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長孫紅蓮突然出現在場中,她之後的一堆舉動都讓人驚詫不已,也就很自然的全停了下來。。更多最新章節訪問:щшШ.нāнā.>
確認過自己手上的‘玉’牌確實是阿瓦岡‘波’切的,兀尤骨再看長孫紅蓮的表情開始變得不同,疑‘惑’的盯望著:“這‘玉’牌你是從那裡得來的?”
“大力。”長孫紅蓮大叫,很快大力就像老鷹抓小‘雞’般,把德農帶到場中。
“兀尤骨長老,這位可是你們黑苗的族人吧?”長孫紅蓮問道,神情無比冰冷和憤怒。
德農的蠱術雖然不高,但也是黑苗的蠱師,尤其是他培育的引蜂在族中還頗有名氣,兀尤骨自然認得他。重嗯一聲,點了點頭:“是,這小子確實是我黑苗族人。”
“你確定?”長孫紅蓮眼角輕挑再問。
“我確定,這小子和我還是親戚,小的時候是我看著長大的,化成灰我也能認出。”兀尤骨非常肯定的確認道。
“好。”長孫紅蓮微笑起,年過半百的‘女’人笑起來竟然還有雙十少‘女’的嬌魅,實在叫人忍不住驚歎,這根本就是妖‘精’了。笑著轉向德農,淡淡問道:“今天之前,你我可曾認識?”
“不認識。”德農不知道長孫紅蓮演的是那出,只能老實回答,對他來說這個‘女’人不光是妖‘精’還是妖魔啊,卓絕的實力,只要一點點不高興就可以隨時捏死自己。
“那在今天之前,你可曾與我的人認識?”長孫紅蓮繼續問。
德農轉頭四處看了一眼,然後搖了搖頭:“也不認識。”
“那你可敢起誓,你剛才說的全是真話?”
“呃。。”德農不是笨蛋,愣了下很快明白長孫紅蓮的用意,她這麽做無非是要證明給別人看,她真的和自己沒有半點關系。隨即舉起右手大聲道:“我德農以‘性’命向蚩尤先祖起誓,我剛才若有半句謊言,便受黑苗血毒,千萬靈蠱噬身而死!”
別人或許不知道血毒和靈蠱噬身有多可怕,黑苗族人卻都知道,全都愣愣的望著德農,一向貪生怕死的他竟然敢發此毒咒。外人不相信誓言起咒,但苗家人也都相信,起過的咒和發過的誓都會有應驗,因為自己就是乾這行,下蠱也算是下咒的一種。
“很好,那你可否說說這塊‘玉’牌是怎麽來的,是誰‘交’給你的,他還跟你說過些什麽話?”長孫紅蓮右手輕抬,一投勁風把德農推到了正中央。
“我。我。”被送到場中,德農的膽小‘毛’病突然又犯了,緊張的說不出話。
“你什麽,有話快說,有屁快話,老老實實給我說出來,如果是有人威脅你這樣做,我自然會幫你撐著,不會輕饒了那人!”兀尤骨大聲道,眼角余光掃向長孫紅蓮,充滿警惕和懷疑。
“對,你有什麽話就老實說出來,可別說出錯了。”德剛突然走到德農身邊,用力握住他的手,一字一句的道:“不要怕,有什麽事舅爺爺會幫著你的。”
若是以前,德農一定會相信德剛的話,相信有他在自己什麽都不用怕,可現在德農最怕的卻是德剛。突然被他抓住手腕,整個人像受驚的小‘雞’大叫大跳了起來。
兀尤骨何等敏銳,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只是隱隱覺得有什麽不對,向前一步立即將德農拉開,橫在他和德剛中間。沉聲道:“有我在誰也傷害不了你,說,這‘玉’牌從哪得來的?”
從德剛手中逃出,德農先很小人的查看了下手臂,退到一旁離德剛遠遠的。很突然的冒出句:“這‘玉’牌是阿瓦岡‘波’切親自給我的,
阿瓦岡‘波’切還沒死,他讓我拿著這塊‘玉’牌來找你,讓我來揭穿一個驚天‘陰’謀,不可告人的秘密!”“德農!”德剛大叫,打斷了德農的話,突如其來的變故一下打‘亂’了他的計劃,如果一切順利,照著原計劃行進,再用不了多久,紫苗族人就會損失一半以上,那裡就算紫苗的‘波’切卯蚩再不情願,也會因族人的死徹底和四苗絕裂,完全狠下心來與四苗為敵。
可人算不如天算,誰知道戰局才剛剛開始,德農這小子突然竄了出來,還拿著阿瓦岡的令牌!
怎麽可能,阿瓦岡那老匹夫怎麽還活著,他當年被打散靈‘穴’,再也不能驅動體內本命蠱,變成廢人一個,就算他逃出去僥幸沒重傷至死,這麽多年也應該壽終正寢了。尤其是一個靈‘穴’受損的人絕對不可能活得這麽久。
德剛複雜的眼神,如果阿瓦岡早已死了,那這令牌是從那裡來的,難不成和六處……
一定是了,當年六處有意推阿瓦岡為域主,但被他拒絕了,可之後阿瓦岡和六處還常有往來,並且關系更密,那麽阿瓦岡逃出去後一定是找到了六處的人,把自己的令牌給到六處手中。
如今苗疆大‘亂’,不管阿瓦岡死了沒有,六處只要有這令牌就能隨便造勢,編出各種理由借口,打‘亂’自己的布局。
“德農虧得你還是我黑苗族人,竟然在族人面對生死一刻之即臨陣倒戈,倒向敵人!你的良心還在不在,難道你就不怕受上蒼和蚩尤先祖的責罰嗎?我看你的心真的是黑到家了!”
德剛的話讓所有的黑苗族人都憤怒的望著德農,雖然不太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麽事,但可以肯定,德農現在是很明顯倒向敵對一邊,否則怎麽會跟那個美‘婦’人如此配合,族中人都知道德農不但怕死,還有些好‘色’,這位美‘婦’也不知道年紀幾何,但她的美貌身材擺在那,絕對是難得一見的大美‘女’。
“我。。我.,我的心才沒黑呢,我和你不一樣,我是好人,你才是真正的壞人!”德農急忙辯解。
“是嗎,世上的壞人從來不承認自己是壞人,就像瘋子從來不說自己是瘋子一樣,那你是瘋子嗎?”德剛連追‘逼’問。
“我.我。。”德農不知道該怎麽回答,自己根本就不是瘋子和壞人啊,可不管回不回答好像都一樣,就這樣落定了自己的身份。
“哼,沒話說了吧!雖然我不知道對方給了你什麽好處,能讓你臨陣倒戈,但你絕對是我黑苗的叛徒,不再是我黑苗族人,說出的話自然不可信。”德剛很帶煽動‘性’的話,最後一句更是抬高了兩個聲調。
“我、你!”德農真的快要被氣死了,從來沒想過,德高望重的德剛‘波’切會是這種人,牙尖嘴利。當他把話說完,所有族人都像仇人一樣,怒不可遏的望著自己。
“我、你什麽,難道我說的不對嗎,你這個叛徒……”
德剛又想繼續說話,但說到半被兀尤骨給打斷攔住。
“德剛你如此相‘逼’是幹嘛,就不能讓他先說完,如果他真的是叛徒,真的說謊話,以你我的能力就算敵不過四苗和六處,難道還不能先取了他的首級!”
是啊,自己如果揭穿了德剛的真面目,他或許會暫時落敗,可是以他的實力要殺死自己實在太簡單了。
德家再次檢查自己的身體,剛才被德剛抓了一下,誰知道他有沒有種什麽蠱在自己身上,萬一自己開口說了實話,只怕剛說到半就會爆體身亡。
因為害怕,不由自主的向後退了幾步,無巧不巧正好走到長孫紅蓮身旁邊,就像在向她尋求保護似的,更加讓人懷疑,他是否和這個‘女’人有一‘腿’。
“德農過來!”兀尤骨突然大喝,德農實在太可疑他,從他出現之後,一切都不正常。
德農倒是想過去,可腳不聽使喚啊,好像貼到長孫紅蓮身邊就再也挪不開步子似的。
“兀尤骨長老,我……”
德剛連話都不敢多說了,以自己的能力豈能知道,德剛是不是在自己身上種了蠱,萬一說了對他不利的話,那就可能莫明其妙的死掉。
原本來之前還一直憧憬著做大英雄,要怪就怪八雲老大的話實在太具煽動力了,自己也是因為怕死,一下就應了他的要求。可現在好了,英雄不知道還能不能做得成,有一點倒是可以肯定,再這麽拖下去,自己就真的死定了。不用德剛出手,族人們的眼神就可以殺死自己。
就在這時白苗‘波’切突然走了過來,誇葉也冷不防的突然抓住德剛的手,凝神運氣,頓時一股暖暖的的靈氣進入德農的身體,快速的轉了一圈後又回到原點。
“放心吧,你沒中蠱,可以老實的說話了。”誇葉淡淡道,先前一直在打量德農,發現他被德剛抓過之後突然神‘色’大變,連說話也變得畏首畏尾,還不時的查看身體,顯然是擔心自己中蠱,才會變成這樣。
聽到誇葉的話,德農像抓到救命稻草般,突然反過來緊緊抓住誇葉的手:“誇葉‘波’切,我真的沒有中蠱!”
“沒有,你好好的,什麽事都沒有,絕不會因黑苗毒蠱而死。”誇葉檢查了德農的身體一遍,很快就在他體內發現了六種蠱,這六種蠱再熟悉不過,全都是白苗的植物蠱,還都是自己寶貝徒弟非常擅長的幾種。微微轉頭余光看過,發現自己的寶貝徒弟江雨馨正在偷笑,頓時明白了是怎麽一回事。德農體內的植物蠱肯定全是她種下的,可她是什麽時候種下的,為什麽要這麽做,現在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德家將要說出的話真的對自己一方有利,能避免這場爭鬥,那便是一件好事,對苗疆苗家再好不過的好事。
誇葉活了一百多歲,是老人‘精’一枚,德農活隻活了三十多年,但也不是笨蛋。一下就聽明白了誇葉的話,你不會因黑苗蠱毒而死,但是你會因白苗蠱毒而死。
剛才一下心急竟然忘了自己身上還種有白苗植物蠱呢!
德農內心苦笑,自己怎麽這麽命苦,橫豎兩邊都不會放過自己啊!
可是這時自己再倒向德剛,他會怎麽對待自己,想想他對阿瓦岡‘波’切,對族人做的事,禁不住一片心寒,這種惡毒小人絕對不能相信。
那麽自己只能站在六處這邊,現在也只有六處有這個能力救自己,保自己不死。
撲通
德農突然跪了下去,讓所有人都感到驚詫的向長孫紅蓮和誇葉連磕了幾個響頭,同時哭喪著說:“紅姨老大,誇葉‘波’切,你們一定要救我啊,我不想死,只有你們才能保住我的一條小命。”
“……”兀尤骨瞪大眼睛,萬萬想不到德農會向敵人救求,請求他們保住自己的‘性’命。“德農,你的骨氣上那去了,身為黑苗人豈能向敵人搖尾求存!”
德農抬起頭,跪在地上滿臉的淚水:“兀尤骨長老,我也不想啊,可我不想死,我真的不想死,我不是什麽大英雄,我就是小人,偽君子一個,可我也不想死啊。我確實是受了阿瓦岡‘波’切的命令來到這裡,可我不敢說啊,我怕我說了,德剛‘波’切和姆赤族長會殺了我,因為當年‘陰’謀重創阿瓦岡‘波’切,將他‘逼’走的人就是德剛和姆赤啊!“
“噗嗤。”江雨馨忍不住笑了出來,你這還不算說那算什麽,現在就算你後邊一個字都不說,也不可能再回頭了。
一句出,滿場驚!
整個苗疆六族近千名蠱師全都愣愣的望著德農,像是看到件極度不可思議的事。
當年黑苗的阿瓦岡‘波’切突然失蹤,整個苗疆都知道,因為阿瓦岡‘波’切實在太有名氣了,可以說是整個苗疆,六苗之首。
可是在他最顛峰的時候,突然莫明其妙的出走失蹤,從此以後就再也沒有見到他的身影。很多人都對此表示過懷疑,也都追查了很久都沒有結果。之後才由德剛接替了阿瓦岡的位子,成為現在的黑苗‘波’切。
可出在突然有人說,當年阿瓦岡‘波’切的失蹤是和黑苗現任‘波’切及族長有關,這種事難道不覺得荒誕不可思議嗎?
“胡說,德剛‘波’切和姆赤族長怎麽可能會害阿瓦岡‘波’切!”黑苗的另外一位長老怒聲道,用吼的說出來。
“對對,德剛‘波’切和姆赤族長怎麽可能會陷害阿瓦岡‘波’切。”一群黑苗族立即跟著叫起,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因為姆赤能當上族長,完全是阿瓦岡‘波’切一手扶上去的,他怎麽可能做出這種抹殺良心,當白眼狼的事情!
姆赤當年是怎麽當上族長的兀尤骨也知道,他甚至還知道,當年阿瓦岡‘波’切原本是想讓自己當族長的,只是兀尤骨覺得自己不是當族長的料,兩番推脫,阿瓦岡‘波’切才讓姆赤當上了族長。如果真的是姆赤和德剛聯手害了阿瓦岡‘波’切,那自己豈不是也有責任,間接害了阿瓦岡‘波’切。只要自己當初沒有推讓當上族長,後邊的事應該都不會發生。
兀尤骨心生愧疚,仍然用懷疑的眼神望著,因為德農的話並不完全可信,這很有可能是六處的‘陰’謀,他們在利用德農騙大家。
可如果是真的呢?
兀尤骨不敢往下想,如果是真的,那就太可怕了,不光是阿瓦岡‘波’切,整個黑苗即將面對,已經陷入到什麽樣的危險當中。
“讓他說!”兀尤骨一身橫練,修為不比德剛和姆赤低,運足全身勁氣大吼出來,聲如雷鳴,頓時讓所有人都閉上了嘴巴。
“你說,敢有半句謊話,我兀尤骨對天起誓,天涯海角誓將你五馬分屍!”
“我沒有說謊,我說的都是真的。”德家跪在地上,在眾目睽睽之下伸手指著兀尤骨手中的‘玉’牌:“這塊‘玉’牌確實是阿瓦岡‘波’切給我的,這些話也是他親口對我說的,就在一天前,在我們的黑苗族寨裡。”
“什麽!你說阿瓦岡‘波’切在寨子裡!”兀尤骨難以置信的盯望著, 阿瓦岡‘波’切如果在寨子裡,這麽多年自己怎麽都找不到。
聽到這話,德剛和姆赤都大吃一驚,兩人對望偷偷相互打了個眼‘色’。
“這絕不可能,阿瓦岡‘波’切怎麽可能在寨子裡,我找了他幾十年,整個寨子都被我翻遍了!”兀尤骨又說道。
這是事實,整個黑苗族人都知道,當年兀尤骨為了找阿瓦岡‘波’切,別說把整個寨子翻遍,幾乎都把三尺之地全給翻起來。為此兀尤骨連家都不成,幾十年孤身一人到現在也從來沒有停止過尋找阿瓦岡‘波’切。
“我沒說謊,阿瓦岡是才回到族寨的,我也是回到寨子後才遇上他老人家的。”德農道。
“你回過寨子!”兀尤骨的表情越發懷疑,按理說德農之前被派往別處,怎麽在這時突然回到寨子裡。不過當時德農幾人被分派任務,兀尤骨並不是很清楚,只知道他們出了寨子,但不知道他們的任務是什麽?“你不是在出任務嗎?”
“沒錯,我是在出任務,沒想到這個任務讓黑苗一下損失了這麽多族人,就連德周大伯和德補叔都已經離開人世,永遠都回不來了!”德農悲痛的表情,邊說淚水如泉湧般狂湧不停。
“什麽……德周和德補都死了。”兀尤骨禁不住心痛向後退了一步,顫聲道:“是誰殺死他們的?”
“是、是六處的人……,他們是被六處的人殺死的。”
德農大吼出來,他的話再度讓所有人都為之一震,這家夥究竟是站哪一邊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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