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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飄渺傾城》第157章:耄耋壽宴
第157章:耄耋壽宴

 呵呵呵……相信所有人,都盼老祖宗的壽誕,盼到望眼欲穿了吧?

 老祖宗天沒擦亮就起來,看見窗欞上的喜鵲喳喳叫,心情便更加大好。

 容嬤嬤給老祖宗梳了個極好看的發髻,戴上滿頭金簪。

 又給她穿了紫黑底金壽字雲紋錦袍,就更加喜慶,一看就是個老壽星。

 顧傾城天沒亮就起來去禦膳房。

 親自給老祖宗做了個蓮子蓉金蛋黃餡壽桃大包,還有些桃花姬和桃花羹。

 這壽桃包,可是她近日跟著禦廚蔡總管學的呢。

 老祖宗洗漱穿戴好出寢殿,便聞到一股濃鬱的麥香和桃花香。

 顧傾城手裡捧著熱騰騰香噴噴的壽桃包子,跪在老祖宗面前。

 飛鴻飛雁也相伴跪在身後。

 顧傾城恭聲道:

 “祝老祖宗椿萱並茂,松柏同春。”

 飛鴻飛雁也學著顧傾城跟著說了一遍。

 “好好好,哀家的小傾城,連祝詞都這般有新意。快起來,快起來,都起來!”

 老祖宗臉上菊花綻放,把一個大紅包遞給顧傾城。

 紅包裡面是幾片金葉片。

 著她的臉頰,慈祥道:

 “小傾城,老祖宗等了一輩子,就盼你這一聲祝福呢。”

 “……一輩子?”顧傾城眸眼淚霧湧動。

 看著老祖宗,想到夢裡頭跟老祖宗一般無二的蟠桃姥姥。

 是啊,她真真切切,就是自己的蟠桃姥姥。

 “姥姥。”她又情不自禁的叫了一聲姥姥。

 “哎,我的乖孫女。”老祖宗開心的應道,伸手扶起顧傾城。

 容嬤嬤扶老祖宗坐好,飛鴻飛雁也趕忙起來和容嬤嬤一起擺弄早膳。

 “老祖宗,這是小姐一早就起來親自給老祖宗做的蓮蓉壽桃包,咱們小姐可是跟禦膳房的蔡總管學了兩天呢。老祖宗嘗嘗?”飛雁伶牙俐齒道。

 “好好好,這是老祖宗收到最好的禮物。”老祖宗開心笑道,“來來來,咱們祖孫一起吃。”

 飛鴻又把桃花姬和桃花羹備上:“老祖宗,這是小姐一早就做的桃花姬和桃花羹,請老祖宗品嘗?”

 老祖宗更加驚喜的看著桃花姬和桃花羹,眼神迷離餳澀,驚喜道:“哎呦,哀家的小傾城,記起來做桃花姬和桃花羹了?”

 顧傾城想到夢中那些情景,有些迷惘的點頭,含糊的嗯了聲。

 老祖宗吃了一口桃花姬,又嘗了一口桃花羹,開心的頷首:“香甜軟糯,小傾城的手藝,永遠都沒變,就是這個味。”

 顧傾城更加的迷惘了,她可是第一次做桃花姬和桃花羹,還是回想著夢裡的情景做的。

 這個老祖宗,到底是她的蟠桃姥姥啊!

 她送給自己的癡情花戒指,能幻化出蟠桃花,一攬芳華所有的海棠花居然全部變成了蟠桃花。

 有些事情,心照不宣即可。老祖宗既然不點透,她也不追問。

 老祖宗又開開心心與顧傾城一起吃壽桃包。

 “好吃,好吃!”老祖宗讚不絕口,“什麽山珍海味也不過如此,還是實實在在的麥面香。最主要是這裡頭啊,添了咱小傾城的心意。”

 “老祖宗喜歡就好。”顧傾城甜膩膩道。

 和老祖宗吃了最美味的早膳,顧傾城離開萬壽宮後,天才完全放亮。

 回到毓秀宮西殿,她招呼所有蝴蝶過來,跟它們細細交代了一番。

 隨後又集結了所有宮人在太極殿廣場訓話:

 “諸位,練兵千日,用兵一時。

 我們籌備了那麽久,大家也辛苦了那麽久,就等著今日老祖宗的壽誕好好發揮。

 壽宴不但有大魏的貴客,還有各國的使臣,絲毫容不得馬虎,稍有差池,說不定就人頭落地。

 我們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該說的,我平日也說了,望諸位各司其職,各守其位,全力以赴,共同辦好老祖宗的壽宴!”

 “好……”宮人一起大聲回答,而後散去,各自忙活。

 是日,惠風和暢,碧空萬裡。

 老祖宗的壽誕真是個好日子,而且非常適合飛竹鳶。

 皇宮一早,便披紅掛彩,喜氣洋洋。

 宗愛一早起來,他的徒兒賈周就伺候他戴上那貂蟬金鐺。

 “師傅戴上這貂蟬金鐺,顯得更加的貴氣了。”賈周奉承道。

 “那金老爺確實是有心。”宗愛也有些沾沾自喜的看著銅鏡裡的自己。

 而後道:“好了,趕緊的,今兒個是老祖宗壽誕,咱們趕緊伺候陛下起床吧。”

 皇帝見戴著貂蟬金鐺的宗愛,有絲意外。

 不等皇帝開口,宗愛就扶扶頭上貂蟬金鐺,訕訕的笑道:

 “這,這是日前一個商賈去鬼市給奴才掏的贗品。”

 拓跋燾笑而不語。

 宗愛太了解皇帝了,今兒是老祖宗壽誕,大家都在喜慶頭上,陛下一大早起來,心情自然是大好。

 即便知道他頭上是趙惠文王當年所造之貂蟬金鐺,也不會責問。

 這貂蟬金鐺自此,就可以安安穩穩的戴在他的頭上了。

 細心的伺候好陛下更衣,陛下帶著后宮妃嬪和皇子皇孫們給老祖宗磕頭賀壽,每人都華衣錦服。

 皇后娘娘是一身金銀絲鸞鳥朝鳳繡紋朝服,頭戴鳳冠,顯得莊重高貴。

 閭左昭儀今日一襲刻絲泥金銀如意雲紋緞裳,雍容高雅。

 馮左昭儀軟銀輕羅百合裙,顯得端莊優雅。

 大家祝賀完畢,老祖宗喜笑顏開的給一個個前來祝壽的人派紅包。

 眼前的人都派完了,老祖宗手裡還拿著紅包,停了下來,左顧右盼的在人群裡尋找著。

 “老祖宗,您找誰啊?”容嬤嬤軟聲低問。

 “哀家那小玄孫媳婦兒呢?”老祖宗嘴巴微噘道,眸眼仍然左顧右盼。

 “小玄孫媳婦?”赫連皇后溫聲笑問,“老祖宗,您找誰呢?”

 “老祖宗。”八面玲瓏的閭左昭儀快步上前扶著老祖宗。

 又顯得貼心的給她略整衣裳,柔聲笑道:

 “您的皇子皇孫,該來的,基本都來了,有誰敢不來給您賀壽呢。”

 “不對,哀家的小傾城呢?”老祖宗失望的撇嘴道。

 閭左昭儀和赫連皇后臉上發僵,笑臉幾乎就要掛不住了。

 老祖宗像個童心未泯的孩童,向人群中的拓跋濬招招手:

 “濬兒,你過來。”

 拓跋濬嘴角含笑的來到老祖宗身邊,再次磕了幾個頭。

 嘴裡再恭謹道:“老祖宗萬安,祝老祖宗福壽康寧,鶴壽無量。”

 “好好好,你先起來。”老祖宗開心的笑著向拓跋濬招招手,她最喜歡就是這個玄孫了。

 拓跋濬上前扶著老祖宗的手。

 “濬兒,你把你媳婦兒弄丟了嗎?”老祖宗向拓跋濬撇撇嘴,“小傾城怎不跟你一起來啊?”

 “……濬兒怎會把自己的媳婦兒弄丟。”拓跋濬春風滿面的笑道,“老祖宗,濬兒的娘子,過一會兒,就會來拜謁老祖宗您。”

 眾人皆啼笑皆非。

 “哈哈哈……”拓跋燾哈哈大笑:“你們看,老祖宗返老還童了呢。”

 拓跋燾和他的妃嬪子孫們也一起哄笑,隻道拓跋濬哄返老還童的老祖宗開心。

 只有拓跋余臉色陰翳,覺得顧傾城成了他的笑話。

 閭太子妃笑罷又低聲微嗔道:

 “濬兒也真是的,老祖宗糊塗了,你也跟著胡鬧。”

 容嬤嬤見老祖宗又糊塗了,便低聲道:

 “老祖宗,小傾城一早就親自做了壽桃包孝敬您,您怎麽那麽快就忘了?”

 “哦,對……”老祖宗這才恍然笑道:“小傾城確實一早就來過了,哀家怎麽一下子,又想她了。”

 “老祖宗,”閭左昭儀忍住性子,說話伶俐:“那個顧傾城只是十幾年前為余兒說的娃娃親,能不能成為南安王王妃,還是未知數呢。現如今還算不上老祖宗的曾孫媳婦。”

 “閭丫頭,你這樣說就不厚道了,皇家一言九鼎,既是我皇家的媳婦兒,就要遵守承諾。

 你們可不準欺負我的小傾城啊。”老祖宗向閭左昭儀撇撇嘴,大為不滿。

 閭左昭儀一臉的尷尬:“……是,是。閭丫頭謹遵老祖宗訓誡。”

 隻當老祖宗糊塗孩子,順著她罷了。

 拓跋燾此時微微頷首。

 心道:“顧家那個丫頭,還真有兩下子,不但跟馮左昭儀學彈一手好琴,把壽宴安排得整整有條,不慌不亂,還令老祖宗如此疼愛。”

 拓跋燾親自陪老祖宗用早膳,皇后率嬪妃及皇子皇孫鹹侍。

 老祖宗早就與顧傾城吃飽,也就跟皇帝意思意思。

 外庭筵宴,設在太極殿,由太極殿禦座至殿外台階,台階以下直到太和門簷下東西兩側,按品秩分設皇家、王公及文武大臣宴席。

 與宴賓客早膳後便開始陸陸續續進宮,等候安排入席。

 宴會開始前,顧傾城與外膳房總理一起指揮,依照赴宴者官階品級的高低,預先擺設席面,盛器和肴饌都有顯著的區分。

 皇帝金龍大宴桌,桌上餐具為金盤、金碗,金杓、金鑲象牙筷和小金布碟等進膳餐具,由裡向外擺八路膳食。

 而後按照后宮等級位份,老祖宗、皇后妃嬪、皇子皇孫、王妃、公主、命婦。

 宴席分一等、二等。

 一等為王公、一二品大臣及外國使節等。

 二等為三至九品官員。余下是無官品的官宦家眷等。

 拓跋燾和老祖宗在中和韶樂聲中分別步出暖轎,升入寶座,后宮及皇子皇孫們依次入座。

 忽然一陣騷動,宮女們欣喜的竊竊私語。

 顧傾城瞥了一眼身旁的衛綰,見她也喜笑顏開。

 “她們是怎麽了?”顧傾城微微蹙眉問衛綰。

 茫然的看著騷亂的宮女和那些興奮的女眷賓客。

 “顧小姐,是世嫡皇長孫高陽王一品飛鷹大將軍來了。您可能不知道,高陽王不但地位顯赫,還是天下第一美男。”衛綰一副懷春少女的模樣,白臉透著紅霞。

 孔明燈一夜之間就處理妥帖,祈福節目能正常舉行,她更視顧傾城為偶像,一直膩在她身旁。

 顧傾城恍然微笑。

 遠看過去,拓跋濬一襲月白繡冰藍雲紋綴閃鑽衣袍,鬢角整齊,眉梢疊錦,俊朗得令人無不多看幾眼。

 甚至乎走過去,還轉頤回眸。

 衛綰再細聲道:“別說我們這些宮女,就連那些貴女名媛,都迫不及待要一睹高陽王殿下那絕世美貌呢。”

 “左不過就是一個美男子罷了,有什麽大驚小怪的。”顧傾城低哼,又有點嗤之以鼻。

 心道:拓跋濬啊拓跋濬,你就仗著自己長的絕世姿容,顯赫的身份去招惹女孩吧。

 每次出現都引起騷亂,還真是招蜂引蝶!

 難怪李雙兒和賀蘭明月要為他爭風吃醋。

 顧傾城剛剛調製好一桶百花蜜水,水上蕩漾著粉紅的玫瑰花瓣。

 這些蜂蜜水是要來灑花瓣,招引蝴蝶獻壽的。

 其實她的蝴蝶兒早就知道她的吩咐,多此一舉只為了掩人耳目,免得被人知道她與蝴蝶兒的關系。

 一個華衣錦服約莫歲的男孩,見那桶水玫瑰花瓣鮮豔,覺得好玩,走過來伸手到水裡攪拌抓玩花瓣。

 “小孩子,別鬧,這不是玩的。”顧傾城低低喝了句讓他別調皮。

 那男孩惱她叫她小孩子,抓起一大把花瓣連帶著水漬,順手就向顧傾城的臉上砸去。

 如此的近距離,顧傾城沒料到那男孩如此調皮,躲之不及,身上臉上皆沾有濕滑的花瓣與水漬。

 有幾片花瓣粘在一起,遮住了她半張臉。

 她撇嘴眯眼,呲牙裂齒。

 男孩眼睛亮晶晶,眉宇似曾相識,看著她的狼狽樣,咧嘴指著她哈哈大笑:

 “哈哈哈,醜八怪,哈哈哈,醜八怪……”

 “你是誰家的壞坯子,竟敢如此淘氣?”顧傾城低叱。

 覺得那孩子雖然淘氣,卻也可愛,故意大口呼氣。

 “哼!連爺是誰都不知道,再受爺一波水!”那孩子眼疾手快,竟又掬起一捧水,潑向顧傾城。

 這次顧傾城可真的就生氣了。

 她擦了擦臉上的花瓣蜂蜜水漬,再飛快的用手掬水灑在他的臉上。

 看著那壞小子笑道:“來而不往非禮也,小壞坯,讓你也嘗嘗花蜜水。”

 “大膽!”男孩身旁的兩個小廝喝道,“竟敢對九王爺不敬?!”

 “你個醜八怪,竟敢潑爺水,還敢說爺是壞坯子?”那男孩氣得火冒三丈,怒目圓瞪。

 這時一旁的衛綰急急走過來,向男孩揖禮道:

 “九王爺,我們正在籌備老祖宗壽宴呢。您在這裡搗蛋,回頭陛下問起,可是要責罰九王爺的。”

 “你你你!——哼!”那九王爺又指著衛綰怒哼,終究是怕自己搗蛋皇爺爺會責罰,又狠狠的甩甩袖子。

 而後再瞪著顧傾城:“你!你個醜八怪,你叫什麽名!是哪個宮的丫頭,快稟報爺,看爺如何懲罰你!”

 “九王爺?”顧傾城瞥了衛綰一眼,再看著那長得粉雕玉琢的男孩。

 “顧小姐,他就是故太子的妾妃,如良娣生的九王爺,高陽王的庶弟。”衛綰小聲在顧傾城耳畔道,“他可是出了名的小霸王。”

 顧傾城不以為然,後來才知道,這個心直口快淘氣搗蛋的小霸王,真是夠她受的。

 “哦,原來是太子府的九王爺,壞坯子,那——你可要聽好嘍。”顧傾城帶著戲謔的笑道:“我叫顧奈奈,隸屬子虛殿烏有宮,在執法姑姑手下,專治些不懂事的壞坯子……”

 拓跋丕正聽得懵懵懂懂……

 “姑奶奶,怎麽今日不在鍾馗手下畫鬼符,卻轉到執法姑姑手下治壞坯子了?”

 忽然,一把熟悉的聲音在顧傾城身後響起,打斷顧傾城的話。

 顧傾城一聽聲音,便知是拓跋翰。

 回首一看,果然是他。

 她冷冷的覦覦拓跋翰。

 “好你個顧奈奈,爺一定讓執法姑姑好好懲戒你!”九王爺拓跋丕指著顧傾城氣哼哼道。

 顧傾城看著拓跋丕微笑不語。

 “怎麽,姑奶奶,連黃口小兒都想調戲?”拓跋翰一臉猥瑣的看著顧傾城。

 拓跋翰身邊跟著乙渾、賀蘭敏都和獨孤西風還有安陵緹娜的幾個哥哥。

 這群人狼皆屬一路貨色,統稱“紈絝子弟”。

 顧傾城臉上有水漬,還有些碎花瓣,粘得發絲濕漉漉的,宛如出水芙蓉,王孫公子都垂涎欲滴,看著有些狼狽卻貌若天仙的顧傾城。

 這些人,顧傾城自然不是都認識。

 附近的夏荷趕緊走過來,向他們行禮:“見過東平王殿下,見過輕騎將軍,見過賀蘭世子,見過獨孤公子,見過幾位安陵公子。”

 “見過幾位大人。”顧傾城隨便敷衍著行過禮,又道,“只是逗逗小孩子玩耍罷了,東平王說什麽調戲,豈不嚴重了?”

 這時本來想帶著小廝離開的拓跋丕,聽東平王與顧傾城的談話,像是那醜八怪戲弄自己了,嘴唇一抿,又折回身來。

 “三皇叔,您說這醜八怪,調戲爺了?”拓跋丕蹙眉問拓跋翰。

 “醜八怪?……”

 不但拓跋翰大吃一驚,連他身邊所有王孫公子,也都忍不住發笑。

 拓跋丕還真是沒發育的男孩,連大美人和醜八怪都不會分。

 “丕兒,這位就是主持老祖宗壽誕的顧傾城,她方才說自己叫顧奈奈,你往低一點念,是不是姑奶虛殿烏有宮,子虛烏有,皇宮哪有這些低下的宮殿,執法姑姑手底下專治壞坯子,就是說專治你拓跋丕啊!”

 拓跋丕還未來得及惱怒,乙渾已經低叫起來了。

 “什麽?她就是顧傾城?!”乙渾咬牙低喝,與拓跋翰交換了一個眼神。

 拓跋翰默默頷首。

 “你你你,你個醜八怪居然敢戲弄爺?”拓跋丕更加的怒氣衝衝。

 伸手捋袖子,看架勢,就想來揍顧傾城。

 卻被拓跋翰攔住了:

 “丕兒,客人陸陸續續來,老祖宗的壽誕馬上就開始了,此時若多事,還不被老祖宗責罵一番?咱們走吧!”

 拓跋翰不但被老祖宗警告,不能招惹顧傾城,若在她的壽宴上惹事就更加吃不了兜著走。

 拓跋丕憋著氣抿著嘴伸手指指顧傾城, 沒辦法,隻得甩袖而去。

 拓跋翰經過顧傾城身畔,腳步頓住,在顧傾城耳畔細聲淫笑道:“小美人,你好好等著,本王遲早弄得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狗王爺,姑奶奶看你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之前被揍成豬頭,還不痛快,又皮癢了是嗎?”顧傾城似笑非笑,聲音細如鵝毛,輕飄飄在拓跋翰心頭掠過。

 聽在拓跋翰耳裡卻不由得瘮人。

 拓跋翰恨得簡直要吐血,咬牙切齒的狠狠瞪了顧傾城一眼,拂袖而去。

 一邊走,又對跟在身邊亦步亦趨的乙渾痛心疾首道:“可惡的顧傾城,肯定與毆打本王那王八蛋是一夥的!”

 乙渾一臉橫肉,緊貼在拓跋翰身畔,細聲道:“殿下,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一枝花,何況還是水性楊花。她既不識抬舉,就只能辣手摧花!”

 拓跋翰與乙渾相視一眼,兩人都猥瑣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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