陽還想再解釋幾句,順便感謝一下,就在這時,腦海中縣錄忽然提醒道:詹曉輝病危,馬上就不行了。

  “唔。”許正陽假裝掏出手機看了看,好像收到了短信似的,面露焦急的說道:“對不起對不起,我這有些急事,得趕緊走了,下次,下次我再請二位吃飯,真的……”

  鍾山有些不愉,有什麽事這麽急著走?請你吃飯的可是縣公安局的局長啊!

  不過沒等他說什麽,趙慶卻笑道:“行,有事兒就趕緊去吧,不要緊。”

  許正陽滿是歉意的又說了幾句客套話,急匆匆走出了包間。

  在離開鼓樓飯店的時候,許正陽到前台為包間內買了單,幾百塊錢的消費而已,自己這突然離開,本來就有些讓趙局長和鍾山臉上掛不住,總得表示表示。

  不走不行啊,總不能等詹曉輝的屍體徹底死透了,那就不好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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