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馬車中,是不是傳出殷子辛因疼痛所發出的聲音,讓馬車外的刀疤男都有戲鬱悶了,這到底是受了多大的傷,竟然這麽長時間還這麽痛苦。
刀疤男不知道的是,如果他看到車能的情況,恐怕別說鄙視殷子辛了,能不崇拜就不錯了。
此時的殷子辛,臉色都蒼白了起來,似乎是失血過多造成的,因為馬車中已經慘不忍睹,沒錯,就是慘不忍睹。
此時的馬車之中,到處都是鮮血,就跟殘忍的殺人現場似的,如果不是知道是巾紫在為殷子辛清理傷口的人,見到這種場景,恐怕都會以為巾紫是在殘忍的折磨殷子辛吧!
“哼~”
殷子辛悶哼一聲,他都不知道自己這是第多少次痛的悶哼了,因為手生的巾紫,在為他清理傷口的時候,一直在觸痛他,不,不能說是觸痛,應該是折磨他的傷口,因為巾紫碰觸的力度和次數,已經不能說是不小心觸碰了。
“呼!”
此時巾紫終於輕呼了口氣,停了下來,不再在殷子辛的背上折磨他的傷口了。
感覺到巾紫停下,殷子辛不但沒有放松,甚至更加的緊張了,因為這只是巾紫清理完傷口表面而已,雖然殷子辛不知道傷口有多深,可依然能感覺到不淺,裡面肯定也是要清理的。
僅僅表面便讓巾紫折磨的這麽痛苦,殷子辛甚至都不敢想象,巾紫要是清理傷口內部,到底會讓他有多痛苦。
殷子辛想著,要不要組織巾紫,就算裡面的不清理,也不要受這樣的苦,因為實在是在痛了,鑽心的痛啊!可是,殷子辛再一想,要是傷口內部不清理,留下啥隱患,對他也不好啊!
正在殷子辛猶豫著要不要就此停止的時候,只見巾紫竟然從眼中拿出一把青銅匕首,讓殷子辛心中一驚,沒想到巾紫害隨身帶著浙東西,看來她幕後之人對她下的命令,恐怕不僅僅是監視他啊!
雖然這樣想著,但殷子辛卻也沒多說什麽,只是緊緊的盯著巾紫,此時的他沒有絲毫的反抗能力,如果巾紫用著匕首輕輕一刺,恐怕他的生命就回就此終結。
只見巾紫慢慢的將匕首伸到了殷子辛背後的傷口處,臉上卻在遲疑不定,似乎是在猶豫著要不要下刀。
看著這一抹的殷子辛,心中冰寒,自己不顧危險的救了巾紫,卻不想她此時竟然會這麽做,實在讓他寒心不已。
此刻的殷子辛,什麽都做不了,只能緊緊的盯著巾紫的眼睛,因為他流的血實在是不少了,如果是他原先的身體,恐怕都可能失血過多而死,也多虧了這具身體,才讓他撐了下來。
殷子辛不知道的是,此時巾紫猶豫的的確是要不要小刀,卻不是下刀要了殷子辛的命,而是殷子辛傷口內部,有一些石子,她無法清理,只能用比較薄的青銅匕首。
看著殷子辛的後背,巾紫突然一咬牙,眼神堅定了下來,直接揮刀刺下,直衝著殷子辛背後的傷口,中間沒有一絲一毫的停頓。
看著巾紫眼神突然堅定下來,在看到巾紫手臂毅然決然的揮動起來,殷子辛此時心中卻變的無波無瀾起來,也許他的到來本就是錯的吧!
只是殷子辛此時卻覺得有些對不起帝辛了,自己佔據了他的身體,不但沒有好好愛惜,就連他消散前的請求都沒做到,一件都沒做到。
在想到蘇笪己,殷子辛此時想著,也許蘇笪己根本就沒有來到這個世界吧,可能只是自己一廂情願吧,畢竟他要找一個自己活下去的理由。
“噗!”
刀子入肉的聲音,在殷子辛的耳邊響起,他的臉刷的一下煞白了起來,突然感卻到了死亡的到來,此時他才知道,原來死亡是距離自己是如此的進,伸手便可觸及,這這伸手,卻遲遲為來。
“嚶嚶~”
拿到刺入殷子辛背後的巾紫,卻哭了起來,聽起來是如此的壓抑,似乎是盡力的壓製,卻依然壓製不住的在哭泣。
“啊~”
突然,殷子辛大聲吼了起來,他沒感覺到死亡的到來,卻感覺到了巾紫在他背後用刀子攪動了起來。
疼,劇烈的疼痛,人都說疼如刀絞,此刻的殷子辛在真正的感受到,實實在在的疼如刀絞,沒有一絲一毫削弱的心如刀絞,因為此時的巾紫,正是用青銅匕首在他的背後攪動這。
巾紫不停的哭泣著,手上的動作也沒有絲毫停頓的持續著,她在用青銅匕首將殷子辛背後傷口內的石子,一點一點的挑了出來,然後用清水衝乾淨。
也正是這樣,巾紫才知道,殷子辛背後的傷口竟然有一寸左右的深度,而石子與一些汙漬全都深陷其中,只能靠巾紫一點一點的挑出,才能清理乾淨。
此時的殷子辛, 感覺這背後的情況,才明白自己錯了,他錯怪了巾紫,頓時心中便愧疚了起來,巾紫不盡余力的幫他清理傷口,他竟然還這麽想巾紫。
其實這也不怪殷子辛,畢竟巾紫的身份已經被殷子辛得知,再加上巾紫在殷子辛沒有絲毫反抗的情況下,拿出一把青銅匕首對著他,如何能不讓殷子辛誤會。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殷子辛的臉色也一點一點的變得蒼白了起來,這不是因為巾紫動刀讓他心寒造成的,而是因為真正的虛弱,無比的虛弱。
巾紫沒挑動一次殷子辛的傷口,殷子辛的血便多留一些,知道巾紫清理乾淨後,殷子辛都快昏過去了,就連嘴唇也白的下人,如同快要撐不住似的。
“呼!”
巾紫終於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看著殷子辛的傷口,深深呼了一口氣,她終於清理完了。
在清理的過程中,殷子辛雖然受著持續的折磨,可巾紫有何嘗不是,殷子辛是身體上的這麽,可巾紫卻是精神上的折磨,這種折磨,甚至比殷子辛的還要嚴重,沒看到巾紫此時已經滿頭大汗,臉色蒼白的一點也不必殷子辛的輕。
“巾....巾紫!”殷子辛虛弱的聲音響起,此時也沒有顧忌馬車外的刀疤男,而稱呼巾紫為夫人,因為他已經沒有力氣在顧忌其他的了,而且就他這虛弱的聲音,顧忌刀疤男也聽不到了。
“夫...夫君!”巾紫卻依然這樣叫著,一來她還記得馬車外的刀疤男,二來,她其實心中在叫殷子辛夫君的時候,莫名的開心,盡管她知道,這只是假的,可她還是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