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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面副本》第45章 嚇出翔來
  兩個加在一起快有一百五十歲的老人,吵了有將近半個小時。

  張旗雲啪的一聲把茶碗摔倒地上,氣呼呼道:“家林,等會給我狠狠揍,打的他都認不出他弟子來。”

  余長卿冷淡的應了下來:“弟子知道了。”

  朱玉春冷笑:“大話說的厲害,就不知道手上本事怎麽樣。”

  余長卿跟在張旗雲身後,出了大廳後,就默默的直接走到了擂台之上。

  在大廳外吵吵嚷嚷的諸位弟子,看著廳內的長輩出來,止住了發出的噪音,看著他們有些嚴肅的神情,還有直接就站到擂台上的余長卿,有些摸不著頭腦。

  張旗雲冷哼一聲,坐在張巧安給他搬來的凳子上:“我倒要看看,你能找出誰來能和我徒弟一較高下。”

  朱玉春向著不遠處招了招手:“秦濤,你過來。”

  叫做秦濤的男人,屁顛屁顛的跑過來,乖巧的站在朱玉春的面前:“師傅,您叫我?”

  秦濤看起來比余長卿大很多,有三十出頭的年紀,但修為並不比余長卿高,也只是明勁巔峰。

  張旗雲嗤笑一聲:“就叫一個明勁,你是不是腦子進水了?”

  朱玉春撇了撇嘴:“對付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孩子,夠用了。”

  說著,伸手一指擂台上的余長卿:“看到擂台上的那個人沒有?”

  秦濤重重點了點頭。

  朱玉春拍了拍他的肩膀:“看到就好,把他給我打趴下,有多慘給我揍多慘。”

  秦濤看了余長卿一眼,發現他是個十幾歲的小孩子,輕蔑笑了笑,這倒是遺傳了他師傅的特點。

  十幾歲的孩子,就算和他一樣是明勁巔峰又怎樣,國術也是看資質,也是要熬出來的,越老越能打,不是句空話。

  當即,拍了拍胸膛打包票:“師傅,您就放心吧。”

  然後就向著擂台上走去,一面還挑釁似的對余長卿擠眉弄眼。

  四周的弟子議論開來。

  “那是津門的秦師兄?”

  “對,津門的秦師兄,僅三十歲就明勁巔峰了,暗勁可期啊。”

  “秦師兄是我知道,很有悟性的一個人,六合拳也練的不錯,明勁中,我想秦師兄的實力,也能排的上前五之列吧。”

  “別光說秦師兄啊,誰知道擂台上的那小子是怎麽一回事?”

  有人提出了相反的話頭,畢竟都是國術界的,大多數都知根知底,更何況還是秦濤這種小有名氣的人,不用介紹,大家也都了解一些。

  他們對擂台上的那個小年輕,要更加感興趣。

  “那是張大師新收的徒弟吧,好像是個很有名氣的物理學家。”

  “喲,搞科研的也來玩國術啦。”

  “這小子是要和秦師兄打?這勝率......嘖,.怎不想想打得過,打不過呢。”

  “我聽說他兩年前才開始修習國術的,秦師兄可是練了二十多年,朱大師和張大師又多有矛盾,我估計這次滄州張氏夠嗆啊。”

  秦濤也是這麽想的,怎麽看他這個“前輩”的勝率都要更高一些。

  然而,在走上擂台的那一刹那,他就發現有些不太對勁,擂台上的氣壓,還有溫度似乎是比擂台下要低了很多。

  越向著余長卿的方向走去,這種感覺就越發的明顯。

  余長卿筆直的站著,一雙眼睛散發出的如鐵鉤般的目光,直直的落在秦濤的身上。

  就像是兩把劍架在了他脖子上,

讓他走路的姿勢莫名的僵硬了起來,汗毛也在他注意不到的時候,本能的乍立。  秦濤抬手捂住了自己的胸口,這股莫名的氣壓,弄的他心臟有些難受。

  余長卿挑了挑眉毛。

  咚咚——

  秦濤的心臟跟著猛地跳了兩下。

  想起來了,秦濤終於是想起來,這股感覺是怎麽一回事了。

  就像他小時候去野生動物園,被玻璃牆後面的那頭獅子盯住,然後猛地向著他張開大口撲過來時的那種感覺。

  這就是師兄們曾經說過的殺氣?

  秦濤這時候有些神遊天外,想起了前段時間,從部隊回來的師兄和他說起來的東西。

  他雖然也去部隊鍛煉過一段時間,但畢竟家中只有他一個獨子,隻當了兩年後勤就回來了,並沒有體會過師兄們說的那種殺伐。

  余長卿微微眯起眸子,眼神更加凌厲了幾分。

  秦濤腳下步子一僵,那目光盯的他頭皮有些發麻,他倒是想讓自己前進,或者是後退幾步,躲開余長卿的這讓他極其難受的目光。

  可這雙腿就是不受他的控制。

  余長卿歪了歪腦袋,張口一吐,隻一個字:“滾。”

  凝聚了許久的殺氣,還有這些年間的不滿,從他口中直直的湧出,好似化作了一柄無形巨劍,直接斬在了秦濤的腦袋上。

  啪——

  秦濤眸子失神,想躲開這氣勢凝練出的一劍,腳下卻一個趔趄,讓他直接跪倒在了地上,黃白之物從他胯間流出,竟是被這股殺氣嚇的直接失禁。

  大廳前,除了張旗雲,所有化境強者面色一變,驚歎道:“好重的殺氣。”

  如此凝練殺氣,上一次見,怕還是在六二年邊境,數千人的圍合之勢,才有如此濃烈的景象吧。

  目光落在張旗雲的身上。

  有羨慕之色,有驚歎之情,也有帶著幾分慎重的。

  朱玉春面色一寒,罵道:“他娘的,你個不爭氣的玩意,給我滾下來。”

  秦濤帶著哭腔:“師傅,我,我下不來,使不上力氣。”

  朱玉春面色更多添了幾分寒意:“完蛋玩意!”

  本就被余長卿那殺氣一嚇,又聽聞自家師傅不善的語氣,秦濤淚水滾滾,止不住的流出,身上的力道又卸去了幾分。

  張旗雲哈哈大笑:“不錯,巧星,讓人把朱大師的弟子給攙扶下來,把擂台當成了廁所,是怎麽一回事?”

  巧星領命,派了兩名弟子上去。

  兩個弟子找了一方手帕,捂住口鼻,一臉嫌棄的,一人拖著一隻胳膊,把秦濤從擂台上拖了下來,印出一溜筆直的黃白之物染著的印記。

  又有弟子,舉著拖把,用水衝洗了三遍,這才打掃完畢。

  張旗雲挑了挑眉毛,嘲諷道:“朱大師,還敢不敢說我弟子沒用了?”

  朱玉春冷哼一聲:“我那弟子不爭氣,讓你徒弟佔了個便宜,有什麽好得意的,二牛,你上,務必給我打趴下。”

  朱玉春身後一名弟子應聲走了出去。

  二十三四歲的年紀,身高有接近兩米,不顯得瘦弱,反而壯碩無比,橫在那就有種小山般的壓迫,天生的三角眼,也使得他的目光有不弱於余長卿的凜冽。

  暗勁巔峰的修為,穩勝在場的大部分人。

  朱玉春捏了捏自己的胡子,暗自得意。

  這弟子可是他早些年,在大涼山那撿的一個寶,不僅天生骨架大,天生力氣也大,十歲的時候就能拖著裝滿貨物的麵包車滿大街亂跑。

  現在一記重拳的力道,可是足足有三千多斤,比明面上的世界紀錄都要高出不少。

  除此之外,他還是天生的赤子之心,說好聽的是這樣,說不好聽點,就是呆傻呆傻的。

  除了跟在他身後練武,其他的東西,一概不懂,也不感興趣。

  境界突破的極快,早在六年前就到了暗勁巔峰,若不是突破到化境,要有極高的悟性,怕他這弟子就早就到化境了。

  瓶頸這玩意,是在二牛身上不存在的東西。

  二牛走上擂台,對余長卿的氣勢威壓,渾然毫無感覺似的,撓了撓腦袋,憨厚道:“您好,俺叫二牛。”

  余長卿點頭,淡漠的報了個名字:“陳家林。”

  二牛習慣性的撓著腦袋:“俺老師和俺說打人是不對的。”

  余長卿皺了皺眉頭,有些不知所措,不知為什麽面前的這人會突然這麽說:“恩?”

  國術界,竟然還會有人覺得打人不對?而且他們這還是光明正大的切磋。

  擂台下,一群弟子癡癡的偷笑。

  二牛一臉認真:“對呀,俺老師的說的,而且你還把俺師弟給打出屎了,你得和他道歉。”

  坐在角落裡換好衣服休息的秦濤, 無故躺槍,一臉茫然,緊隨而來的就是一臉羞憤。

  擂台下弟子不再掩飾自己的笑聲,由張旗雲牽頭,漫天哈哈大笑。

  余長卿搖了搖頭:“不知所謂。”

  朱玉春面色又一寒,自家這弟子練武上是有一些天賦,就是腦子不夠好使,經常不知怎的,就偏到除了他以外,沒人能弄懂的方向上。

  朱玉春揮了揮手,厲聲喝道:“二牛,哪那麽多廢話,把他給我打趴下,不然晚上就沒有肉吃。”

  二牛聽到自家師傅的話,有些慌,忙擺了個架勢:“這位師兄,對不起啊,俺也不想打架,可是畢竟你之前把俺師兄打出屎了,俺要幫他討一個公道。”

  說著,頓了一頓:“而且,俺也不想沒有肉吃,師兄你也應該知道的,沒有肉吃是很痛苦的。”

  余長卿皺了皺眉頭,完全不想聽他說話,向前大跨一步,一掌直襲二牛的胸口。

  二牛抱胸,擋下這一拳,余長卿的拳力也不弱,打在他身上,讓他吃痛大呼了起來。

  余長卿皺了皺眉頭。

  這人看起來血氣比之周恩重都要雄厚,身體也比他要強大,可怎麽給他的感覺,比張巧星還要弱上很多呢。

  不過,他也並沒有因此留手,張巧星和周恩重之前可是再三叮囑過的。

  當即,另一隻手高高舉起,靈氣與血氣混雜在一起,向著二牛的脖子揮去。

  哢——

  這一記手刀,借勢之下力道極大,混雜血氣與靈氣之後,也顯得鋒銳,竟是將那顆碩大的腦袋,給切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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