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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權策天下》第25章 搭建
  凌瓏正了正神色,一撩衣衫,盤腿坐在包裹上。抬頭看著他們,雙目直視,神色坦蕩磊落,抬手拱

  “在下今日有興與眾兄弟結緣,凌瓏願一路與兄弟們,攜手並肩,共進退。此番前路,若要活著抵達孤城,凌瓏乃一屆書生,有一計可施。”

  “何計?”沙啞的聲音,似刀掛鑼盤一樣尖銳。

  對於劉倍疑惑的突然開口,給凌瓏嚇一跳,還以為他是個啞巴呢,起初自己還感到惋惜,現在才知道,原來不是。

  見劉倍看自己的神色古怪,銳利的眼神像是看穿自己心中所想,頓時有些不自然,假意咳了咳,攏了攏衣衫,認真道:“置之死地而後生。”

  “置之死地而後生?”眾人皆一臉茫然,第一次聽這個,甚是覺得新奇,似乎有些道理,只是霧裡看花,朦朦朧朧想不真切。

  凌瓏委婉一笑道:“若能將自己隨身包裹拆了搭建起遮陽的涼棚,雖然缺少,至少減少因暑熱而死的袍澤了!”

  見大家若有所思的困頓,幾句可解釋不清,凌瓏拍拍衣衫,站起來,決定親自搭建涼棚,給他們做樣板。

  大漠遍地因不堪負重,或中暑倒地不醒的人遺留的包裹,四下看看了看,走兩步撿了他人不要的包裹,三下五除二的抽出包裹的竹條,然後在散開包裹,撿起衣服,撕成布條,最後將竹根三根三根綁成長條,一頭系上寬大的布匹,一頭聚氣一插,插入地裡,不一會兒,就撐起一人高的四方簡易涼棚,擋住了頭頂上爆曬的陽光射線,在這大漠中豎起一片陰涼。

  凌瓏瞧著自己搭建的簡陋涼棚,甚為滿意,得意的轉身衝他們一挑眉:“就這個意思,你們懂了嗎?”

  李廣他們詫異的走進凌瓏搭建的四方涼棚,盡管大漠依舊熱的人幾乎火烤,但頭頂的陽光更加灼痛人的皮膚。這簡單涼棚一下子就擋住了太陽的暴曬,少了頭頂的暴曬,人也稍微覺得涼爽一些。

  “這?就是你的妙計?”劉培好像明白了什麽。

  “對,這就是我的計策,咱們不知道要走多久才能到孤城,我算過,如果一定帳篷可以乘4人,那麽四個人可以用一頂,然後可以四方隨時查看周圍情況,更重要的是,這樣可以幫到很多袍澤…”

  凌瓏連說帶比劃,說著說著,雙眸放著光,整個人都煥發一種難以讓人忽視的氣度。不禁讓一行人對他另眼相看。

  “那,我們就移動時,拔起涼棚,這樣就可以加速前進了…”

  “為什麽要幫他們?為什麽?”劉倍突兀的搶斷他的話。一行人同樣也沒吭聲,心底都是同一個疑問,沒人有不為了自己,只有這個人並不是完全為了自己,至少目前是這麽看。

  “你說為什麽?”凌瓏認真的問他,這個少年雖然年齡不大,但是一臉滄桑,想必受了很多苦,自己一向對孩子很有耐心,沒有絲毫架子,笑眯眯的反問。

  “你可知這些都是什麽人?”劉倍冷冷一笑,語氣中透著諷刺和自嘲。

  “哦?幾個意思?”凌瓏托著下巴,一副若有所思,這就是傳說的青春期?叛逆的青春期?

  劉倍見凌瓏這般敷衍,頓時漲紅了臉,嘶啞著喉嚨,聲音裡滿含恨意,一臉不屑:“這裡的人,一部分是罪臣流放的家屬,那一部分臉上刺字是罪無可恕的死囚,這樣的早改死的人,何必大費周章去救,就算到達哪裡,你覺得孤城郎將會如何對我們?”

  凌瓏放下托著下巴的手,

伸手快如閃電搜住劉倍的脖頸,狠狠的掐著他,銳利的眼神正視著他,渾身戾氣  “連自己都放棄的人,才是最該死。年紀不大,心性如此扭曲,你爹娘要是知道如今你是這般模樣,恨不能立刻就掐死你。所以你要死就死遠點,別礙眼,孺子不可教。”

  “不許你提我爹娘,不許你說他們”劉倍紅著眼嘶吼著掙扎著,他心中的恨意,日日錐心刺骨,爹娘至死未能閉上的眼睛,像是叮囑他一定活著為他們報仇血恨,這血海深仇,至死不渝,不共戴天。

  劉倍像一頭被激怒了的紅眼的牛,張非見自己少主被凌瓏擒住,當下氣的哇哇大叫,輪著拳頭就衝凌瓏直襲而來。李廣忙衝上來與之糾纏,不讓他近身凌瓏。

  “呵,連說也說不得了是嗎。”凌瓏捏著他的脖子的手,並沒有松緊,而是暴起的青勁,掐的他連掙扎的力氣都沒有,大口喘著粗氣。

  張非越急出拳越亂,破綻越多,少主危在旦夕,自己確無法近身,可恨!若少主有個好待,自己何顏面去面對舊主的托付!心裡也隱隱在滴血。

  滿腔的怒氣和恨意交雜,想當初少主身份尊貴,何人敢出言不遜,如今少主被辱,自己卻只能眼睜睜看著,恨的連靈魂都咆哮!

  噗的一口鮮血噴濺,單膝跪倒在地,捶著胸口悲痛萬分的喊道:“少主!”

  凌瓏似沒瞧見一般,銳利眼神盯著劉倍,似乎要看到他內心最深處。

  “…不要…不要傷害張非…”

  “你可知錯?”冷言問道,手上的力度又加大了,劉倍翻了翻眼,眼看就要被掐死。

  凌瓏忽的一松手,劉倍癱軟在地,大口大口的呼吸空氣,猛烈的呼吸刺激的劉倍一陣猛咳。李廣此事也松開擒製張非,站到一邊,銳眼瞧著這一幕。

  張非連忙爬過去抱住劉倍,老淚眾橫,哆哆嗦嗦的捧著劉倍的臉,上上下下仔細看著,看著劉倍脖子發紫的掐痕,紅著的眼圈回頭惡狠狠瞪著凌瓏,像是隨時要撲上去生撕了他。

  “他能變成這樣,也有你的錯,過分溺愛會毀了他一生。你也該仔細反省。”凌瓏厲聲指責張非,這般愚忠,只會害的他將來也不會有什麽大出息。

  “我要殺了你…殺了你”張非死死的抱住衝凌瓏咆哮的劉倍,在也不能讓少主接近那個人了,差點就和劉倍天人永隔,這種感覺太恐怖了。

  劉倍失去理智瘋狂的衝凌瓏咆哮,心中的恨和羞辱感,讓自己血液都瘋狂起來。心裡只有一個聲音殺了他!

  凌瓏理都沒理他,抬腿就走,眼睛掃著四周,繼續建涼棚,走過李廣身邊,扔下一句話:“李廣,擒住他,將他倆綁起來。”

  李廣神使鬼差的非常聽話,麻溜的將二人捆綁起來,扔到涼棚下面。伸手將衣服掖進腰中,走到凌瓏附近,一一拾起遺落不要的包裹。

  凌瓏噙著笑的臉,此刻就像魔鬼修羅,殘忍血腥,散發的威嚴,讓人不禁後脊發寒,心生恐懼。凌瓏這般駭人手段,讓周圍其他人,頓時心生敬畏。那些打量掃射的目光,碰到凌瓏的雙眼,忙轉眼看別處,壓根不敢與之對視。

  可凌瓏似若無睹,只顧專心的認真的重複搭建涼棚的步驟,一頂頂搭建好的涼棚一個挨著一個,與李廣一同將這涼棚蔓延向長龍似的的隊伍。

  那些搭建好的涼棚,有的人走進這涼棚避開太陽的暴曬,也有的人拾起包裹重複著他們的步驟跟著搭建,慢慢的涼棚越來越多,隨著涼棚蔓延開來,越來越多的人加入。

  大漠中一切都是死物,雖說人是活的,可又如何頂得過頭頂暴曬和高溫天氣的考驗,沒有水的乾渴。

  一個個如枯萎般的人,似乎猶如垂死掙扎的羚羊難以逃離活口,讓人不禁替他們悲憫。不斷的有人倒下,不斷的有人繼續前進,那前進的腳步揚起沙土,是倒下的人,最後一眼定格的畫面。

  那苟活的心啊,吹不走沙漠中的一粒沙,對大漠無情掠奪生命,似乎無力挽回一切的人們,忍著身心煎熬不斷地向前慢慢走動著。

  眾人麻木的看著這滿目的金色土地,眼神瘋狂的希望如果連一粒沙也可以變幻成一滴水該多好。

  那不時移動的白雲,偶爾擋住太陽的照射,讓不禁心生希望,總會不由自主的抬頭仰望那片天空。

  期望聽到那隆隆巨響的雷聲,那聲音簡直如聽到天邊的天籟之音一樣,但不知何時奇跡會出現,何時才能淋一場暢酣淋漓的雨水。

  有的人活著,他已經死了;有的人死了,他還活著。有的人,甘願俯下身子,情願作野草,等著地下的火燒。只要春風吹到的地方,到處是青青的野草。

  凌瓏正嫻熟的扎著涼棚的時候,突然想這段話,一時間心理波鏈起伏,心中萬千思緒皆有觸碰。

  觸目那些倒下的人,緩的歎了口氣,手上的速度依舊沒有慢下來,盡管自己胳膊已經酸痛不已。

  遇到哪些倒地,無人扶的人,凌瓏總是淡然的走過去,顫抖的蹲下,佯裝冷靜。哆嗦著伸手去試試他們的呼吸。

  那些還有呼吸的人,自己便奮力將他拽進涼棚,剩下的也只能聽見由命。那些沒呼吸的人,凌瓏也只能扯過他們的衣襟,蓋在臉上,道一句:“早登極樂”。

  亂世之中,人命如草芥,弱肉強食,天地不仁萬物皆為芻狗,唯有強者才能憑一己之力避開荊棘生路。

  孤城四面邊,號角連聲,千嶂裡,長煙落日孤城蕭瑟夜色起,回首遙望關峰疊庸一重重,白鬢如霜,鐵衣冷。黃沙悲鳴魂歸兮,血染戰衣汗如雨。

  城樓下重兵設關卡攔截,按照士兵官籍和朝廷文書,一一核對,凡有與之核對不符者,殺。凡有形跡可疑者,殺。凡未有官籍身份證明,殺。

  城門口黃土永遠都是濕潤潤的,常年血跡浸泡從未乾過。手起刀落,快刀斬亂麻,相是切西瓜一般果斷乾脆。

  孤城城樓上,郎將宋鳴,眯著眼,遠眺城外那條長龍似的隊伍,雙眸迷離,彷佛看到當年的自己來時路。

  緩緩抽出自己腰間劍,哐當一聲扔下劍鞘。旋身揮劍起舞,持劍如白蛇吐信,嘶嘶破風,又如遊龍穿梭,時而輕盈如燕,點劍而起,時而驟如閃電,塵土飛揚蔽目,真是萬道劍光起,氣勢磅礴萬裡已吞匈虜血.

  一柄長劍似有靈魂一般,隨著他的身形如影變幻,變幻莫測,出神入化,映的他儒雅中帶著血腥殺戮的殘酷的寒意,輪廓分明的側臉帶著悲壯,有種壯士割腕血濺不改的氣魄。

  手中的劍越來越急促,越來越密,招招劍光耀眼寒光逼人。手腕翻轉,長臂一揮,劍如長虹劃過蒼穹。一招使出沙場秋點兵,劍峰鏘鏘鏘拽地而鑿,濺起劍星一片。

  他的虎口被震的朔朔發麻,收住的劍似龍吟顫抖在身側,緊攥劍的手,血順劍鋒滴滴下墜,似龍悲鳴泣血,鳴唱一場壯烈軍魂之音,血液沸騰,靈魂都壓抑不住的躁動。

  士兵們都已經習慣,每次在開啟孤城城門時,宋郎將總會先登城遠眺,然後在舞完套完整劍譜,沒有間斷,沒有敷衍,竭盡全力到酣暢淋漓。

  只是宋郎將每次舞劍都是能給人一種不同的心境,但沒有人你能夠參透他舞劍究竟是何意義,是何目的,每一次舞劍都會隱隱約約有種莊重的感覺,子非魚安知魚,他的心思終究是旁人猜不透,正如他每一次下的命令,正如昔日莊子與惠子遊於濠梁之上,那段對話,莊子曰:“鰷魚出遊從容,是魚樂也。”惠子曰:“子非魚,安知魚之樂?”莊子曰:“子非我,安知我不知魚之樂?”惠子曰:“我非子,固不知子矣,子固非魚也,子不知魚之樂,全矣。”莊子曰:“請循其本。子曰汝安知魚樂雲者,既已知吾知之而問我,我知之濠上也。”

  大漠月如鉤,滿天繁星鑲嵌蒼穹之上,與月光交相輝映。燥熱的天氣總算退去,舒適的冷意,讓人不禁了冷顫,歪歪扭扭的涼棚從遠處似長龍扭動著,像是一柄利劍插入隊伍中指引方向和希望。

  夜涼,映照的大漠退去一身金色換成冰冷的銀色,大漠的氣質也冰冷起來,冷冷的顏色像是要熄滅人們心中燥熱,給死裡逃生時一線生機,一切都是那麽的剛好。

  夜正濃,月光如綢緞,人微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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