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根深的腿疾罪魁禍首徹底根除,隻待稍加修養便可痊愈康復仿若常人,這對於沈家來說也是一件可喜可賀的事情,作為長子,沈衛國也著實松了一口氣,而他更忘不了,這一切,都是誰帶來的改變,媳婦,這個詞,念著他都覺得像是喝了蜜一樣甜美。
拜沈衛國的好手藝,沈根深腿上的傷口並不是太大,很是精準,再加上文娟配置的金瘡藥,也是那份醫藥手劄藥方中的精品,雖然簡化了幾味主藥,但是有文娟用金蓮湖水的特殊處理,卻是藥效極佳,分毫不輸原版。這樣雙管齊下,也不過是多休息一天,沈根深的傷口就已經結痂,只要不大幅度的活動,完全可以活動自由。
沈根深有一副拐杖,正是他以前腿疼的很,難以下腳的時候給自己做的,如今倒是可以拿出來用用,兒媳婦已經幫他走了九十九步,可不能因為最後一步他的活動幅度過大,拉扯傷口出現瑕疵。但是,再一次用上拐杖,這期間的心裡,卻是完全不一樣。若說從前那是絕望中的堅持,那麽現在就是痊愈後的珍惜。
“爹,您歇著,一會兒我和衛國忙活就成!”文娟添上柴火燒水煮粥,出門就看見公公把拐杖放在一邊,自己坐在曬天麻的草席邊,一個個細致的給天麻翻個,耐心十足。
“不妨事,累不著的,剛好出來透透氣!”沈根深擺擺手笑到,不過是費點兒時間的活計,哪能累到他。前面為了防止好不容易衝擊移開位置的殘留彈片不再深入,讓孩子們徒勞費力,沈根深也就全力配合孩子們的安排,在房中修養。如今罪魁禍首遠離,只差點兒傷口就痊愈康復,他自然是想著多幫孩子們做點兒力所能及的活計。
其實,當年上戰場,他受過的傷比腿上那點兒傷口大多了,那點兒傷口在當時都不算個事,完全可以輕傷不下火線。也就是如今孩子們在意,他才倍加珍惜孝心。
“文娟,你放心,爹心裡有數,不會著急這一兩天的!”沈根深笑著保證到,手下的動作卻是不停。畢竟,這只是動動手就好的活計,又不是需要動腿費力大動乾戈。
“好吧,您老有分寸,我十分相信的,我先整治早飯,一會兒把您的藥也煎上,正好吃完飯喝,您這次到底動用了元氣,還是要好好養兩天,喝兩天的苦藥!”文娟看了眼,確實不會勞累到公公,又看了看,公公的氣色在恢復之中,才放心地點點頭。
“好,你就放心吧,這些天你們沒少累,衛國過兩天就要歸隊了,要不讓衛國陪你回娘家看看,想住幾天也行,我現在腿腳方便著呢,可不用你們看著!”想著兒媳婦這些日子一直在為他費心費力,女兒也莫過於如此了,他也不由更把兒媳婦當做自己閨女疼,設身處地的為她著想。
到底猛然離開了住了十來年的家,離開處了二十年的父母,兒媳婦的年紀還小,怎麽可能不想家。他不是那迂腐不讓兒媳婦回娘家的惡人,兒媳婦想回娘家住著,或者是在家住著,都隨兒媳婦的喜歡,這本身也是他曾經對楊家兄弟弟妹的承諾。
“呵呵···知道您心疼我,您放心,等您明天傷口徹底收口,我就讓衛國陪我回趟娘家,衛國快要回部隊了,在離開前,我也想讓我爹娘在看看他,回去吃個飯!爹沒事的話,明天讓衛國帶著您,也一塊去吧,到時候叫上我姑,咱一家人再好好聚聚!”說起沈衛國回部隊的事情,文娟唇角不由稍微收斂些笑意,心中淡淡的不舍彌漫。
雖然沒有相處太長的時間,但是那男人卻用他看似潤物細無聲實則霸道的體貼愛護,讓她逐步習慣他的存在,想著若是要好長時間不見他,她的心裡還真是挺舍不得的。文娟向來做事問心,這一點兒,是她所不能忽略的心裡最深處感觸。
不過,文娟到底不是那情緒化離不開男人的柔弱女子,稍加收拾心情,文娟也就收斂了那份不舍,畢竟,衛國的根基在部隊,休假的時間到了,回部隊也是理所應當的事情。更何況,因著沈衛國一連十年左右未曾回家探親,這一次一口氣休了四十天的探親假,本身就足夠長的時間。若是按照一般的時間來算,可能剛過完年沒幾天的時間,沈衛國就要離開,更別提兩人的婚禮還能有時間辦成,還能在家裡過個元宵,親眼看見沈根深痊愈。
“你們去吧,去和楊家兄弟弟妹好好聚聚,我就不去了,等我腿上徹底利索, 定要親自上門像楊家兄弟好好致謝!”不是有楊家兄弟的看顧,這些年,他所受得折磨只會更重。不是楊家兄弟養了好閨女許給他們家,他的腿疾不會有這麽快得見天日,痊愈康復這一天。
沈根深,向來感恩圖報,一想著這其中的因緣際會,他不有就更加對楊家心生感激無限。
兩家離得近,去楊家對於以後腿腳無恙的沈根深來說,也就是抬步腳走過去的事,家裡又有車子,隨時隨地很是方便,文娟也就沒有多加勸說,回廚房專心開始做早餐。沈衛國照例早早的起身去了山裡,鍛煉的同時,也帶出來足夠的天麻,順便幫忙送到她娘家去。
她們院子裡的天麻在第二大批全部曬製完成之後,新添置了兩天的量,院子裡的晾曬空間再次達到飽和,也就開始第三次把天麻送到她娘家幫著處理。這樣的輪回已經三次輪轉,她們家兩天,她娘家兩天的量,剛好她們這邊曬個七八分乾可以放在一起慢慢晾曬騰出來空間的時候,她娘家的量達到飽和。她們家達到飽和,就開始往楊家送,兩邊剛好默契順利,趁著天氣好,不見雨雪,趕緊好好曬製。
兩家齊頭並進,正好兩不耽誤,雙份收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