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戛爾尼答應了劉翼德,幫助他在拿下路易斯安娜後取得英國的承認,讓劉翼德心裡徹底的踏實下來。
無論是政界的黑馬,還是商業領域的暴起巨富之人,如果背後沒有強大的推手,那他一定是上帝的兒子。
劉翼德自問,自己只是一個勞改犯穿越了而已,如果是前世,恐怕就是想抱一位伯爵的大腿,也不可能抱得上。
所以劉翼德對做別人的一杆槍,沒有任何的心裡負擔,到哪說哪吧,爺爺和孫子一定會隨著時間而變換輩分,控制與被控制也會隨著時間而轉換地位。
現在的英國王喬治三世於1760年親政,這個已被醫生證實的精神病患者,對內和對外政策上一貫獨斷專行,在國內、凡是反對國王政策的大臣都是逆臣,在英屬殖民地,政治上更是實行嚴厲的歧視政策。
倒行逆施的結果是,把早有獨立之心的北美州逼上了反抗之路,最終美國在1776年獨立。
美利堅合眾國的建國,給大英帝國造成了十分巨大的傷害和損失,迫使喬治三世把獨攬的政治權力終結,國會的內閣製得到重新建立,內閣開始總攬英國的行政大權,並在此之後,歷屆英王再也沒有敢動過親攬行政權利的念頭。
英國現任的內閣首席大臣小威廉.皮特,是一個真正天才般的人物,此君在1783年只有24歲時,即被喬治三世任命為首相,並獲得了議會多數的信任票。
皮特不但是歷史上最年輕的首相,還被評價為最英俊,最才華橫溢的首相,他執政的對外國策,便是全力以赴的推行均勢外交。
他私生活方面,卻對女人沒有任何興趣,也不喜歡美麗的自然景色,好像是個冷冰冰的禁欲主義者,15歲開始遵照醫囑,每天喝葡萄酒作為治療,後來形成長期的酗酒習慣,但他喜歡和密友,英格蘭銀行的行長雷克斯,在一起飲酒作樂。
皮特作為一個有伯爵封號的貴族,並且實權在握帝國首相,卻幾乎不在意自己的個人事務,酗酒加上仆人們大肆偷盜他的東西,使得他債台高築。
到1789年時,皮特就已經欠債3萬英鎊,簡直貧窮的令人心酸,雇不起仆人,只有侄女赫斯特照料他的宅邸和生活。
1792年後,皮特的日子稍微好過了一些,喬治三世加封了他一個五港總督的閑職,年薪三千英鎊,另外還把唐寧街十號賜給他作為宅邸。
回到伍家,劉翼德的腦中搜索者有關皮特的一切資料,心道,雖然不認識雷克斯,但我千真萬確是英格蘭銀行的債主,喝大酒也是我的強項,就是被掰彎這事,恐怕不行。
伍敦元卻突然打斷了他的思考,酸溜溜的問道:“你乾爹沒給你一個大大的紅包啊?”。
“保密,乾爹不讓我告訴被別人”,劉翼德沒好氣的回道。
“我呸,還真敢一口一個乾爹的叫,我都替你害臊,知道不,那是我馬哥”,伍敦元壞笑著說道。
“你的意思,要是從老馬那論輩分的話,你得比我大一輩兒了”,劉翼德陰陽怪氣的說道。
“嗯啊,不行嗎?”伍敦元挑釁的問道。
“行,那我管你叫老叔行嘛?”,劉翼德突然變得一本正經的問道。
“你先叫一聲,我聽聽美不美”。
“老叔”。
“哎、哎、哎、哎……”,伍敦元笑得快喘不上氣來的連聲答應道。
連著三天,劉翼德見到伍敦元,開口必先嚴肅的叫聲老叔才說話,一開始伍敦元還能笑著答應,接著就是有些尷尬的答應,最後是再也不敢答應的扭頭就走。
劉翼德是不管三七二十一,不管你答應不答應,還是繼續一本正經的稱呼他老叔。
伍敦元終於被叫的發了毛,受不了這個變態的求饒道:“二爺,你別再這樣稱呼我了行不,你每叫一聲老叔,我就覺得我又少了一口氣,讓我好好的多活幾年,也能給您做牛做馬的多乾點活”。
“你這是真心話嗎?”,劉翼德忍住心裡的得意,憤憤的問道。
“要不是心裡話,就讓老天爺打雷劈了我!”。
“以後謙虛點,別有便宜就佔,要知道便宜咬手”。
“嗯、嗯,二爺您教導的是”,伍敦元小雞吃米一樣的點頭道。
劉翼德這才饒了伍敦元,不再把他架在火上烤。
伍敦元主動地上烤架,劉翼德是求之不得,禦下的功夫,練得就是臉皮,往往是哪個領導的臉皮最厚,哪個領導的水平就最高。
但此時的兩人都沒有料到,在五年後的共進會第一次整風大會上,劉翼德會拍著主席講桌,當著一萬多名的各級共進會員,又把這個叫老叔的陳芝麻爛谷子給翻了出來。
伍敦元寫了長達萬言的檢討書,從思想上,從骨子裡深挖他資產階級的輕狂性格,才算取得了劉翼德和廣大共進會員的諒解,過了整風這一關。
在官場上,你只要不死,有時真的是佔一時便宜,就會造成一輩子的難受。
此時伍敦元還沒難受,最難受的是法蘭西第一執政官巴拉斯。
巴拉斯本以為在拿破侖的政變計劃裡,不可能排除他,覺得拿破侖會把他列為同伴,所以就想著腳踩兩隻船,當另外兩個執政官,穆蘭和戈伊埃找他商討如何對付拿破侖時,巴拉斯卻避而不見。
巴拉斯天真地幻想,這次發生的政變,會與拿破侖對付王黨的果月政變一樣,他才是主角,拿破侖只是他手下的大將,但又對拿破侖遲遲不派人來請他,感到十分的焦慮難受。
10月24日,拿破侖會見萊茵軍團司令莫羅將軍,莫羅是個缺乏政治頭腦的軍事天才,他毫無保留的表示支持拿破侖。
10月25日,拿破侖與塔列朗、羅德雷、西哀耶斯共進晚餐,同時被邀請的還有繆拉、拉納、馬爾蒙幾位將軍,這些人都是拿破侖政變的骨乾力量。
10月27日,拿破侖與司法部長,著名法學家康巴塞雷斯一起吃飯,他也是政變的積極支持者,康巴塞雷斯的法學知識對拿破侖很有幫助。
10月29日,拿破侖的妻子約瑟芬,邀請執政官戈伊埃夫婦吃飯。
11月1日,第一執政官巴拉斯派秘書鮑托去找拿破侖,要求與拿破侖會談。
拿破侖拒絕與巴拉斯見面,巴拉斯還是不見穆蘭跟戈伊埃,戈伊埃卻能見到對手拿破侖的老婆約瑟芬,約瑟芬天天能見到拿破侖。
劉翼德嘿嘿笑著想,這真是一個奇怪的閉循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