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喜愛我們小說狂人的話,可以多多使用登入功能ヽ(●´∀`●)ノ
登入也能幫助你收藏你愛的小說~跟我們建立更深的連結喔 ♂
《相公罩我去宅鬥》二百三十一、方玉露被貶
我哪裡有銀子。何家賢苦笑,家裡的那點根基,最後都被方其瑞帶走了,她如今也不過是靠著公中過活而已。
  “皇上都發話了,拿銀子補救大概也來不及了。”方玉珠按住何家賢的手:“你先別回信。等上面有明旨下來再回。”
  何家賢想也是這個理,要撫平災民的銀子,不是她說能拿出來都拿得出來的,若是沒有,還惹方玉露記恨。
  半個月後,便有消息傳來,四姑爺被彈劾,撤職查辦。
  方其宗與方其業、方玉荷,周氏坐在一起,商量對策。
  方其宗提議讓方玉露與姑爺和離,省得被牽連。
  卻被另外三人反對。
  方其業道:“那半年時間,四姐讓我在家裡住,我瞧著姐夫雖然固執迂腐了些,但是對她還是很不錯。想來她不會同意的。”
  也正是因為在太守家,所以梅姨娘尋找方其業的時候,明知道他身在何處,礙於情面不敢去抓人回來。
  幾個人也隻好歎了一口氣,又說四姑爺兩袖清風,定然是沒銀子的,湊了一千兩銀子,讓人送去給方玉露救急。
  待方其業和方玉荷走後,方其宗對著周氏道:“娘臨死前給了我們五萬兩,你再從中間拿出一千兩銀票,添在這裡頭,一齊給四妹妹。”
  周氏一愣,指著已經湊好的一千兩道:“本來你是大哥,這一千兩裡面你出四百兩,就算佔了大頭,怎麽還要給?”
  方其宗怒道:“一千兩銀子夠幹什麽?連一座像樣的宅子也置辦不下來。聽說妹夫家裡上有老,下有小,還有侄子侄女寄居。如今被貶為庶民,四妹妹便要張羅這一大家子,你當沒有銀子,她能好過?”
  “上次回來就拿了五千兩走,這次又要。要是日後妹夫養不起全家人,她豈不是一直靠咱們養著?養到何時是個頭?”
  方其宗聽她這麽說很是生氣,氣得胸口起伏不定:“你娘家人,可沒少來打秋風。不說別人,隻說你那個表哥,隔三差五來,你沒少給銀子吧?怎麽到了方家人身上,就這樣小氣?”
  周氏一聽心虛起來:“我這……我這還不是為了乾哥兒嗎?這些產業日後都是他的。況且,你一直病著,韓大夫的診金,還有那些上好的藥材……”
  “那也不差那一千兩。”方其宗氣得呼吸都急促起來:“你也想乾哥兒日後大了,跟他的母親一樣小家子氣嗎?你想想你這些年做過的事,就不該抱怨我老是看不上你!”
  “你看不上我?這些年你病怏怏的,若非我精心照顧,你能活到今天?”上面沒有了陳氏打壓,梅姨娘對他們這一房也是放任的態度,周氏的膽子漸漸大了起來,並不像從前那樣恐懼方其宗:“你現在身體好些了,就來說看不上我?除了我這個傻子,還有誰願意嫁給你?給你生兒子?”
  方其宗氣急,劈手一耳光打過去,周氏沒料到他真的會出手,沒有躲避,結實的挨了這一個耳光,頓時撲上去對方其宗又打又鬧。
  方其宗冷不丁被她在臉上撓了好幾個血印子,怒喝道:“放肆,你這毒婦。我這就休了你!”
  說完衝外面大聲呵道:“來人,拿筆墨。”
  周氏也怒道:“休就休,別忘了把我的兒子和嫁妝還給我。”
  方家早已經不是陳氏當家的時代,方其宗再是嫡長子,也不過是個病夫,帶著一些足以傍身的銀子罷了。可是坐吃山空,沒有了方老爺和方其瑞能夠錢生錢的本事,銀子能吃多久?
  帶走方寶乾,被休了孩子還是方家的嫡長孫,日後就能回來繼承遺產。
  “嫁妝可以,兒子?你想都別想。你算個什麽東西,也敢跟我搶兒子?”既然已經撕破臉,方其宗這些年對周氏的厭惡也已經到了極點。
  “搶兒子?那本來就是我的兒子,與你何乾?”周氏怒氣衝衝,語不過大腦的衝口而出,待說出去後,立時反應過來,恨不能咬斷自己的舌頭。
  方其宗雖然身體不好,卻是個頂聰明的人,平素就多有懷疑,只是不敢證實罷了。如今聽了周氏這樣模棱兩可的一句話,便窺到厲害之處。他臉色青紫,雙目充血的怒瞪著周氏,咬緊嘴唇,整個人僵硬了都,一言不發。
  周氏嚇得半死,急忙緩和問道:“大爺……大爺……”
  方其宗眼睛一翻,整個人往後一倒,噗通一聲閉過氣去。
  周氏立時大驚失色,對抬著筆墨進來的丫鬟道:“快,快去請大夫。”
  方其宗要是死了,她們孤兒寡母坐擁那麽多財產,還不被人覬覦奪了去?
  韓大夫很快就趕過來,仔細查看了方其宗的身體,歎口氣道:“大爺最近一向穩定,怎麽如此大動肝火,氣成這樣?”
  周氏委屈著道:“不過夫妻之間幾句口角。”
  韓大夫便施針醫治起來。
  不過過了三日,方家大房嫡孫非方其宗親生的消息不脛而走,像是長了翅膀會飛一般滿城風雨。
  時近年關,二老爺、五老爺和三老爺,方其瑞均風塵仆仆的歸家。
  周氏已經被關起來用了私刑認了罪,承認與娘家表哥有私,但是卻真的不知道方寶乾到底是誰的孩子,那一段時間,她也與方其宗同房過。
  只是兩個人吵架口不擇言,為了誅心,她這才這些年的自己都沒搞清楚的懷疑說了出來。
  梅姨娘卻咬死了娘家表哥,大年三十在祠堂上侃侃而談:“嫉妒嫁禍都能忍,混淆血脈不能忍。今日稟過各位叔伯,將方寶乾從方家宗譜上除名,周氏交還於周家教養。”
  三老爺和五老爺自然是沒有異議的,二老爺看了一眼梅姨娘,才道:“如此會不會太嚴苛了?寶乾雖不是老大的親身骨肉,可到底也養了那麽些時日,能否過繼成養子,掛在老大名下?不然……”他輕咳兩聲:“方家長房,便沒有嫡長孫了。”
  若是方寶乾沒有了,那就屬方其瑞的兒子方寶坤為長為尊,梅姨娘明擺著算計了這一點,所以快刀斬亂麻,不留痕跡呢。
  “二老爺多慮。”梅姨娘笑笑:“三少爺還沒娶親呢。等這陣風聲過了,我就命人給他相人,想來生一個嫡孫還是沒問題的。”
  二老爺便不好怎麽說話。雖然是宗族,但是是名面上分了家的,有理有據的事情,手不好伸得太長。
  的確是還有方其業,名正言順。
  正說著呢,一個小廝衝過來:“各位老爺,大爺不好了!”
  幾個人聞言都是一驚,方其瑞跑得最快,飛快的進了沁心院,就見方其宗靠在軟塌上,面上微紅,氣色不錯。
  他心中一駭,瞧向韓大夫,見韓大夫點頭,便知道這是回光返照,按耐住心裡的難受,走到榻前。
  方其宗握住他的手,等其他幾位老爺氣喘籲籲的跑過來,才對著方其瑞道:“寶乾……是我的兒子。”
  梅姨娘被攔在門外進不來,其余的人沒有作聲。
  “若是有人從中作梗,你就拿我的手書。”方其宗當著其余幾位老爺的面將手書交給方其瑞:“若有人不讓。”他緩緩的看過去:“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他!”方其宗緊緊的握著方其瑞的手,眼中兩行清淚流:“寶乾,托付給你。”
  方其瑞感覺到他想起身,急忙扶了他起來。方其宗便跪在床榻上,給二老爺,三老爺五老爺磕頭:“幾位叔伯,為了方家後繼有人,不被居心叵測之人霍亂,還求……”說著連連磕起頭來。
  二老爺率先上去扶他,卻被方其瑞攔住。
  三老爺五老爺不作聲。
  方其宗磕了幾個頭,勉強抬了半頭,聲音沉沉:“若是保不住寶乾,方家只怕,要垮了。”
  說完頭重重垂了下去,身體還躬起跪著。
  三位老爺面色松動,心裡動容,眼角瑩然有淚。
  打斷骨頭連著筋,就算先前對方老爺還有什麽意見,對方家的祖訓還有什麽芥蒂,方其宗這一跪,到底是方家的嫡長子拜別。大家都姓方。
  沁心院外間,梅姨娘還被小廝環抱住,幾個婆子趕過來將他拖開,梅姨娘脫身了正要上台階,就見二老爺居高臨下威嚴端肅,哀痛大叫:“方家大侄子,去了……”
  闔府想起一片哀嚎之聲。
  大年三十,別人家都是喜氣洋洋披紅掛綠,唯獨方家,素錦皚皚,一片肅穆慘白。
  周氏在聽說方其宗去了之後,咬舌自盡。
  梅姨娘還未審查出個子醜寅卯來,方其瑞已經做主將方家的產業文書以及方寶乾接到汀蘭院,又聯合方二老爺等人,對梅姨娘采取閉門不見的態度。
  梅姨娘無計可施,眼看方家能做主的人都是一門心思鐵下心腸要保下方寶乾,便叫了方其瑞到院子說話。
  六歲的方寶乾如今哭的聲音沙啞,臉色發白,一臉惶恐的躲在何家賢懷裡。
  何家賢瞧著他怯生生的模樣,忍不住一陣心痛,道:“寶乾不用擔心,你二叔定會護著你的。”
  方其瑞整理衣冠,不知道跟梅姨娘說了什麽,回來時面色鐵青,差點嚇著然然。
  夜裡,等幾個孩子都睡了之後,方其瑞才道:“我想把乾哥兒放在你這裡養著。”
  何家賢正色道:“二爺是關心則亂。若是乾哥兒放在我們名下,那產業再交我們手裡,到時候叔伯們定然又要說閑話。若是你做生意再一離家便是三五個月,我大著肚子,又如何顧全。”
  方其瑞見她說的有理,歎一口氣道:“我今日跟梅姨娘提了分家,她主持方家,咱們搬出去另過,她沒同意。”
  何家賢知道梅姨娘不會同意。當初方老爺離世,除了給方寶乾留下了八成的產業,剩下的兩成作為公中之嚼用。又吩咐八成產業裡面的收益的五成,也一並歸到公中。
  說起來,公中並不缺銀子,梅姨娘缺的是名正言順掌家的機會。
  若是方其瑞分家,梅姨娘雖然有方老爺管家的遺命,可如今方家人丁凋亡,她能管到幾時還另說呢。
  幾房庶出老爺各立門戶,家中只剩孫輩的人了。
  與方其瑞商量了一整夜,也沒想出辦法來收拾方家這一攤亂麻,兩個人眼皮打架,沉沉睡去。
  方其宗和周氏停靈七日,直到正月初八,從未到方家露過面的肖金平卻來了,給二位逝者上過香之後,一臉沉重的盯著打理庶務的方玉荷。
  自打方玉婷死前為方玉荷正名後,燕州城裡說什麽的都有,蘇氏背地裡不知道罵了方玉荷和方玉婷多少次,也解不了心頭隻恨,只能眼睜睜瞧著肖金平一臉苦大愁深, 心不在焉的模樣。
  正月初八,方玉露回來,穿一身素衣,帶著已經丟了烏紗帽的太守老爺和孩子,給方其宗和周氏上香。
  方其業將之前籌措的一千兩銀子給方玉露,問她如何打算。
  方玉露經歷了風霜,像是被打蔫了的茄子,一雙晶亮的眸子裡面已無半點光輝,接了銀子才道:“相公想回老家,說是還有幾畝薄田,以及一幢祖宅。他既然有意,我便不能攔著。”
  “如此也好,安生度日。”方其業勸慰道:“有時候離了權勢,便是離了漩渦,說不定也是件好事。至少不用苦苦執著於那些虛名,拘泥於體面。”
  方玉露有些吃驚方其業說出這般話,抬起頭來瞧著,隱約瞧出眼前少年當初穩重老成的風采,問道:“你如今怎麽樣了?”
  方玉露將他帶回並州後,請了大夫給他醫治,卻始終斷不了根,也因為吸食五石散的時間太長,與子嗣上無大可能。
  “我還好,不過每日吸食三五次,苦苦支撐罷了。”方其業也像是歷經千帆一般,心如曠野般,苦笑一下:“自毀前程,說的便是咱們方家幾個兄弟姐妹了。”
  兩個人閑聊著,就聽見腳步聲,卻是方玉露的相公潘棟踱步過來,失了官職,他不像之前那樣精神,但是也顯出輕松模樣,問了方其業一些尋常的生活問題,突然話風一轉,對方其業道:“家中只剩你一個嫡系血脈,你打算日後如何?”183170
鍵盤左右鍵 ← → 可以切換章節
章節問題回報:
翻譯有問題
章節內容不符
章節內容空白
章節內容殘缺
上下章節連動錯誤
小說很久沒更新了
章節顯示『本章節內容更新中』
其他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