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分一秒,余念都精神緊繃著不敢懈怠,床上那套羞恥的內~衣,她還是沒換,眼看就快十點鍾了,他快來了吧。
四周什麽都沒有,根本跑不出去,窗戶倒是有,可是三十多層她總不能跳下去吧。
尖銳的東西呢,可以用來威脅他吧。
余念環著屋子搜尋著,一無所獲。
每次黎晟川送飯給她,事後都會將碗筷拿出去,就連水杯都是一次性的紙杯。
一定有什麽是他漏掉的吧。
余念正想著,就看見牆上有一面鏡子,方方正正的大概有四平方米。
她走過去用手摸了摸,四周好像都是鑲嵌在牆中,連縫隙幾乎都沒有。
她想,用什麽東西砸壞一角應該可以吧。
四下瞧了一番,目標鎖定在了黎晟川昨晚換下的皮鞋上。
看起來鞋底質量不錯,應該可以。
她拿過去鞋底對著鏡子試探的輕輕敲了敲,沒什麽聲響也沒什麽破碎的跡象,她又對著鏡子,這次用力的砸了下去。
“啊~”她驚呼,難以置信的看著鏡子,鏡子完好無毀,鞋跟竟然被自己敲斷了。
這下可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了。
她慌張的望了望鏡子又看著手裡壞掉的鞋子,心想要是被黎晟川知道肯定繞不了她,眉頭皺著,嘴角也不由得撇了撇。
黎晟川的辦公室分為三層,最外就是會客辦公的地方,佔地最大,中間則是一間書房用來加班時用,最裡面就是臥房,也就是余念住的地方。
那面鏡子,其實是一面雙面鏡,他在書房中可以看到臥房裡的一舉一動。
比如剛才余念的一些犯傻的念頭以及做出來的愚蠢的小動作,都被他看在了眼裡。
余念慌的連忙的把皮鞋放回了原處,自己遠遠的跑到了床上躺著,心裡還是不安,輕輕翻身又做賊心虛的瞟著那雙皮鞋。
黎晟川看著她為了一雙皮鞋都能愁成那樣,心裡說不出的滋味,現在不該更愁的是自己嗎,那套睡衣她是鐵了心不換嗎。
他幾步推門而入,“衣服換了嗎?”
余念目光首先落在他腳上的那雙贈亮的皮鞋上,向上移著,快要遇上他目光時又躲開了,“沒有。”
他邁著步子直接向她走去:“我幫你換。”
余念一驚,嚇得連忙往後躲,他很輕易地就又把她抓了回來,很粗魯的直接扯掉了她身上浴袍,她身上除了那套白色的保守內衣外就是片片昨晚他留下的淤青,胸前,後背,小腹……幾乎遍布全身。
“黎晟川!”她掙扎著,希望他能放自己一馬,“求求你了,別這樣。”
“不換是嗎?”他根本不顧她的請求,死死的鉗製著她,把她往後一推,自己就覆了上去……
余念不知道黎晟川折磨了自己多久,她只知道閉眼前的最後一眼他還在瘋狂的對待自己。
次日,晴空再無,一整天都是狂風暴雨。
已然是冬天,房裡始終都開著暖氣,溫度剛好不悶不冷的。
余念肚子有些不舒服,涼涼的腰也酸酸的,沒猜錯的話,應該是例假來了。
她把房間找了一遍都沒發現有衛生棉,又快到晚上了,黎晟川過來該如何是好。
正著急著,門就被他從外頭打開了。
才八點鍾,他就過來了。
他二話不說,直接脫著衣服朝她靠近。
“今天不行,黎晟川求你了~”她噙著眼淚,
聲音發顫的厲害,可還是掙不過他被他壓在了身下。 “求求你……真的不行……黎晟川……”衣服已經被扯開,她雙手抵在他胸前,抽泣道:“我來例假了……真的不行……沒騙你,真的……”
黎晟川這才停下,冷冷的眸子充斥著無盡的欲望。
“我真的……沒騙你,求你了……”
黎晟川看她那樣子小臉發白,身子也冰涼不像是撒謊,就松開了她將她擁在了懷裡,溫熱的大手撫上了她的腹部,替她輕輕揉著。
余念小手按住了他,聲音在嗓子眼打轉,輕的不行:“我……我沒有那個。”
黎晟川很清楚她說的那個指的就是女性用品,因為她來的時候手機包什麽的都被他收了起來,臥房裡他也沒給她準備。
黎晟川突然放開了她,穿上衣服走了出去。
余念以為他生氣了,所以才離開。
誰知道,過了不過半個時辰,他就又回來了,外套被雨打濕,手裡還提著兩包衛生棉。
余念心裡突然心裡一熱,第一次有男生去幫她買這種東西,這個男人竟然還會是黎晟川。
一整晚,他都只是摟著她,大手蓋在她小腹上替她保暖,余念這一夜,睡得也是很安穩的。
接連兩夜,黎晟川都像那樣替她暖肚子。
第三天,他突然同意余念出門了,但前提是晚上必須回到這。
得到應允的余念突然不知該去哪,去看欣妮,她怕自己會忍不住哭出來。
至於召諡同,她這輩子是再也不會和他有關系了。
她一人慢慢的沿著黎晟川的公司繞了一圈,給許欣妮打了通電話說了幾句,就又回到了臥房。
剛睡下,就聽見有人砸門。
砸門的一定不會是黎晟川。
她緊張的坐直身子,看著那扇門,說不定什麽時候就會被人推開。
可響了幾聲之後就沒了動靜。
書房中,皇甫清被黎晟川拖著拽到了外面的辦公室中,即便是冬天她還只是穿著單薄的長裙,外面披了件輕薄的大衣。
“她為什麽在這,你為什麽要把她留在這,你瘋了嗎?”
皇甫清情緒很激動,根本沒有平常優雅知性的樣子,她作勢又要往裡面衝:“她不能在這……”
“皇甫清!”
黎晟川低呵一聲,用力把她朝後一拉,力氣大的讓她不小心一個趔趄差點摔倒,“誰告訴你的?”
余念被他留在辦公室沒人知曉,身邊一些貼身的工作人員他都吩咐過,而且他們也決不會出賣他。
“召諡同嗎?”
只有這一個可能。
余念出事消失後,召諡同找都未找過她,黎晟川一直很不解甚至是不安,他也不清楚召諡同究竟葫蘆裡賣的什麽藥。
和以前一樣,他感覺的到,召諡同絕對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