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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余還在》第93章 記憶七十三
  只有你會在了解但並不讚同的情況下,選擇任我放手一搏,我們都是同一種人。

  前路凶險萬分,一步錯就步步錯,可是總有一些東西是不可為而必為之的,那才是對自己最好的交代,比如付乘風的遠離朝政,拋卻皇族身份地位,一心要做江湖逍遙人,再比如詩余的逆天而行……

  付乘風在她那句話出口後仰天大笑,高山流水,知音難覓。

  他們果真是同一類人,一樣的恣意灑脫,不愛約束,在任性的程度上如出一轍。

  昏暗的地牢,地面上鋪滿著乾草,雖說是牢籠,但卻不比一般的陰暗潮濕氣味熏天,這裡算是乾淨,除了乾草之外一無所有。

  牆邊的女子青絲凌亂,衣衫染了塵埃,幾片淺灰之色,她靠著牆坐著,曲著腿,低著頭,一聲不吭,一動不動,仿佛長在了牆根處,如同一座塑像般令人徒生不舒服。

  地牢的門被人打開,有人踏著金絲墨黑靴走了進來,停在女子跟前,衣袍的下擺有些晃動,卻依舊刺激不來女子的一個眼神。

  “考慮好了嗎?”那人問道,低沉的嗓音,不帶一絲溫度。

  女子抬頭看他,臉上有著清晰的紅印,像是被人打了一巴掌留下的印記,在那白皙的臉頰上格外明顯,她忽地笑了,眸中是慢慢的諷刺和囂張。

  “付朝旭,我說過辦法沒有就是沒有,飛沙已經魂飛魄散了,是你親自下的手,你怎還指望她會回來?”

  她的話裡,也不帶溫度。

  兩人之間的氣息,仿佛掉進了冰窖裡一般,比外頭那寒冬臘月還要冷上幾分。

  “詩余,你不過是一個小小的神婆,我要殺你,易如反掌。”

  他的字句中,充滿威脅。

  “你不信,我也沒辦法,”詩余聳肩,眼波流轉,笑得更燦爛了些,“我當初就說過,你一旦將穗子扔進了火中,她就一定會死,並且,沒有來生。”

  “付朝旭,你既然能那麽狠心看著她消散,那就該一直狠心下去的。”

  冷著臉的男子披著一件黑色的寬大狐裘,眉目似是染上了一層霜雪,看似冷靜自持,可詩余卻看到他握緊的拳頭,以及那微微慌亂碎裂的氣息,整個人如同雪地黑夜裡的地獄使者,稍一不留神便能將人的生命斷送。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付朝旭自知問不出些什麽,深吸一口氣,轉身離開了地牢,最近夜不能寐,一閉上眼,便能想起飛沙。

  詩余冷眼看著他一步一步離開,地牢的門重新關上的瞬間,她才松了臉色,垂眸,攏了攏自己的衣裳,沉了眼眸。

  好一個付朝旭,設了一個一箭雙雕的局,請君入甕,原來一切都在他的股掌之中。

  詩余在被他抓住的那一刻便明白,蘇深深的腕中花,是一盤棋,黑白子皆在付朝旭手中,任何人都下不得,只能眼睜睜看著他掌握大全。

  腕中花的蠱種在了蘇深深身上,既能引得詩余前來,又能讓蘇正方寸大亂甚至相要挾倒戈相向,這是一個極好的局。

  詩余嗤笑,忽地想起那個一身紅衣戎裝的女子,妖豔絕美,驚動了千年,踏入塵世隻為一人翩躚而至,卻是那一人,將她送入無間地獄。

  付朝旭,別說真的沒有辦法,就算有,我也不會告訴你,你憑什麽決定飛沙的生死情愫。

  你就帶著悔恨,永生痛苦下去吧,多好。

  詩余本就不是良善的人,當初與飛沙相識之後擁有多深的情感,如今便有多深的無情冷然。

  那廂,付乘風酒醒之後已是日上三更,清醒了一下腦袋,問起才知,詩余入府已然許久,卻一點消息都沒有,他常年在外玩樂,他的三皇兄是怎樣的人他也不算了解得透徹,付乘風蹙眉,想起詩余的囑咐不可告訴其他人,可萬一遇到什麽危險……

  付乘風自己在那瞎想,越想越不對勁,為今之計,只能告訴楚未晚了。

  若說這世上有誰最了解付朝旭,唯有楚未晚一人。

  相爺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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