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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荊楚帝國》第95章 議戰
大軍五日後開拔,郢都再也不似之前那般平靜,先是王太后將悍王子接至若英宮居住,李妃哭鬧一場被人架回了春陽宮,幾等於軟禁;再就是陽文君帶著壽陵君、襄城君一乾封君大夫跑到令尹府,請昭黍勸說太后讓悍王子母子住入東宮。

 他的理由是如今大王危在旦夕,又無子嗣,為防楚國動亂,不但要早定王儲,還要防止悍王子母子被奸人所害。陽文君來令尹府勸說,縣公邑尹也紛紛來訊,要令尹確保悍王子安危雲雲。

 這一個月裡,縣公邑尹們提出了修新政、廢譽士、重賢德一系列出兵的要求,可多數要求被重臣們反對——新政和大王同等重要,若是此時代大王答應,那救出大王又有何用?信乃新政之本,總不可能救出大王,然後大王再出爾反爾吧?

 縣邑不出縣卒、不出力夫,僅以羋姓公族的名義派出了一些私卒。縣邑如此,郢都也就不把他們的訊文當一回事。且大軍即開拔,各種物資調運頻繁,昭黍一日有半日在大司馬府。

 “我軍共計十二萬一千余人,此包含力夫之數。”軍司馬彭宗向在座各位重臣通報軍隊數量,“穆陵關兩萬王卒已行至濊水蘄城,距陳郢尚有四百余裡,約七日可至;項城亦可抽調一萬精卒……”

 項城也在秦魏大軍的攻伐中,此前一萬項師已抽調到去了馬谷,縣中並未更多精銳,再調走一萬,項縣恐怕只能依靠老弱婦孺守城了。群臣皆看向項燕,敬佩之情油然而生。項燕毫無表示,隻用目光催促彭宗快說軍情。

 “江東之卒,”彭宗咳嗽了一記,“唯有越地兩萬人在晝夜趕赴郢都,此時已行至金陵,要到郢都尚有十數日。甌越、閩越各派了五千甲士,然越君開禁止其師過境,亦不供給糧秣,兩軍唯有從海路繞過越地,於吳地之南武城上陸……”

 “越君開為何如此放肆?”子莫聞言大憤。縣邑不願意派兵後,令尹府的勤王令發遍南方各地——‘鎮爾南方,無侵中國’,楚國地處南方,是越地、甌越、閩越、南越(南海)、雒越、西甌、苗人……大小邦國部落的王,而今大王有難,要臣下發兵勤王理所應當。奈何遠水解不了近渴,估計等到戰爭結束,遠一些的邦國部落也未必能收到郢都的勤王令。

 “還能為何,都想著越國復國後做越王。”魯陽君心裡透亮。中國看楚國所蠻夷,楚國看南方也是蠻夷。去年準允各國的消息傳開後,諸越都帶著珠寶美人來郢都巴結。

 “諸越是為爭王,西甌、苗人等族則是為了建國。”宋玉解釋道。準允治下各國有條件復國後,在大司馬府作戰司的鼓搗下,針對南方各部落又弄出一個建國計劃。

 大致的內容就是以楚國為樣板,在楚人的指導下,幫助各部落完善宗教、政治、經濟、科技、文化等方面的建設,使其可成為獨立的邦國,這也是一次有計劃、長期的同化。

 復國也好,建國也好,有四件事最是重要:其一就是神靈,這是區分我與非我的重要標識,什麽都可能有假,但祭祀的神靈不容有假;其二則是史書,史書尤以本族的英雄人物為要。楚史草稿熊荊看罷,最大的意見就是‘以英雄人物為基點重編楚史,而不要以歷史事件。必須讓楚人英雄活生生展現在楚人眼前,使其成為每一個人楚人心中的神靈’。

 其三,那就是語言文字。復國各國,皆用自己本國的語言文字,禁用秦國在國內推行的雅言,以人為造成語言隔閡和統治壁壘,使日後這些地區統治者和非統治者之間形成我與非我之區別;而建國各族,語言短期內當然沒有辦法改變,只能留待以後普及教育時改變,但文字從最開始就必須使用楚國的鳥蟲文。

 其四就是軍事制度。軍校除了招收譽士,也招收南方各邦國部落的貴族和武士,幫助其建立自己的軍事制度和軍工制度。

 大司馬府的之所以費盡心思的擬定南方建國策略,很大一個原因是為了防止秦軍於南方采取戰略迂回。此時湖南陸路已經可以連通江西了,江西則威脅楚國最後根據地浙江的側背。如果不在南方大量埋設釘子,日後秦軍將三麵包圍浙江;

 或者按照歷史,秦軍修通靈渠,進佔雒越、南越,那麽楚國的商船隊將失去廣州這個中繼站。更重要的是,一旦秦軍掌握三漿大翼的建造技術(煣與蒸都是使木材彎曲的手段,只要繳獲楚軍大翼戰舟,從技術角度言之,秦軍也可建造三漿大翼),極有可能會在南海地區以三漿大翼艦隊攻擊商船隊,帆船速度不如三漿大翼;

 除此,還有一個看得到好處就是南方各部落的人力。輸出文化、制度、技術只是楚國現有版本的拷貝,而不是勒緊褲腰帶援助他們。高精尖的東西創造很難,創造出來後再複製成本卻很低。楚國幫他們建國,他們自然要幫楚國拚命。只是建國計劃才剛剛開始,令尹府就要抽調南方部落的人力,顯然是太急了。

 “南方各族之師無望。”彭宗接起被子莫打斷的話頭,又說起了齊國。“齊國至今未有訊息,齊軍若是不至,我軍僅十五萬一千余。若與陳郢之軍匯合,或有二十萬。”

 陳郢守軍退入王城已一個月,二十萬只是彭宗的猜測。如果撤退時按部就班,那麽守軍的損失將會很小,可如果撤退的時候很慌亂,那麽守軍肯定沒有五萬。

 二十萬對四十萬。唯一慶幸的是這四十萬是疲軍,截止到今日,他們攻城已近半年。而十五萬援軍全是生力軍,體力、意志都處於優勢狀態。

 “舟楫如何?”彭宗說完兵力情況,項燕則問起來運輸。十五萬大軍不是步行,而是乘船——此前為了奇襲,除了其他防線必須的船隻,楚國大小舟楫全部征調到了郢都。

 “稟大將軍,舟楫充足。”答話的是輸運司的鄂焯。“新式大翼已有三百二十一艘,可輸運五萬兩千九百六十五人;舊式戰舟五百六十五艘,可輸運士卒三萬零三十人。其余舟楫一千六百二十六艘,可運八萬人,實則僅需運送六萬三千余人。”

 鄂焯說完又道:“郢都至陳郢六百四十裡水路已設夜間通航燈以及浮標,夜間亦可航行。新式大翼一晝夜可至陳郢,舊式大翼需兩日,民間舟楫則需……恐需四日。”

 “四日?”項燕雖然是上將軍,可他對未來的楚軍是怎麽樣一直軍隊全然不知。

 “然。民間征調舟楫雖然裝了大王所言的擼,可逆水行於穎水一晝夜不過行一百七十裡。”項燕是驚訝舟楫行舟如此之快,鄂焯則以為他是嫌慢。

 “項伯有所不知,”知道未來楚軍是一支什麽樣軍隊的弋菟和項燕不對付,根本不做任何解釋,於是魯陽君開了口:“以大王之意,日後楚軍將全改為舟師。”

 “舟師?”項燕很想笑,可怎麽也笑不出來。

 “然也。”魯陽君很認真。“新式大翼若僅劃行一日,順水一晝夜可行九百裡,逆水一晝夜可行六百余裡。試問二十萬楚軍,一日行六百裡,敵若之何?”

 “九百裡?”項燕也好、彭宗也好,聞言皆張口結舌。一晝夜行九百裡,這等於是憑空出現在敵軍眼前,根本來不及集結兵力就會被一平,項燕顯得有些激動,道:“防無可防也!”

 “然。”聰明人說話不費口舌,魯陽君微笑。“楚軍日後皆以舟楫行止,士卒只需練習劃槳,不必練習水戰。彼等登岸即戰,不利則退,凡是舟楫可至之城邑,即我楚軍攻伐之城邑。”

 “如此,何不……”項燕再次結舌,結舌之後急道:“為何不攻拔榮陽?春夏之交,魏國已然糧盡,今秦魏大軍所食粟米皆出敖倉,若能下榮陽而焚敖倉,敵軍無糧矣!”

 “上將軍可知,榮陽有秦軍五萬,敖倉兩萬。我軍新式大翼有限,可去之卒僅五萬余人。”作戰司酈且不得不說話了。“若襲榮陽,戰後可剩幾人再救陳郢?”

 “可剩幾人?”五萬對七萬,還要拿下敖倉,項燕頓時愣住了。

 “即便焚盡敖倉之糧,沿途之糧車、軍營之積攢、韓魏之余糧,亦可使秦魏兩軍支撐半月。半月若是城破……”難得有人和自己想到一塊,酈且不免說起了細節。

 “截其糧道, 若何?”彭宗插言道。他也在想日行九百裡的大軍該如何使用。可惜他話一出口酈且就笑了。他這時也察覺到了問題,趕忙道:“我誤矣。若粟米出自敖倉,那定將是從韓都新鄭轉運至項城、陳郢兩地。”

 本就兵少,再走陸路深入韓國去截秦軍糧道,顯然有些不智。說不定二十萬韓軍的任務就是守衛秦軍糧道,韓國可要比魏國更親秦國。

 “一切以大王為重。”一直不言的昭黍開口。陳郢和敖倉的選擇早就做出了,已無再討論之必要。“上將軍以為此戰可勝否?”

 “我軍將卒用命、钜兵利甲,必然可戰而勝之。”救援之戰很可能是十五萬對三十萬,秦魏隻留十萬人牽製城內守軍。項燕考慮此戰已久,胸中自有方略。

 “哦。”昭黍臉上泛起了笑容,這是他一個月來聽到的最高興的一句話。“請上將軍言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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