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還不簡單,給我們出錢的人越多,我們就越有錢來給他們付利錢,所有的人不可能在同一時間一起出錢給我們,肯定有先後的,而付利錢的時間自然也有先後,何況我們是每個月的利錢是一錢五分,所得的錢肯定夠我們支撐二三個月的。簡而言之,就是拆東牆補西牆。”全元解釋道。
全元的價值這時候就完全體現出來了,自從收了王禮乾的五萬兩白銀之後,他就恍然大悟,他瞬間就清楚地知道這個騙局的關鍵所在。
張輝大概明白了全元的意思,“可是錢用完之後我們怎麽辦?”
“我們兩三個月之後就換個地方,只要給上面留夠了錢,有人保駕護航,我們可以換個地方繼續騙,天下這麽大,有錢的人多了去了,每個地方待一兩個月,足夠我們騙好幾年的了。”全元興奮地說道。
對於全元的提議,張輝也是想了許久,他最後還是點頭同意了全元的意見,在這方面,他遠遠不如全元這個職業騙子,“就按你說的辦。”
“放心吧,這件事就交給我,我絕對辦得讓你滿意。”全元拍著胸脯說道。
全元說完,又說道:“現在我們去最好的勾欄院,去找最好的女人,吃最好的飯菜,要把排場擺足,要一擲千金。”
……
陳四在新兵營的訓練是很刻苦的,當然這裡每個人都很刻苦,當所有的人在努力,如果其中有一個人不努力就會顯得特別的另類,而新兵營決不允許這樣的人存在。就連新兵營的閹人也在拚命,但閹人幾乎不會和招募進來的新兵待在一起,他們互相之間似乎都有些看不起對方。
在明朝,軍隊編制有很多種,顯得有些混亂,例如有五五為隊的,有三什為隊的。朱由校首先要做的事情肯定是將軍隊的編制統一,他決定結合現代的軍製同時結合熊廷弼的意見,將新軍重新整編。
十人為一隊,設正副隊長各一名,三隊為一旗,設正副旗長各一名,每一百人為一連,每哨設正副正副連長各一名,每三百人為一營,設正副把總各一人,每一千人為一團,設正副千總各一人,每三千人為一旅,設正副參將各一人,每五千人為一師,設置正副總兵。
其實師旅這樣的稱呼在秦以前就已經有,這次朱由校決定要拿過來用。在新軍裡,提督一職相當於現代集團軍司令,而熊廷弼就是擔任這個職位。
而熊安穩就是陳四的隊長,這個隊長甄選現在只能根據每人的身體素質來評選出來,隊長是目前新軍裡的最高職位,當然這個是除了熊廷弼之外的,熊廷弼已經是提督一職了。
熊廷弼原本是希望從京營中調一些人過來擔任軍官的,但被朱由校拒絕了,朱由校的理由是,新軍決不能沾染過去的壞習慣,新軍要與過去的舊軍隊完全不同。
至於旗長,連長,把總一級的官員,熊廷弼會在皇上視察完之後,根據各自的表現評選出來,表現最好的將會擔任把總一職,依次是連長和旗長。
“都快給勞資快起來,訓練啦!”熊安穩大聲喊道。
“熊隊,這吃完午飯才不過半個時辰,不是說休息一個時辰的嗎?”隊中一名叫雙周元的說道。
“沒辦法,他們可都練起來,剛才從提督那裡傳話來了,皇上十天后蒞臨新軍營。勞資跟你們說,勞資目標很簡單,這次怎麽也要混個連長,如果你們誰要是拖了勞資的後腿,可不要怪勞資的拳頭不認得人。”熊安穩揮舞著那碩大的拳頭說道。
“熊隊,放心吧,兄弟們一定會拚的,兄弟們一定給熊隊弄個把總當當,對不對啊?”陳四笑著說道。
“對,對……”大家都笑著說道。
“勞資要是當了把總,你們最少都是一個隊長。”熊安穩大笑著說道。
“好了,別扯了,為熊把總一起努力!”陳四大聲說道。陳四在軍隊有吃有喝還有衣服穿,現在精氣神已經完全恢復了。
……
新軍都在揮汗如雨,而張輝和全元兩人在粉子胡同最好勾欄院裡享受著,他們兩人是今天勾欄院最大的客戶,光勾欄的女子一口氣他們就叫十五個。
“今天我和張爺當判官,我們來玩‘強盜與捕快’,贏了的獎十兩白銀,輸了的就脫一件衣服。”全元淫笑著大聲說道。全元說完,從兜裡掏出一疊銀票。
“哇!”在座的女子有好幾個都發出了一聲了驚呼,這一疊銀票最少也有兩千兩。
“兩位爺,你們都不參與嗎?判官只要一個就可以了。”一名女子說道。“強盜與捕快”這個遊戲現在已經風靡全國,玩法甚至開始多種多樣起來,在這個勾欄院也不乏有很多高手。
“我們都不參與,看你們玩,比我們自己玩更過癮。”全元笑著說道。
“兩位爺都不玩,那我們開始吧。”女子微笑著說道。這個時候浪費時間就是浪費金錢。
……
遊戲玩過幾輪之後,氣氛更加融洽,全元已經喝得是微醺,只是張輝顯得有些心思,一直都比較沉默,那怕有個美女一直陪著張輝,但是張輝的酒也喝得不多。
“兩位爺日常做什麽生意的?我們勾欄院可很久沒有像你們這樣的豪客了,像爺這麽樣的才是真豪氣。”一名女子邊玩遊戲邊好奇地問道。
“我們……哈哈。”全元大笑道,“說了你們可能不信,我們可是做黃金生意的。”
“黃金生意?怪不得爺這麽有錢,只是黃金生意怎麽做的?我還是第一次聽說。”女子好奇地接著問道。
“大爺我在海外發現了一座金山,知道嗎?金山,真正用金子做的山。”全元邊說邊比劃道,“只不過現在缺點錢,還挖不了,所以這次回來想找張爺弄點錢一起去把金山挖回來。”
“真有金子做的山?那得有多少金子啊?”女子驚訝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