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翼德把德麟的臉跺成了豬頭後,劉義那邊也結束了戰鬥,就見四個壯漢躺在地上“唉呀媽呀”的翻滾亂叫,劉義雖然還站著,但也是齜牙咧嘴的充滿痛苦狀。
社會上不管前世還是現在一個叛飫鋦嶄沾蟯曇埽涸鷲庖黃偉駁惱偶蹋泊潘穆磯櫻徽笱壇鏡募渤酃礎
劉翼德大義凜然的衝張繼拱手道:“這小子違背規製乘轎,不聽勸阻不算,還放縱惡奴行凶,被我收拾了,請張校尉明察”。
因為清朝是憑弓馬得的天下,朝廷嚴禁所有旗人乘轎,即使王公貝勒也隻能年齡大了才允許乘車轎,也就是馬車。
張繼看著躺在地上,已經沒有人模樣的德麟,他還真沒認出來是誰,但還是毫不猶豫的吩咐手下道:“把躺在地上的都押送順天府”,然後征求意見的問劉翼德道:“二爺,你看這樣行嗎?”。
這世道還真是沒有天理,只因為站著的是二皇上的兒子,根本不問青紅皂白,先把挨打的押送順天府再說。
劉翼德不願意現在就把張繼攪進這趟渾水裡,大度的說道:“這是德麟貝勒,你惹不起他,你得趕緊把他送到同仁堂,擦些跌打創傷藥,捎著問問能給他鑲一嘴金牙不,費用我出”。
張繼差點沒笑出聲來,這位二爺還真幽默,兩位惡少鬥毆,自己即不願意摻和進去,更沒有能力偏幫一方,便衝劉翼德拱拱手,意思是領情了,接著呼喝著弟兄們,架起德麟幾人,匆匆的奔了同仁堂。
劉翼德朝著張繼的背影喊道:“這都快晌午了,你把德貝勒送到同仁堂,就去都一處找我喝兩盅”。
張繼遙遙的回道:“好勒二爺,不見不散”。
這同樣是劉翼德在投石問路,你張繼今天去了都一處,以後才可能是我用的人。
即使像張繼這種比較正直的巡捕營軍警,整日處在一群鐵漢環境裡,第一優先尊敬心狠手辣的人,其次才會佩服那人德行好,見德麟這種皇親國戚,都被劉翼德打成滿嘴沒牙的豬頭逼樣,他怎麽敢不去都一處,又哪裡敢站錯隊,更何況劉翼德今天還給足了他面子。
劉翼德看著周圍躲著他走的各色人等,嘿嘿的笑了兩聲,很有種一虎在林、百獸伏身的自信,扔下手裡的半截青磚,拍了拍手上的灰土,朝劉義、伍敦元二人擺擺頭道:“走吧,別傻愣著了,一起去都一處”,說完也不等二人的反應,率先邁著惡少特有的步伐,向都一處走去。
三人一路默默的行走,劉義直在心裡面嘀咕,沒見過二爺這樣生猛啊,難道是最近大補的百年人參給吃多了。
都一處酒店的出名,是因為有一年的大年三十晚上,乾隆微服私訪,回京途經前門,當時所有的店鋪都已關門,隻有一家酒鋪在亮燈營業,便進店用膳,由於酒味濃香,小菜可口,便詢問店主酒店叫什麽名字。
店主回道:“小店沒名”。
乾隆聽後道:“此時京城開門的就你一家,那就叫都一處吧!”,乾隆回宮後,親筆題寫了“都一處”店名,將其刻在匾上,派人送給店家這塊虎頭匾,從此“都一處”的生意火遍京城。
劉翼德一行三人到了都一處,找了個清淨的角落坐下。
跑堂的夥計一溜小跑過來,看的出誰是冤大頭的衝劉翼德招呼道:”這位爺,您老想吃點什麽?“,夥計的稱呼不論年齡,這是老字號,老規矩的標準服務用語。
劉翼德還沉浸在剛才的氣勢中沒出戲,
用眼瞥著夥計道:”我胳膊這麽長的鮮蝦“。 夥計一愣,說道:”沒有“。
”那就來個麻辣豆腐“。
“這位爺,對不起,咱店裡也沒這個菜”。
“我點貴的沒有,點便宜的還沒有,怎回事啊!沒有現買去,我每次來,都是讓你們老板給現我買這些”,劉翼德裝作惱怒的嚇唬夥計道。
夥計一聽這位爺狠,惹不起,都快嚇哭了,也不再說您老的那些標準的服務用語,改口說道:”小的是新來的,要是小的哪做的不好,有得罪爺的地方,爺就饒了小的吧“。
劉翼德把剛才的意猶未盡消散完,噗嗤的一樂的對夥計道:”你哪隻眼看著我老,您姥姥的瞧你這慫樣,用得著跟我客氣嘛,和你開個玩笑,你都不會接。
我來這什麽時候點過菜,要是別人,我點什麽,他就美著寫什麽,該上什麽還上什麽,會樂呵都好,去吧“。
夥計剛要解放了般的轉身走,劉翼德把兜裡的幾塊碎銀子扔給他道:”拿著這個“。
夥計接住銀子,也不敢再說“謝您老的賞“服務用語,小跑著就去了廚房。
沒一會兒的功夫,老板親自端上來四個涼菜,點頭哈腰的對劉翼德道:“二爺,您幾位先用著,想喝點什麽酒水,今天全算我的,還是我親自伺候您踏實”。
劉翼德無所謂的道:“您別往心裡去, 我真是在和他開玩笑,該怎算還怎算,等下還得來個朋友,他到了,再一起上酒和熱菜”。
老板剛唯唯諾諾的退著轉身離開,劉翼德耳邊就響起脆生生的女子聲音:“呦,既然兄弟這樣大的威風,那就一定得吃胳膊長的大蝦啊!”。
劉翼德根本不用回頭看,聽聲音就知道是那位賣藝女子,先是高興又遇見她,可怎麽聽這話怎麽像挖苦自己,然後脊梁背就開始冒涼氣,後悔自己的人性弱點,暴露的怎就這麽不是時候。
劉翼德迅速的調整好面部表情,扭頭卻見那賣藝女子,換成了一身男子打扮,便嘿嘿笑著道:“我天天吃大蝦也膩,換換口味挺好,兄弟你挺缺盤纏的,不如過來湊一桌,我請客”。
“多謝兄弟的盛情,昨天是缺盤纏,可今天有個二百五給了我一千兩,爺我有錢了,有錢下館子吃獨食才叫痛快“,那女子大馬金刀的道。
這嘴也真是刀子般的厲害,佔了一千兩的便宜,還罵給錢的是個二百五,把劉翼德氣得牙根直癢癢。
原來這是個帶刺的玫瑰啊,我喜歡有挑戰的工作,接著就恨起狗奴才劉義來,怎就沒個眼力見兒,就不知道上前為爺出口氣,等你教訓完她,我再英雄救美暴打你一頓,這多好。
劉翼德三人卻不知道,這位賣藝的絕色女子,正是當今皇上嘉慶的四女兒莊靜固倫公主,莊靜從小就喜歡武槍弄棒,好武裝不愛紅裝,還尤其喜歡女扮男裝,仗著乾隆和嘉慶最寵愛她,不在宮裡學女德,四處野跑瘋癲的當女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