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香急匆匆跑去,見到正在府中宴飲的蘇澤,“太子殿下,姑娘不見了。”
蘇澤丟下酒杯,一派慌張之色。
舒月神色慌張的跑到太后身邊,“姑姑,姑姑,就是他,是他殺了殿下?”
蘇澤提了一把長刀,氣勢洶洶,無人敢攔,大步走進太后宮中。
太后扶著床欄,眉目犀利,很有氣勢,“放肆!”
蘇澤一刀砍斷了旁邊的矮幾,來勢洶洶,嚇得嬤嬤連忙喊著,“護駕!”
太后冷笑,“朝臣帶刀闖入后宮?蘇大人也是不怕史書留名!”
蘇家咬牙譏諷道,“比不得太后,混淆皇室血統。”
太后緊緊盯著他,那雙銳利如鷹的眸像極了皇帝年少時,冷眼道,“你果然和你父親一樣的狠毒!你父親為了皇位,殺了多少人,連親弟弟也不放過。哀家是嫡母,助他登上皇位,可他卻要了我兩個兒子的性命!你,為了這天下,連自己心愛的女人都可以作為棋子。都不差!”
蘇澤不願聽她多話,只是道,“趙綾在哪裡?”
“趙綾不是也死於那場大火中了,哀家如何知道?”
蘇澤帶著怒氣,眉頭皺起,“我再問一次,趙綾在哪裡?”
太后答道,“哀家不知道。你這麽關心一個前朝公主做什麽?難道你就不關心你曾經的妻子碧青郡主?”
蘇澤咬牙切齒,“就算不必問,我也知道是你,蔣國公府若不是依附於你,也不會有那麽大的膽子去行刺我與趙綾。”
太后慢悠悠繼續道,“的確如此。哀家料到今日,便為蔣國公府指了一條明路。”
蘇澤卻一點也不感興趣,“蔣國公府如何,我無心知道。趙綾在哪?”
太后冷笑起來,聲音寒冷刺骨,“趙綾!非死不可!”
皇帝大步流星趕來,“才做了太子幾日,就上了天了?”喝了一聲,“退下!”
蘇澤才怏怏不樂的退下。
蘇澤穿著一件黑色滾金邊的革絲蛟龍暗紋袍子,冠頂鑲嵌了東珠十三顆,金緣兩層,上銜紅寶石,上綴朱緯,前綴舍林。是正統的太子打扮。
太后兩眼凹陷,眼前似乎有什麽變得模糊了,“這身太子華服,我的璃兒穿著該多好!”
皇帝揚起嘴角,“母后,您看看......朕就是要打破您苦心經營的一切!”
“母后!”皇帝咬牙切齒的念這兩個字,“您對朕算計在先,也無須怪兒子狠毒。若不是您一直想著要奪了朕的皇位,朕根本不會傷及手足。”
“朕的澤兒,相反這些年在外長大,卻比在宮裡長大的好。這段日子您的目光就一直算計著如何讓您的侄女嫁給越璃,一心想要殺了趙綾,可就是這麽個女子,幫了朕這樣大的忙。”
張貴妃那樣的恨淑妃,怎麽可能知道這麽換子的秘密後不泄露,而是越璃是太后的親孫兒,換子這件事從頭便是太后做的,張貴妃只是被利用。礙於太后,張貴妃根本不敢說。
皇帝道,“母后想偷天換日,讓自己嫡親孫兒坐上皇位的夢算是空了。母后這些年做的事何嘗少了。”
太后淡漠的目光掃過去,“哀家幫助你登上皇位,你卻殺了我兩個兒子。”
皇帝反駁,“母后錯了,朕是先帝的嫡長子,這皇位是朕的本就是理所當然。母后是繼後,當時最好的選擇是幫朕一把,再將朕拉下來不是嗎?”
太后不語,卻是默認了。
“張貴妃冒冒失失的,這個秘密朕知道很多年了,母后敢說越然的死沒有母后的推波助瀾。”
太后扶著床欄,雙手不住的顫抖起來,“你贏了!”
“哀家和你鬥了這麽多年,還是輸了。”
幾日後,宮中傳來太后病逝的消息......
冊封的大典也正式下來了,昭告天下,封蘇澤為太子,入主東宮。
皇帝重新賜了名字,琮。
蘇澤找遍了整個晉京也沒能找到趙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