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牛一聽王進寶當面提出,叫他乾村自衛隊副隊長,把他高興的摟住王進寶的胳膊說道:“王爺爺,你就放心吧,我保證好好乾,不會給你丟臉,你快說說,我該怎麽乾?我聽你的。”
“嗨嗨,你小子可不要以為自衛隊的副隊長,就那麽好乾,就那王大槐乾隊長,嗨嗨,不把你領溝裡我就燒高香了。不過,我叫你乾副隊長,對你是有要求的,首先你要有組織紀律性,不能我行我素的再那麽散漫。第二要對革命負責,嚴守革命秘密,為了革命工作哪怕獻出生命,也要衝在前面。第三要團結村裡和外村傾向革命的青壯年,把自衛隊壯大起來,共同應對反動勢力。再是還要把婦女動員起來,她們可是革命隊伍中不可缺少的一支力量,還要......。”王進寶嚴肅的給鐵牛上課和交代革命任務。
鐵牛不等他把話再說下去,把嘴一撇,搖頭晃腦的鼻孔‘哼’的一聲:“我說王爺爺,快拉倒吧,就咱村那些婆婆媽媽、大姑娘、小媳婦能乾些什麽?不是我瞧不起她們,一人發一支槍給她們,就這些人能扛得動嗎?”
“嗨,你這小屁孩,你才撂奶幾天,就瞧不起這些婦女啦?我跟你說,你這種思想可要不得,等我以後好好給你上上課。再說你把自衛隊乾好就行了,村裡成立婦救會與你這小子挨不上邊。不過你回去私下裡,先跟你六姐王珍透個口風,就說革命需要她站出來,乾村裡的婦救會主任,叫她有個思想準備,鐵牛你聽清楚了嗎?”
王進寶最近的革命覺悟,在遊擊隊首長的關懷和教育下,有很大提高,把他知道的那些都灌輸給了鐵牛,他自己心裡也覺得很暢快。
鐵牛哪聽過這些革命道理?囫圇吞棗的灌下去,有好些不懂的地方也顧不得問王進寶,只要能叫他乾上村自衛隊的副隊長,叫他幹什麽都行。
王進寶言猶未盡,拍著鐵牛的頭,耐心的給他講解什麽是革命,要革誰的命,革命的最終目標是什麽,已經說到這興頭上,他索性搜腸刮肚把自己懂得那點革命知識,強行灌輸給鐵牛,管他聽懂聽不懂,多灌輸幾次再結合以後革命工作的磨練,他相信,鐵牛一定會成為一個堅強的革命戰士。
鐵牛的夥伴小虎,可就沒有鐵牛這麽幸運了,他最後跟王進寶分手時,王爺爺對他進行簡短的革命動員,以及要求他在湘兵隊伍裡,做一些他不理解的工作,小虎現在想起來還頭疼,不知是不是在做夢。
當天夜裡,小虎躺在柴草裡,心裡害怕又想爹媽,悲悲切切的哭了又哭,哭累了就迷迷糊糊的睡著了。夢中他站在懸崖邊,看著爹媽就在對面的山頭上,他大聲的喊:“爹、媽快來救我,快救我呀,爹——媽——。”
小虎就這麽一直的喊啊喊啊,嗓子喊破了,他爹媽只是看向這邊,好像沒看到他似的一動不動。
他嗓子喊啞了,就是再怎麽使勁,還是一點聲也發不出來,他跳著喊,也喊不出聲。突然覺得身後有沙沙的聲音,他回頭一看,一群瞪著幽藍眼神的狼,正一步步的靠近他。
小虎嚇得往崖邊退,腳下一滑仰跌下懸崖,他‘媽呀’一聲大喊,從夢中驚醒,發現自己躺在柴草堆裡。
他拍打著急劇起伏的胸脯,氣都覺得不夠喘。
小虎透過板房的縫隙射進來的月光,看到幾隻老鼠在身邊啃噬著草種,他‘騰’的站起來哭喊道:“媽呀,老鼠、老鼠。”
這孩子從小就怕老鼠,
現在把他一個人關在黑屋子裡,本來就怕得要命,又看到這些老鼠在身邊旁若無人的啃噬,膽子都嚇破了。 是啊,一個從來沒離開過爹媽身邊的孩子,冷不丁把他拋在這山林營地,就是換成大人,膽小的也會被嚇的屁滾尿流,別說還是個孩子。
老鼠在小虎的哭叫聲中,也驚嚇的鑽進柴草,跑的沒影了。
小虎蜷縮蹲在板門口,再也不敢靠近有老鼠的柴草了,他可不是虛驚一場,那可是實實在在的驚嚇。過了好一陣子,他自己給自己打氣,爹媽不在跟前,就是哭喊到死,也不會有誰來解救,這可是在兵營裡呀,鬧不好,要是吵了那些大兵的睡夢,說不準把他拖出去送上一頓爆揍,那就慘了。
他擦著滿頭的汗水,不由得心裡埋怨起鐵牛,要不是鐵牛把他拽進山,我小虎哪能在這遭活罪,現在早就躺在自家被窩裡睡美覺了。
小虎越想越恨鐵牛,恨的惡從膽邊生,恨不得把小虎踹下懸崖,永遠不跟他交朋友。他恨的咬緊牙關,咬得牙齦出血,血從嘴邊流出來。他感覺不到疼,反而任由血流下滴在衣服上,全然不顧。
小小的年紀,在他的心靈裡,埋下了恨的種子,兒時玩尿泥一起長大的夥伴,成了他第一個恨的咬牙的惡魔。
小虎在恨中迷迷糊糊滑落到地上,靠在板門上睡過去,牙咬得還是那麽緊。
天亮了,侯八擰開栓門的鐵絲,推了幾把沒推開,他氣急敗壞的上去就是一腳,狠勁的踹開門。
小虎離開爹媽的守護,遭到突如其來的暴打驚嚇,嗓子哭啞了,膽都快嚇破,心被蹂躪的生出恨意,他困乏的累了,靠在板門上夢裡好像躺在自家床上,睡得就像頭死豬。
侯八推門他沒有感覺,侯八的一腳把他踹起摔進柴草堆裡,小虎還以為在家裡,嘴裡嘟囔著:“爹,你打我乾......。”
“哎呀,誰......”,小虎被提溜著耳朵站起來,疼得他吱哇亂叫的哭喊,扭頭看是侯八,他流著眼淚不敢再吱聲。
侯八一腳又把小虎踹倒:“媽的個巴子,你這豬娃睡得倒挺死性,還不快給我滾起來,跟我走。”
小虎提著小心跟在侯八的身後,一會兒來到牛二的板房門前,候八回頭惡狠狠的說道:“你這小王八蛋,一會兒進去,好好的伺候牛營長,要是伺候的牛營長不高興,我就揭了你的皮,聽見了沒有?”
侯八說著敲了一下門,清了清嗓子,尖著嗓子喊道:“報告長官,小雜種帶到。”
“他*的,你尖著嗓子喊報告,就像猴子叫,你能不能把你那嗓子捋順了再叫?叫人聽起來身上都起雞皮疙瘩,哼,還不滾進來等我請你呀?”牛二從屋裡罵罵咧咧的喊道。
“是、長官”,侯八提著小虎的衣領,把他拽進屋裡。
牛二穿了條白色大褲衩,****著上身坐在床邊打著哈欠,被窩裡躺著一個頭髮散亂,臉上還帶有脂粉,半個雪白的肩膀露在被外的年輕女人,兩隻妖冶的眼睛盯著進來的侯八和小虎,挑逗的問道:“哎嗂,侯八兄弟這麽早就來啦?快、快坐下。”
那女人說著就要坐起來,蓋在身上的被子往下一滑,滑落到前胸,她慢騰騰的把被子稍往上一拉,媚笑著說道;“侯八兄弟,你給我端盆洗臉水好嗎?”轉頭又看向小虎;“嘖嘖,這孩子長得倒挺俊的,過來小兄弟,呵呵呵......啊....呵呵呵.......。”
**的笑聲刺激的小虎趕緊低下頭,羞得滿臉通紅,他哪見過年輕女人這陣勢?昏昏沉沉好像是在做夢。
‘啪’,站在小虎身邊的侯八重重的拍了一下他的頭,厲聲呵斥道:“你小屁崽子,光顧的看,還不趕緊給太太端洗臉水去?等抽啊?”
小虎嚇得趕緊端起洗臉盆,快步走出屋子,身後傳來那女人**的笑聲。
侯八殷勤的走到床邊,對那女人擠眉笑了笑, 拿起軍裝披在牛二的身上,獻媚的問道;“嗨嗨,牛營長,我給你找來的嫣紅妹妹,這幾天把你伺候的還好吧?”
“你他*的少在我跟前獻殷勤,你以為老子就是個渾人那?哼,我告訴你侯八,你跟小嫣紅以前那點事我就不計較了,從今後,你要是再來勾搭小嫣紅,別說我把你倆綁在一起丟下懸崖喂狼,滾,好好的把那豬崽調教好,出一點差錯,我他*的就一槍斃了你,還不快滾。”牛二把侯八收拾了一頓,扭頭瞪著牛眼狠狠地瞅了一眼小嫣紅。
小嫣紅根本就沒把這事放在心裡,臉都不帶紅的****著上身趴在牛二後背上,撒嬌的咬著耳朵說;“嘻嘻嘻,牛大哥,你真壞,我一直都是你的人,你不要把我看成壞女人,我可是從一而終的嗂。”
“好好,你是我的好寶貝兒,不過,我也不是一個隨便就能叫別人給帶綠帽子的人,我看你還是管住你的身子,省的為了一時痛快丟了小命,鬧得不好喂了狼。哈哈哈,老子能說出來就能做得到,你可要小心啊,哈哈哈......。”
小虎提著小心推開門,看到牛二和小嫣紅滾在一起,嚇得他趕緊閉上眼睛退出屋子,大氣不敢喘的站在門外。他不敢走遠,生怕屋內傳出一聲招呼,他要是進去的晚了又要皮肉受苦。
伺候完牛二和小嫣紅洗漱吃完飯,小虎蹲在門外哪也沒敢去。他不禁又生出恨意,他恨鐵牛、恨牛二、恨侯八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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