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九點,劉翼德和伍敦元很正式的站在別墅大門前,等候塔列朗和斯達埃夫人的到來。
劉翼德身著雪白的華夏式長衫,看著一身西洋禮服打扮的伍敦元笑道:“俗話講,人靠衣衫馬靠鞍,你這西洋禮服一穿,還真像一個法國大資產階級的狗腿子,有那麽點意思”。
“你還不如直接說,我像二爺的狗腿子更貼切一點”。
伍敦元很不滿意劉翼德,非要逼著他換這瘦的能捆在身上的西洋禮服,哪個有錢人不想穿的隨意舒服一點啊。
劉翼德剛要繼續譏笑伍敦元幾句,見兩輛西洋馬車駛進了庭院,忙走下了台階去迎向了第一輛馬車,伍敦元迎去了第二輛馬車。
車夫把門打開,劉翼德見裡面坐的是斯達埃夫人,跟自己判斷的一樣,微笑著伸出胳膊去攙扶她道:“歡迎您,斯達埃夫人,您能到來是我最大的榮幸”。
斯達埃夫人輕輕的把手搭在劉翼德的小手臂上,順勢下了馬車道:“謝謝您的邀請,我感到榮幸之至”。
“您的到來,讓今天的天氣也變得如此宜人”。
“嗯,今天的天氣是很好,我倒認為是劉先生的熱情感動了上帝”。
劉翼德微微一笑的道:“天氣再好,也不如夫人您的容貌美麗”。
所有的女人都歡喜男人稱讚她的美貌,什麽都可以謙虛,唯獨漂亮這件事不能謙虛。
斯達埃夫人容光煥發的挽住劉翼德的胳膊,邊走進別墅的大廳,邊嬌笑道:“我好像讓您誇獎的年輕了二十歲”。
“可夫人您現在並不像幾個月的嬰兒啊”。
劉翼德暗喻她本就才才二十歲,斯達埃夫人被逗得咯咯笑著,少女般的調皮道:“那您就當我是個小女孩兒,不要再稱呼我夫人,直接叫我本名曼娜可以嗎?”。
劉翼德剛覺得這名字好耳熟,見伍敦元和塔列朗進來,就自然的和伍敦元換了下位置,跟塔列朗輕握了下手道:“對不起,怠慢您了,歡迎塔列朗先生光臨”。
“您不要太客氣,能親眼見到華夏的瑰寶,我已經很感謝您對我的照顧”。
對迎接他的是身份低一級的伍敦元,塔列朗並不十分在意,本來歐洲的習俗就是女士優先,況且斯達埃夫人在巴黎的人脈勢力,確實比他要龐大許多。
劉翼德先去照顧斯達埃夫人,就是有意的要給塔列朗,造成夫人更優先的印象,不傷和氣的輕輕踩他一下,真要有求於塔列朗時,也免得過於被動。
劉翼德把塔列朗領到第一件寶物前,連介紹帶忽悠道:“這是一尊距今三千年的中型三足青銅鼎,在華夏的歷朝歷代,都是只有皇家才能擁有的器物,十分的稀少珍貴。
華夏有一句俗語叫一言九鼎,意思就是男人說出去一句話,就等於九個皇家的青銅鼎一樣值錢,一句話頂的上九個國寶,這就是華夏民族的傳統美德”。
“嗯,我明白了,信用,華夏人的傳統就是最講信用”,塔列朗不住的點頭道。
兩人穿行在那些連眼也不眨一下,木頭人般的特戰隊員間,邊看那些歷史文物,劉翼德邊給塔列朗做介紹。
走到一幅水墨畫的竹子前,劉翼德又忽悠道:“這是大清朝最有名的畫家所畫的竹子,此人叫鄭板橋,雖然才華橫溢,但已經逝去。
這幅畫雖然才只有六七十年的歷史,但由於他的才華在整個華夏的歷史上也算登峰造極,華夏人民稱頌他詩書畫三絕,
目前他的畫作價格是,每平方英寸一千多法郎。 畫上面題的這首詩的意思是,即使在那高山頂最堅硬的岩石上,我也能扎下根,哪怕是無數的雷擊和暴雨,哪怕是東南西北各方來的狂風,也不能讓我堅韌的身軀折掉。
這首詩最表現出了華夏人民的氣節,所以鄭板橋的畫,才會那樣的值錢”。
“好,一句話等於九個鼎的青銅鼎,和這華夏氣質的竹子,都十分的珍貴,真是好東西”。
每介紹一件贗品,劉翼德必要說明它有多值錢,塔列朗聽著那些價格,就覺得這滿屋子全是寶貝。
斯達埃夫人好像對價錢不太感興趣,更喜歡聽劉翼德胡說的那些文化故事,每當說道以物比喻人的精彩處,還熱烈的鼓幾下掌。
也就是劉翼德臉皮厚,才面不改色的用了一個多小時,把那些贗品的故事和價格都介紹完。
接著邀請兩人坐下喝茶,劉翼德就連親自沏功夫茶時,還不忘了繼續忽悠,解說這套鬥彩雞缸杯的茶具, 是華夏明朝時成化皇帝所用的瓷器,距今已有三百多年的歷史。
這套鬥彩雞缸杯,把塔列朗和斯達埃夫人給震得,喝水時一直用雙手端著茶盞,很怕失手把這美奐美輪的寶物給打碎。
此時的塔列朗感覺出來有點被動,沒有一點讓自己吹牛比,顯示實力的機會,這哪行,就想扭轉局面的試探著問道:“劉先生初到巴黎,有什麽困難需要我幫助嗎?如果能夠幫助您,我將感到非常的榮幸”。
劉翼德心中一笑,知道這是塔列朗想要交換利益的前奏,但他絕不會今天就用展覽的贗品做交換,那樣這些國寶就太不值錢了,既然是國寶,還是用在購地的刀刃上好。
“謝謝塔列朗先生的關心,敦元對這裡還算熟悉,不過我倒是打算在巴黎開一間銀行,應該遇不到什麽困難”,劉翼德輕描淡寫的說道。
“嗯,您如果有什麽困難盡管提出來,我和斯達埃夫人在巴黎有很多的朋友,肯定能夠幫的到您,
不過劉先生帶這些國寶來巴黎,是要進行拍賣,為銀行籌措資本金嘛?如果是那樣,我倒很有興趣買上兩件物品”,塔列朗繼續試探道。
“不,這些國寶絕不會被拍賣,我能從華夏把這些國寶帶出來,是因為華夏的政府,賦予了它們宣揚華夏文化的任務,所有文物只能看不能賣,我如果要賣這些文物,還得上報華夏的政府才行”。
劉翼德一下就把塔列朗渴望的交易堵死。
絕望才會是一個人更貪婪,也才能準備用更多的利益,來換取自己得不到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