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試了一下另外一杯,裡面的毒藥是同一種,這是虞美人花特製的毒藥,這種毒藥聞起來倒是沒什麽特別味道,可摻雜在酒裡,會使原本酒的的香醇多一份甜香,尋常人自然不會注意到。可這種花全株有毒,有人想要他們的命,她眸色一緊,還是……慕容胤澤想要她的命?
慕容胤澤走了進來,房內靜的有些尷尬。
周逸然蓋好喜帕,把花生殼藏在了床底下,裝作什麽也沒發生。
慕容胤澤一身酒氣,看來剛才喝了不少酒。不過他還算清醒,走到她身邊慢慢坐下。
他很自然的掀開她的蓋頭,兩個人四目對視,周逸然第一次看見他的臉。
慕容胤澤眼底略過一絲驚訝,看著她精致的容貌,竟愣住了半晌。察覺到自己失態,他扭過頭,有些不自在。周逸然也愣愣的看著他,他竟是個如此英俊的男人,和之前見過的五皇子一樣都有讓人過目難忘的容貌,但他的臉上明顯多了幾分男子的英氣。他皮膚如凝脂般白皙,一點也不輸給女子的俊秀五官,高挺的鼻子,微翹的嘴唇,勾勒著尖尖的下巴,整個側臉的弧度真是完美。
她第一次對男人的臉這麽癡迷的看了好久。
慕容胤澤拿來那臉杯酒,周逸然立刻緊張了起來。看著他的臉,她居然忘了毒酒這事。真是好色。
周逸然接過那杯酒,她不知道這個三皇子究竟知不知道酒裡有毒的事,若是他不知道,通過自己告訴他,豈不是讓他更加懷疑自己的身份。畢竟就算是滇北王的女兒也不該懂毒藥這些門道吧。
“喝你自己杯裡吧!”他冷冷的說了一句。
明明兩杯都有毒,他這麽說是懶得做交杯酒那種動作嗎?正容她想著,三皇子已經把酒杯放在嘴邊了。
“慢著!”周逸然打斷了他。
慕容胤澤拿開酒杯,眉頭微皺的看著她。
周逸然愣愣的看了看他杯中的酒又看著他一臉狐疑的神情,面不改色的繼續打岔道:“殿下,交杯酒不是這樣喝的吧?”
慕容胤澤不悅的回道:“我不想做無聊的儀式。”
“呵,看來殿下也覺得和自己不喜歡的人在一起,沒必要做這些繁瑣的儀式!”周逸然壞笑挑釁。
“你想說什麽。”他面無表情的看著她。
“這洞房花燭夜,交杯酒以後要做什麽?”周逸然面不改色的問道。
慕容胤澤沒有回她,臉上卻露出尷尬的神色。
“既然殿下覺得交杯酒都可以省略,那下面的事也就不要勉強了!畢竟和自己不喜歡的人,做這些無聊的事才真的沒有趣味。”
慕容胤澤憤怒的聽著她說的話,方才這些話是一個女人說的嗎?他有些難堪的斥道:“你這女人真是無恥,竟可以說出這種話。”
周逸然把手中的酒倒在地上,一臉得意的看著他:“今夜殿下喝了不少了,少喝一杯也無妨!”
慕容胤澤看她把酒倒了,一怒將自己手中的酒杯狠狠地摔在地上,上前揪住她的衣領。
他們的臉挨著很近,慕容胤澤眼裡盡是憤怒,他眼前的這個女人明顯是挑戰他的威嚴,這些話從她嘴裡說出來,就像是自己被她嫌棄了一般。他狠狠地瞪著她,低聲吼道:“既然你這麽想,本王就成全你,從今日起你就待在這瀟湘苑內,沒有本王的旨意,永遠也不許出來,本王不想看見你!”
周逸然擠出一絲笑回應道:“是!”
慕容胤澤松開她,頭也不回的走出了房間,周逸然看著地上的毒酒,雖然方式過激了點,可也沒有更好的方式讓他不要喝這杯酒,有人既然在他新婚之夜下毒,他之前活在怎樣的水深火熱中她不知道,她只知道今夜得罪了這三皇子,自己怕是日後要生活在水深火熱中了。
第二日清晨,周逸然無心睡眠,很早就在院內轉悠,這裡養了好多花,不知是誰在打理,這個瀟湘苑是正妃的內苑,一直留著等她來。丫鬟一個個倒是很機靈,裡裡外外打掃的很是乾淨。
“側妃娘娘求見。”管彤進來通報。
周逸然心裡大驚,這個姑姑家的女兒一大早就來,她們絕對不能見面。
“不行,就說我感冒,不見外人。”
“什麽是感冒?”管彤有些為難。
“這……就…就是沾染風寒!”
她們話音未落,側妃的腳步已經越來越接近了。
“姐姐!”這不請自來的側妃也是不懂規矩,整個人就不等傳見就自己走進內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