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ww..《》~ 一百八十八節 執著的女學生
“這次衝突過程中,滿洲鐵路被破壞一百三十無處,主要集中在安奉鐵路,龍吉鐵路,破壞鐵路橋三十七處,我們有足夠的證據證明,這些鐵路均為貴方塞北軍所屬軍隊所為。這些鐵路屬於我國民間資產,不屬於軍隊,我們有完全正當的理由要求貴方對此賠償。經過我們的計算,修複這些鐵路需要一億美元,要求貴方照價賠償!”
“我呸,還照價賠償,你當是砸了你家飯店啊。這是戰爭,就只有你們的鐵路被破壞了嗎。我方也進行了具體的統計,在這次戰爭中,東北被毀民房超過一萬戶,死亡平民兩萬余人,多為日軍的轟炸和炮擊所致,我方同樣要求日方對此進行賠償。認命是無價的,但是本著和平的誠意,我們僅僅要求日方支付死難者親屬的遺孤撫養費,賠償修複房屋農田等財物的費用,共計五億美元。”
沈瑞麟寸步不讓提出了索賠要求。
“什麽,五億美元,你當你們的房子都是鋼混結構嗎?”
“你們的鐵路也不是金子築的,就敢要一億美元!”
塞北和日本代表的互不相讓,讓萬福麟很為難,張學良可是囑咐過他的,只要能讓東北軍盡快重回東北,掏點錢無所謂了。但是此時看這樣子,掌控談判局勢的完全是另外兩方,他連說他意見的機會都找不到,而那兩方似乎也考慮過他的意見。萬福麟覺得,他得跟沈瑞麟好好交流交流,統一一下談判的口徑。
......
確定了英法等國的駐軍問題後,剩下的問題就不多了,這兩國往中國駐軍可是國家間的關系,因此有必要讓南京方面同意,趙書禮向來都是很重視國家名義上的統一的,在很多方面他都是很給南京面子的。因此當劉澍結束了在北京遊說張學良之行後不久,就又啟程去了南京,代表自己跟南京各方交涉。
做完了這些趙書禮終於可以暫時的休息了,他突然發現他很久沒有走出司令部了,要了輛車就要出去透透氣,但是已經升任警衛團長楊強卻表示現在不能出去。
“怎麽了,難道外面發洪水了?”
趙書禮此時心情輕松了,有閑情逸致開玩笑了。
“倒不是,不過外面都被圍了,現在出去恐怕不方便,還是晚上在走的好。”
“什麽!被圍了,我的司令部誰敢圍,這膽子也太大了。你們這警衛工作是怎麽乾的,還有出這麽大事怎麽不告訴我?”
趙書禮有些懵了,他的司令部還沒被人包圍過呢,而自己的警衛竟然還不告訴自己,這還怎麽得了,欺上瞞下到了這個地步,這可是瀆職啊,所以他沒好氣的質問起來。
楊強委屈的說道:“不是已經請示過您了嗎,您說一群學生,讓他們釋放釋放情緒也好,反正都是歡慶的,又不是示│威的,所以您說就讓他們隨意鬧去了。”
“我允許的?只是一群學生?”趙書禮有些迷惑了,他實在是記不得有這事了,不過也有可能啊,實在是太忙了,忙到腦子都斷片了。
“是學生,不少都是外地來的,北京天津的最多!”
這倒沒什麽奇怪,北京天津的學生本來就多,又有乾預整治的熱情和傳統。
“他們來幹什麽?有什麽要求嗎。”
學生遊.行向來是向政府施壓的,不提要求就怪了。
“以前有,要我們出兵把日本人趕出東北。現在嗎,都是在慶祝的,這還早到了晚上還要放炮的。”
“慶祝,慶祝什麽?哎,算了,還是我出去看看去。”
“出去,司令這恐怕不方便吧,外面太亂了,不安全。”
“嗨,幾個學生而已,你還有沒有點出息了。好了,就這樣,你多安排幾個人不就得了。”
說著趙書禮也不管不顧,就往外走去。
楊強在後面琢磨了句,‘學生才可怕’後,只能跟著去了,同時不停的招呼在窗邊,門口,樓梯口隱蔽的兄弟們,很快就有了幾十個警衛跟著趙書禮了。
越靠近門邊外面嘈雜的聲音就越響,各種歡呼聲呐喊聲,根本沒有節奏,完全就是野獸一樣的發泄,甚至有的是歇斯底裡的。
“怎麽這麽興奮,難道是吃藥了?”趙書禮不解的問道。
“已經好幾天了,從沈陽被攻克開始,到長春被攻克達到了高.潮,這些學生們可真有激情了,他們說百年國恥一朝得雪。”
“雪恥,扯淡,還早的很呢。難道他們不知道東北現在很多城市還在日軍手裡嗎。”
“知道啊,但是他們說,日本人已經是秋後的螞蚱了,蹦躂不了幾天,這幾天輿論也是如此,都在宣傳著說等休整一段時間,塞北軍就要南下朝鮮了,重新奪回屬於自己的屬國。”
“報紙也跟著瞎起哄,這些學生們不明白,難道那些媒體人也不明白嗎?”
“這些媒體不都這樣,《《》》什麽就寫什麽唄,哪有什麽氣節和責任感啊。”
“特麽的!”
門終於打開了,趙書禮總算看到了外面的盛況,之間司令部門前的小廣場上擠滿了人群,一個個都是年輕的面孔,有的聲嘶力竭仰天長歎,有的蹦蹦跳跳著舞蹈,還有著夥著把同伴往天上拋。同時還高喊著口號,什麽打到日本帝國了,中國萬歲塞北軍萬歲之類的。也有一些比較冷靜的,他們佔據了廣場偏僻的一角,在聽著一些人的演講,那些演講的穿著青布長衫,手裡拿著稿子,但卻不看隻用力的揮舞著,鏗鏘有力的訴說著中國的前途在蘇聯。
真是什麽人都有,看到學生群體從廣場眼神到了前面的馬路,把馬路都佔去了半邊,趙書禮不由得皺了眉頭,這不是影響交通嗎,不是有個什麽危害公共安全的法規嗎,自己是不是可以把這群人抓了。
趙書禮正惡意的腹誹著,突然嘈雜的人群停止了喧鬧,在幾個‘有人出來了’的驚呼中,學生們的目光都看向了自己這邊。
突然一雙雙熾熱的目光盯著自己,趙書禮竟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麽了,此時是應該對這些人說點什麽的,但是他就是說不出來。
學生們已經在低聲傳達著“是趙良悟”“趙司令,沒錯是趙司令”“真的是他,我終於見到了”,現場除了這些聲音外,就沒有其他聲音,似乎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氣氛壓抑了起來。
終於有人受不了這壓抑的氣氛,開了頭。
“趙司令萬歲!”山呼的聲音。
“個人崇拜要不得啊!”趙書禮裝逼的嘀咕了這句話,還揚手向大家搖了搖手,其實他心裡此時很爽。
山呼的聲音有節奏一樣,停止了下來,抓住機會幾個恢復了過來的學生開始發問。
“趙司令,我們什麽時候南下朝鮮?”
“趙司令,聽說蘇聯人又出兵東北了,我們是不是要揍丫的。”
“趙司令,有人說你要打內戰了,要統一全國了。”
...
沒有一個好回答的問題,南下朝鮮是扯淡這些學生比那兩個來見過自己的韓國組織成員還天真,而蘇聯人是自己請進來的,不過這不能說,整治向來就是這麽黑暗,要是給這些學生知道了真相,趙書禮相信這些人此時敢圍攻司令部。
此時趙書禮有點感到群體的可怕了,尤其是群體性暴力,那簡直就是毫無理性的野獸行為,比如後世的十年浩劫。
正不知道怎麽回答呢,突然人群中有混亂, 幾個學生在拚命的往前擠。這突發的情況讓警衛們十分緊張,已經把趙書禮團團圍了起來。終於那幾個學生擠到了前面,為首是一個女學生,興奮著笑臉通紅通紅。
趙書禮一看沒什麽危險,撥開了警衛再次站了出來,笑容可掬的看著這女學生。
心道:“總算來解圍的了,相比這女孩子問問題不會那麽刁鑽吧。”
哪想女孩子憋了半天激動的說道:“趙司令,您還認得我嗎?”
還是個熟人?難道是塞北哪個高官家的姑娘,這時候趙書禮不認識也得說認識了。
“認識認識,這位女同學,你有什麽問題嗎?”
“額,您答應過我,說要去我們學校演講的,您什麽時候去啊。”
趙書禮這次真的認識了,這不是那個梅琳芝嗎,還真是個執著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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