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麽回事?
發生了什麽?
稀奇――實在讓人驚訝,太稀奇古怪了。
不――簡直是太離奇離譜了。
因為林濤看到了他有生以來聞所未聞的最為驚訝的一幕天降奇觀。
這不是真的――
林濤如同驚弓之鳥般已是驚魂未定了。
他無法接受也無法理解,更不願相信這是真的――那突然映入他眼簾的天降奇觀。
怪異――
這實在太怪異了。
這不是真的,他就連做夢都未曾夢到過――這又怎麽可能會是真的,實在荒誕不經。
那麽――
這一定是某種程度上的假象。
一定不是真實存在的……
可是邪門,他看到了。
林濤真的看到了。
但林濤除了驚魂未定外,似乎在充滿疑惑不解的同時,也是完全不相信。
相信什麽?
相信他見到鬼了嗎?
相信他撞邪了嗎――這倒不失為是一種勉為其難可以說得過去的解釋。
他太疲勞了。
七天爭分奪秒像拚命三郎似的工作,就算鐵打的身子也同樣吃不消啊――能不疲勞嗎?
那麽――準是他的眼睛昏花了――疑似昏花,他無法或是不敢完全肯定,實在確認不了。
於是――他也隻能接著如此順藤摸瓜地認為了――在他眼花繚亂後大腦便出現了某種不可理喻的幻覺。
可是――幻覺?
這能是所謂的幻覺?
真的是幻覺嗎?
果真如此嗎?
長途大巴在輕巧地拐了個小小的彎道後,正向著前方出城的通道口不快不慢地行駛,可它依然還停掛在那裡――稀奇離譜地就那樣怪異的停掛在出城通道口上方,約莫十幾米的半空中紋絲不動。
林濤瞪大的雙眼可看得一清二楚。
但林濤仍然驚訝地堅持自己說服自己,抑或是自己逼迫和欺騙自己,相信這就是他大腦反常出現的某種不可思議的幻覺。
除此之外,就隻能是他有生以來第一次破天荒的撞了邪了。
如果讓他選擇,林濤寧可相信後一種解釋,認為這是大腦反常時出現的某種幻覺,連他自己都覺得蒼白無力和可笑。
因為他在接連眨巴了幾次瞪大的眼睛後,它依然還紋絲不動地停掛在那裡――就一如他剛剛驚魂未定初見時那般停掛在出城通道口上方的半空中。
哼――幻覺?
林濤在大腦裡打了個比蝌蚪還大的問號。
一直屏住呼吸的林濤,他五官端正的臉龐這時漲得通紅發亮……
他胸腔的肺氣已是憋得鼓漲,若再不換口氣的話,不只憋氣得讓他愈發心慌難受,隻怕他的臉龐很快就要漲成豬肝色發青發紫了。
迫於無奈――林濤隻好不得不換了口氣,呼吸那叫個急促,通暢的感覺簡直無法描述,剛剛沒差把他給活活憋死。
換了口氣後,林濤像入了魔症似的依然驚魂未定。
長途大巴離通道出城口已越來越近了……
非常頓感驚訝的林濤,蛤蟆抬頭望天一般,再次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瞪大著雙眼繼續凝視著前方半空中那怪異和未知的天降奇觀。
長途大巴車廂裡的其他乘客有沒有人也看到了,心無旁騖的林濤無暇顧及,當然就完全不得而知了。
那是什麽?
盡管林濤非常驚訝和大惑不解,
但這絕非可笑的什麽幻覺。 那是一個直徑約莫二十米左右寬的圓形球體,或者說是個圓形的巨大光罩,形狀像一馬平川的大草原上牧民生活起居的蒙古包,通體閃閃發光,色調類似像彩虹,紅橙黃綠青藍紫,齊結一體,一色不多,一色不少,鮮豔奪目,不過鮮豔奪目得詭異而妖孽,其形體似水晶製作而成,但又絕非水晶那般簡單。
那是何物?
科幻小說裡的妖魔化共鳴水晶罩?
某種時間和空間聚焦時折射出來的聞所未聞的怪異現象?
或是外星球的不明飛行物?
似乎都是……
似乎又都不是。
那到底是什麽?
是科幻空間的妖魔化共鳴水晶罩?
不靠譜啊――那畢竟是科幻小說,作家們大腦皮層下臆想的虛幻產物。
是某種怪異的自然規律折射出來的聞所未聞的怪異現象,即所謂的天現奇觀?
也不好鑒定噢――這很玄乎!
還是外來星球的不明飛行物?
有可能――但尚不清楚,如同天外飛仙,或是天外來客,可是充滿嫌疑和疑雲重重,懸而未決,到最後都沒得到確證。
或是其它妖孽的怪異形體?
看來隻能這麽解釋了。
盡管如此,林濤除了非常驚訝外,他還是一頭霧水,既茫然若失,又茫然不解。
他的右眼皮又開始突突地直跳著了,連他胸腔裡的心這時也呼應和共鳴地咚咚咚……
可想而知,林濤顯然無暇顧及,自然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而且更為詭異的是,那妖孽的怪異形體上下左右均未有任何的支撐點,就那麽四平八穩地懸浮在通道出城口上方的半空中――簡直極不可思議,讓林濤感覺實在夠邪門得很喔!
其實,還確實詭異和邪門,這一懸浮在通道出城口上方的未知怪異形體,除了林濤本人外,再沒有任何一人的肉眼看到,表面上似乎他們才沒有林濤那樣的閑情逸致――然而卻並非如此,這就是它詭異和邪門的關鍵所在。
對此,林濤自己當然並不知情,如果他知道一切如此詭異和邪門的話,不知他會露出怎樣一副諱莫如深和驚愕極了的表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