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第六個是王姐和廚娘,她們是並排進入的,廚娘的心臟從昨晚開始就一直不怎麽好,雖然已經吃了藥,但臉色看上去依舊很難受。王姐一手挽著廚娘的胳膊,一手環繞在她肩頭上,這一舉動讓老婦人的腰背看上去更加佝僂了,但也給她提供了必要的安全感。
王姐心裡雖然擔心怖怖,但是柳橋蒲很肯定的說怖怖你有事,這話王姐是相信的,所以她沒有多說多問,而是小心翼翼照顧著廚娘,等待事情真相大白。
第七個是文曼曼,她還是一副冷漠的樣子,剛才從瞌睡中醒來之後,文曼曼就一直都沒有改變過,完全讓人琢磨不透,也沒有人敢靠近她。文曼曼身後跟著桃慕青,而桃慕青後面則緊挨著戰戰兢兢的夏紅柿,所以現在包括柳橋蒲在內一共是九個人,喬克力和怖怖在不知不覺中離開,這其實也是惲夜遙和柳橋蒲商定的計劃,讓怖怖孤立開來,用喬克力的遭遇來套出怖怖的秘密。
怖怖開始就沒有說過實話,本來老爺子想自己來問她的,但是事情的發展讓柳橋蒲無暇顧及到怖怖,所以喬克力的存在一來是保護怖怖,二來也是替老爺子完成之前他沒有做完的工作。
撇開那兩個人不談,我們把視線繼續集中在即將進入主屋三樓的九個人身上。
越往上,柳橋蒲就覺得越奇怪,因為樓梯拐過彎之後,還是一條一模一樣向上的階梯,不管是從顏色還是扶手,都絲毫不差。柳橋蒲耐著性子繼續往上走,可是走到一半他就不得不停下來了,因為上面居然是牆壁,完全沒有開口的牆壁。
一開始老爺子和大家都懷疑,這裡會不會還是可以打開的牆壁?也就是秘密的出入口!但是得到柳橋蒲和幾個男生把樓梯頂上的所有地方摸索了個遍的時候,才發現它真的是完全光滑沒有缺口的牆壁,甚至連一條縫隙都找不到。
穿著一身蹩腳西裝的男人再一次走進由自己親手設計改造的空間裡,看著這個他夢想中將來會給予妻子孩子的樓梯間樣板,心中感慨萬千。他本來雖然貧窮,但是卻有無限美好的未來。
現在雖然衣食無憂,也掌握了自己本來可能一生都無法掌握的‘幸福’生活,但是卻感到如此頹廢和壓抑,男人第一次認識到,這個世界上確實有金錢買不到的東西,那就是自由!
原本的他一直認為,工作就是用錢買走了自由,買走了愛好,買走了生活中相對的某些美華事物。而努力攢錢,就是對未來最大的負責。可是現在,這一切都被他自己推翻了,他從沒有像此刻這樣,強烈想要回到過去貧窮的狀態中,重新開始努力和奮鬥。
為什麽會留在這裡?為什麽要相信那虛幻的愛情?他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麽?可是現在就算是搞清楚,也已經來不及了。那個人帶給他的快樂和傷痛已經成為了他生活的全部,再也無法逃脫。
男人懊悔過,也痛苦過。最終只能乖乖接受現實,因為他犯下了無可挽回的罪惡,把自己一生的自由全部給搭進去了。
穿著拖鞋的雙腳緩慢行走在光潔的樓梯表面上,每一步都讓他更加向往以前那種泥濘,滿是灰塵的狹窄水泥樓梯,那才是他應該待的地方,是他的師傅叫他學手藝的時候,經常帶他往來的地方。
他還記得白色的牆泥一點一點滴落在地板上的樣子,還記得自己當時破舊的滿是汙垢的工作服,還記得小時候路過的廠房間,那一排排窗戶中認真工作的工人師傅。這一切再也不會回來了,就如他失去的自由那樣,再也不會回來了。
這個家裡沒有人能感受得到男人的傷痛,包括那個傾心愛他,差一點葬身在火海中的女人。那場火災,到底是怎樣發生的?男人心裡一點底都沒有。他一直在想,剛開始的時候為什麽沒有掉進那死神的陷阱中?而是換成了另外一個人。為什麽在自己剛剛離開之後,大夥就蔓延起來了?
舒雪終於見到了朝思暮想的eternal,她很開心,真的很開心,但是這種開心卻被另一種思緒瞬間給打斷了。是eternal帶來的影響,當舒雪意識到眼前人並不是真正的永恆之心的時候,已經晚了!她的思維,她的一切,都被那雙無形的惡魔之手,重新帶進了那永恆黑暗之地。
舒雪想要抗爭,就像曾經對怖怖所做的那樣,但是她發現自己沒有任何抗爭的機會,因為eternal靠的太近了,近到她連呼吸都感覺到了困難,所以,舒雪只能選擇妥協,成為惡魔身邊的潘多拉。
暗黑潘多拉要比神使遣下凡的潘多拉更加邪惡,在她心中,根本就連希望都沒有,更不要說其它美好的感情了。
他們一起見到了房子裡那個高大的男人,舒雪很清楚他是一個刑警,也很清楚,他的軟肋在哪裡。因為從一開始,在那擺滿了書籍的房間裡,她就探尋過真相了。
死者已經安排了兩個,而第二個才是他們真正要殺死,並用惡魔的‘咒語’隱藏起來的人!舒雪自認為可以做到完美無缺,不過這種自認為,是那個被惡魔收買的舒雪所作出的結論,並不是每天將自己隱藏進某個四方形空間裡的舒雪能夠想到的惡念。
舒雪的隱藏本來是為了讓自己能夠平靜,但卻適得其反,讓曾經在她心中的潘多拉也得到了充分的成長,這一切到底是誰的錯?是死者還是生者的?舒雪不明白,怖怖和eternal更加不會明白。他們就連自己來自何方都從來沒有弄清楚過!
永恆之心的秘密就是夢境的秘密,站在小恆身後,舒雪漠然的看著眼前還信任他們的刑警,心裡早已冷笑了無數遍。陷阱和殺戮就在前方等著他,他居然還傻乎乎相信小恆的話。所以說信任這東西,在此刻舒雪的心中,覺得根本就不應該存在。
“文曼曼,你不是回下面去了嗎?怎麽又會出現在這裡的?”刑警先生冷不丁傳過來的問話,讓舒雪問了一下,他這才發現自己已經被小恆推到了刑警先生面前。
“你搞錯了,這是舒雪,不是文曼曼,她有些事情想要告訴你!”
趁著小恆回到刑警的時候,舒雪迅速調整好自己的情緒,準備應對接下來的問話。
喬克力和怖怖一直在說著話,期間怖怖打了好幾次盹,都被喬克力適時的叫醒了,所以兩個人之間並沒有發生太大的事情,怖怖的情緒也一直很穩定。
現在怖怖對於過去的描述已經告一段落,而喬克力也知道了一些柳橋蒲和惲夜遙想要他探聽的事情。他知道不能逼得太緊,要讓小姑娘自然而然把話說出口,所以怖怖停下休息的時候,喬克力並沒有繼續詢問下去。
他站起身來看了一眼窗外,窗外依然是一片大雪紛飛的景象,細碎的冰雹打擊在窗框上就像有人從外面扔小石頭一樣,喬克力說“怖怖,我們不能一直呆在這裡,要不我們到書房那邊去吧,謝警官好像剛才一直在書房裡調查,我想現在應該是安全的。
“不,”怖怖聽到書房好像有所忌憚一樣輕輕搖了搖頭,她說“喬先生,其實我一直很害怕這邊的書房,不知為什麽,以前女主人在這裡的時候,總是警告我不要去動書房最裡面的那幾層書架,所以我就算是晚上回來彈琴,也總是先要傾聽一下書房裡的動靜,才能安心。”
“為什麽呢?詭譎屋裡總共就你們這麽幾個人?難道書房裡有秘密通道,不會是女主人晚上會到書房裡去,又不想讓你們發現,所以才撒的謊?”
“這個我就不是很清楚了,反正我總覺得晚上的書房很詭異,雖然現在是白天,但我還是想呆在敞亮的地方,書房裡的那些書架總是把陽光都擋住……”
怖怖說到這裡,喬克力一臉疑惑地打斷了她,問道“怖怖,書房除了門之外,只有在房屋正面有一個窗戶,不過也被書櫃給擋住了,你說總是把陽光都擋住是什麽意思?”
喬克力現在身處詭譎屋這棟老房子裡面,想要好好研究一番內部結構的興趣陡然增強,同時他也想要考驗一下自己,能不能破解出什麽機關來幫刑警一把。
再說兩個人行動起來,也可以讓怖怖的精神狀態稍微好一點,喬克力可不想怖怖出什麽異常狀況,所以他站起身來,拉起怖怖的手,就往女主人房間外面走去。可是到了書房門口,怖怖卻無論如何都不願意再走進去了,好像她確實對書房有所忌憚一樣。
從喬克力進入詭譎屋到現在,他都沒有看到過怖怖進入書房,但是問起小姑娘為什麽會這樣,怖怖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只是在潛意識中,小姑娘對書房這間屋子有種莫名的害怕。
喬克力隻好先研究起書房的那扇門,他身後的怖怖,不知道出於什麽想法,轉身坐到了女主人房間門口那台鋼琴前面,開始彈起月光曲來,柔和的曲調從小姑娘指尖流瀉出來,並不響亮,好像與現在安靜的空間也沒有什麽衝突。
喬克力覺得怖怖應該是在安慰自己的情緒,所以也不去阻止她,反正現在這棟屋子裡所有的人都跟在柳橋蒲身邊,密道裡又有刑警和女警在那裡活動,所以此時此地,喬克力並不覺得有多危險,也可以說他因為房屋本身的吸引力,對一些需要警惕的狀況松懈了。
怖怖並沒有他那麽輕松,小姑娘確實是因為害怕,所以才坐下彈曲子的,而且她一邊彈著月光曲,一邊側耳傾聽著周圍的腳步聲。現在周邊任何的風吹草動都足夠讓小姑娘感到心驚膽戰,不過,她相信喬克力是個好人,這多少對怖怖來說是一個減輕害怕程度的理由。
女人突然之間的改變,讓人瞬間手足無措,男人不知道接下來應該怎麽辦?現在身邊沒有別的人可以幫助他,他只能靠自己動腦筋來解決問題,他不相信眼前的女人是個殺人犯,但是這種性格外表上的變化,也讓男人瞬間感覺到之前他所不太相信的事情,確實是事實。
男人小心翼翼向後退去,一雙眼睛關注著自己脖子上寒光閃閃的東西,那東西很小,薄薄的一片,卻能瞬間要了他的命,他不知道女人是從哪裡把它拿出來的,只知道絕不能讓這東西接觸到他的皮膚。
冷汗沾濕了男人額前的頭髮,也讓他的心越跳越激烈,男人拚命思考著自己應該說點什麽來挽回局面,或者想點什麽辦法來喚醒女人的神智。
可是他的腦海中現在一片混亂,什麽都想不出來,也什麽都想不清楚,就像被人擠進了一大堆漿糊一樣,因為這個男人畢竟不是刑警,他也沒有辦法像刑警那樣冷靜的處事,他在這裡只是出於善良和好心,出於對自己所做的事的一份責任心。
毋庸置疑,男人雖然長的不好看,卻絕對有著一顆好人的心。但是現在這顆好人的心是否能救他,就連他自己都沒有辦法肯定。
可以看得出,眼前女人的目光還是渾渾噩噩的,沒有完全清醒過來。她好像並不在乎男人是否會因為她手裡的東西死亡,反而越逼越近了。而在極度的恐懼下,男人紛亂如麻的思緒中,好像有什麽東西正在慢慢冒出來,他記得自己曾經聽到過一句話,但這句話講的是什麽?他一下子又想不起來。
‘一定很重要,我怎麽能把它給忘記了呢?那個演員先生說過它很重要的。’男人一邊怨恨著自己的記憶,一邊繼續拚命的在腦海中搜刮著,終於讓他想到了兩個字‘森林’。
是的,他明明白白聽到演員先生說過森林兩個字,而且森林前面還應該有兩個字,男人皺起眉頭,慘白的臉隱沒入黑暗之中,他的目光甚至不再關注自己脖子上可怕的凶器,還有少女那不知道什麽原因顯露出來的冷酷眼神。
枚小小開始思考,她畢竟是一個女人,在思考問題的方面比刑警先生要細膩得多,雖然枚小小的脾氣比大多數女孩都要暴躁,但是關鍵時刻,她還是能夠發揮自己屬於女人的獨有特質,來幫助解決問題的。
枚小小沿著鐵條從上往下一點點摸索,摸到潮濕的地方就停手,然後又換一根,不管是斜向右上方,還是斜向左上方的交叉鐵條,她每一個都不放過。
雅雅一直在盯著枚小小的行動看,小姑娘搞不清楚她要幹什麽,所以好奇心很重。而唐美雅的注意力卻一直集中在牢籠中的於恰身上,對於恰這個人,唐美雅覺得自己虧欠他實在是太多了,從過去到現在,一直都是於恰在幫助她,可是直到現在,於恰都沒有得到過唐美雅的真心,至少老婦人自己是這樣認為的。
所以此刻她的目光中充滿了抱歉和擔憂,手也不知不覺握上了於恰伸在外面的手指,所謂患難見真情便是如此,從年輕的時候唐美雅見到於澤並愛上於澤的那一刻開始,於恰便愛上了她,而且自此以後再沒有拋開過,再沒有放棄過,就算當初為了她犯罪,為了她浪跡天涯,於恰至今也沒有任何怨言與悔恨。
兩個老人未來究竟會怎麽樣?在目前這種情況下,根本沒有辦法說得清楚,他們心中充斥的只是過去多年以來積攢下來的情誼,並沒有未來的打算,而謝雲蒙希望救出於恰之後,能夠得到關於兒童拐賣團夥詳細線索,畢竟於恰這麽多年究竟幹了些什麽?還是一個謎團。
情感的部分,在危險的殺人事件中,總是顯得那麽短暫而又渺小。但卻不是毫無用處的,很多時候,情感都會激發一個人心靈深處最深的感情,甚至是凶手也不例外。
樓梯靠牆一面頂端的缺口只能從房間裡面打開,從柳橋蒲所在的這一側是沒有辦法打開的,而且毫無縫隙,再加上這塊空間又很小,在所有人的頭頂上,所以柳橋蒲根本就沒有辦法發現,這也造成了眾人以為會困死在這裡的假象。
現在,惲夜遙從裡面出現之後,老刑警終於松了一口氣,他知道惲夜遙在顏慕恆就一定在,而現在既然演員先生可以毫無顧及的同他們打招呼,那麽顏慕恆就一定處於安全的狀態之中,不可能對他們會造成什麽傷害。可以說柳橋蒲這個老刑警的分析能力,一點都不比退休之前插,反而因為年齡的關系,更加細致了。
讓七嘴八舌的年輕人安靜下來,柳橋蒲問惲夜遙“你們是怎麽到裡面去的?”
惲夜遙沒有回答問題,而是朝後努了努嘴,這個動作足以讓柳橋蒲明白他的意思,肯定是顏慕恆把演員先生帶到這裡來的,至於其中的細節,惲夜遙不說,柳橋蒲現在也不能多問。如果顏慕恆恢復了正常的話,那麽就說明他對自己之前的行為也是不知道的。
所以,柳橋蒲話鋒一轉說“這個洞口那麽小,我們這些人根本進不去,你要不在裡面找找,還有其他的什麽缺口,或者可以從裡面的房門向外繞出來,找找通道!”
“柳爺爺,我現在這邊也遇到了一些困難,你們暫時先不要離開這個樓梯間,把下面進來的門也關好,我會把這個缺口一直打開著,如果我這裡沒發現突破口,一定會及時通知您的,還有,剛才大家發生了衝突嗎?”
黑影從六角形房間最前方的訪問記錄之後,趴著門縫看了一下後面人的狀況,確定沒有一個人跟著他進來,於是順手扣上了房門上面的鎖鏈。
這條鎖鏈是他第一次進入這裡發現的,現在他必須展開一個人的行動,所以不能讓任何人再從房門外進來了。他知道這樣做的話,有可能會讓外面的人陷入困境,但是黑也管不了那麽多,他必須先完成自己的行動再說。
殺人者已經在這棟屋子裡猖狂得太久了,外面的天災也毫無停止的跡象。至於黑影自己,他對於某些人所說的話,一直保持著一種不可置信的態度。不是不能相信,而是不敢相信,那個人所說的如果真的是事實,那麽這棟房子裡存在的惡魔就太多了,在天災停止之前,他們要如何自保?如何脫身?
那不敢想象的結局,就如同不敢想象的話語一樣,讓黑影困擾,所以他必須行動起來,拿出全部的勇氣來做我自己要做的事情。
在黑影的心目中,只有完成了眼前的工作,他才能夠擺脫小時候的陰影,讓自己的心為自己驕傲,得到應有的認可。不過在潛意識中,他也在不知不覺用生命來詮釋自己的勇氣,這是一種褒貶參半的行為,而且很危險,但從黑影內心深處來講,這種危險他並不在乎。
‘好吧,就讓我拿出另外一本男子漢的勇氣,前進吧!’
虛空中傳來幾乎聽不到的話語,這句話不像是從黑影口中發出來的。因為此時此刻,他的身影已經消失在了未知的空間中,完全看不到了,話語好像來自於無形的空氣,或者門外某個人的想象之中。
西西一個人睜大眼睛躺在床上,她在想著剛才自己被拋出窗外的一幕,到現在為止,這個傻傻的小姑娘,依然不相信她所愛的人已經將她拋棄了。還在做著白日夢,覺得那個人是在救自己。
所以此刻西西面對雜貨店老板夫婦的好心,內心居然生出了一絲怨恨,原因是之前雜貨店老板對他說,她差一點就被人殺死,所以勸她不要再回詭譎屋去了。可是西西不相信這話是真的,也不相信自己的愛情已經遭到了背叛。
她覺得雜貨店老板一定是在幫著刑警先生說謊,西西並不是否定老板的出發點,他還沒有傻到那種程度,她知道出發點是好的,但是她不能夠置自己所愛的人於不顧, 那個人還在詭譎屋中面臨危機,西西又怎麽能夠安心待在外面等待呢?
所以小姑娘做了一個大膽的決定,那就是他要偷偷溜到雪地裡面去,然後回到詭譎屋中,和自己所愛的人待在一起。西西覺得,既然兩個人是真心相愛,那麽就要生死與共。
可是這個愚蠢的小姑娘怎麽也不會想到,她所愛的人,從一開始就把她當做了一顆棋子在使用,現在她對於下棋的人已經沒有任何用途了,回到詭譎屋中,如果沒有刑警先生的保護,她所面臨的狀況比其他人更加危險。
剛才西西已經從床上爬起來試過了,房間門被雜貨店老板鎖得死死的,所以現在小姑娘只能一個人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這裡是二樓,從窗戶出去她根本就做不到。西西的心裡非常著急,現在每一分鍾對於她來說,都像是一個世紀那麽漫長,擔憂早就充斥滿了心房。
‘真的沒有任何辦法了嗎?’西西在心裡叩問著自己,把手裡的一樣東西抓得死緊。‘實在不行的話,我只能等他們開門的時候再出去,他們總會給我來送飯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