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營帳,慕容胤澤渾身無力的倒在床上,周逸然看四下無人,小心翼翼的打開他的傷口:“還好,沒有再出血了!”
慕容胤澤一把將她攔在懷裡,臉上帶笑。
“王爺這是要做什麽?”周逸然想要掙脫,卻被他抱得更緊。
“本王就想這樣抱著你!”他突然深情地說道。
周逸然心底暖暖的,貼在他的胸口可以清楚的聽到他的心跳,她順勢爬上床鑽進他懷裡,壞壞的笑道:“王爺您為何臉紅了?”
慕容胤澤不予理會,只是淡淡一笑。
“王爺可不要有什麽非分之想,您身體還沒恢復呢!”
“說什麽呢?”慕容胤澤尷尬的斥道。
“王爺啊,明日是最後一日,熬過去我們就可以回府了!”她在他懷中不敢動,生怕碰到他的傷口。
“明日午膳後未時就可以離開了。”他擔心的歎道:“慕容胤灝若是落實我受傷這事,一定不會放過這個機會,若是他再派多一倍的人來刺殺我們,我怕沒辦法保護你!”
良久他看周逸然沒有回應,才發覺她居然太累已經睡著了,今日之事她一定累壞了。他將她小小的身軀緊緊摟在懷中,這種感覺他從未體會過。
有些人,一旦遇見,就一眼萬年。有些心動,一旦開始,就覆水難收。他不懂在何時忽然也心動了,滿眼滿心全是她,沒有比愛情更驚喜的夢了,所盼的那個人,竟在幕然回首處。
第二日未時,她們終於要離開燕山,這三日狩獵贏家自然是四皇子。午膳後周逸然把馬給了管彤,非要和慕容胤澤騎在一匹馬上。
“三王爺,我與你們一起吧!”洛煜騎馬趕來攔在他們面前。
周逸然看四下無人小聲道:“世子,您不必擔心,我們有江木在!”
慕容胤澤也附聲道:“是的,有勞世子費心,若是您和我們同行,勢必會讓他更生疑慮。”
“可是,僅憑江木怕是…….”
“無妨,他現在不知道我是否有傷,應該不敢再輕舉妄動!”
洛煜無奈隻得歎氣道:“也是,那這一路上你們多加小心!”
周逸然莞爾一笑道:“您也是,有緣再會!”
回去的路上,周逸然非常的小心謹慎,這四皇子果然沒有再派人來,終於回到王府,周逸然緊繃的神經才放松,整個人癱坐在床上。
靜養的這幾日,慕容胤澤都在府裡住著,從來沒見過他在府裡待這麽久。她每天陪著他,小心的照顧他的身子。這些日子,他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還好傷口很小,所以不會影響正常的起居。
過了晌午,天久違的涼爽起來,天高雲淡,慕容胤澤拿著一本兵譜集坐在閣樓的觀景台前,這漸漸入秋的天,確實變得舒心起來。
“這漫長的夏天終於要過去了!”秋風略過湖面慢慢吹起來,一層層漣漪被激起泛著點點瑩亮。
慕容胤澤放下書,看著伸著懶腰的她,寵溺的讓她坐在自己懷裡。
“王爺看的這是什麽書?”周逸然看了看他手中的兵譜,歎道:“這孫子兵法王爺也在看啊!”
“哦?你也看過此書?”慕容胤澤想不到她居然連兵書也書讀過,不由得好奇。
“當然,兵書,醫術,奇門遁甲術,妾身都看!孫子兵法中妾身喜歡虛實篇裡的一句話‘能因敵變化而取勝者,謂之神!’”
慕容胤澤眼裡露出欣賞, 繼續問道:“你一介女子居然知道這麽多!”
“是啊,
女子又怎樣?那慕容胤灝若是知道我這個女子有仇必報,想必也不這樣招惹我們了!” “你打算怎麽報?”
周逸然看著他手中的兵法笑道:“這可急不得,就像您手中兵法所說,兵者,詭道也,故能而示之不能,用而示之不用,近而示之遠,遠而示之近。利而誘之,亂而取之,實而備之,強而避之!得瞅準時機好好布局。”
“你這丫頭這麽機靈,哪裡像傳言中不學無術的平遙郡主!”
“誰說我不學無術?”周逸然反駁道。
“世人皆知!”慕容胤澤挑釁的笑道。
兩人正說笑著,李婉兒的侍婢走來打擾道:“奴婢參見王爺,王妃娘娘!”
慕容胤澤收起臉上的笑,不悅的看著這個不速之客,問道:“你來這裡有何事?”
“回王爺,明日是八月十五,側妃娘娘想問您,這次的宮宴,她能否與您一同前去。”丫鬟跪在地上,不敢抬頭看周逸然。
慕容胤澤看了一眼周逸然,毫不猶豫的回道:“有正妃在,豈能輪到她?”
丫鬟遲疑了一下,急忙說道:“側妃娘娘說,她許久未進宮了,只是非常想念八公主,想敘敘舊。”
“那就讓惜玉抽空來本王府裡,這次的宮宴有王妃在。”
“這……是!”丫鬟磕了頭再不敢多說。
“慢著”周逸然叫住那丫鬟:“告訴李婉兒,讓她準備便是了,明日我們會派人去接她,一同進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