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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面副本》第4章 江家虎子
  江遠域看著自家孩子,有些心不在焉的笑道:“你說這混小子能做到什麽程度?”

  笑容有些勉強。

  他還真沒想到自己麾下家將的兩個孩子竟會一個比一個的凶狠,一個硬生生錘爆凶獸,另一個則是差點同歸於盡。

  沒有稚子的天真爛漫,反倒是像是一塊千錘百煉的殺人之器。

  輸人事小,在自己家將的手上丟面事大。

  江遠域心裡有些緊張,自家的孩子,當然是自己清楚是個什麽模樣。

  余長卿打小就安安分分的,沒聽他哭過、鬧過,喜靜不喜動,平日裡也不見有多喜歡武藝,每日做完他布置下的功課後,剩余的時間就是捧著幾本書,躲在角落裡安靜的看。

  比不上那兩孩子倒是沒啥,他兩一個是天賦異稟,一個是心性狠辣。

  可表現若是差太多......

  不過現在校場內的情形,讓江遠域稍稍松了口氣,至少余長卿並沒有上陣就露怯色,還能看起來鎮定自如的面對那頭野獸。

  陳遠南和牛二呆反而有些苦惱。

  江遠域的這個問題,不好回答。

  說好了,等會余長卿的表現沒有達到那個程度的話,那就可“劈裡啪啦”的打臉了,不僅打的是自己的臉,也是在打江遠域的臉。

  說差了,明擺著就是不想讓江遠域給自己好臉色看了。

  若不是不回答,又有些不把江遠域的話當回事。

  牛二呆支吾吾的不知該做何言語,裝瘋賣傻似的待在一旁,動都不動,根一條柱子似的,大不了再挨一腳。

  陳遠南瞄了一眼校場,心中有了計較,含糊道:“中正是個好孩子,肯定是不錯的。”

  江遠域撇了撇嘴,不錯?

  六歲的孩子能在野獸的手下撐過一招就可以被稱為是不錯,宰殺了一頭野獸也能被稱為不錯。

  這個答案太過於模糊,不過江遠域也沒較真,他隻是隨口一問,不再言語,專心致志的看著校場內的情形。

  校場上。

  余長卿彎下腰,向前衝了幾步,躲過豹子的這一次撲擊,看起來頗為從容不迫的樣子。

  實際上,余長卿的內心裡已經有些慌亂。

  “該死!我該怎麽辦。”

  余長卿咬著嘴唇,小心翼翼的盯著面前咄咄逼人的豹子,一撲、一掀、一剪,攻勢密不漏風,讓他半響找不出一個可以回擊的機會。

  若不是豹子的爪子被攪去,他早就被豹子在身上印下無數傷痕。

  這具身體,再怎麽說,也隻是六歲孩子的身子。

  體力遠沒有余長卿預期的那麽多。

  沒多久,就漸漸有些跟不上豹子攻擊的節奏。

  就在余長卿腳步微微有些遲鈍的時候,那豹子狩獵的本能,讓他抓住這個機會,突然欺身而上,一爪揮在他的身上,巨大蠻力頓時讓余長卿向後倒飛去。

  啪――

  余長卿重重摔倒在地上,疼痛讓他腦袋清醒了不少。

  摸了摸自己的胸口,沒有傷痕,隻是蠻力的衝擊有些刺痛。

  殺意傾落在他身上,也沒有要了他的命。

  “對呀,它是凶獸不錯,可它爪子和牙齒都被磨平了,我還怕什麽。”

  “殺意再強,沒有殺人的本事了,我又有什麽好怕的。”

  腦子裡又同時閃過前幾日,陳遠南在授業之外,與他閑聊時所說的一段話。

  “假如一個人要殺你的話,最好的讓自己安全的辦法是什麽?”

  “求饒?花錢買個安全?那都是治標不治本的蠢辦法。

”  “最好的辦法,就是你把他給殺了,那你就安全了。”

  余長卿眼中神色漸漸堅定下來。

  對呀,他隻要將想殺了他的東西給宰了,那不就安全了。

  豹子可沒有心慈手軟的菩薩心腸,看著余長卿倒地,毫不猶豫的撲了上去,張口就向著余長卿的脖子咬去。

  看上去結果就此明了。

  江遠域站在高台上歎了口氣,能撐這麽久,比不上那兩孩子,但也算不錯了。

  侍衛也打算走上去降服那頭豹子。

  可余長卿沒覺得結局,平躺在地上不動,突然就伸出一隻手,毫不猶豫的抓住豹子的舌頭。

  豹子的爪牙是已經磨平了,可舌頭上的倒刺並沒有處理乾淨。

  那隻嫩滑的小手滲出絲絲血跡。

  這手,正是余長卿的手。

  侍衛停住了腳步。

  豹子也愣住了,它還從未有過這種遭遇,自己的舌頭竟然是被人給抓住了。

  緊接著,便毫不猶豫的咬下去,可拔去牙齒的嘴巴,也隻是在余長卿的手臂上印下一個深深的印記。

  余長卿果斷的一腳踹在豹子柔軟的腹部,握住舌頭的手則是向後猛地一扯。

  噗――

  豹子的舌頭被扯了一下,吃痛之下蜷縮起身子,踉蹌向著角落裡走去。

  余長卿大步流星,一腳財主豹子的尾巴,甩掉手中的舌頭,高高舉起那隻手,體內微薄的靈氣匯入手掌內,如使劍般的揮下。

  嗤――

  靈氣斬入豹子體內,就如同竹刀切割豆腐般,切入小半個身子,直至碰到脊椎骨,方才停了下來。

  一人一獸糾纏了許久,卻在這一招下,終定棋局。

  余長卿勝,豹死。

  余長卿有些恍然,茫然的看了看自己塗滿鮮血的手,自己真的殺了那頭豹子。

  又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心髒,“砰砰”穩健有力的在跳動。

  內心中淡定平靜,好像心中殘存的那一點恐懼,已經消散全無了。

  就像是打破了某個不可名狀的屏障一樣。

  高台上,江遠域面色大喜。

  最後的結局,恍若神之一手,猝不及防的驚喜。

  傻牛和陳遠南適時恭維道:“恭喜將軍,虎父必定無犬子。”

  江遠域向兩人攤開手,淋漓大笑:“話說的好聽,不過可不能賴帳啊,賭金拿來。”

  兩人金子也交的痛快,說到底他們也是江家人,自然也是希望自己身後的靠山,能夠永存不倒。

  一晃歲月悠悠無痕。

  十三年後,隆冬大雪。

  這一年的雪,大的有些驚人,飄飄灑灑似鵝毛傾落,一炷香的時間,就能鋪落出沒及腳踝的雪層。

  余長卿上半身不著片縷,道道疤痕如山嶽溝壑,猙獰可怕。盤膝坐在校場高台之上

  盤膝坐在校場高台之上,五心向天,潛心修煉。

  雪花在他身側亂舞,卻始終飛不入他身側兩寸的距離內,就像是在他身周有撐開了一把無形的雨傘。

  這潑水成冰的節氣,有一股濕綿綿的刺骨的寒意。

  牛達披著三層厚厚的毛氈,縮在余長卿身後,手裡抱著個暖爐,可這樣還不時被冷風吹的打了幾個哆嗦,看著余長卿的目光中,充斥著幾分羨慕。

  牛達縮了縮脖子:“什麽時候我也能這樣不怕冷啊。”

  余長卿端端正正的坐著,鼻息間流轉著一股白玉般的薄薄霧氣,眉心間有寶光流轉,身後更是有一片青光異像。

  似渾然全無外物,與這片天地融匯為一。

  青光中,余長卿好似化作了一朵青蓮隨著寒風搖曳。

  余長卿正借著這股寒冷的天氣,磨礪肉身,修煉青蓮三生道訣。

  識海內的那朵青蓮,已經舒展出五朵花瓣,越發的神俊。

  可余長卿一點都不滿意如今的進度。

  畢竟他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就像他當年推想的那樣,青蓮三生道訣的進度是和他一起來到了這個地方。

  也就是說,十三年前他就修成了三朵花瓣,十三年後之後區區五朵,堪稱龜速。

  余長卿對自己的天賦有些失望,不過所幸,這綻開了五朵花瓣的青蓮三生道訣,比他現在所接觸到的任何功法都要強上不少,修煉速度比之他在主世界,可謂一起千裡。

  如今他十九歲,就已經是凝氣境六層的修為,比之他在主位面足足快了數十倍。

  隻是有些可惜了,修為是沒法帶回去的。

  噠噠噠――

  余長卿身後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一名衛卒匆忙跑了過來,上氣不接下氣的模樣。

  牛達伸手攔住那名衛卒,不敢讓他打擾到余長卿,冷聲問道:“你有什麽事?”

  衛卒上喘著粗氣, 結結巴巴的說道:“陳鶯鶯小姐,和無量宗的人打起來了,看那個架勢,現在應該差不多把清江樓給拆了。”

  牛達皺了皺眉,看了眼余長卿,又看了眼衛卒,問道:“怎麽打起來了?”

  衛卒支支吾吾:“小人,小人也不清楚,好像是為了一個姑娘爭風吃醋......”

  余長卿斂收起功夫,冷著一張臉:“真是長出息了。”

  余長卿微微皺起眉頭,陳鶯鶯就是當年那個心狠手辣的小姑娘,這些年來那股陰狠的勁愈發隱藏了起來。

  以余長卿對她的認知,不像是會這麽衝動的一個人。

  牛達和衛卒打了個冷顫,不然接話。

  這些年來,江家虎子的名號,深入江府上下一眾的心中。

  誰都知道,鎮遠將軍的兒子,平日裡看起來斯斯文文的,但實際上是可手撕野獸的凶悍任務。

  余長卿自打六歲那年宰了一頭豹子之後,就徹底迷上了和凶獸廝殺的戲碼。

  從一開磨平爪牙的毫無修為的凶獸,到現在比他高出一兩個境界,餓養一周的大凶之獸,余長卿都能安穩的應付下來。

  在衛卒的眼中,哪怕招惹自家將軍,也不敢招惹自家的小少爺,生怕被他給生生撕開。

  沉默了許久,衛卒面色難堪,遲疑著說道:“要不要小人去把陳鶯鶯小姐叫回來?”

  他以為,余長卿是不想和無量宗的人生起爭執。

  余長卿瞥了他一眼,冷聲道:“我是說無量山的人,連我江家的人也都敢隨意招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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