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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飄渺傾城》第156章:心路明媚
第156章:心路明媚

 馮左昭儀停下筷子,緩緩道:

 “赫連皇后、赫連充容、赫連貴人,她們姐妹三人,皆是當年胡夏國王赫連昌的妹妹。

 上谷公主拓跋靈,是赫連皇后所生,陛下的皇子公主中排第九。

 赫連皇后雖然無子,但卻認養了東平王拓跋翰。

 而上谷公主雖然是女兒家,卻聰明伶俐,美麗可愛,陛下最是驕縱,連那些皇子哥哥都對她疼愛有加。

 她年紀比你略小,也快及笄了。平時雖然刁蠻任性些,卻是個直性子。

 對后宮娘娘們倒也是懂禮數知分寸,更沒見她做什麽傷天害理之事。

 而且她根本不認識你,更加談不上跟你有仇怨。”

 馮左昭儀停頓下來,沉吟半晌,還是搖著頭道:

 “傾城,姑姑實在想不出,上谷公主有什麽理由害你,也許,你猜錯了?”

 聽馮左昭儀如此一說,顧傾城也對自己之前的猜想猶豫,沉思道:

 “可是,除了上谷公主,沒人接近衛綰。難道其他人,也有庫房鑰匙?”

 “要提早偷庫房的鑰匙去配備,也不是不可能的。

 傾城,我明敵暗,想知道是誰要害你,真是談何容易。”馮左昭儀道。

 顧傾城也思忖著,既然上谷公主不可能,那這個要害自己的幕後之人,會是誰?

 馮左昭儀看著顧傾城,神情嚴謹道:

 “你沒憑沒證,千萬不要胡亂懷疑上谷公主,那些沒憑沒據的話,千萬不能隨便說出口,沒的得罪陛下與皇后。知道嗎?”

 “姑姑,我知道了。”顧傾城嘴裡雖如此回答,卻一直是相信自己的判斷與直覺。

 顧傾城吃完飯回到西殿,天際已拉起黑幕。

 她掀開一個箱子蓋子,裡面是滿滿一大箱子寫有福字和壽字的紅宣紙,那是她請來的百位老叟練寫的不同字體,她當時沒舍得丟,便帶回了宮,加在一起,足有幾千張,塞滿了一大箱。

 她再讓宮女去找李弈,她想李弈會製作竹鳶,孔明燈應該也沒問題。

 她想叫上李弈,多找些人幫忙,把那些撒了磷粉的孔明燈外層的紙噴濕了,小心撕下來,再糊上這福壽字紅宣紙。

 多找些人,一個晚上,應該能重新糊好一千盞孔明燈。

 等待的時候,她閉目養神,心裡默默思忖:

 按照姑姑的分析,上谷公主不可能害她,那這個背後害自己之人,會是誰?

 她一向相信自己的感覺,難道自己竟是錯了。

 或者又是閭左昭儀鬧的么蛾子?

 但想來,她不敢呀!

 她若這樣做,只會讓她死得更快。

 她搖搖頭,斷定不會是閭左昭儀。

 吃飽飯,飯氣攻心,她本是閉目養神,竟然趴在案上,沉睡過去。

 濃稠的青絲鋪陳在她身後,玉藕一般的細胳膊一隻枕著頭,一隻斜搭著。

 倏然,她聞到龍延香的清冽馨香。

 ——拓跋濬?

 她一個激靈,猛然睜開眼。

 眼前空無一人,原來是幻覺。

 大概是自己太累,還有些無助,才會夢到他吧。

 “娘子。”她身後有人溫柔摟過來,在她耳畔低聲喚了句。

 她霍然回眸,觸及一雙深邃的眸子,劍眉飛揚,是神出鬼沒的拓跋濬。

 他無聲無息出現在毓秀宮西殿,不管正殿西殿,這可是姑姑的宮殿!

 顧傾城嚇得低叫,抬眸四顧,此時方覺,整個西殿的宮女,竟不知去向。

 “你……你怎麽來了?”她錯愕的低問。

 “你說呢?”拓跋濬反問,把他抱在膝蓋上,親親她的唇。

 顧傾城也沒時間與他打情罵俏了,緊張道:

 “你快走吧,這裡畢竟是馮左昭儀的毓秀宮,讓人發現這宮裡有男子出沒,即便你是高陽王殿下,也會連累我姑姑的。”

 他緊緊把她抱住,在她耳畔道:

 “傻瓜,有什麽大驚小怪的,本王來看自己的娘子,即便被皇爺爺知道,頂多……頂多就是一頓責罰罷了。”

 其實,拓跋濬自己也知道此刻顧傾城還是拓跋余的娃娃親,被皇爺爺知道,就不僅是一頓責罰,他的傾城會閨譽盡失。

 “你說得輕巧,一頓責罰?哪有你想的如此簡單。不僅是咱們,還會連累姑姑的。”顧傾城嘟嘴道。

 她身子一縮,像泥鰍一樣,出其不意的溜開他懷裡。

 她拉他起身,可他卻巋然不動。

 見他沒有走的意思,她低聲哀求道:“夫君,你快走吧。我們真的不能給姑姑添麻煩。”

 見他還是沒有走的意思,她低哼:“好,你不走,我走。”

 說完轉身,欲往殿外走。

 “娘子,你又不乖了。你是希望為夫把你擄回一攬芳華,藏起來嗎?”拓跋濬好整以暇的靠在椅子上,雲淡風輕道。

 顧傾城雙腿一軟,趴在桌子邊,他順勢把她撈回他的腿。

 “好夫君,你到底想怎樣?”顧傾城軟軟的投降,“這裡不是一攬芳華,不能讓你為所欲為。”

 他擁著她,心疼道:

 “你個可恨的小娘子,自己遇到麻煩,不是第一時間就找自己的好夫君,卻找什麽李弈,難道他在你心裡,比你的夫君還可靠?”

 顧傾城這才回過神來,知道他又開始吃乾醋了。

 也不回答他的問題,隻問道:“你扣起去找李弈的宮人了?”

 拓跋濬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顧傾城看著空蕩蕩的西殿,連她最貼身的飛鴻飛雁都不見。

 她啞然失笑:“拓跋濬,不會整個西殿,都是你的耳目吧?”

 拓跋濬笑得邪魅。

 “你說呢?”他一邊笑道,如在自己家裡那麽隨便,端起顧傾城的茶盞就啜了口茶。

 喝過茶,他審視著顧傾城,像欣賞一件價值連城的寶貝:

 “我的王妃,是本王的心肝寶貝蜜糖兒,本將軍如何放心任何男人與你接觸?”

 “拓跋濬,”顧傾城沒時間與他打情罵俏,跳下他的懷抱,走過去翻看那些紅宣紙,顰眉道:“我如今沒心情跟你,我忙著呢!”

 “不就是一千盞破孔明燈嗎,實在沒轍,還可以取消,事情還沒到最壞的地步,有什麽愁眉苦臉的。”拓跋濬拉著顧傾城一轉,顧傾城又回到他的懷裡。

 “你,你都知道了?”顧傾城驚愕的看著拓跋濬。

 拓跋濬行過來,拿起箱子裡那些福壽字宣紙,隨意的翻看了一眼,滿意的點頭,再漫不經心道:

 “孔明燈上那些撒了磷粉的畫紙,我已經讓人全部清理掉,裡裡外外沒有一點磷粉了。

 現在只需重新糊上外紙就好。本來我想讓他們隨意畫些什麽糊上去,想想,還是來征求我娘子的意見。畢竟我娘子才是籌備老祖宗壽宴之人。”

 “……我從知道孔明燈被撒了磷粉,到現在,也就是我吃頓飯的功夫,你不但已經知道此事,還已經處理好了?”顧傾城看著他笑。

 拓跋濬親親她,輕輕舒展她緊蹙的眉宇,讓她心裡放輕松:

 “傻瓜,有你的夫君在,什麽事都不要怕。

 你手上磷粉自燃,不消片刻,我就知道了。

 在你還沒再去檢查,我的人也已經去查驗一遍了。

 所以,你再次查驗離開後,我的人就已經開始清理了。”

 顧傾城定定的看著拓跋濬,半晌後嘴角噙笑,像誇讚孩子般豎起了大拇指,並親了他一口。

 拓跋濬說完,扇了扇手上的宣紙,道:“你是打算糊這些宣紙吧?”

 “嗯。”顧傾城點點頭,“正巧,這些都是百歲老人家寫的不同字體的福壽字,又紅紅的喜慶,更加契合祈福。”

 拓跋濬打了個響指,戰英進來,他指著箱子裡那些宣紙,對戰英道:“讓他們把這些糊上去。”

 “好!”戰英恭謹道,便想搬箱子離去。

 “等一下。”顧傾城把戰英叫住。

 “王妃——噢,顧小姐,有什麽吩咐?”戰英衝口而出,覺得自己叫錯,又趕忙糾正,但總歸是恭恭敬敬道。

 拓跋濬帶著一絲疑惑的看著顧傾城。

 顧傾城聽他方才的那一聲衝口而出的王妃,有些不好意思,道:“我想請你幫我找樣東西。”

 “顧小姐但說無妨。”

 顧傾城便跟他們說了自己想要的東西。

 “顧小姐放心,明日早上,您要的東西,就會出現在您的妝台上。”戰英轉身而去。

 現在西殿真的沒有外人了。

 拓跋濬肆無忌憚的把她拋上床,再一撲,把她壓在床上。

 帶著壞壞的痞笑:“你說,該怎麽懲罰你呢?”

 “我又沒做什麽錯事,為何要懲罰我?”顧傾城抿著嘴笑。

 “還裝!方才本王不是說了,有事為何不找自己的夫君,而找不相乾的李弈?”拓跋濬酸溜溜道。

 顧傾城咯咯咯的笑。

 拓跋濬放開顧傾城,雙手枕著頭,翹著二郎腿:

 “你不要賭你男人的善心,我一向對敢覬覦我女人的男人,毫不留情!”

 顧傾城翻起身,審視的看著他,看了一瞬,道:“你有很多女人?”

 “怎麽?吃醋了?”拓跋濬把她摟過來。

 “誰吃你的醋了。”顧傾城顯得漠不關心的笑道:“你,你是我的誰啊?”

 “娘子,我看你是不長記性了。”拓跋濬輕輕敲敲她的腦殼。

 薄唇微抿,深邃的眸眼有笑意湧動,一雙粗糲的大手,在她身上遊動。

 他的傾城眉目如畫,眼蘊清泉,宛如空谷幽蘭。

 若女子是花,她便是花中之蕊。清純脫俗中,竟帶著肆意的嫵媚。

 他張嘴就吻下去,直到他心滿意足了,才放開她。

 眼底醋意已然退去,眸子裡全是繾綣,溺愛的笑道:

 “說,現在該知道,我是你的誰了?”

 “好了好了,知道了,你是我的好夫君。”顧傾城低喃。

 再親了他一口,又再解釋:

 “我本來是想李弈會製作竹鳶,應該也會做孔明燈,想著讓他幫忙,看看能否把撒有磷粉的孔明燈處理好。”

 “其實白磷粉遇到一定的溫度才會自燃,我命人噴了涼水,再去了外紙,只剩骨架,還是能繼續可用。”

 顧傾城看著他絕美的臉,他總是故意對她放狠話,其實對她卻是好到了極致。

 可謂掏心掏肺!

 “咱們真是心有靈犀,”她微微一笑,“我也是想這樣處理的。”

 “我們夫妻同心一顆,自然任何時候都心有靈犀。”拓跋濬情意繾綣道。

 又一陣熱吻,繾綣纏綿了一會,才停了下來。

 拓跋濬終於一本正經,收起了所有玩味:

 “傾城,害你的人,竟把手伸到皇宮了,你真的要事事謹慎。你心中可有懷疑對象?”

 “我心裡倒是有個可疑之人,但是她跟我素昧謀面,卻想不通她為何要害我?”顧傾城蹙起眉。

 “那人是誰?告訴我。”拓跋濬語氣淡然。

 顧傾城卻知道他雲淡風輕的語氣,做事卻是一點都不淡然。

 他談笑間就能令人人頭落地,甚至生不如死。

 “……沒有真憑實據前,我,我不能隨便亂說。”顧傾城神色凝重。

 “好,不隨便冤枉人,是我的好女人。”拓跋濬嘉許的笑道,摟著她,附在她耳邊低喃,語氣繼而變得狠戾,“可是,也不能放過害自己的人!”

 “好了,我知道了。”顧傾城軟軟糯糯道。

 他又幫顧傾城解決了難題,顧傾城的感激自是心照不宣,早前擔心的陰霾,一掃而光。

 可這畢竟是馮左昭儀的毓秀宮,有個外男出現在毓秀宮,她自己縱然死罪也不打緊,就怕會連累姑姑。

 若馮左昭儀因此招禍,這比她自己死還要難受。

 “好夫君,你還是快走吧,我真的怕連累姑姑。”顧傾城把他往外推。

 顧傾城的推湧,反而推波助瀾,更激起拓跋濬的蠢蠢欲動的心。

 “娘子……”拓跋濬擁著她,在她耳畔呢喃。

 “這裡畢竟是馮左昭儀的后宮寢殿,你快走吧。

 你若被人發覺,我們不但會被砍頭,而且連累馮左昭儀。這是我最不能看見的。”顧傾城親親他,柔聲的哄他離開。

 “可是,我舍不得你。”拓跋濬像個耍賴的大孩子。

 “好夫君,我求你了。”顧傾城軟聲哀求,想想又道:“你究竟把那些宮女,都弄到哪裡去了?若是她們被人收買,反咬一口,我們真就死定了。”

 “好了,你別提心吊膽,她們不會亂說,她們還想要舌頭說話吃飯呢。”拓跋濬安慰道。

 “我就知道,你是個不擇手段的魔鬼!”顧傾城欲哭無淚,惱得直跺腳。

 頓了一瞬,她又道:

 “她們都知道我跟你幽會, 說不定姑姑也會知道,你讓我怎麽還有臉見人?”

 “有臉見你的男人就行,”拓跋濬癡癡的吻著她,“你還想見其他人嗎?”

 “好了,你到底走不走,你不走,我就去姑姑的寢殿,和姑姑一起睡。”顧傾城故意板起臉。

 “馮左昭儀是要陪皇爺爺睡的,難道你敢——”拓跋濬又忍不住逗她。

 見顧傾城咬牙切齒的看著他,好像真的生氣了,才又正經道:

 “傻丫頭,我逗你呢。明天,一切小心了。”

 “我知道了,你也小心,別讓人發現你來毓秀宮。否則,我們即便不被砍頭,你皇爺爺也饒不了你。”

 拓跋濬心情極好,每次見到顧傾城,他即便是灰暗的心路,都會陽光明媚。

 他想,這就是愛的魔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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