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沒問題,你我都是演員,換什麽樣貌都可以。”
“那好吧,如果你不嫌棄的話……”惲夜遙欲言又止,看著羅意凡,瞬間,羅意凡就知道他在打什麽鬼主意了,苦笑了一下說:“好吧!只要你那位刑警先生不打我就成!”
兩個人現在的前進方向,就是莫海右昨天住過的那間小旅館,此刻警察已經帶著屍體撤走了,惲夜遙給謝雲蒙打了個電話,讓他不要封鎖旅館,繼續讓旅館營業,並說了自己和羅意凡的第一步計劃。
謝雲蒙自然會照做,旅店老板聽說刑警不封鎖案發現場,而且還幫他們清理乾淨,讓他們繼續營業,自然是感激涕零,根本就不會去多想任何事情。
還是加厚的那種。然後用手掌在紅磚之間來回摸索著,上下左右,好像在尋找什麽東西一樣。
驀地,莫海右做了一個和謝雲蒙一樣的動作,把身體側過來,用力去撞那堵磚牆,看上去很厚實的磚牆,即使再殘破不堪,也比一扇房門給人的感覺要牢固得多吧,莫海右憑什麽認為自己可以撞開呢?
可是下一秒鍾,奇跡就出現在我們眼前,看似很輕松的一下,莫海右就在磚牆上撞出了一個四四方方的洞口,如果謝雲蒙在此地的話,恐怕下巴都要掉下來了,從今以後,三人組的武力擔當,也不得不因為這一下而拱手讓給法醫先生。
但事情哪有那麽簡單,聰明的讀者估計也不會相信莫海右會靠蠻力去撞開磚牆。
這個和她對話的阿姨,就是昨天晚上曾經和死者說過話的那個阿姨,因為常年上的是晚班,所以早晨警方調查的時候並不在場。
現在看著小姑娘遠離的背影,阿姨臉色突然陰沉下來,朝著客房的方向瞟了一眼,拎起手裡的拖把向老夫婦那間客房的裡側走去。
年輕男人一下子啞口無言,他開始思考起自己從來沒有想過的問題。
另一個人繼續說:“可以斷定,安谷夫人對法醫的影響力是很大的,不管過去發生了什麽?照你那位法醫先生的行為和反應來看,他絕不可能隻做了偷偷潛入民居調查這一件挑戰原則的事情,還有更多,只是我不知道這個更多是怎樣一個范圍?
室內陷入了一片沉默,幾分鍾之後,翻找東西的聲音再次響起,而兩個人的對話就到此為止了,對話內容好像並沒有給我們帶來什麽有用的線索,倒是告訴我們,剛才送飯的小姑娘似乎已經答應他們去做什麽事情了,她具體會怎樣行動呢?
尤其是這一次出來,他還帶出了一些化學製劑,用小罐裝著放在他黑色手提包的夾層裡,手提包很小,比一個女性手袋大不了多少,扁扁平平的,握在手中並不起眼。至於為什麽要帶上一些化學製劑?因為莫海右懷疑,當初死神出現的時候,身後的火焰很可能就是化學品造成的假象,只不過根據現場牆壁的材料,和死神出現時的線索,他沒有找到可以製造假象的目標物。
在觀察牆壁的時候,莫海右發現磚頭之間的土坯很松散,因為磚頭與磚頭之間挨得比較近,所以土坯並沒有影響到牆壁主體,不過,莫海右也觀察到,這些粘土縫隙非常連貫,也就是說,只要讓他們之間脫離關系,中間的磚塊也就很容易倒塌了。
甚至有些桀驁不馴,他並沒有停下動作,而是繼續用手拂亂整整齊齊的短發,讓劉海遮住額頭,立刻,我們仿若看到惲夜遙站立在眼前,那麽相似,只是法醫少了一份羸弱,多了一點銳利而已。
做完這一切,莫海右才提步跨出雜貨屋,他一邊向火照之屋正面走去,一邊觀察著地上的廢棄電線,那條電線本該斷裂的一頭,現在被埋進了地下,而且,電線表面似乎比之前完整趕緊了很多,明顯已經被換過了。
不動聲色,莫海右繼續轉過拐角,房子正面還是與過去一模一樣,窗戶和裡面窗簾的顏色也不見陳舊,依然完整如新。
一切仿佛又回到了原點,莫海右甚至感覺到惲夜遙還站在他的身邊,不禁脫口而出:“小遙,你認為突破口在哪裡?”
“我不能確定,當時我讓孩子們大致讀了一下,孩子們識字不多,我隻讓他們讀了開頭和末尾的兩句話,我覺得開頭的那句話應該還有前文才對。”
“開頭的那句話是什麽?”
“我是在火焰中重生的死神……”
“我覺得這裡面大有文章,也許凶手是藏在櫃台裡的?或者……等一下,你們看小林手裡緊緊握著鏈條鎖,也許剛才他因為害怕,用鏈條鎖把門從裡面栓起來,可能凶手是他熟悉的人,在外面招呼她,所以小林才會去主動開門。”
蹲在地上的人順著隊長的分析往下說:“你的意思是凶手根本沒有進入殿堂,只是在小林開門的時候殺了她,然後立刻逃之夭夭?可是有幾點非常奇怪,第一,小林身上我沒有看到任何傷口。第二,大門是朝裡開啟的,根據她倒下的位置,凶手從外面根本沒有辦法推開大門。”
“而且小林把鏈條鎖完全扯下來了,就證明她是在解開鏈條鎖的時候被襲擊的至死的,現場看的,凶手如果是從外面襲擊了小林,他只有一種方法,那就是用刀通過門縫捅入小林身體那麽這樣做至少可以震懾凶手,讓他知道事情並沒有那麽簡單。”
“你這是在強行辯解,小遙。”羅意凡直截了當地說:“謝警官之所以派了那麽多刑警,很顯然他是怕你像莫海右一樣出事,畢竟你們都曾經去過火照地獄之屋,而他手裡那封死神來信如果是真的,就證明將會發生新的連環殺人事件,他是被感情左右了行動。”
“小遙,你不覺得自己也一樣嗎?到旅店這麽長時間,你一直隻關心尋找線索,希望替法醫先生脫罪,可是你不要忘了,莫法醫的腦筋可一點都不比你我慢,他真的會不小心遺失那麽重要的信紙嗎?”
“還是他有什麽難言之隱,不方便與你們同行,但是又想要你們知道他的行蹤,所以才故意中凶手陷阱的,作為萬一發生什麽事情,讓孩子們離開的出口。”莫海右說:“這些孩子們大多知道五年前的案子吧,以他們的精神狀況,不可能進入地獄之屋,那裡畢竟有著很多不好的回憶。”
“不過有一點我不明白,五年前你們是怎麽避開我和小遙的視線,將剩下的孩子藏起來的?”
老人苦笑了一下,蹲到惲海左(接下來,在火照地獄之屋中行動的莫海右,我們都將把他稱呼為惲海左,這樁案件結束之後,惲海左的一部分秘密也將公之於眾)身邊說:“就是藏在這裡啊!有什麽可以奇怪的?”
“不對,這裡的地面上的廢墟隻相隔一層薄薄的地板,而且,剛才進來的時候,我仔細觀察了出入口的模樣,你認為,以我和小遙的破案能力,這麽簡單的出入口會找不到嗎?
是那條鐵鏈,有人偷偷在鐵鏈上卡了一片帶有毒藥濃縮液的小刀片,小林拉扯鐵鏈的時候,手上被刀片割破,毒藥濃縮液立刻要了她的命。
這裡可以確定的事實是:在鐵鏈上卡刀片的人一定不是室內的人,因為根據鐵鏈還原在門把手上的樣子,刀片的位置正對門縫,刀口向前,沒有塗上毒藥的刀背部分與門縫相當靠近。
也就是說,隻可能是有人從門縫外面把刀片塞進來,從裡面的話很容易就會割到凶手自己的手,而且根據店裡留守刑警的描述,在小林與他們對話之前,除了衛生阿姨一直在客房走廊裡活動之外,一樓根本就沒有其他人,衛生阿姨也沒有靠近過店門口。
“因為他們同樣不能確定莫海右是否跟著刑警回歸了,或者被刑警安排在哪個他們不知道的地方提供線索。”
羅意凡的話剛剛說完,謝雲蒙就奪門而出,他關上門的一刹那,對著大廳裡的刑警大聲喊道:“你們過來,跟我上樓去調查。”然後就是一陣噔噔噔的腳步聲消失在樓梯上方。
回過頭來,惲夜遙對羅意凡說:“我覺得衛生阿姨不像是凶手,她的年齡也該50多歲了吧,在刑警眼皮底下藏毒,還動手殺人,真的能做到嗎?”
“很大程度上不能,我們現在要知道的是,這個衛生阿姨究竟背後隱藏著什麽秘密?他在幫助誰隱藏罪行?她在幫助誰隱藏罪行?
要順利到達後門,首先就是避開大廳裡刑警的目光,現在,一部分人在樓上幫著謝雲蒙勘查現場,而另一部分人去查找旅店老板的下落了,所以大廳裡只剩下一具屍體。
老夫婦迅速閃進廚房之後,立刻揭去了偽裝,這時已經快要接近第三天的凌晨了,惲夜遙伸手推開後門,還沒有跨出門檻,就被一個人攬進了懷裡。
一聞到那熟悉的味道,惲夜遙就知道來人是誰?他驚訝的問:“你怎麽在這附近?旅店裡發生了連環殺人案,你是嫌疑人還敢回來?”
羅意凡剛想跟上惲夜遙,就聽見了他的話,立刻,赤眸鬼神意識到,站在後門外的是莫海右。他趕緊關上後門,現在火照之屋的一切都要保密,警方提前介入,接近第二天凌晨的時候,人員已經全部安排妥當了,旅店裡也警戒了起來。旅店老板和出去的警員已經回來了,至於幾個小時前為什麽找不到他們?等一下就讓他們自己來說吧。
旅店老板名字叫做劉宏毅,身材微胖,頭髮兩邊剃得很乾淨,中間留下一些板寸,其實明眼人都看得出來,老板是有一些禿頂了,因此刻意剃掉兩邊的頭髮,以突出中間那一點點黑色。
旅店老板長了一張白白淨淨的圓臉,臉盤子很大,厚嘴唇,一雙眼睛不算小但眼袋很深,還有些下垂,瞳孔看上去有些渾濁,他視力不好,總架著一副圓框眼鏡,眉毛倒是很濃,不過與臉型和五官一點也不搭調。
警員說完,蹲下身體繼續工作了,他們都認識惲海右,再說惲海右也不是第一次扮演刑警了,每次都是為了幫助他們破案,所以沒有人去拆穿他。
刑警和惲海右的疑問並沒有讓謝雲蒙改變眼前的狀態,他依然靠在門框上,嘴裡開始輕微的吹起了口哨。
惲海右趁沒有人注意他們,靠近刑警先生觀察他的表情,一會兒之後,他好像明白了什麽似的朝著第三起凶殺案發生的現場,浴室裡面走去。
謝雲蒙總算移動腳步跟了上去,剛才說話的警員抬起頭來,有些無奈的笑了笑,他們其實很多人都知道謝雲蒙和惲海右的關系,只是為了他們頭兒的面子,大家都很有默契的不說穿而已。
“小蒙,你是不是已經知道了旅店老板為什麽去公園?在那邊跟我打啞謎?”惲海右壓低聲音問道。
惲海左當場說出了自己的懷疑,他自然有辦法保護自身安全,這一點不用我們替他擔心,第二天半夜的時候,扮作老夫婦的惲海右和羅意凡想要離開旅店繼續尋找惲海左,因為旅店裡連續發生凶殺案,惲海左如果再不出現的話,情況會對他非常不利。
可是他們意外在後門處遇到了秘密回歸的惲海左,法醫先生對兩個人提出了自己的計劃,同時雇傭羅意凡為他辦事。
他究竟要羅意凡做什麽?恐怕目前只有惲海右和謝雲蒙知道,而且法醫先生明確表示,在安谷夫人最後的秘密破解之前,自己和惲海右不能以常用的名字出現,這又是什麽用意呢?
不管怎麽樣,帶著安谷夫人留下的最後謎題,還有難以忘記的過去,惲海左回到了死神所在的火照地獄之屋,有一條簡易樓梯,很容易讓人想起羅雀屋通往地下室的那條樓梯,所不同的是,這裡的樓梯踩上去吱吱嘎嘎的,而羅雀屋的樓梯因為經過特殊處理,之後發出很輕微的聲音。
房間還挺大的,比上面的大廳稍微小一點點,周圍牆壁完全是毛坯,既沒有刷牆粉也沒有貼牆紙,只是用木板覆蓋在土坯上面,木板倒看上去還挺新的,就像惲海左之前說的那樣,沒有使用過幾年的樣子,地上也鋪著木板,因為踩踏的人比較多,所以地上的板材要稍微陳舊一些,也髒汙一些。
房間裡除了桌椅之外,基本麽有什麽實用的家具,一看就知道他們不可能誰在這裡,但發生了五年前的事情之後,雜貨屋地下的地獄大廳也不可能住人,惲海左現在好奇的是,他們到底住在什麽地方?也可以說,謝雲蒙說:“這個衛生阿姨,從昨天晚上開始行動就很可疑,我們已經派人去調查她的真實身份了。我認為如果她是凶手的幫凶,旅店老板一定也脫不了乾系。”
“第一,前天晚上衛生阿姨應該是值晚班的,但店裡的晚班員工登記簿上並沒有寫她的名字,我又查閱了之前很長一段時間的上下班記錄,也都沒有出現這個衛生阿姨的名字,旅店老板到現在還沒有做出過合理解釋。”
“第二,昨天早上發生第一起凶殺案的時候,旅店老板向我們說起小左在旅店裡的情況,自始至終都沒有提起過衛生阿姨的存在,絕對是刻意隱瞞,想要我們將她忽略過去。”
惲海左暫時想不出來,但他自己肯定不是,因為是安谷把他引導進房子裡面的。
檢查完廢墟之後,惲海左走到外面,天空還沒有亮起來,東方的晨曦還是灰暗色的,他一頭鑽進邊上的小雜貨屋,準備通過那裡進入火照地獄之屋過去那間火紅色彼岸花大廳看一看,五年過去了,不知道那裡現在有沒有發生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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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輕姑娘帶著幾個孩子戰戰兢兢走在大路上,清晨這裡沒有任何人經過,連一輛自行車都沒有,但孩子們還是裹緊了衣服,甚至把腦袋都快要縮進衣服裡面去了。
年輕姑娘一邊注意著他們,一邊打開自己的回憶,那時候她為什麽會有勇氣去找赤眸鬼神?她自己也說不清楚,當時她拖著殘疾的身體,在那裡才是最安全的,難道您還抱著當年那樣的幻想嗎?”
安谷口中當年的幻想是什麽雖然沒有說出來,但是老人明顯很恐懼,他捂住安谷的嘴說:“小聲點,那件事刑警和法醫可都參與了的,雖然我現在還沒有明確目標,但我們也不能輕易放棄,你明白嗎?”
“好吧,我聽您的,可是……”
“沒什麽可是的,過去的人可以做到的事情,我們現在也可以做到,你相信這一點就夠了,而我將來的一切不都是你的嗎?你現在當然得全力以赴幫我。”
說完,老人狠狠瞪了安谷一眼,算是警告他不可以再說喪氣的話,但其實,老人自己心裡也很擔憂,孩子們被惲海左一句話,就都離開了這裡,現在如果惲海左正在探究這棟火照之屋我猜除了他以外,沒有人更合適了。”吳禾一邊斜眼看著旅店老板離開的方向,一邊小聲問。
沐言雙手手肘撐在櫃台上說:“你傻啊!老板要是凶手,他殺了自己的親戚不是自找麻煩嗎?我聽說梅梅是老板的遠方外甥女,他好像和梅梅家裡還有生意往來,這裡的魚蝦不都是梅梅家裡送來的嗎?很便宜的。”
沐言口中說的梅梅,全名叫做劉梅梅,就是第一個死者。小姑娘說的一點都沒有錯,如果老板真的是殺死劉梅梅的凶手,一旦被警方發現證據,老家的那些親戚還不得扒他的皮?至少也得讓他賠得傾家蕩產。
沐言繼續說:“小林的死是最蹊蹺的,她昨晚幹嘛非要一個人呆在櫃台裡呢?而且半夜三更的,去擺弄鎖鏈幹什麽?還有一點最奇怪,就是那鎖鏈上的毒是誰抹上去的?
男人微笑著撫摸女人的臉頰,輕吻了一口說:“放心,倒是你,照顧那麽多人要辛苦了,小香回去了嗎?”
“回去了,我什麽都沒對她說,還有,她上次說的那件事我一直很擔心,會不會第二次受騙啊!”美麗女人像擔心自己的孩子一樣擔心著那個叫小香的人。
男人說:“別操心了,管好眼前就行,小香已經和過去不一樣了。我大概需要兩三天的時間不能回家,這幾天你把那裡收拾一下,好好安置些床鋪什麽的,也不要回家了,等我的消息。記得手機要隨時帶在身上,隨時充電。”
“嗯,我記住了,你也要小心,需要什麽就發信息給我,我送過來,千萬不要瞞著我做危險的事情。”
根據過去惲海左所知道的路線,只有通過黑影呆著監視他的走廊才能離開彼岸花地獄之屋,除非他臨時找到了另外的出口,不過這麽短的時間裡,恐怕是很難做到的,就算找到新的出口,也不可能是從雜貨屋裡出來。
暫且不管這些,我們來看惲海左接下來的行動,他很遠就看到了安谷和孩子們的身影,稍稍清點一下人數之後,惲海左鑽進綠化帶跑到了他們前面,首先找到羅芸和汽車。
羅芸早就在這裡等他過來了,看見人,趕緊迎上去問:“小左,孩子們呢?”
惲海左這時候的態度非常溫和, 完全沒有安谷看到的那麽冷冰冰,他對羅芸說:“芸姐,你身體不好就不要下車了,孩子們等一下會來,我接應他們就可以了。”
沐言對此嗤之以鼻,漂亮是看一個人五官長相的,保養不過是讓皺紋少一點,皮膚年輕一點罷了,漂不漂亮完全是看年輕時候的底子怎麽樣!
不過她沒有去諷刺吳禾,給同伴留了幾分面子。
無所事事的時間總是過得很慢,大廳裡現在只剩下兩個小姑娘,氣氛十分清冷,一絲絲害怕的陰影彌漫在她們心間,可誰也不願意先說出口,都還是裝著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樓上勘驗現場的聲音不斷傳下來,她們又開始討論現場的問題了,沐言算是分析能力稍微強一點,她在那裡說著自己的猜測,而吳禾只是認真聽著,也算是一種打發時間的方法。
這時一個男人不知不覺走到了大門口,他敲了一敲玻璃門,問了一句:“兩位好,看到我姐姐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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