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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件的調查工作有條不紊的進行著。而且是在絕對保密的情況下。
一個多月後,也不知道是某些人故意泄漏出去的風聲,還是因為以遊客身份抵達拿大加國的丁常日旅遊簽證到期,提出難民申請的消息被海外媒體曝光,迫使國內部門不得不提前公開了這起舉世震驚的走私大案。
根據目前還沒有徹底調查清楚的結果來看,遠東集團涉嫌走私偷逃稅款的總金額至少在三百億;而奢望的相關官員的具體人數及名單,暫不與公布。
辦案的初期,主要是根據幾個月前的舉報信中列出的名單,對相關公司的重要人員,以及涉案官員進行調查。
結果短短一個月的時間裡,突擊調查的結果讓人觸目驚心。
無論是涉及到走私漏稅金額,還是涉及到的官員之多,職務之高,可以說建國以來,乃至全世界各國,都首屈一指!
不過在有心人的刻意安排下,對於李家的女婿許正陽,並沒有給予過多的關注,甚至,都沒有去詢問景輝物流公司公司的任何人。因為……用許正陽老家的農村俗語講,叫做:老鼠托木鍬(qian)、大頭在後面。
其實在丁常日逃至國外後。許正陽就因為丁常日留下的那些東西,惱火過,不過後來一想,那些合同,乃至還未實施,不過是在計劃中連合約都還沒談的協約和股份合同等等,都等於是一張空紙,根本代表不了什麽。
所謂身正不怕影子斜,怕他個逑毛啊。
不過丁常日的出逃,倒是另許正陽在心裡將李瑞慶暗暗腹誹了一番:“看看,不希望我插手,那,我不管了,你們來管,結果讓人溜之大吉了吧?唉……”
這話自然不會直接對李瑞慶說出來。
無需他說,李瑞慶現在心裡也是極度惱火,但是並非因為許正陽及景輝物流公司與丁常日遠東集團的交際,因為誰都清楚,他們是剛剛認識;李瑞慶也不後悔之前作出不讓許正陽插手的決定。
國家相關部門已經同拿大加國家政府那邊進行了交涉,要求立刻將丁常日拘捕遣送回國。當然,那邊兒以種種借口為由,一再的拖延。
接下來事態的發展,似乎也如同許正陽所想的那般,還真就沒人來找他的麻煩。
許正陽也不想去操心這些事情,事情已經發生了,交給相關部門去負責就行了,他暫時沒空也沒心情。同時也有些賭氣的不去理會,而是忙活自己的事情。
從海廈市離開後,許正陽回到老家住了幾天,就去了京娘湖旅遊風景區,住在了屬於他名下的一處度假山莊別墅內。看似安安靜靜享受無憂無慮的幸福生活,實則是不受人打攪的開始著手安排各地的城隍府機構。蜜月旅遊這一個多月,在南海、藏西、中海市、海廈市七八個城市建立的這些城隍府,因為時間的倉促,所以就像是丟蛋雞一般撒下種子,還是需要一番精心灌溉打理,才能發芽開花乃至結果。
他現在急切需要這些城隍府開花結果出來,因為他迫切需要更多的信仰力。
按照李海東的建議,以及許正陽這些年來自我總結的一些經驗,他們制定了更為詳細的城隍府鬼差紀律條例。
比如限制了鬼差在執法時的能力,不能私自對活人實施夢中懲罰;必須是那種惡人受眾怒,品性道德良心皆敗壞到了讓人詛咒祈天報應的程度,那樣的人才應該受到懲罰,懲罰不是入夢以打魂尺實施刑罰,而是迫使其遭遇與所行惡事相應的懲罰。
例如:可以讓他撞牆、燙傷、發瘋等等。
鑒於城隍大人許正陽的硬性要求,鬼差在針對此類人進行懲罰之前,有必要以模糊的形象。使得受惡人侵害者,對其有過詛咒,祈禱過上蒼給予報應的人,得到一種啟示,非清晰的啟示,模棱兩可的預示下他所恨的混蛋就要遭受報應了。
之所以要這般行為,也是為了杜絕人們心目中對於鬼神的那種恐懼感。
許正陽不希望人們對於神祗的敬畏,成為徹底的恐懼,而是希望人們知道這種冥冥中存在的神祗,是真善的存在,不會介入你們普通的俗世生活中來。
唯有一個人作惡多端時,才會遭到報應。
對此李海東雖然仍認為不妥,卻也不敢有任何反駁的意見,只是建議最終這類惡人,還是要受到人間律法的懲戒。
許正陽表示可以。
目前情況下,城隍府的工作效率一時半會兒的還提不起來。所有的鬼差在遇到需要請示領導抉擇的事件時,遠隔千裡甚至幾千裡,就得通過鬼差令牌聯絡城隍大人。這就有點兒煩人了,許正陽可不想事必躬親。
如果有了足夠的神力,製作出來一塊與城卷類似的神器,交到李海東的手裡,那就無需許正陽太操心了。
現在的許正陽也隻好每每接到匯報工作,就通過鬼差令牌聯系到在各城隍府之間遊走巡查辦公的李海東或者蘇鵬,讓其中之一速速趕到事發地處理相應的情況。
眼瞅著五月農忙已過,天氣越發的炎熱起來。
許正陽更是懶得出門兒了。
整日裡和老婆窩在京娘湖風景區依山傍水的度假山莊,舒舒適適的享受著。
當然,這種清閑享受,悠悠度日的表象下,是許正陽夜以繼日的工作。他有足夠的精力去實施自己要做的事情。正常作息的時間裡。便是和老婆共享安逸生活,偶爾陪著老婆回趟娘家,去老家雙河村看看,或者是招待下來這裡的老爹老娘以及江蘭……
到晚上每每二人雲雨溫存之後,李冰潔睡去,許正陽的神識就會進入城隍府,開始監察下目前各處城隍府的一應工作進度,還有李海東處事的手段心態等等。
神祗的神職,實在不是個輕省的活兒啊。
有一天上午十點多中,天上落著蒙蒙細雨。
許正陽和李冰潔二人打著傘邁步在京娘湖大壩上,觀賞著湖光山色,風景如畫。許正陽興趣來了,剛準備要開口回去拿了古琴,讓李冰潔給彈上一曲調調的時候,李瑞慶的電話打來了:
“正陽,有件事我想問下你。”
“什麽事?”許正陽頗有些疑惑,因為他聽得出來,李瑞慶的語氣很嚴肅。
“你在海廈市的時候,讓我這裡安排盡快對遠東國際集團的走私案件展開實際的抓捕和審訊,對嗎?”
“沒錯。”
“你仔細想想,這則消息,你都告訴過誰?”
許正陽愣了下,笑道:“我誰也沒告訴。你們不是不想我插手嘛,我也沒去理會。”
“問題是……”李瑞慶歎了口氣,說道:“丁常日提前得知了消息才逃往海外,這透露消息的嫌疑,可能會懷疑到我們的頭上了。”
“扯淡,明明是你們上面的人搞的,不是牽扯到許多官員嗎?”許正陽冷笑道。
李瑞慶沉聲道:“專案組抵達海廈市的消息,知道的人很少。”
“越少越容易查出來是誰。”許正陽道。
“現在懷疑的是你,和我。”李瑞慶歎了口氣,說道:“也許再過幾天,我想和你通電話。恐怕都沒機會了。”
“嗯?”許正陽心頭一顫,道:“有人下了套!”
說著話,許正陽把傘柄遞到了面色有些擔憂的李冰潔手中,拍了拍她柔弱的肩膀,微笑示意她不用擔心,沒事。然後輕緩的步入雨中,向一旁走去。李冰潔很懂事的撐著傘站在原地未動,只是默默的注視著許正陽微微低頭拿著手機邁步在細雨中的背影。
手機另一端,李瑞慶顯然也怔了好一會兒,才認真的說道:“正陽,如果真是這樣的話, 你能不能查出來幕後主使者到底是誰?”
“這簡單。”許正陽利落的答道,同時心裡憤恨的想著,他娘的,哪個狗日的敢給本官下絆子使壞?
“我知道你想知道是誰簡單,可是……現實裡,還得有真憑實據,最好,最好是,有人證。”李瑞慶猶豫著說道。
許正陽冷笑道:“到這個時候了,還想著以正當手段去解決問題,二叔……”
“事情遠沒那麽簡單,正陽啊,如果只是讓一個人死,那很簡單,問題是,你應該清楚,身份到了某一個層面的時候,牽扯到的方方面面,實在是太廣了。”李瑞慶為難的說道。
“好了,我知道怎麽辦。”許正陽點頭道:“我動身去一趟拿大加,你那邊幫我調查清楚丁常日具體落腳在哪個市哪一塊,我到那兒把他領回來。”
“正陽, 沒,沒什麽問題吧?”李瑞慶頗有些驚喜的說道。
“放心吧。”許正陽有些不耐煩了,他的心情著實很差。
李瑞慶自然不再有疑惑,道:“那你盡快。我這裡給你安排下,我擔心再過些日子,你想出去恐怕出不去了,這邊也要對你進行監控或者直接傳訊隔離調查。”
“二叔,今晚我就趕去京城,你把那時候知道這個消息的所有人名單給我。”許正陽表情嚴肅的說道。心中卻在冷笑,拿大加那些西方國家咱沒把握多牛逼,可在這東方蒼天庭所能管轄的幾十個國家裡……誰想把我困住,除非直接動用軍隊不由分說的把我給突突掉,不然的話,誰能困的住我?
“好。”李瑞慶立刻答應下來。
許正陽微微皺眉,望向遠處細雨蒙蒙的湖面上空,京城那邊兒,還真是安省不下來啊。
這可怪不得我這位神祗,因為偏心護短,故而左右俗世官場之鬥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