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詳細描述一下!”
“恩…他喜歡縮起手臂,快速顫動。”
楊浩:“...”呃,我有一個大膽的想法。
“在我養傷的時候,二團長被殺,老大常常帶人去執行秘密任務,除了我之外,現在所有的核心成員都失蹤了。
瑞德是我的一個好友,他是第一批跟隨老大出任務的團員,曾來探視過我,但我發現他也變了,他的眼睛失去了光彩,整個人仿佛沒了靈魂。
該死的!我甚至不確定他還是不是人!”
說到這裡,老鼠幾乎奔潰地抱住腦袋,低聲抽泣。
“最後一個問題,那個古董花瓶在哪?”
“不…不清楚大人,可能在頂層的休息室裡,老大來賭場的時候會待在那裡,不過我沒有鑰匙。”
“這用不著你擔心,帶路。”楊浩扭頭示意老鼠起身。
老鼠猶豫了片刻,最後還是決定拚一把,他稍稍整理了一下頭髮,平複情緒道:“尊敬的大人,我告訴您這一切是為了活下去,一定要阻止老大,否則我們都活不了!”
整個賭場中,老鼠是最資深的團員,沒人阻止他帶人上樓。
三樓非常的整潔,隔音也交好,屬於小醜高層的居住區。
皮薩羅的休息室同樣在角落,就在老鼠那間的正上方,注意到這點的楊浩不露痕跡地瞥了眼老鼠。
休息室的大門鎖得死死的,由整塊的鐵板打造。
金發騎士敲了敲道:“破開牆壁會比較省力。”
“不用了,你們後退點。”
楊浩手心燃起一團火焰,剛靠近鐵門就將其燒得赤紅,釋放出驚人的熱量,沒多久原先門鎖的位置被溶出一個大洞。
輕推一下,門便開了。
休息室內的陳設很簡單,除開一張辦公桌外,就只剩幾件藝術品。
值得搜索的地方不多,房間中唯一能藏東西的地方只有辦公桌。
同樣使用開鎖(物理)技巧,楊浩找到一本日記和一枚紫色水晶。沒有發現古董花瓶。
楊浩沒有冒然碰觸紫水晶,而是小心的翻開那本日記。
“帝國歷517年5月2日。”楊浩讀出第一頁上的日期。
“太久遠了,那時候還沒有小醜傭兵團。”老鼠在休息室中一直表現出不安的樣子,小動作幾乎沒有停下過。
楊浩沉吟著看下去:
5月2日
研究有了進展,顏料的特性已經明確,花費了幾個月時間研究,最終隻得到了這麽一點東西,我們需要的是生物裝甲,而不是一團蠕動的油彩!它甚至無法自行補充能量,這根本不是我們想要到成品。該死!可惡的外鄉人!可惡的騎士團!
5月3日
我們似乎看到了這群小東西的未來,他們居然可以自行繁殖,接下來就看安德森的了,如果他可以找到補充能量的方法,那麽這群小家夥絕對會成為我們的完美的傑作!
10月1日
安德森回來了,他搞到了些水晶,我不懂他大費周折搞到的這些奢侈品能有什麽用?我已經快等不了了,如果瑟曼特不能長久存活,那麽它就是殘次品,我不允許這種事情發生。我得盡快開始試驗!不能再讓別人拖亂我們的腳步!
11月2日
臨床很順利,我就說我怎麽會做出殘次品。瑟曼特可以憑借與依附著的個體共生來獲得能量,這簡直完美。它甚至能夠替換我的皮膚存在。我已經迫不及待要加裝瑟曼特了。這是我的完美傑作。誰也別想搶走屬於我的榮譽。
11月12日
瑟曼特對人體的能量的汲取似乎超過了我的承受能力。
該死!到底是誰想到將瑟曼特的意識抹除的,現在好了,我甚至都沒法將它取下來,他開始替換我的皮膚了。我不該給它加這個功能。11月15日
安德森用他的水晶解決了能量問題,是我的錯嗎?我的…….錯?我的…
我絕不承認!
月??日
那是…無邊無際的星空,永恆的藍…我無法理解,我到底接觸了…什麽?這不是人類應該面對的東西,這不是我該認知的!等等…我是誰?。
日記的最後貌似是打翻的紅色顏料,而在紅色顏料的覆蓋下,楊浩仍舊可以看到一行又一行的瘋狂語句,只是這些零碎的詞組無法組成任何有意義的語句。
呵呵,好像發現了什麽了不得的東西呢。
怎麽辦?我的保護對象自己在作死,怎麽破?
楊浩將日記合上收起,全然不顧耶達小姐好奇的眼神。
“你是最早加入小醜傭兵團的,對嗎?”
“呃…是的。”楊浩的突然發問讓老鼠楞了一下。
“我聽說皮薩羅臉上一直塗著油彩,是不是真的?”
“第一次見面的時候,老大是戴面具的,後來才塗的油彩,之後一直沒洗。”
“多謝,我要先回男爵府一趟,有些事必須講清楚,至於你…繼續裝重傷,等我消息。”
“這…好吧大人。”老鼠有些猶豫,但楊浩表現出的實力,令他提不起勇氣反對。
…
回程的路上,楊浩一直低頭思考,耶達小姐的幾次搭話他都假裝沒聽到。
終於這位大小姐忍無可忍了,怒喝道:“傑洛特!你就不該信那個老鼠的鬼話,他就是個小偷、惡棍,還貪生怕死!他跟怪物之間一定拖不了乾系!”
楊浩突然止住腳步,回頭看著耶達。
耶達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還故意挺了挺胸挑釁。
楊浩不為所動,平靜地道:“你跟那個私生子的關系很好?”
“再怎麽說那是我弟弟,身上流著和我一樣的血!我們能欺負他,其他人不行!”
“哦,他聽到了一定會很感動呢。林奇管家請將小姐送回去,我接下來要去的地方不適合她。”楊浩指指腳下道。
“遵命大人。”
“哎?等等,你不是說要回去的嗎?!”
“抱歉,計劃有變。”楊浩已經打開最近的下水道口,看了金發騎士一眼,“你來嗎?”
金發騎士不舍的從遠去的耶達身上收回目光,掃了眼下水道內的情況,露出厭惡的神情,但背負的職責讓他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