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掏出鑰匙,開門而入,聽見浴室傳來淅淅瀝瀝的水聲,他嘴角上揚,邊走邊褪去自己身上的束縛。
大手握住門把,輕輕一旋,側身而入。
“啊!”女人尖叫出聲,來不及遮擋身子,就被男人欺壓而上。
“唔…”
男人不由分說的將她抵在牆上,霸道的吻著她,女人所有的掙扎在他面前都顯得於事無補,反抗的話語在她口腔化成了一陣唔咽。
他轉而將頭埋在她的胸口,她得到空隙,大聲喊叫,“放開我,別碰我,我會報警的,我會告唔……”
男人捂住了她的嘴,目光灼熱帶笑,“小夏啊,要告我,也得等我做完你啊。”
語畢,他長臂一揮,一旁洗漱台上的瓶瓶罐罐散落一地,他隨即一把將她抱到了上邊,雙腿分側在自己精壯的腰兩旁。
“混蛋!你放開我!”她大聲哭喊著,“放開我,我會告你的,你會坐牢的!”
他喘息著,俯在她胸口,絲毫不理會她的叫喊,雙手托著她柔滑的大腿,向上一推,隨著自己一個挺身而入……她終於屬於他了。
“啊!”她無力哭喊著,身子隨著男人的運動上下顫動。
“寶貝兒,你這模樣,可真是……浪蕩。”
“我會告你的……黎晟川……我一定……啊……”
他加大力度,根本不顧及初經人事的她……
“小夏啊,別怪我沒提醒你,告我,對你沒好處的。”
“一夜夫妻百日恩,況且我也是你第一個男人,隻要你求我,我就放過你……”
“看新聞了嗎,她勾引老板,事後還誣陷老板強奸,真是瘋了!”
“真是賤貨一個,典型綠茶婊啊!”
“還真以為爬上老板的床就能當老板娘了,也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鋪天蓋地的辱罵聲朝她襲來,小區的住戶,公司的同事,網絡上的鍵盤俠……
“滾開!滾開!我不是……我沒有勾引他……他撒謊,是他……”
“不是我,不是我!”
余念猛的驚醒,大口喘息著,額頭滿是細細的汗珠,身上也黏膩膩的出了層冷汗。
“又做夢了嗎?”一旁的許欣妮掀被而起,打開了臥室所有的燈,緊張的回到床上,伸手攬過她單薄的身子,心疼的問:“要不要喝杯水?”
余念搖了搖頭,目光暗淡卻隱隱藏著不安,聲音微弱道:“我好久沒夢到了……”
“別多想,你隻是這幾天太累了,沒事的,我陪著你,沒事的……天還早,再睡會吧。”
兩人躺在床上,但已睡意全無。
許欣妮緊靠著她,余念的手冰涼且冒著冷汗,不論她怎麽搓就是暖不起來。
余念安靜的躺著,眼睛空洞的盯著天花板,“欣妮,你睡吧,我沒事的。”
“我不困。”徐欣妮把頭朝她靠了靠,同她一起看著天花板,笑道:“你說這天花板會不會被我們盯個窟窿出來?”
余念表面的笑了笑,“要真那樣,倒省的我們開天窗了。”
許欣妮與余念自小便相識,兩人都是棄嬰,同在一個孤兒院長大,不同的是,八歲時許欣妮便被一對夫妻領養,而余念卻一直待在孤兒院,期間也有人家想要領養她,她卻故意做些奇怪的事,比如說話結巴流口水,走路搖晃不穩等,讓那些人打了退堂鼓。
她不是喜歡孤兒院,她隻是怕,萬一哪天父母來找她,
找不到可怎麽辦。 這一等,就是二十多年。
天微微亮,兩人就一同起床,手挽著手到樓下散步,準確的說,是徐欣妮挽著余念的手。
“穿這麽多,不熱啊?”
余念穿了件黑色運動外套,裡面還穿了件白色長袖T恤,下面也是一套的運動長褲,相比之下,同行的許欣妮則穿的清涼許多,簡單的白色t恤配了條牛仔短裙。
“不熱。”
九月份穿成這樣,怎麽可能不熱。
許欣妮想來,定是昨晚的那場夢,神情不由的緊張起來,她真擔心,余念會重回兩年前那種幾近瘋狂的狀態。
似是察覺到了身旁人的異常,余念微微看向她,笑道:“其實有點熱,陪我回去換衣服吧。”
從三年前開始,她再也沒穿過裙子,衣服顏色也大多是黑白灰。
今日要去見召諡同,她的心理醫生。
她如往常一樣,穿了件淡灰色長袖襯衫,配著牛仔褲,齊肩的發隨意束在了身後。
許欣妮周末加班,不能陪她一起,所以余念自己提早出發了半個時辰,走路去了見面地點。
她自己一個人,根本不願乘坐交通工具。
“小念,這裡!”召諡同穿著件白t坐在靠窗的座位,朝她招手。
她坐到他對面,放下單肩包,“來很久了嗎?”
“剛到。”召諡同看了眼對面的余念,見她額角微微冒汗,目光仍閃躲著,便問:“步行來的?”
“嗯。”
“喝點水吧。”他把水杯往她面前推了推,“以後打電話給我,我去接你。”
他聲音很明亮,聽起來很舒服,就像他的人一樣,明朗溫和。
“謝謝,我自己可以的。”
“最近工作怎麽樣,有沒有什麽有趣的事?”
余念喝了口水,雙手握著水杯,微微笑著,“挺好的,有趣的事……我被老板娘罵了一頓,算不算?”
召諡同有些意外的看著她,她這是……在開玩笑?她很少會這樣。
“怎麽,她為什麽罵你?”
“她說我太冷漠了,不夠熱情。”
“你怎麽回的?”
“我說她說的對,然後她沒再說什麽。”余念抬眸看著他,又說:“不過她歎了好長一口氣。”
召諡同爽朗的笑了幾聲,剛要說話,手機就響了起來,“我去接個電話,一會回來。”
餐廳裡人不是很多,隻有三三兩兩吃早餐的人,她恰巧坐在靠窗的角落,尤其安靜舒心。
她翻看著菜單,都是些西式早點,她大多都不喜歡,可仔細一想,自己也沒什麽特別愛的食物,索性就合上了菜單,等著和召諡同點一樣的就好了。
“是不是啊, 不會吧!”
“沒錯,就是她啊。”
身後似乎有人議論著什麽,余念有些反感,卻也不表露出來。
“余夏?”
她身子一震,在茂州,沒人知道她是余夏的,除非……
“余夏,是你嗎?”
兩個女人從後方走到了她面前,一臉驚訝的看著她,“余夏,真的是你!”
余念一眼便認出了她們,江麗和王娜希,她在霖城的同事,也是當年口口聲聲罵她婊子的人。
余念平靜的說了聲“好久不見”,內心卻早已波濤洶湧。
“我去,這也太巧了吧!”
江麗和王美希屁股剛要落在沙發上,隻聽她幽幽開口道:“位子有人了,不好意思。”
她倆愣是停住,又站了起來,一臉不屑的樣子,上下打量著她,“怎麽,沒在茂州這邊再傍個大款啊?”
外面通話的召諡同目光透過窗子,看到了余念對面的兩個女人,他知道,在茂州除了許欣妮她沒其它朋友,“先掛了,回頭再說。”
江麗掩面而笑,繼續冷言冷語道:“看你這寒酸模樣,想是又爬床不成,被人甩了吧。”
“說什麽呢,人家余夏招數那麽厲害,哪有人家爬不上的床,想來是人家床太多,挑花眼了!”
余念雙手微微顫抖,聲音卻仍舊波瀾不驚:“你們還真是一點都沒變。”
見她這般雲淡風輕的樣子,江麗就氣不打一處來,聲音大了起來,“你裝什麽裝,當年往人床上爬的時候怎麽不這樣,真是惡心,心機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