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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面副本》第5章 無量宗路師兄
  清江樓上。

  七樓景觀台,一波人馬和一名少女對面而坐,中間隔著一張小葉紫檀木的八仙桌,桌上滿目琳琅,佳肴美食。

  少女和那波人馬中為首的少年,談笑有風聲,看起來氣氛倒不是很緊張。

  陳鶯鶯一身中性打扮,留著齊耳的乾淨利落的短發,眼角有幾道凹陷下去的疤痕,是前些年留下來的傷。

  陳鶯鶯單手摟著一個姑娘,抿了一口姑娘送到嘴邊的汾酒,輕聲道:“沒想到無量宗的弟子,竟然也會出入這風花雪月的地界。”

  她對面那看起來頗為雄厚的隊伍都是無量宗的弟子,陳鶯鶯在心中默默估算了一下,得有近二十的數量。

  無量宗是大運王朝境內最大的一個門派,宗門教義素來是清心寡欲。

  “無欲無求,唯問大道”,這四字真言是無量宗上上下下,眾多門人弟子,在他們這一生,唯一貫通徹達的東西。

  基本上,無量宗的弟子是不出世的。

  一門弟子,有大半的數量,他們的一生都只在無量山上度過。

  能有無量弟子下山,就已經是頗為罕見了,不要說是這二十之多的數量,更加是一件難以見到的事了。

  而且他們下山就算了,竟然還來到了這裡。

  清江樓這種聲色犬馬的風月場所,根本就和無量宗沾不上半個字的關系。

  “二十多個弟子嗎?或許還不止這些......”

  “和那件事有關嗎?”

  陳鶯鶯打量著對面的人,若有所思。

  無量宗為首的那名男子靦腆一笑,揮手道:“這青春年少的,好不容易下一回山,自然是想多見識見識山下的世界,隻要不破了宗門戒律,那都不算什麽大事。”

  其他人皆以他為首,雖然這個地方讓他們渾身都不自在,但考慮到是自家師兄的吩咐,便都眼觀鼻、鼻觀心的忍耐了下來。

  瞅著窗外,竊竊私語,無視身旁的鶯鶯燕燕。

  這名開口說話的男子,是無量宗這一代弟子中,最為出名的幾位之一。

  他姓路,大道的路,單名一個炎字,江湖中人稱他為“赤玉公子”,是個少見的青年才俊。

  不僅是在修煉一道上,路炎的樣貌也是一等一的俊朗。

  大運王朝當今聖上的七女兒,安平公主殿下,兩年前就曾托宰相上門求親過。

  不過,無量宗雖不忌婚娶,但路炎並無意成家,這件事最終也就不了了之了。

  陳鶯鶯漫不經心的一點頭,她並不在意對方為什麽會來這個地方,兀自夾了一塊糕點塞入自己的嘴裡,和懷裡的姑娘調情吃酒。

  這時,一弟子從窗邊走了過來,貼著那為路炎的耳朵,悄聲道:“路師兄,江中正來了。”

  路炎快速起身,走到窗前。

  身旁的男子伸手一指,街道上,兩個衣著以及氣度都極出眾的人,印入了他們的眼簾中。

  路炎掃視了一番,目光在兩個人間徘徊不定,最終是落在了相比下更加高大魁偉的那人身上,問道:“那最高的,就是江中正?”

  江家虎子,在外界傳聞中,那可是能手撕凶獸的存在,按照外界謠傳的如此沸沸揚揚的凶戾形象,身高丈許,臂如海碗粗的牛達自然是極其契合的。

  身旁男子搖了搖頭:“那是江中正的家將牛達,那位,最左邊的,穿個白袍的那個才是江中正。”

  路炎仔細端詳了一會,評價道:“看起來平平無奇的樣子。

”  余長卿的模樣,還是他在主世界的容貌,即便修煉之後,多少有了些出塵了然的氣質,但依舊隻能勉強冠以一個“普普通通”。

  “這內功修為倒是不低,雖說和我差了一些,但只差一步就可入宗師境,也算是當世罕見的人才了。”

  這高高在上,前輩面對後輩時才有的指點語氣,毫不違和的從路炎的嘴裡吐出。

  說著路炎自己都笑了:“在我下山前,師傅還曾囑咐我要小心這人,說是絲毫不比我差的天才,如此想來他老人家也真是夠大題小做的。”

  一旁的人毫不猶豫的附和著,一聲聲馬屁接二連三,倒水似的從他們口中吐出。

  “那是那是,區區一個將軍的兒子,怎麽能比得上路師兄這種天之驕子。”

  “路師兄可是我無量宗的棟梁,掌門師祖都說了,未來可是絲毫不亞於邱師叔的存在。”

  “以路師兄之大才,此次出山之行,必定會讓這江家小兒好好的見一見世面。。”

  也不怪他們如此說。

  路炎是凝氣境七層的修為,在這世界內,被稱為宗師境。

  而同樣是在這個世界裡,能夠達到凝氣境七層這個境界的修士並不多。

  大運王朝少說也有百萬修士之眾,但能夠被冠以“宗師”名號的,不過區區數千人。

  路炎的確有這個資格,以前輩高高在上的口吻指點余長卿,至少看上去是如此。

  凝氣境六層和凝氣境七層,這兩層小境界間的差距,的確恍若天壤之隔。

  打一個比喻,凝氣境六層的修士,體內的靈氣是一條涓涓溪流。

  凝氣境七層的修士,體內的靈氣就是一條奔騰流湧的大河。

  從量上,凝氣境七層的修士是完全碾壓於凝氣境六層的修士。

  尤其是在這樣一個頂尖戰力隻是凝氣境大圓滿的世界裡,體內靈氣是否雄厚,便成了評價一個人實力的標準之一。

  不多時,余長卿便上了樓。

  見陳鶯鶯沒出什麽事,懸著的一顆心也松了下來。

  來龍去脈也在頃刻間,被他猜想的差不多清清楚楚了,畢竟目的那麽明晃晃的擺在這裡。

  路炎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為一姑娘爭風吃醋是假,不過是佯裝和陳鶯鶯生起矛盾,將這一件事當做誘餌,引他這個江家虎子,京都裡的風雲人物出馬。

  或許還抱著,踩著他出頭成名的心思。

  余長卿走到桌子前,撈起一塊點心,咬了一口道:“怎回事?也沒打起來啊。”

  陳鶯鶯抿了一口酒,斜眼瞥了路炎一眼,笑道:“這叫,引鱉入甕?”

  余長卿將手裡半塊點心輕輕砸在了陳鶯鶯身上,沒好氣道:“呸,這分明是引蛇出洞。”

  路炎走了過來,手裡端著一杯酒,恭敬道了歉:“抱歉,在下隻是想一睹江家虎子的英姿,不得已才出此下策。”

  余長卿歪著腦袋看著路炎,一言不發。

  他這個自神話世界長大的修士,自然和這下位面的修士不同,所修的功夫比這世界中的功夫,不知要高出多少。

  六感之敏銳,是他們到凝氣境九層都難以觸及的高度。

  他在樓下時,就把路炎的每一言一語都聽了個清清楚楚。

  看到此時路炎的作態,不禁讓他有些反感,話裡微微帶刺:“無妨,路兄既然想和我交朋友,何不如直接扣我府門,無量宗的貴客,我江府還是沒那膽子拒之門外的。”

  路炎瞳仁猛地一縮:“我還不曾自我介紹過,江兄是怎知我姓的?”

  余長卿聳了聳肩:“你猜。”

  路炎回過頭,看一眼身後畏畏縮縮的人,笑道:“想來應是令尊告訴江兄的,在下的確想和江兄交流一番,隻不過......”

  余長卿一言不發,又撈了一塊點心塞到自己的嘴裡。

  陳鶯鶯皺了皺眉頭,罵罵咧咧道:“有話就說,有屁就放,一大老爺們,怎比我一個娘們還磨磨唧唧的。”

  路炎尷尬一笑道:“不過在下不久前剛邁入宗師之境,對上江兄,恐怕有些以大欺小吧。”

  余長卿揮了揮手:“無妨,交流交流又不是什麽壞事,正好我也想看看宗師境的修士,究竟是何等的風采。”

  路炎拱手,眼中神采奕奕:“那就在這裡比劃比劃?”

  顯然是迫不及待想打出無量宗的名聲。

  余長卿頷首,也不拒絕:“那就來吧。”

  路炎微微眯起眸子, 手中酒杯向前一送,便向著余長卿揮灑而來。

  唰――

  酒水在空中飛舞成一片迷茫水霧,路炎身影藏在這水霧下,伸手為爪,向著余長卿的脖子抓去。

  余長卿倒也不著急,這幾年來的廝殺,讓他面對這種仗勢的時候,心裡已經翻不起什麽風浪了。

  微微抬起手,迅雷之勢,向前一斬,在半途又戛然止住,向前猛地一送。

  這一斬,水霧便被劈成兩半。

  而那一送,正對著路炎的爪。

  路炎倉促之下,變爪為掌,對上了余長卿的手。

  兩人一個吃力,各自向後退了兩步,說不上誰吃虧,誰佔了便宜。

  兩人的交手並未就此打住,乒乒砰砰,半盞茶的時間,就交手二三十個回合。

  路炎一套掌法滴水不漏,熠熠生輝。

  可余長卿使一套今生前世加一起,練了快有五十年的秦家劍法,咄咄逼人,硬是在路炎這個宗師的手上,多佔了幾招的便宜。

  扯下來路炎的發帶,順帶還在他的臉上留下了一道通紅的掌印。

  路炎咬著牙,冷聲道:“不愧是江家虎子,好手段!”

  余長卿輕飄飄說道:“承讓承讓,學藝不精,在路兄面前丟人了。”

  路炎冷哼一聲,他說自己學藝不精,那自己這個被低一境界的修士,壓著打的宗師又算什麽?

  咬住嘴唇,冷冷道:“江兄,你可小心了,我可是要拿出真本事了。”

  雙手在胸前捏了個法訣,一股碩大的靈氣波動,自他身上緩緩流露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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