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被判死刑
疲勞。
直到年二懷倒在了床上的時候才發現自己渾身沒有半點的力氣,只是片刻就已經是鼾聲如雷,那邊,年三懷起床之後苦笑了一聲,拄著自己的拐杖,來到窗戶旁邊,將窗簾拉下來,沒有光直接照在臉上,睡得會熟一點。
一家人雖然貧窮,但是,相親相愛,也過的是其樂融融。
年三懷拄著自己的拐杖,慢慢的來到了一個桌子旁邊,然後打開了一個聚光燈,將一個智能手機拿了過來,然後開始修理。他現在只能夠通過這些方式,來盡可能的幫助家裡減輕經濟上的壓力。
中午,年二懷醒來,弟弟三懷早已經熱好了母親留下來的飯菜,吃了之後,又繼續睡去了,也不知道是怎麽了,實在是太疲勞了,可能這重生也消耗了自己太多的力氣吧。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年二懷總算是醒來,窗戶外面,太陽已經開始偏西了。
伸個懶腰起床,像是這一世所有的疲勞,都在這整整一天的沉睡之中過去了,從今天開始就已經是一個嶄新的開始了,“三懷,走,準備出門,我們今天好好吃一頓,慶祝一下!”
年三懷扭過頭來,古怪的看著年二懷,“哥,你是不是睡糊塗了,咱們家哪裡有閑錢出去吃喝?”
“嘿嘿,昨天小賺了一筆,而且,今後咱們應該都不會缺錢了。”年三懷笑著說道,拍了拍弟弟的肩膀,然後收起了笑容,很是鄭重的說道,“還有,我一定會想辦法,把你的腳治好!”
到了23世紀,這種病根本不適難事,關鍵是有沒有錢!
年三懷一愣,這個病需要3000萬就能夠治好,據說要用到那種蟲子身體某個部位製作的藥物。
但是,3000萬對於自己這個家庭來說簡直就是天文數字。不,應該說300萬都是一家人不吃不喝都賺不來的。
年三懷原本以為哥哥在鼓勵自己,剛想要說點什麽安慰哥哥自己沒事,忽然發現,哥哥的眼神是那麽的認真,那麽的嚴肅。
不想要打擊自己的哥哥,然後重重地點了點頭,“哥哥,我相信你!”停頓了一下,“哥,有什麽事值得慶祝?”
年三懷將生日啊什麽的都數了一個遍,還是沒有找到今天需要慶祝的理由,端的是一頭的霧水。
“嘿嘿,你哥哥我有了賺錢的好辦法,今後吃香的喝辣的,什麽都不是問題!”年二懷拍著胸脯說道。
“哥...”年三懷實在是忍不住了,昨天晚上那一嗓子,是不是把腦子也給震壞了?賺錢的門路,要是有,早就發財了啊,“哥,醒醒,現在還沒有入夜。”
年二懷罵道,“哥現在清醒的很!”
“那你還說胡話?”年三懷咳嗽了一聲,自己已經很是給哥哥面子了,但是,這廝不上道啊。
年二懷在年三懷的後腦拍了一下,“告訴你吧,你哥哥我,可是2224年重生回來的!想要發財,還不是易如反掌?”
沉默。
整個房間沉默了下來,猶如進入了詭異的尬聊。
年三懷忽然招了招手,示意年二懷將耳朵附過來,年二懷照做了,“哥,其實我也是來自2224年!”
年二懷苦笑,“我說的是真的!”
“我也說得是真的!”年三花也學著年二懷那嚴肅的表情說道。
雖然自己說的是真的,但是這樣說出來,估計也沒有任何人相信,不在這個問題上糾結,
繼續說道,“好吧好吧,總之,我們先出去慶祝一下。”這個慶祝,一來是慶祝自己獲得重生,未來進入帝城將會再次燃起希望!二來,能夠看到他們還健健康康的活著,就是自己最大的幸福,是自己應該慶祝的事情! 年三懷坐上了自己的輪椅,然後和年二懷出門了,直奔小巷子裡的一個排擋,這裡的菜肴相當的廉價,但是對於一家人來說,也是消費不起的地方。
“老板,給我來...”年二懷快速的點了幾個菜,然後還叫上了一瓶酒,在父親還沒有來,就先倒上了一杯,然後自己也是一杯,弟弟的身體不好,就和母親各自來了一瓶飲料。
“哥,你不會是受了什麽打擊,要破罐子破摔吧?”將菜單放回了原處,瞄了一眼最後那觸目驚心的總價,年三懷的嘴角抽了抽,估計這一頓,夠他們吃一個多星期,要好幾百啊!
“咳咳...我都說了,我從2224年重生回來了。”年二懷怒道。
“喲呵,哥們,你2224年重生的啊,告訴你,我是2223年的,不然那,咱們交流交流。”這一條巷子裡面都是熟人,也認識你安家人,調笑道。
“去去去,我沒空給你開玩笑。”
“靠,我說的是真的啊。”那邊的人也是嘲笑著, 不過這一種嘲笑並不是惡意,大家都這麽熟了,而且都是窮苦人,不過是開個玩笑罷了。但是,對年二懷的話,那是絕對不可能相信的。
“二懷,這一段時間的天罰者生意,怎麽樣啊?”雖然街坊都是很熟,但是,“豬仔”的稱呼畢竟有著侮辱的性質,因此,都不會那樣稱呼。
“還行吧?”年二懷笑了笑說道。
“混不下去了,就別當天罰者了,好好的練一個人物,只要我們團結起來,一定會有出路的!”一個街坊說道。
這個遊戲意味著什麽,就算是三歲小孩也是直到,因此,其中的關鍵不言而喻。
“是啊是啊,只要我們團結一致,一定能夠度過兩年後的難關!”
“沒錯,當天罰者,不過是賺點錢罷了,但是,兩年後蟲襲來了,錢又有什麽用?”
街坊你一言我一語的聊著,只是他們內心深處也是知道,像是他們這種沒有強大財力和人力做後盾的玩家,基本上是沒有前途的,就更加不要說是年二懷這樣的天罰者了,因此,對於年二懷多的是幾分的同病相憐。
但是,他們就算是普通玩家,那也至少是有幾分活下去的希望,因為,只要一個家庭有一個玩家達到水準即可。然而年家就不一樣了,只有年二懷一個人在玩遊戲,而且還是一個天罰者,這等於是給自己判了死刑了啊!
因此,他們望向年家的目光,除了同病相憐之外,還多了幾分淒涼。
就在這個時候,父親年如海和母親趙茹萍推著自行車走了過來,看臉色,似乎是出了什麽狀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