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間,方原一言不發,只是坐在桌前,用手比劃著。
“方原~”
坐在床邊的白小汝,有些委屈的模樣,都說男人看不得女人流淚,見不得女人撒嬌,自己都使勁了渾身解數,怎麽方原還在生自己的氣,理都不理。
這一點倒是白小汝冤枉方原,他現在正靜氣凝神,全神貫注練習著符術要領,哪裡會在意她的喚聲。
“方原,我都已經知道錯了,你就別生氣了,男子漢大丈夫那麽小氣幹什麽。”
白小汝走到方原身旁,而此時他睜開了眼睛。
“我並沒有生氣,你還是讓紀若溪打消念頭,此處不是那麽容易進的,就算告訴她具體位置,也是徒勞。”
“哦?你真的不生氣了。”
“你不要再大嘴巴了,我絕對不會生氣。記得讓你的那位好姐妹不要把事情傳揚出去,否則恐怕到時候大半個神州玩家都要趕來,不光是任務完成不了,張角也會厭煩我等。”
白小汝笑著擺手說道:“放心,我以後一定不會大嘴巴了。”
踏踏踏~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腳步聲,方原扭頭看去,只見唐周走了進來。
“唐道長,找我有何事。”
“難道沒有事情就不能來看望貴客了嗎。”唐周笑了笑,徑自坐在堂下案前。
方原扯了扯嘴角,沒事來看望他?他可不信。
見唐周目光投在自己畫的避塵符上,莫不是因為張角傳授自己符術一事前來。
果不其然……
唐周拿起那張避塵符,微微點了點頭,“貴客在修習【太平經】方面的天賦確實高於常人,師父對你讚賞有佳。”
“張掌教對方原的恩惠,方原不甚感激,至於那些讚賞,實在不敢當。”
唐周目光投在一旁的青玄符筆時,雙眼微縮,別有深意的笑道:“過分的謙虛就是虛偽,貧道前不久從天人口中聽到此話,覺得甚是有道理。貴客覺得呢。”
呵呵……
方原哪裡聽不出他話中的弦外之音,笑道:“唐道長說得在理,只是當時那天人是在說你嗎?也太無禮了吧,竟然敢說你虛偽?”
“貧道何曾說過過分的謙虛就是虛偽是天人說我的!”唐周微微有些怒氣,全然不顧平日裡保持的溫和形象。
“唐道長,你這繞口令也是跟那天人學的吧,太繞口了。”
方原一副嬉皮笑臉的樣子,著實把唐周氣的不輕,只是他沒有露出怒色罷了,但那雙已然握緊的拳頭被方原看得清清楚楚。
“貴客,你這充斥浮誇之氣,是修習不出什麽結果的。”
方原聳了聳,表示無所謂,他拿起符筆,笑道:“這青玄符筆的確是個好東西啊,道長,你覺得呢?”
“很好……”唐周盯著那青玄符筆,心裡極其氣悶,師父為什麽要把青玄符筆贈給方原這麽個毛頭小子,想想他們幾個師兄弟哪個不跟著師父修習多年,也沒有得到過師父如何毫不掩飾讚賞和誇讚,實在是太不公平。
“小唐,no作no?die,這是本小姐送你的金玉良言,記住嘍,以後一定用的上。”白小汝在一旁怪裡怪氣的笑道。
唐周雖然聽不懂白小汝的話,但看她的那副模樣,也能猜到一定不是什麽好話,他按耐住怒氣,淡淡的笑道:“有勞白姑娘提醒,貴客,貧道想起來還有事要處理,就不久留了,告辭。”
“唐道長,慢走,不送。”
方原拱手送走唐周,看著他離去的身影,方原不屑的笑了笑,“就算是在遊戲世界,唐周這家夥的設定仍舊是一個跳梁小醜罷了,
不足為慮。”“我就納悶了,你說這張角為什麽不殺掉此人,留著他做什麽,看著他的臉就讓人心煩。”
方原搖了搖頭,“或許歷史改變了吧,唐周扮演的角色也變了。”
……
接下來的日子,在枯燥乏味中度過,至少白小汝自己是這麽認為的,每天就是看看方原練符,去河邊找張角閑扯,到山中虐怪,就這三件事。
而方原倒是沒覺得枯燥乏味,練符不光能夠提高對真氣的控制能力,而且能夠讓自己心神安定,對修習功法有明顯增幅。
公元183年臘月十三日。
第一場雪飄飄灑灑落下人間,方原的符文練習也進入尾聲。
這些時日,他已經將張角教授的十幾種符術熟記於心,成功畫出並激活一半的符術。
大雪整整下了一天一夜,待到十五日那天上午,張角第一次出現在方原居住的房門前。
“掌教,你怎麽來了?是不是要出發了?”
張角點了點頭, “你一人隨貧道前去即可,貧道也是一人,以免擾了清淨,耽誤大事。”
方原自然聽出這句話的意思,張角是怕自己耳根子軟,帶著白小汝一同前去。
“方原~”
白小汝裝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她也想湊個熱鬧。
方原瞪了她一眼,“掌教,別理她,咱們出發吧。”
“好。”
見方原二人走出院門,白小汝撇了撇嘴,並沒有死心,便要跟去,卻被方悅等人攔住。
“喂喂喂,你們幾個是要幹什麽!”
“主公有令,你不能跟去,還請不要讓我等為難。”方悅拱手說道。
“我什麽時候說跟去了?我只是因為在院子裡悶的慌,要去山上看雪景。”
“主公有令!你哪裡也不能去,只能待在院子裡。”
“喂喂喂,有沒有搞錯。你們幾個不怕方原的責罰嗎,敢這麽對待你們的主母!”
主母?
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臉怪異,最後還是鍾立開口說道:“主公有令,我們也只是依令行事,請主母寬宏大量,莫要見怪。”
“嗯,就你這家夥還算是會說話,我看好你!”白小汝拍了拍鍾立肩膀,轉身走進房門。
“你這拍馬屁的功夫,越來越有水準了。”梁綱在一旁低笑道。
“鍾某可沒拍馬屁,她的確是咱們的主母,只是主公嘴上沒說罷了。”
“就是因為主公嘴上沒說,才不能輕易的叫,裡面可有不小的變數。”方悅搖了搖頭,一副我知道的最多,你們太稚嫩的表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