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這樣做看似很危險,會失去所有人的信任,其實運用得好的話,反而會獲得加倍的信任感。這其中,柳航的勇氣和柳橋蒲的真誠起到了最主要的作用。
就算人群之中有陸浩宇這樣反對大家在一起的人,也起不到多大的作用。
說到陸浩宇,這個男人給人的印象就是自私,充滿了疑心,所思所想一直與刑警們的意見相左。尤其是在大家懷疑最深的時刻,陸浩宇第一個提出了要單獨行動,每個人自己保護自己這樣的觀點。
這件事不得不讓人對陸浩宇也產生了疑惑,所有人分散開來,唯一能得到好處的就是凶手,凶手和幫凶全都隱藏在當事人之中。分散就代表著給他們時間和空間,去將現存者們各個擊破。
每一次行動,只需要顧及一個被害者就可以了,刑警們搜查和抓捕的難度也會大大增加,因為他們根本無法猜到,凶手下一個會對付的人是誰?
所以說,凶手所經歷的三連敗第一是枚小小的反製;第二是殺人栽贓計劃的失敗;第三就是刑警們在自身面對嚴重質疑的情況下,成功將眾人再次凝聚在一起,為凶手之後的行動造成阻礙。
三重血屋能成功,是在惲夜遙和刑警們剛剛進入詭譎屋,還沒有任何防備的時候,這之中涉及到的中年婦女分屍案、文女士和女主人的失蹤事件,也是基於同樣的情況,才能夠順利得逞的。
之後的開關門急速殺人事件、以及孟琪兒的骷髏殺人事件,從案件本身來說,可以算是成功的操作。但凶手想要達到的目的,卻被刑警們破壞殆盡。因此,我們可以想見,凶手此刻的擔憂與惶恐,並不比幸存者們少多少?
接下來要說到謝雲蒙離開之後,還留在密道裡的‘顏慕恆’和舒雪究竟做了和說了些什麽?(這裡大家可以參考第七十九章前半部分的內容)
他們這樣做看似很危險,會失去所有人的信任,其實運用得好的話,反而會獲得加倍的信任感。這其中,柳航的勇氣和柳橋蒲的真誠起到了最主要的作用。
就算人群之中有陸浩宇這樣反對大家在一起的人,也起不到多大的作用。
說到陸浩宇,這個男人給人的印象就是自私,充滿了疑心,所思所想一直與刑警們的意見相左。尤其是在大家懷疑最深的時刻,陸浩宇第一個提出了要單獨行動,每個人自己保護自己這樣的觀點。
這件事不得不讓人對陸浩宇也產生了疑惑,所有人分散開來,唯一能得到好處的就是凶手,凶手和幫凶全都隱藏在當事人之中。分散就代表著給他們時間和空間,去將現存者們各個擊破。
每一次行動,只需要顧及一個被害者就可以了,刑警們搜查和抓捕的難度也會大大增加,因為他們根本無法猜到,凶手下一個會對付的人是誰?
所以說,凶手所經歷的三連敗第一是枚小小的反製;第二是殺人栽贓計劃的失敗;第三就是刑警們在自身面對嚴重質疑的情況下,成功將眾人再次凝聚在一起,為凶手之後的行動造成阻礙。
三重血屋能成功,是在惲夜遙和刑警們剛剛進入詭譎屋,還沒有任何防備的時候,這之中涉及到的中年婦女分屍案、文女士和女主人的失蹤事件,也是基於同樣的情況,才能夠順利得逞的。
之後的開關門急速殺人事件、以及孟琪兒的骷髏殺人事件,從案件本身來說,可以算是成功的操作。但凶手想要達到的目的,卻被刑警們破壞殆盡。因此,我們可以想見,凶手此刻的擔憂與惶恐,並不比幸存者們少多少?
接下來要說到謝雲蒙離開之後,還留在密道裡的‘顏慕恆’和舒雪究竟做了和說了些什麽?(這裡大家可以參考第七十九章前半部分的內容)
我們暫且先把喬克力的事情放一放,來看走進餐廳的柳橋蒲和惲夜遙之間的對話。
柳橋蒲剛剛坐下,就立刻對惲夜遙說“小航真的不會有問題嗎?”
“老師您放心,我覺得小航要比您想象中勇敢多了,讓他到小蒙剛才去過的地方查找證據,並不會引起凶手的注意,也許,小航真的可以帶回一些有用的線索呢!”
“希望如此吧!”柳橋蒲呼出一口氣說道,看得出來,他還是非常擔心柳航的。
“對了,顏慕恆在外面呆久了有可能會引起凶手的注意,您有沒有跟他約好回來的時間?”惲夜遙問柳橋蒲。
“約過了,那小子膽識不錯,就是可惜了,沒對老頭子我說實話!”
“現在肯定是這樣的,我們也急不來。”惲夜遙說道“顏慕恆也許只是想保護這個家裡的秘密,但我相信,他絕對不會和凶手有什麽牽連!”
“雖然我也覺得他身上的疑點不多,但是現在要下結論未免過早了一點,等等看吧,看看那小子會不會準時回來。還有,現在情況越來越複雜了,小喬一個人在褐色塔樓裡守著,我總覺得不是很放心,畢竟他不是專業人員。”
“等一下,我們兩個人只能留下一個和大家在一起,在小蒙和小小醒來之前,另一個要到樓上去幫忙。”柳橋蒲像是安排工作一樣對惲夜遙說。
惲夜遙立刻點了點頭,說“我一吃完早飯就上去,換小喬下來,您在這裡也要多加小心,白天的話,還是要靠顏慕恆和小喬幫忙,晚上交給小蒙和小小應該沒有多大的問題。凶手在昨天晚上已經吃過他們的虧了,今天晚上應該會收斂很多。”
柳橋蒲看著窗外還在肆無忌憚的風雪說“希望這場雪快點停吧!山下的刑警能上來,這裡的人才能真正安全!”
想起在藍色塔樓樓道裡的情況,陸浩宇就忍不住渾身顫栗,死了兩個人,大家最終還是站在了老刑警的一邊,他也只能隨大流,以免被當做嫌疑人處理。
‘那老頭子和惲夜遙在孟琪兒房間裡呆了那麽久,誰知道地上那具女屍是他們哪個人殺死的?還說衣櫃裡有密道!我看,要不是那個刑警用蠻力砸開牆壁,我們估計再過幾天都找不到密道,說不定他們就是在合謀演戲!’
陸浩宇想來想去,都想不通誰有本事在柳橋蒲和謝雲蒙身邊殺人,如果孟琪兒和那個酷似文曼曼的女人真的不是他們兩個殺的,那就只能說明,他們兩個簡直比木頭人還蠢。
‘作為刑警,有人在自己身邊殺人,居然連凶殺者的影子都沒有看到!這不是蠢,是什麽呢?’陸浩宇皺了皺鼻子,心裡想著。
他感到屋子裡的溫度似乎降低了許多,恐怖的感覺也在逐漸侵蝕他的大腦,所以探出身體看了一眼娛樂室的方向,幸好,秦森和連帆兩個人在一起使用衛生間。
在這種情況下,他們也沒什麽好忌諱的,所以把衛生間的門大開著,這無意之中方便了陸浩宇確認自己的臨時同伴在做些什麽事!
稍稍放下心來,陸浩宇把自己的位置挪到客廳和娛樂室交接的房門口,背靠在牆壁上,一邊聽著娛樂室裡傳出來的聲音,一邊繼續思考。
此刻誰也沒有心思去欣賞窗外美麗的雪景,不光是陸浩宇,其他人心裡也都充滿了惶惶不安的情緒。
不出所料,以前高大的男人立刻就給出了否定回答,柳橋蒲沉思了一會兒,繼續說“那就有一點麻煩了,不過無論如何,我們也不能現在放棄希望,這樣吧!不管能不能找到什麽?你到等會回去看一下,尤其是廢墟所在的懸崖邊緣,看看有沒有凶手在銷毀證據時遺留下來的痕跡。”
“還有食品倉庫以及文女士餐館的周邊,也不能夠忽略,都仔細的找一下,然後你就回主屋來和我們會合,等一下,我們所有人都會到主屋餐廳裡面聚集,你回來之後直接到那裡就行了。”
“我要回去和小蒙商量一下接下來的行動,具體的事宜我現在還不能確定,不過你等一下的工作就是要和小姚一起保護好大家,明白了嗎?”
“我知道了,柳爺爺,你回去的時候一定要小心,我會盡力去尋找證據。”
“千萬不要打擾到外圍的人,如果找不到什麽東西就立刻回來,注意自己的安全,中午之前,所有人員一定要全部會和。”柳橋蒲說完,轉身朝著岩石地洞的方向跑了進去,而顏慕恆也毫不猶豫的回到了廢墟上面。
當看到王姐那邊的情況之後,老爺子站起身來,兩個小姑娘一直保持這種狀態肯定是不行的,之後要是再發生什麽事情的話,她們絕對是第一個亂了方寸的人,所以,柳橋蒲必須想點辦法讓她們振作起來。
尤其是西西,自從回到主屋裡面之後,視線一直定格在柳橋蒲的方向,慘白的臉色和顫抖的嘴唇,都說明這個小姑娘心裡的恐懼還在發揮著極端的作用。
“小王,要不讓她們單獨活動一下吧!你也需要休息一會兒,不能總是抱著她們。”柳橋蒲說道。
他的話語換來了王姐的一聲歎息,“唉!能有什麽辦法呢?怖怖本來就因為管家先生的事情受到了驚嚇,西西又死活不肯靠近其他人。反正等刑警們查出真相就好了,我也沒有別的事,就守著這兩個小姑娘吧!”
“等一下還是需要大夥配合行動的,你也不能總抱著他們走來走去吧!再說晚上發生了那麽多事情,你都沒有好好睡覺。這樣吧,先讓西西和怖怖到廚房裡去和其他兩個小姑娘在一起,幫忙乾點活。也許手裡有了事情做,她們就不會那麽害怕了。”
柳橋蒲一邊提出建議,一邊向怖怖伸出手,怖怖的情緒看上去要比西西穩定很多,只要她願意站起來,西西就沒有多大問題了。
王姐配合著輕聲在怖怖耳邊說了幾句話,興許是在自己熟悉的環境裡,怖怖並沒有表現出什麽反對情緒,而是慢吞吞站起來,自己朝廚房走了進去。
廚娘雖然心臟不好,但思維還是清楚的,她看到柳橋蒲投遞過來的眼神,馬上招呼桃慕青和夏紅柿把手裡的活分一點給怖怖,三個人假裝毫無芥蒂同怖怖開始說話攀談。
現在就剩下西西了,在王姐和柳橋蒲兩個人的反覆勸說下,西西雖然眼睛裡含滿了淚水,卻也聽話的站了起來,柳橋蒲把她帶到連帆和文曼曼的身邊,對兩個舞蹈學院的畢業生說“你們就先和西西說說話,注意照顧小姑娘的情緒,曼曼,你和西西年齡相仿,她就擺脫你了。”
“好。”文曼曼從沉思中回過神來,很坦然接受了這個小小的任務,她另一邊的秦森也勉強擠出了笑容,向旁邊挪了挪,給西西讓出座位來。
幾分鍾的時間,在此刻的戶外幾乎等同於幾個小時,eternal努力加快手裡動作,以免自己被凍僵,同時,他這樣做也是在吸引房子裡人的注意力,雜貨鋪老板夫婦大概還沒有意識到危機。
——
餐館的廚房裡面,中年女人正在燒煮著一鍋粥,蒸騰的熱氣讓她感覺稍微溫暖一點,所以把雙手都靠近鐵鍋邊緣取暖。
屋子裡的空調也不知道怎麽回事,一直都打不開,總閥是找到了,就在廚房上面掛壁式櫥櫃的內側。可是打開了也沒有用,空調一啟動,這裡就馬上跳閘。反正夫妻二人不懂這些,也弄不明白到底哪裡出了問題。
女人一門心思關注著眼前的早飯,根本就沒有注意到後門外傳來的輕微敲砸聲,此刻,eternal已經快要完成工作了,他高大的身軀即將進入廚房,與女人見面。
不知道接下來女人會用何種表情應對,是驚喜?還是驚嚇?我們最最好奇的是,eternal的真實身份究竟是誰?
要知道,到目前位置,我並沒有確定說eternal是一個獨立存在的角色,他與凶手一樣,有可能是詭譎屋中某一個人,也有可能是獨立的,反正是黑是白,也只有本尊出現了才有可能知道。
可是,恐怕此刻要讓大家失望了,因為冰層全部砸開之後,eternal也消失不見了,好像他與地上的碎冰一起埋沒在了雪地裡一樣,只剩下白色的羽絨服留在冰雪之中任風吹拂。
高大的男人消失了,而代替他出現的,是一個幾近暈厥的女人,小小的身體好不容易挪到餐館後門邊上,女人喘息未定,就一頭撲進了剛剛打開的後門之中,嘴裡隻吐出兩個字“救……命!”人便重重跌倒在地上。
突然闖入的女人把雜貨鋪老板娘嚇了一跳,她趕緊大聲呼喊自己的老公,等到夫妻二人再次會和之後,他們也認出了地上人的身份。
“這,這不是西西嗎!!”
——
與此同時,在詭譎屋內部,同時失蹤了兩個人,一個是西西,而另一個是單明澤。不是柳橋蒲不阻止,而是他根本就沒有能力阻止,因為在兩個人失蹤之前,凶手終於對老刑警出手了……
在不知不覺之中,因為極度恐懼,又沒有一個主心骨,所有人都在向後退卻,沒有一個人敢靠近柳橋蒲的身邊。
文曼曼退到牆角,她感到手臂上傳來一陣刺痛,一把推開西西,自己縮進了沙發的角落裡。在這種時候,她沒有義務保護任何人!
連柳橋蒲都出事了,自己再勇敢又有什麽用?!文曼曼第一次嘗到了絕望的滋味,她不知道!在這個詭譎屋中的日子,還要延續多久?!
‘瘋了!這個凶手一定是個瘋子!殺了那麽多人!還把自己和舒雪的關系暴露出來,他到底想幹什麽?!’文曼曼可以清楚地認識到,沒有正確的分析判斷,自己接下來很快就會承受來自於四面八方的質疑,甚至會被大家當做凶手關起來!
但是,她又無法下定決心脫離眾人,因為一個人的話,確實會更加危險!文曼曼是個聰明的小姑娘,這一點惲夜遙一開始就發現了。就算是現在這種情況,她也沒有失去思考的能力。
柳橋蒲的樣子一看就是中毒了,可是在他中毒之前,沒有任何人靠近過,也沒有接觸過任何特殊的東西,早飯是大家一起吃的,而且並不是一人一份,是放在一個盤子裡共享,所以不存在有毒的可能性!
再說早飯吃完已經有一段時間,毒藥要發作的話,早就該發作了,怎麽可能會拖延到現在?文曼曼百思不得其解,柳橋蒲到底是怎麽中毒的?!接觸他的人只有那麽幾個,難道是王姐?
不對,王姐剛剛連柳橋蒲的手都沒有碰過。那麽怖怖和西西呢?也不對,怖怖和西西只是同老爺子拉了一下手而已。而且之後,她們也拉了別人的手,後面的人都沒有事,為什麽柳橋蒲會出事?!
就像是孟琪兒房間裡的舒雪一樣,沒有‘凶手’的凶殺案再次上演,這一次所發生的情況,比舒雪死亡時更加詭異!因為一整個屋子裡的人都是目擊者,可他們卻找不出任何疑點,或者指證凶手的證據!
——
在沒有人注意到的暗處,人員的位置開始細微變動。不經意之間,有人偷偷拉了一拉西西的袖子,讓小姑娘瞬間止住了小小的尖叫聲,她像要甩開不好的東西一樣微微晃動著頭顱,眼角卻偷偷瞥向拉她袖子的那個人。
無聲的指引在眾人都沒有察覺的情況下,把西西引導進了背後的門扉,坐在地上瑟瑟發抖的男人將頭埋在沙發的坐墊後面,根本沒有看到偷偷移動的小姑娘。
西西雙手緊按著自己的腹部,不僅僅是因為傷口,她的樣子好像是在守護著什麽一樣微微彎著腰背。
“惲,惲先生,這樣是不是就沒事了?”王姐也是被嚇得沒了主意,戰戰兢兢的問道。
惲夜遙搖著頭說“我不知道!毒藥的事情我一竅不通,多吐掉一點東西總也是好的,只希望老師可以挺過這一關。”
“一定會的!我相信一定會的!”王姐趕緊應和,她的話語中帶著自己心裡的祈禱,希望不要再有生命被殺害了!
“王姐,你趕緊去把廚房清理乾淨,剩菜剩飯不能扔掉,以後警方上來這些都有可能成為證據,做事的時候注意安全,帶上廚房裡的塑膠手套,不需要去碰觸的地方,盡量不要去碰。”
“我知道,我知道!”
反覆說著同樣的話,王姐放下臉盆回到了廚房裡面。一旁的小姑娘們也已經應惲夜遙的要求全部聚到了廚娘婆婆的身邊,惲夜遙看了一眼她們,然後對離自己比較近的秦森說“過來幫我一把,我們要把老師抱到長沙發上去,讓他躺平。”
“好。”秦森立刻跑了過來,他雖然臉上顯得很慌張,但是行動卻非常利索,和惲夜遙兩個人很快將柳橋蒲安頓在了吧台前面的沙發上,然後又回到了房門口待命。
惲夜遙反覆用手確認著柳橋蒲的心跳和脈搏,生怕老爺子突然一命嗚呼,他一定要在謝雲蒙下來之前穩定住老爺子的情況。
惲夜遙明白,柳橋蒲是謝雲蒙唯一的老師,對他來說,如同父親一般存在,這個凶手已經不止一次針對謝雲蒙了,先是對小小出手,然後是自己,現在又是柳橋蒲,一次又一次,目的就是為了讓謝雲蒙方寸大亂,他好趁虛而入。
這說明,在詭譎屋中的凶手肯定與山下那樁殺人事件也有關系,山下的事件由謝雲蒙全權負責調查,他一定掌握了什麽證據,凶手才會希望謝雲蒙變得慌亂。可是到底是什麽證據呢?
小蒙至今都沒有詳細說過,小小也好像不知道的樣子,以惲夜遙對謝雲蒙的了解,可能是某些已經調查過的人或事物,存在著暴露凶手的地方,可能謝雲蒙自己都還沒有意識到證據所在的地方。
‘凶手一定在害怕什麽?我要詳細問問小蒙山下的情況!’惲夜遙暗自想著,努力壓抑住心裡湧上來的不安。
他的手放在柳橋蒲胸前,感覺到老爺子似乎動了一下,惲夜遙趕緊湊近柳橋蒲問“老師!你能聽見我說話嗎?”
“……”
柳橋蒲沒有回答,但眼睛卻微微睜開了一條縫,嘴唇也張開了。惲夜遙將他的頭抱起來,耳朵貼到老爺子嘴邊。
“不要摸羽絨服左邊的口袋,裡面有……”在所有人都聽不到的情況下,柳橋蒲吐露出來的字詞非常清晰,每一個字都在暗示著惲夜遙重要的信息。
無法打開的封閉房間裡,年輕男人不停來回走動著,他肋骨處的傷口非常疼痛,幾乎要將他所有的思維消滅殆盡。
明明已經結痂了,為什麽還會那麽痛?男人右手緊緊捂著傷口的地方,心中更加煩躁,不知道什麽時候,他被那些人關在了這個臨時牢籠中,還有那具可怕的骷髏。
那些人到底想要幹什麽?難道懷疑他是凶手嗎!一個一直躺在床上,受了傷,還差點被大雪‘吃掉’的人,怎麽還會有精力去殺人?!
男人無法接受被如此對待,剛才他已經發泄過憤怒了,眼前的房門被他如同仇人一樣瘋狂敲砸,可是,外面一點動靜都沒有。
那些人已經完全拋棄他了,男人冷靜下來,決定好好想想,為自己謀一條出路。可是偏偏在這個時候,傷口開始劇烈疼痛,男人簡直想要拿把刀將疼痛的地方挖掉,好讓大腦可以集中思考問題。
昨天自己確實出去過,但那不過是想要確認某些事情而已,男人並沒有殺人,也沒有做過對任何人不利的事情。在那些人之中,有好幾個比自己疑點更多的家夥,為什麽刑警不抓?
混亂的思維中,男人始終理不出正確的頭緒,他越來越煩躁,要是有能力的話,他會立刻砸開牆壁逃之夭夭,因為思考向來不是男人的強項。
看了一眼手表,時間快要接近中午了。
‘我要怎麽辦?在這裡陪著骷髏等死嗎?還是等凶手突然從哪裡出現,殺了我?’想到這裡, 男人感覺自己心中的恐懼像氣球一樣膨脹起來。
他的腳步再次接近門邊,那裡緊閉的縫隙現在看來,是唯一可以逃脫的通道!
枚小小不緊不慢的說“這件事小遙會自己解釋給你聽的,現在時間緊迫,你趕快回答我剛才的問題。”
“……是的,我出去過。”男人猶豫再三,終於還是點頭承認說“代替我的那個人是顏慕恆,在上山之前他就找過我,並向我透露了他即將跟隨刑警到詭譎屋中調查凶殺案的事情。”
“當時我和西西正要上山,為了確定西西的清白,我答應了顏慕恆提出幫忙的要求,一直假裝昏迷,期間應他的要求在塔樓密道裡來回移動,他說這樣是為了吸引凶手的注意力,有刑警在同一棟房子裡保護著,我作為誘餌不會有危險的。”
“惲先生在塔樓裡跟蹤的人也是我,我當時並沒有覺得他是在跟蹤我,反而覺得他是應刑警的要求來保護我的,我以為他也和你們一樣能打,當時心裡真的覺得很安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