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翼德邊等待馬戛爾尼的消息,邊在報紙上搜尋有關法國局勢的報道,同時安排羅正良抓緊時間,辦理在倫敦開辦銀行的各種事宜。
11月初的倫敦,氣溫和京城的秋季很是相似,但比較潮濕陰冷一些。
人在旅途忙碌的時候,顧不上多愁善感,也就不會在意天氣的狀況,一旦閑下心來,在陰冷還要飄著秋雨的時候,必定會想起故鄉的風物,尤其是家裡還有老婆孩子的話,那才更是愁上心頭。
在伍家別墅二樓的小客廳裡,劉翼德斜躺在壁爐旁,厚厚的羊毛地毯上,懊喪的自言自語道:“這他麻的到哪天才算一站啊!”。
慧蘭正在撥弄壁爐裡的果木,想讓它燃的更旺一些,聞言,小嘴唇微微一動,剛想說點什麽讓劉翼德高興,又怕說錯了話,讓他更加的氣惱,隻好小心翼翼的看了下劉翼德的臉色,揣摩著要怎辦才好。
劉翼德的本性是個上能登廟堂胡說八道,下可在江湖講三綱五常,即能發瘋、也能安靜,辦事有粗有細、能收能放的人。
要想和他處的愉快,腦子就得跳的夠厲害才行,比如莊靜作為一個和碩公主,卻能在街頭耍把式賣藝玩兒,她的行事方法,正應了劉翼德的性格,所以倆人才能胡天胡帝的什麽都能來,什麽玩笑話也敢說,都是玩的開心就好的性格脾氣。
而慧蘭出身於大家閨秀,從小就受三綱五常的熏陶,又經過抄家滅門的慘禍,接著是寄人籬下的做丫鬟,習慣了看別人的眼色行事,哪怕對已經是夫妻關系的劉翼德,也是不敢越雷池一步。
慧蘭的這種性格,使倆人幾個月中的同房,不但從沒有換過姿勢,就連在臥室外面也沒有做過,搞得從二十一世紀來的劉翼德,很是沒有生活的趣味。
劉翼德把慧蘭剛才的一舉一動,都看在了眼裡,心道,這還是一個小女孩兒啊,也許以後有了孩子,安全感就會多一些,性格也就能變得開朗,接著馬上回過味來,用手給了自己臉一巴掌,幹嘛要讓自己的情緒影響一個小女人。
“慧蘭,我出個謎語,你猜猜好不?”,劉翼德調整情緒,壞笑著問道。
“嗯,我給你倒杯茶”,慧蘭無微不至的關心道。
“不用、不用,你注意聽謎語,這個迷太難了”。
“嗯”,慧蘭堅持把茶端了過來。
劉翼德接過茶盅一飲而盡,鄭重的說道:“注意聽講啊,英國人說鼓搗這壁爐裡的火,就跟男人伺候女人一樣,你說說為什麽一樣,答上來有獎勵”。
慧蘭蹙著一雙繡眉,不時的忽閃一下大眼睛,急得小鼻頭冒出了幾滴汗珠,許久也猜不出來,臉紅著認輸道:“二爺,妾身愚笨猜不出,你還是揭開謎底吧”。
劉翼德盯住慧蘭慵懶的腰身,色色的嘿、嘿淫笑道:“慧蘭,你可要聽仔細,鼓搗壁爐裡的火,就跟伺候女人一樣,是因為兩者都要細心伺候,需要不斷的照看,還得必須時不時的捅一捅,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慧蘭直愣著耳朵聽完,臉被羞的讓壁爐裡的火光照著,能滴出血來,扎著頭的身子要癱了一樣。
“來,是不是又該讓我捅一捅啦?”,劉翼德喘著粗氣的誘惑道。
慧蘭的身子徹底的癱軟下來,劉翼德剛要欺身上前抱住她,眼看在華麗的羊毛地毯上,在熊熊的火光照耀下,立刻就能做浪漫的好事。
此時卻來了個不長眼的不速之客。
“二爺,是壁爐裡的木柴該捅捅了嗎?讓我來!”,伍敦元走上樓梯,獻殷勤的說道。
“捅你個單身狗!”,劉翼德惱怒的把茶杯拍向伍敦元。
慧蘭像個受驚的小鹿一樣,低著頭小步跑回了臥室。
伍敦元機靈的一閃身,躲過飛來的茶杯,莫名其妙的喊道:“別鬧,我有正事給你說”。
“說,要不是天塌地陷的大事,我掐死你!”,劉翼德大著嗓門喊道。
“天也沒塌、地也沒陷,老馬讓管家來通知咱,皮特首相晚上要在唐寧街10號見你”,伍敦元準備著隨時往樓下跑的說道。
劉翼德充滿的血落了回去,急躁的發情退了潮,好言好語的安慰伍敦元道:“坐下吧,我吃不了你”。
伍敦元坐下倒了杯茶,一口喝下去壓了壓驚後,才問道:“二爺,什麽單身狗讓你生這麽大氣啊?”。
“一個人不找媳婦的單著身,就像狗一樣的沒地位、還討人嫌,你明白不?”,劉翼德耐心的解釋道。
“呸,就算我是一條單身狗,我剛上來也沒惹你啊”,伍敦元緩過神來後還了陽,揣著明白裝糊塗的反擊道。
劉翼德徹底無語,誰跟自己天天在一起,也得變成厚臉皮,人家都承認了是條單身狗,總不能說我正要白日宣淫,你來的太不是時候吧。
“那啥,咱們是先去找老馬集合再去唐寧街10號,還是怎著?”,劉翼德岔開話題問道。
“我到底怎惹著你了?杯子差點砸我頭上,你手邊要是有刀,是不是也得給我來一飛刀,這也太沒安全感啦”,伍敦元不依不饒的說道。
“咳、咳,老叔,對不起,剛才小侄正思念故鄉的家人,心裡火旺的不行,需要宣泄一下情緒,這才摔了杯子,碎碎平安,碎碎咱倆都平安,討個吉利,嘿、嘿”,劉翼德厚著臉皮辯解道。
“我呸、呸、呸,你不如直接承認欲火旺的不行,精蟲上腦的正想著白日宣淫,被我撞破了好事,才惱的要殺人滅口”,伍敦元毫不留情面的戳破此事道。
劉翼德用倆手搓了搓臉,嘿嘿笑道:“老叔你真乃神人也!這都能看出來,咱們何愁大事不能整成”。
伍敦元滿足了窺私的心理,也四仰八叉的躺在厚厚的羊毛地毯上,繼續揶揄道:“二爺,我求你,以後要是再想白日喧淫,提前讓倆兄弟給你站崗行不,要不這樣下去容易出人命”。
“你要再不說正事,肯定得出人命”,劉翼德翻身用雙手掐住了伍敦元的脖子說道。
伍敦元被掐的呼吸困難,連忙嘶啞著嗓子說道:“老馬在唐寧街10號等著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