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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權策天下》第26章 營嘯的嘩變之1
  大漠天色,完全暗下來了,孤城城門早已燃起篝火,照的城門如白天般,光線清晰可辨毛發,此時黑夜來臨了,夜風凜凜的吹著大漠孤城,疾風揚起的風沙如海浪般潮湧,咆哮著衝擊著孤城,肆意踐踏,像精衛填海般執著。

  無盡的黑暗籠罩這蒼穹,搖曳的火光之外,一片黑暗,寂靜,也只有黑夜才隱藏無盡的秘密和罪惡。一片片黑暗中野獸悄悄的潛伏著,不時咆叫宣誓著主權。

  那苦苦掙扎的士兵們,遙望著盡在咫尺的孤城,心中像是燃起希望的烈火,頂著疲憊焦渴,一步步像是苦行僧這般一點點的前進,往他們心中的孤城,朝聖。

  一陣急促的奔跑奔上城樓,“報,郎將大人。”宋鳴聞言轉身,見重鎧甲士兵單膝跪下,自己一抬手,示意道來。

  “郎將大人,據探子報,此次新入的兵,死亡數量非常少。”士兵興奮的匯報,眼中閃爍著不可思議的神采“郎將大人,探子說,新兵中似有實力的精銳指點。”

  “繼續探。”宋鳴挑了挑眉,有意思。這邊關孤城,稱阿修羅地獄,而從北疆到達這孤城這段路,被稱黃泉路。

  超乎自己意料之外,居然還有如當年的自己這般,能撐過來的,看來這次士兵實力不可小覷。

  招招手,衝士兵低聲耳語吩咐著,揚起一抹玩味的笑容。

  累的近乎癱瘓的凌瓏,大口大口的喘息,一身衣服早已髒的看不出來原來的樣子,髒都髒了,索性豪放的癱坐在地上,看著天空,心裡百味陳雜,迷迷瞪瞪,累抽抽的疲倦的困意如潮湧,徹底睡死過去,兩輩子也沒有這次乾的活多。

  李廣遠遠的看癱坐著睡著的凌瓏,也停了手裡的活,擦了擦額頭,大步大步的往他那裡走過去,突然想到先前被捆起來的主仆二人,於是順著一頂一頂的涼棚找過去,沿路士兵疲憊的臉上都堆著笑,熱情的打招呼。

  溜達了老遠,眼看要走到隊伍尾,依然沒找到他們,心裡頓時咯噔一下,有種不好的錯覺,原本以為捆綁了他們,先幫凌瓏做涼棚,在回頭找他們。

  只是自己大意了,包裹還在跟他們在一起,那包裹可滿滿的水袋,能不能活著到孤城全靠它們了,更況且哪裡有自己有比生命更重要的東西,心裡心慌意亂的推測了一下沒有水,會面臨的各種可能,沒由得心亂如麻,加快步子一路小跑到隊尾。

  李廣望著空蕩蕩的涼棚,繃著的弦徹底的崩了,一臉憤怒,緊攥的青筋鼓起,人早跑了,地上扔著捆綁的繩子,包裹也不見了。

  “吼~”李廣怒火陡然升起,衝天揚起拳頭,牙齒咬得“咯嘶”響,兩道眉毛豎了起來,眼睛瞪得如銅鈴般,連脖子上的青筋蹦了起來,漲紅了臉,怒目四顧,臉色由白轉青,太陽穴上青筋暴起,滿腔怒火無處發泄,鼓得那雙頰微微地顫抖,狠狠抓了抓頭髮。

  越想越氣,久久不能平複心情,狠狠一捶沙地,跪地仰望脖子,發出駭人聽聞的吼叫,發泄內心的極度壓抑。

  猛的站起來拔出劍,瘋狂砍著棚,仿佛涼棚就是他們一樣,咬牙切齒,一臉戾氣。要讓自己抓到他們,下場絕對會如同眼已成碎片的涼棚,心裡只有一個意念殺了他們,眼中閃過一片寒冷,整個人瞬間迸發出令人感到強烈殺意與深淵般絕望的恐怖氣場。

  李廣的怪異的模樣,引的原本前進的隊伍停了下來,眾人皆心頭一顫,不知道這個原本挺和善的人,怎麽的就瞬間跟變了一個人一樣。

  恐懼攫緊了眾人的心臟,大家驚慌的後退著,蜷縮在一起,恨不能自己是隱身或者是透明,大家擁擠著推搡著,突然有人就被大力擠出來,跌到李廣面前。

  黑夜中閃著寒光,冷冰冰的劍的劍,比人更容易看的清楚。李廠帶著駭人的氣勢,一臉暴戾,一個個涼棚搜索起來,勢必要挖地三尺,也要親手殺之而後快。

  “可有看見一壯年一少年,背著包裹”李廣單手攥著男子的衣襟,那迎面撲過來的殺氣壓抑的讓人要窒息。

  “沒…”男子抖的跟篩子一樣“饒命啊……”顫抖聲音,一臉鼻涕一把眼淚,掙扎著哀求,通紅的眼睛斜看了推他出來擋死的人,恨意不言而喻。

  “好,如果看見他,敢不說,死”李廣冰冷的語氣讓人覺得夜晚的大漠更加寒冷。冷哼一聲單手將男子扔回人群,無視眾人的尖叫聲。

  男子狠狠撞向人群,無人敢扶他,任他疼的哎呦直叫饒命饒命。男子伏在地上,不管地上多髒,恨不能將自己的臉插進沙土裡。

  瞥見李廣離開,忙爬起來,來不及慶幸自己逃出生天,憤怒的眼神掃射著眾人恨恨的說:“剛才那個狗娘養的推我去送死”眾人互相看著對方,一臉猜忌,沒一個人站出來。

  “別以為我不知道是哪個,媽的,有種推人,倒是有種承認啊””男子氣急敗壞的咆哮著。見眾人還是一副不是自己的表情,男子忍無可人,當下就輪著拳頭直撲眾人,與眾人紛紛糾纏在一起。

  一時間尖叫,喊叫,打鬥廝殺,如著了火的炮仗,都紅了眼,誰也不肯自己吃虧,你一拳,我一腳,狠狠的衝對方招呼去,誰也沒給誰留情,不一會兒幾乎人人臉上都掛了彩,鮮血直流。場面一度失控,眾人像失去理智,著了魔懨,已經是徹底的紅了眼。

  砰的一個人,慘叫者凌空砸向睡夢中的凌瓏。濃重的血腥味和疼痛感讓凌瓏徹底的從深深的睡夢中醒過來。“怎麽回事?”凌瓏啞著嗓子趕忙起身扶著受傷的人。

  只見那人一臉血,腹部深深的刀口,不斷的血湧出來。他捂著自己腰斷斷續續的說:“你快逃吧,他們…”話音還沒落,頭一歪,斷氣了。

  凌瓏聞言大驚失色,抬眼望去,眾人被眼前的鮮血染紅了雙眼,殺戮讓他們沉浸在非人的快感中,鮮血和死亡氣息交織,放眼望去,已是屍橫遍野!眾人全都發狂,互相撕打毆鬥,甚至於互相咬噬,全都變得像是野獸一般,手提兵刃見人就殺,沒有兵器就用手指抓,用牙齒咬,種種恐怖的瘋狂都爆發出來,造成災難性的連鎖反應,驚恐的情緒與失控的狀態迅速傳染身邊的每一個人,一發不可遏製。

  那種場面簡直比戰場上兩軍廝殺還要可怕千百倍,所有熟悉的人都像是中邪一般,根本不聽任何人的命令,只知道像野獸一樣殺人,而且這時無論派多少軍隊進去,這些軍隊都會像是被傳染似的,變得也和那些人一樣只顧著殺人,所以遇到這種情況,軍中只會封鎖整個營地,等到天亮之後才敢派人進去查看,不過一場營嘯下來,往往會死傷大半。

  凌瓏瞪大了雙眼,深呼吸,溢滿鼻腔的血腥味,心底的恐懼一點點被放大,這不會是營嘯吧!眼前的場面讓自己不得不面對現實,上輩子看到的紀錄,想到真的發生了!而且是發生在自己身邊!

  所謂營嘯,也稱為炸營。一般多發生於戰事頻繁的日子。軍隊向來是肅殺之軍,傳統軍規有所謂“十七條五十四斬”,當兵的都是提心吊膽過日子,經年累月下來精神上的壓抑可想而知。

  加之傳統軍隊等級森嚴、管理閉塞,唯有軍官凌虐、士兵無知才可統領,平日全靠軍紀彈壓。到了大戰之前,人人生死未卜,不知明天還能不能活著回來,人人都處在精神崩潰的邊緣。

  這時候只要有一點風吹草動,可能只是一個士兵做噩夢的尖叫,就可以引爆營中歇斯底裡的瘋狂氣氛,士兵徹底擺脫軍紀的束縛,有人抄起家夥有冤報冤有仇報仇,追殺軍官、仇人、不認識的戰友,第二天隻留下一地的屍體。

  按照迷信的說法,這是一種不祥的預兆,預示著部隊面臨著滅頂之災。當其發生時,部隊為了避免災難,一般采取守勢,取消一切進攻性計劃。

  很多人認為炸營其實也屬於一種特殊的靈異事件,幾千名士兵有時候會同時尖叫嘶喊,這不符合常理,物極必反必有妖,大多數人都認為是犯太歲。

  造成營嘯這種現象一般是因為士兵的恐懼緊張等負面情緒的積累所造成的,士兵們感覺疲憊和壓力,無時無刻不在恐懼感壓抑感中煎熬。

  感覺到他們所在的環境就是人間的邊緣地獄的門口,因此才會有營嘯出現。有心理學家表示,炸營其實有可能是一種集體催眠現象。

  凌瓏此時已經徹底的慌了神,看著地上躺著的人,看了周未廝殺的人,忙拾起地上沾滿鮮血的刀子握在手裡,四下看了看,咬著牙背起屍體,伏在地上,屍體冰冷的鮮血流的哪裡都是,不一會兒地上全都被鮮血浸透。

  冰冷的屍體壓在凌瓏身上,也壓在凌瓏心上,那種感覺無法描述,讓人有種分分秒秒就炸窩的衝動,保持著姿勢,一動不動的潛伏著,手裡緊緊攥著刀壓在腰下,方便自己遇到不備時,能夠隨時自保。

  李廣驚覺此時場面不對時,已經晚了,不少人或赤手空拳或手提刀,紛紛衝自己而來,李廣忙飛身閃躲,隻守不攻,可眾人早已成了殺戮機器,沒了人性,出招及其凶狠殘忍,拳頭和刀砍紛紛招呼著自己。

  隻覺後背一涼,轉頭便看見一個男子口中鮮血噴湧,笑容極其詭異,器械似的衝自己不要命的砍過來,李廣大驚忙後退,防守,後面人撞向那個男子,一柄刀自後背捅到胸前,男子扭曲著臉,興奮的咬斷了舌頭,倒地時血浸染了一片,那堆汙血中,咬斷的舌頭還在地上扭動著,像是不甘心似的。

  在看其他人都放佛跟個喪屍一樣,場面屍橫滿地,就算被砍掉的手腳,也掙扎著繼續廝殺。這種詭異的場面,讓李廣震驚了,踢腳邊的屍體向左右望去,左邊的兄弟右臂上插著一支箭,卻用不熟練的左手死命地砍著,面目猙獰;右邊的兄弟殺紅了眼,大聲的吼叫,嘴角甚至流出血來。

  只見那一劍刺過去,便是飛沙走石、昏天地暗,再看那前方依然是刀光劍影、風石火球!眼見時鮮血染紅了衣襟,耳聽見呐喊聲聲不絕於耳,震聾發潰!怎麽?刀劍聲在耳邊遠去……

  鮮血的顏色在眼前模糊,都死了!放眼望去,已是屍橫遍野……已然一副人間慘象……

  “報,衝了太歲,前面已經自相殘殺了”士兵衝上城樓,剛得到的消息,幾乎讓他震撼不已,衝太歲歷來就是不祥之照。

  宋鳴橫眉冷眼,瞳孔不禁放大,心中滿是驚愕,衝太歲!這個讓軍中晦澀莫深的字眼,讓他直直的倒吸了口氣:“封鎖城門,警備”當即下令指示。立刻眾士兵得令,立刻全幅武裝戒備,弓箭手依著城門蓄勢待發,緊張氣息彌漫開來。

  孤城城門關閉時,一中年一少男滿身是血漬衝到城裡,還沒等自己慶幸逃過一劫,也不曾被追問其他,就被士兵團團為住,上前捆綁起來,押到宋鳴哪裡。

  “你們是何人?從那裡逃出來的?裡面情況怎樣?”宋鳴鐵著臉問道。

  “灑家護著自己外甥一路血戰衝出突圍,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麽,直娘賊的都瘋了。”黝黑雄壯的男子,憨厚樸實的張口就直奔主題,其實他心裡清楚,這就是營嘯。但是還是選擇沉默。

  宋鳴銳利眼神審視他,但見他神色坦然並無異常,想必不懂營嘯。不過能從營嘯中生存下來的,基本都是非常之人,是可用之才。

  自己非常清楚這些人全是死囚,都是朝廷發配過來的,原本都是死人,能活著發配邊疆邊關戴罪立功,是朝廷的恩賞了,若他人能從邊關一朝立了功,他日去除罪籍,就有希望重振夙願。不過邊關大部分都是死人,活著的曲指可數,在這裡沒有什麽比活著更重要。

  宋鳴冷冷看著兩人,半響沒有說話,慎思著。這場營嘯還能剩下多少可用之人。用兵之人貴在兵將精,而不在多,精兵可一擋十,面對最殘酷的邊關環境,他們能夠靠自己本事活著,邊關就有希望活著,自己才有希望活著。活著才能一切都有希望。

  “來人,帶他們下去吃口東西,安排人給刺面,他們以後就是本郎將的親兵了,稍後在他們來。”宋鳴招來士兵安排,他兩人一喜,當下謝恩,就隨著士兵下去走人關程序,在他們心裡有些小小期待,都說,羌笛何須怨楊柳,春風不度玉門關。可這玉門關的風衝自己來了,一切都充滿著希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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