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將們的射箭水平,足以輕易取人性命,但由於飛機等因素,弓箭平時留在別墅,沒有隨身攜帶。
“飛機可以托運嘛,要不以後帶上”,魏延說。
“還得重新定製,那些弓力量輕了”,關羽插了一句。
“這事找吳碧忠吧,我打電話給他”,呂布攬活。
聞言,猛將們集體望著許褚,他最穩重。
“這事暫告一段落。我剛來,怎麽著呆兩天再走吧”,見兄弟們聽話,美女們沒主意,許褚發話了。
一眾女友中,鄧欣妍經歷了雷家大院,艾佳欣經歷了水晶宮,崔鶯鶯、李露璐經歷了綁架,陳媛惠經歷了暴徒襲擊,夏雨婷早見識了張飛勇武,楊婉兒大氣,都恢復了冷靜。只有李月珊初次見識猛將們的無畏和漠視生死的氣質,昨晚她處在緊張興奮中不覺如何,今天卻感到後怕。
“阿韋,以後別犯險了”,李月珊低聲勸說。
“嘿嘿,我不惹事的”。
“我回公司了,你走時,我送你”。
“月珊,你小心點”,典韋點頭。
“阿布,我先回家了”,李露璐也走人。
“我送你吧”。
“不用了”,李露璐乾脆拒絕。自從兩人認識以來,李露璐已多次拒絕呂布去拜望未來嶽父母了。
易兵把李月珊和李露璐送走了。
“這裡不安全,住酒店吧”,楊婉兒提議。
“不用,就住這,我倒是希望再來”,許褚笑說。
“什麽”,楊婉兒仔細看了許褚。這位英氣勃勃的三哥給她的感覺都是沉穩,沒想到也有暴力一面。
“對,就住這,等他們來”,張飛、魏延接口。
“婉兒,我們就在這住兩天”,馬超示意。
“好吧”,楊婉兒點頭,“我先回家,明天再來”。
回到家,楊婉兒找了爺爺和父親。
“尚家太過分了,必須還擊”。
“婉兒,你沒事就好”,奶奶和母親忙安慰她。
“敢傷害我孫女,這事,楊家和尚家沒完。文雄,你拿個主意”,楊武生年紀雖大,但脾氣依然不小。
楊文雄沉吟片刻,“楊家是大家族,與流氓家族暴力針鋒很不智。我有幾個打算,一是請傑出保鏢,保衛人身安全;二找最好的私家偵探,收集尚家的犯罪證據;三是給特區和警方施壓,盡管破案。我還打算……,總之,要就不動,要就一舉打垮尚家。父親,你認為可行嗎”。
“謀定而後動,可行,放手做吧”,楊武生點頭。
“婉兒,你聽到了。保鏢一事,由你落實。這兩天,那幫球星的安全,我親自負責”,楊文雄拍板。
“知道了,爹地”,楊婉兒是行動派,沒多久就選中一家保全公司,聘用了一個24人的保安團隊,為楊家父女貼身保駕護航,其中有8名一流保鏢是持槍的。
半山頂,猛將們外松內緊,輪流放哨,每組兩人。加上護衛警察及大楊總安排的保鏢,安全沒問題。
一天后,警方傳來消息,普拉薩德,沙阿成了植物人,很難蘇醒,巴爾馬和咬破假牙,服毒自殺。同一天,尚家三人回香港接受傳訊,因沒證據,隨即釋放了。一起保釋的還有尚家“洪上洪”的第一紅棍沈浩然。
“尼瑪”,這條消息看得猛將們一臉仇恨,美女們滿臉擔心,許褚不由提醒,“先報到,這事以後再說”。
猛將們隻好答應,開始與女友告別。李露璐、甄月珊留在香港工作。艾佳欣、陳媛惠直飛鳳凰經營醫院;夏雨婷、鄧欣妍回朱雀市,8月份,視情況決定是否去巴西。
“婉兒,我走了,小心尚家”,馬超深情告別。
“阿超,我增加了保鏢,他們有持槍證,申請了警方暗中保護,別擔心”,楊婉兒含情脈脈看男友,“8月,我一定去巴西陪你。回去訓練別用力,傷還沒好”。
“會注意的”,馬超點頭。
這次香港行,馬超收獲最大。一次擋子彈,終於說破與楊婉兒之間的曖昧,贏得白富美的芳心。
猛將們走人,香港警方很巴不得,口頭卻鄭重表示一有破案消息就通知他們,一定給個交代。
十猛將提前報到,其他國奧隊員還未到,傅洪高興不已,田徑教練組更加開心。由於猛將要參加足球比賽,集訓地定在楓山基地,田徑、游泳、舉重一起練。
張飛本想瞞住槍傷一事,但沒成功。在香港,雇傭兵偷襲猛將事件雖很嚴重,但特區和警方選擇捂蓋子,沒讓媒體知道。猛將們擔心黃忠和教練批評,刻意隱瞞。
誰知,隊醫體檢時發現了。不過,張飛恢復太快,又不會感染,他哄騙張俊,張力,高延軍3名隊醫說,“嗨,這傷就是不小心被老家的竹子捅的,小意思”。
“不可能”,高延軍不信。不過,恢復太快,他看不出是槍傷。始終問不出原因,隊醫們就作罷了。
今天,集前體能測試。
“身體保持不錯”,國奧、田徑教練都發現,停訓一個月,猛將們的身體不但沒退步,反而進步了。
“天賦嗎?可這違背運動科學原理了”,教練們費解。
猛將們當然知道原因了。
“祖爺爺說的對,內氣一說屬實。這個月,就把練氣作為重點,別辜負三叔的期望”,許褚提醒。
“我已練到手三陽經了”,趙雲很自豪。
“我會趕上你的”,張飛不服。
“除了練氣,還要練射箭”,呂布提醒。
“這不暴露了嗎,射箭隊集訓場就在不遠,你想參加呀”,甘寧頭腦靈光,反駁呂布,“練飛刀還差不多”。
“那就練飛刀,這是防身絕技”,馬超點頭。
“就練飛刀,哥哥們,我有心得……”,話癆來了。
“你y閉嘴吧,我會比你差嗎”,魏延惱火打斷。
看到兄弟們趕學比超,許褚笑了。
“三叔,你幹啥去了,怎打不通電話呢”。
黃忠的經歷更刺激。從雅典娜酒店出來,他直飛冰島,呂蓉打電話說兒子動了一下,準父親興奮不已。
“老婆,我聽一下”,黃忠把耳朵貼在呂蓉肚子上。
“聽到了嗎”,呂蓉幸福摩挲黃忠的頭髮。
“腳動了一下”,黃忠笑說。
“叔、嬸,你兩太恩愛了”,關欣正好進客廳。
“關欣,過來坐,正想問你呢,婚禮怎取消了”。
“叔,小兵非要自己掙錢買房”。
“你怎認為呢”。
“我尊重小兵的決定,我兩自己掙錢買”,關欣有點夫唱婦隨了,“我想好了,在拜爾鎮開一間便利店”。
“開店呀”,呂蓉疑惑,“有把握嗎”。
“有呀,托三叔他們的福,開便利店肯定有生意,那些球迷最喜歡到中國人的商店購物了”,關欣說。
“那倒是,想打聽球星生活嘛”,呂蓉笑說。
“我支持你,開店吧。小兵有志氣,值得鼓勵。那就等一年結婚吧,醫生工資高,不急一時”,黃忠點頭。
“叔,嬸,我去給小兵送件衣服,不回來吃飯了”。
這兩天,黃忠訓練量不大,更多陪呂蓉卿卿我我。關羽、艾佳欣、太史慈回拜爾鎮前一天,兩口子手拉手走出別墅,走小路去不遠處的海灘散步,暢談將來。
正往回走時,黃忠眼睛好,看到一個熟人。
“咦,那不是埃爾文森先生嗎”,黃忠一指前方。真是埃爾文森,走的很落寞,看起來很憂心。
“我與他聊聊”,黃忠示意。
“嗯,去吧,我先回家,關欣差不多該回了”。
目送老婆離開,黃忠加快腳步。
“黃,是你”,埃爾文森一眼認出黃忠。
“是我,埃爾文森先生,你是大富豪,難得有閑心散步呀,遇見什麽高興事了嗎”,黃忠笑說。
這位富豪球迷耿直,追星追的有品味,彬彬有禮的要簽名,像朋友一樣平等交流,免費租借別墅,等等行為,給黃忠感覺完全不是球迷,而是一名談得來的好友。
“沒高興事,但看到你,就高興了”。
“呵呵”,黃忠受用,“對了,是你的船嗎”。
海的遠處,一艘大型集裝箱貨輪正在航行。
“呵呵,那是一艘挪威籍貨船,不是我的”,埃爾文森笑說,“黃,嗯,很有可能,那套別墅你不能住了”。
埃爾文森情緒轉陰了。
“不能住,是沒付租金嗎”,黃忠疑惑。
“當然不是”,埃爾文森慘笑,“我可能要破產”。
“破產,我隊友拉達伊說你有8條船,都是30萬噸級的遠洋貨輪,價值好幾億美金,怎會破產呢”。
“呵呵,準確說,是1艘液貨船,3艘集裝箱船,4艘散貨船,總價值約25億美金”,埃爾文森解釋。
“所以你被稱為冰島船王嘛”,黃忠笑說。
“黃,在那塊石頭上坐一下,好嗎”,埃爾文森提議,“海運可不像你的傳球,精確無比,風險很大的”。
“我曾經也是船員,的確有風險”,黃忠跟了上去。
“你曾經是船員,難以置信。你見過毫無征兆的沉船嗎,我做錯了什麽,上帝要鞭撻……”,埃爾文森嘮叨。
從埃爾文森鬱悶中,黃忠聽出原委。他與冰島高層關系好,接到一筆大業務。冰島求爹爹告奶奶的從美國買到一種價值3千萬美金的貴重商品,通過埃爾文森的貨船運回,運價驚人。但事故賠償數額更驚人,10倍,即3億美金。
“先生,難道你沒買保險”?
“保險,我買了,貨船有,普通貨物有,唯獨那箱貴重商品沒有。呵呵,僥幸心理呀,總以為不會有事故。16年了,黃,你知道嗎,我的船16年無事故,恰巧這次沉沒了,難道不是上帝對我的懲罰嗎”,埃爾文森激動。
“先生,冷靜”,黃忠提醒。
“是的,應該冷靜”,埃爾文森說,“保險公司勘察了事故水域,確認沒打撈價值,那艘船折算3千萬,船上普通貨物折算1千萬賠我。但我得賠冰島政府3個億。現在,帳戶和大多數不動產被凍結了。很快,政府就會注意到這些海邊別墅。所以,黃,你得盡快搬走”。
“先生,別喪氣,總會東山再起的”,黃忠安慰,“對了,貨船在哪沉沒的,事故原因查清楚了嗎”。
“4月17日深夜,貨船剛進法赫薩灣就發生事故了。據兩名幸存水手說,海底突兀出現一股漩渦,持續時間很短暫,可這就夠了,貨船瞬間沉沒,船長毫無反應”。
“法赫薩灣”,黃忠愣了一下。
“你看,就是這”,埃爾文森從口袋拿出一張海圖,皺巴巴的,肯定是每天著急,翻的破舊不堪。
“這裡”,黃忠懂海圖,事故水域與陸地上的斯奈山冰川處在同一緯度,直線相距180公裡。
“先生,什麽時候沉沒的”。
“4月17日深夜”,埃爾文森詫異。
“那晚,我正好在冰川露營,大地平底裂縫,伸出一支巨型手臂,難道,與那個有關”,黃忠暗想。
“打撈費8千萬,但保險公司認為沒價值,去他瑪的”。
“先生,你的意思是說船舶可以打撈,別管保險公司,自費也撈呀。這一來,就不用賠那3億美金了呀”。
“理論上能撈,但兩個月了,那幫家夥根本不行。我退一步,就打撈那份貴重商品,誰知,還是不行”。
“為何不行”。
“水下切割是難題,那個箱子卡在船底,橫隔很多厚鋼板,不切開就無法吊起來”,埃爾文森遺憾。
“直接爆破嘛”。
“不行,政府說過,那玩意不能爆破”。
“那不逼著你破產嗎”。
“可不就是嘛”,埃爾文森找到知音了。
“究竟是什麽玩意呢”。
“到了這時,不保密了,去他瑪的保密”,埃爾文森說,“知道鐦嗎,一種人工合成的放射性化學元素”。
“不知道”,黃忠搖頭。
“這玩意很貴,1克3千萬美金”。
“3千萬美金,這麽貴,有啥用呀”。
“用處很多。可用作核反應爐的中子啟動源,可用於粒狀物質分析;由於中子能穿透物質,可以用來探測飛機和武器部件腐蝕、問題焊接點、破裂及內部濕氣等。可以近距離治療癌症。當然,這些都是聽他們說的”,埃爾文森自嘲。
“1克,少得可憐!這不很好打撈嗎”。
“那家叫橡樹嶺的實驗室造了一個50噸的重運輸桶,1克裝在運輸桶裡。他們說,運輸此類高放射性物質必須用重型容器,避免意外。這不是笑話嗎,意外還是發生了”。
“會放射,確實不能爆破”,黃忠點頭,“等等,切割”,黃忠不由想起脖子上的激光鑰匙,這玩意逆天呀。
“怎麽啦,黃,你認識什麽水下切割專家嗎”。
“沒錯”,黃忠興奮,“你們如何作業”。
“那片水域深度超過400米,他們用載人潛水器。這樣一來,潛水器裡的人不便於操作切割機器”。
“潛水器裝幾人”。
“1個”。
“先生,我有一個朋友”,黃忠思考片刻,覺得不能直接說自己,“他是水下切割專家,不過,他的身份……”。
“黃,快找來,報酬好說”,埃爾文森激動了。
“別急”,黃忠製止,“我朋友自帶設備,一定能行。但他很神秘,不簽合同,也不能問名字,不能曝光”。
“不能曝光,尋寶者”?埃爾文森驚訝。
“什麽尋寶者”,黃忠反問。
“就是私自打撈沉船的人,那些古代寶藏價值驚人,各國政府肯定不想讓他們好過”,埃爾文森說,“黃,我一定保密,只要你朋友能完成切割,完全按要求做”。
“對,就是尋寶者”,黃忠順口承認。所謂的尋寶者和盜墓者一樣,都乾著違法勾當,是個好借口。
“我在辦公室等他”,埃爾文森滿懷希望。
當晚,黃忠在網上研究一夜,明白了潛水器的操縱方法,心中有底了。埃爾文森為人不錯,應該幫。同時,黃忠覺得這未嘗不是退役後的一種生財之道,決定幹了。
第二天,黃忠對呂蓉說,“老婆,我去幫埃爾文森做點事,可能過幾天回來,你注意肚子安全”。
“早去早回”,呂蓉從不問黃忠決定的事。
告別老婆,黃忠帶上李明光親自製作的面具,戴著口罩、墨鏡,穿風衣,提一個超大箱子,裡面裝了些亂七八糟的雜物,敲開了埃爾文森的辦公室。
“墨鏡先生, 如果完成水下切割,一千萬歐元酬金”,見到化裝的黃忠,埃爾文森信守承諾,沒問姓名,開門見山,“那麽,明天可以開始嗎,你需要準備什麽”。
“酬金與我朋友談,現在去現場”。
說走就走,兩人趕到海邊,乘快艇到達事故水域。
現場,兩艘大型打撈船正忙活。黃忠看見,兩台潛水器剛浮出水面,走出兩個歐洲人,一無所獲。
“還是不行”,兩歐洲人對指揮員搖頭。
“希伯來先生,你過來,讓你的人暫停水下切割,讓這位先生試試”,埃爾文森命令來人。
希伯來是19米大漢,從英國請來的打撈隊長。
“他,水下作業可不是玩笑的”,希伯來不可置信。
“別廢話了,我是老板,執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