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念暈倒後,方雯第一時間就通知了黎晟川。
當初書店就是被黎晟川所收購的,他為的就是讓余念丟掉工作,以便當對付召諡同威脅她留在自己身邊時,余念可以無所顧慮。
誰料半路殺出了個程咬金,愣是把他的計劃打亂了。
黎自華對他看的很嚴,他不敢妄自再去招惹余念,怕給她添麻煩,於是又將書店租給了方雯,很劃算的價格。
條件就是讓她每天把余念的事情匯報給他。
黎晟川之前去過書店,方雯雖不喜他,可她看得出黎晟川很在意余念,不然也不會大動乾戈的買下書店,又以低於平均房價的價格租給她。
當得知余念昏倒後,黎晟川第一時間將她送去了醫院,後來就直接帶去了辦公室。
別墅黎澈在住,不方便。
酒店,又難保沒有黎自華的眼線。
所以辦公室,才是最安全的地方。
自始至終,召諡同都未出現。
就連方雯那裡,都沒去。
余念消失了,好像他根本不在意,又可能是,他早就預料到。
晚上,將近十點鍾。
余念一直都被關在房間裡。
黎晟川會按時給她送藥,送飯,房間裡有洗手間,也有電視,卻唯獨沒有通訊設備。
余念穿著一身白色真絲的單薄睡衣,身子縮在灰色的被子裡,眼睛睜得老大,一直盯著床邊發著昏暗黃色微光的台燈。
“吱呀”一聲,門被推開了。
在夜裡,顯得尤為詭異。
余念翻了個身看向門邊,就見黎晟川邊脫外套邊朝她走去。
他停在床邊,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燈光很暗,余念看不清他的神情,但感覺的到,他一定是不友好的。
金屬碰撞的聲音響起,余念這才發現,他正在解皮帶……
“黎晟川……”
她叫了他一聲,身子裹著被子往後縮。
“啊~”
他一把抓住余念的腳踝,將她整個人都拖了過來,毫不溫柔的傾身而上。
“黎唔……”
所有反抗都在喉間化成了嗚咽,他粗魯的直接撕開了她的睡衣,目光落在她脖頸時,深深一沉……
都是召諡同留下的吻痕。
所有壓抑的情緒都在那一刻爆發了。
他三下兩下的褪去了她的衣物,像是三年前一樣……
他粗重的喘息著,她壓抑的抽泣著……
第二日,余念醒來時已是將近正午,她渾身酸楚,身上不著寸縷,青一塊紫一塊的在她白皙的肌膚上尤其乍眼。
眼睛又乾又澀,好像是已經流光了所有眼淚。
她抓起一邊破碎的衣物,遮著身子走進了浴室。
躺在浴缸裡,被溫熱的水包圍著,身子的酸脹感也減輕了不少,腦中又開始浮現昨晚的一幕幕。
他換著各種不堪的姿勢來折磨她,她越是哭著求他放過,求他輕些,他就是越是大力……擺明了是在羞辱她,懲罰她。
房間裡並沒有衣櫃,昨晚的睡衣已經被他撕碎,余念隻好裹著浴袍走了出去。
“醒了?”
他突然出現在浴室一邊,嚇了她一跳,本能的往後退了幾步。
“衣服,今晚換上。”
黎晟川沒再看她,直接把白色的紙袋子丟到了床上,大步走了出去。
見他走了,余念才松了口氣。
可他說晚上,他還會過來嗎,像昨晚一樣嗎?
另一邊,
召諡同在家中,坐在沙發上一杯接著一杯的喝酒,消極頹廢…… 手機在桌上一直振動,都是醫院同事打來的電話,顧笑,王醫生,甚至是林立。
他都視而不見,不接也不掛更不關機。
他從昨天開始就沒上班,從余念消失開始。
他一口氣喝下了大半杯酒,眼神掃了下桌底的一個白色小藥瓶,手拿起,用力摔向了地面,瓶口裂開,散落了一地的白色藥片。
……
余念以為黎晟川給她的是衣服,讓她換上別那麽狼狽,可一打開她才意識到自己有多可笑。
那哪裡是衣服。
分明是一套衣不蔽體的黑色透明的情趣內衣。
她看一眼都覺得羞恥。
他說的讓她晚上換上,原來就是為了再次羞辱她。
余念把自己蒙在被子裡,一點縫隙都沒有,她突然好累好累,明明一切都走上正軌了,明明他都消失了,為什麽會這樣。
“余夏。”
又是黎晟川,現在還沒到晚上,他怎麽來了,還有,他在叫自己余夏。
她還是藏在被子裡,不出聲也不動。
或許自己隱藏的很好,他看不見就走了。
余念在心裡這樣騙自己。
“出來。”
他又說了遍。
余念知道躲不過了,隻好往床裡面爬了爬才探出腦袋。
“吃飯。”
他都言簡意賅的幾個字幾個字的吩咐著, 沒有任何關懷的意味。
余念瞥了眼桌上的便當,和上次在別墅裡的一樣,每種都有一份,都是她三年前常吃的。
“為什麽這麽對我?”
她還是想問,為什麽,明明一切都平複了,為什麽還要這麽對她。
“為什麽不能這麽對你?”他反問,眼底閃過一絲厭惡:“還是說只有召諡同可以那麽對你,嗯?”
余念知道他這麽說,想來已經是動氣了,這時候不管自己說什麽都是在往槍口上撞。
還是沉默吧,沉默就是就是最好的回答。
她慢慢走過去,走到桌邊拿起了一份壽司細嚼慢咽的吃著,因為還穿著浴袍,太過肥大,她手肘和領口露出的肌膚上還有片片淤青。
黎晟川看在眼裡,心裡還是忍不住一疼。
她吃了兩個壽司便已經吃不下了,可黎晟川還沒走,她又不敢停,隻好又拿起一個硬往肚裡塞。
“衣服換了嗎?”
余念手一抖,吞吞吐吐的:“沒……沒有。”
“晚上換上。”
她抿抿嘴,有些為難的紅了臉,“能……不穿行嗎?”
余念沒敢看他。
黎晟川突然兩步跨到了她身旁,手指在她後頸左右摩挲,輕點著自己昨晚留下的痕跡,開口:“不想那麽疼,就聽話,換上。”
余念臉又是一白。
到底怎麽樣才能逃出去,為什麽召大哥不來找她,可就算召諡同來找自己,她也沒臉去見他了。
一切都毀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