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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墓語無聲》第8章 除害
    用一張地圖,把幾次死人的地方在地圖上進行標注後。阿南帶著李易安、大熊和李九璿到村子周邊去實地走一圈。

  陳四維拿著李九璿開出的單子去準備東西。雖然東西不多,但有幾樣特殊的,除了他別人還真不一定能弄到。

  走在田間地頭,李九璿會不時對李易安講解一些使用羅盤的要訣。阿南和大熊則扛著鏟子,分別在李九璿指定的幾個方位上下鏟取土。

  “有了!”探了幾個點之後,阿南率先叫了一聲。同時把帶著土層的鏟頭遞給李九璿看。

  果然,在鏟頭的土層裡,其中有一層明顯與其他土層不同。李九璿用手指撚了撚,然後對阿南和大熊道:“土裡有黏液浸潤的痕跡,而且帶有一絲腥臭,所以我們的猜測沒錯。首先這鱉母是以古墓為中心,在一個圓形的范圍內活動。其次,從出現的時間上看,這隻鱉母被從古墓裡驚醒沒多少時間。所以,在陳四維之後,肯定又有人進入了古墓,而正是這個人,觸發了激活蠱鱉的機關。蠱鱉被放出來後,幾次活動,都是在殺人產卵。如果不是因為如今殯葬方式的改變,這裡現在一定已經是鱉蟲泛濫,死人無數的疫區。”

  “我去,太狠了!”大熊咬牙道:“為了保護自己的墓,就人為製造無人區。這簡直就是絕戶計啊!葬下面的這位,一定不是什麽好東西。沒說的,咱這次不給他掏個一乾二淨,簡直就對不起那些被蟲子弄死的老百姓!”

  “您的意思是,在我家少爺之後,還有人進過這鬥?”阿南有些無法相信的問道。

  “這還不明顯啊!”李易安拍拍阿南的肩膀道:“陳老板進墓是三個多月前的事情,而這鱉母第一次咬死人是兩個月前,這中間差了一個多月呢。如果這鱉母是陳老板放出來的,那這一個多月的時間,鱉母幹嘛去了?總不可能是睡回籠覺去了吧?”

  “可少爺打的盜洞一直封著,我這段時間一直看守,從來沒離開過啊!”阿南急忙說道。

  “別給自己臉上貼金了。沒人懷疑你。”大熊咧嘴一樂,一臉我明白的表情道:“你身手是不錯,可冒然碰上這個鱉母的話,想全身而退估計難點兒。而且你別以為這世上倒鬥摸金的就你們一家,說不定你家少爺是螳螂捕蟬,結果被人黃雀在後了一把。”

  “原來是這樣。”阿南臉色猙獰的說道:“要是被我查出來是什麽人乾的,看我不活活捏死他!”

  一行人走走停停,停停走走。很快來到一處小山坡。站在山坡上,往南能一眼看到不遠處的淮河水,往北大約隔著兩三公裡遠的樣子,能大致看到雙墩村的輪廓,中間全是一覽無遺的平整田地。

  李九璿看了看羅盤道:“鱉母第一次咬死人就是山坡下的農田裡。而從方位上說,這裡正對著我們剛才取土的地方。位置上是是巽位,巽位生風,因風濟水,有四通之意。所以,你們在這裡仔細找找。陳四維之後進古墓的人,盜洞應該就打在這附近。而鱉母第一次也是順著這盜洞爬出來作惡的。”

  李易安等三人答應了一聲,就在土坡上下的荒草叢裡尋找起來。果然,沒一會兒,李易安就在山坡底部的一條溝坎裡找到了一個盜洞。

  “看吧,我家小姑奶奶多神,說有什麽就有什麽!”大熊哈哈大笑著衝阿南說道。

  這個盜洞洞口隻有半米左右,口小腹大,打的很有技巧。李易安用手電往裡照了照,伸手探了探風,又仔細看了看盜洞上的鏟印兒。

這才對李九璿說道:“是老手乾的。洞口小,裡面大。先是借著山坡的地形,斜30度往上打,然後轉彎,一路沿著30度斜坡向下打。這樣從外面看不出虛實,很隱蔽,從裡面乾活的時候,也方便散土。打洞的鏟印兒均勻,說明乾活的人不急不躁,胸有成竹,是卯準了去的。”  “要不要進去探探?”阿南咬牙切齒的問道。

  “不用了!”李九璿蹲在洞口看了看,然後說道:“我們先解決鱉母,其他的以後會搞清楚的。大熊,你負責把這個洞徹底封掉。”

  “是!”大熊立馬應道:“這是我的老本行,拿手啊!!”

  說完大熊拿著手電探身進洞看了看,然後拍著身上的土說道:“半斤搞定的事兒,這裡不用管,到山坡對面下鏟子,然後把雷子扔下去,放個屁的動靜兒,這條道就算徹底封死了。”

  李九璿點了點頭,然後對大熊道:“注意安全,天黑之前做完。”

  “沒問題。”大熊拍拍身上的背包,咧嘴笑道:“你們先回,我隨後就到。”

  李九璿帶著李易安和阿南往回走了幾步,又突然停下,轉身走到熊壯身邊。

  “蹲下!”李九璿說道。

  “怎了?我又說錯話啦?”熊壯一邊兒納悶的蹲下,一邊問道。

  李九璿也不說話,直接就用金針刺破了自己的手指,然後把血珠子捏在了熊壯的耳垂上。

  “注意自己的腳下。萬一碰到鱉母,直接跑,你一個人鬥不過的。有我的血在,隻要你不跟鱉母拚命,它也絕對不敢碰你。”李九璿叮嚀了幾句,然後才頭也不回的帶著李易安和阿南回去了。

  熊壯傻了吧唧蹲在那兒愣了半天,然後突然啪的一拍自己腦袋,站起身揮著鏟子叫道:“哎媽,這心跳的,太有勁了!”

  李九璿等人回到據點,陳四維也已經開著金杯回來了。除了要采購的東西外,居然還帶了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男子。

  “小姑奶奶,這是那邊兒的人。”陳四維當著大家的面兒,也沒隱瞞,直接用手指了指頭上方說道:“鱉母的事情鬧的太大,而且對普通人來說實在難以置信。上邊兒說可以提供配合,但必須派人跟著,想要看看究竟怎麽回事兒。我實在沒別的辦法,所以隻好給他帶來了。”

  “我姓張。”那個中年人態度有些冷淡,掃視了眾人一眼,然後道:“我工作的部門比較特殊。所以道上的規矩我很清楚。這次來,我只看,隻聽,不會多說一句。事關群眾安危,我對各位的要求隻有一個,那就是不惜一切代價,用最快的速度解決這件事。”

  李九璿冷淡的看了姓張的中年人一眼,也沒說話,徑自向陳四維帶回來的用品走去。李易安和阿南相互看了看,隻當沒瞧見,跟著李九璿去幫忙了。

  夜色深沉,村外一塊空出的農田上,此刻被挖了好大一個坑。一個時裝店展示衣服用的人體模型用一根繩索拴著,懸吊在大坑中央。

  人體模型的頭部、兩側肩膀和兩個膝蓋上,各貼著一張用朱砂筆寫就的黃色符紙。

  在大坑的四周,十七八張布滿了閃亮倒鉤的漁網已經隨時準備激發。而大坑的底部,三根浸過藥水的線香正在冒著嫋嫋輕煙。

  在大坑不遠處,李九璿設了一條香案,上面一不點香燭,二不設貢品,隻放了一個刻著人性圖案的陀螺。此刻李九璿一手搖著一個黃色銅鈴,一手點在自己眉心,默念著什麽。而她整個人,則在香案前不斷的繞圈行走。

  隨著李九璿越走越快,被懸吊在大坑中央的人體模型居然慢慢動了起來,亦步亦趨的學著李九璿的樣子,開始懸空繞圈行走。

  “啪”一聲輕響,香案上刻著人型符號的陀螺突然自己一跳,然後開始在香案上逐漸加速旋轉起來,瞧那樣子,似乎絲毫沒有要停止的打算。

  當陀螺轉了起來之後,李九璿慢慢停止了步伐,隻是極有節奏的搖著手中銅鈴。

  陳四維、阿南、李易安、熊壯四個人分別蹲守在大坑的四周,每人背上都背著武器,手裡則拿著一個激發漁網發射器的開關。那個姓張的中年人蹲在陳四維身邊,此刻也緊張的看著大坑,如果不是之前關照過他不準出聲的話,恐怕此時他不知道要問出多少個為什麽了!

  此刻幾人各個頭上冒汗,看著比正在香案前施法的李九璿都緊張。

  突然銅鈴一震,李九璿本來閉著的眼睛一下睜開了。

  “來了!”李九璿低喝一聲:“準備!”

  大家精神一振,屏息凝神,死死盯著坑中。

  只見坑裡的三支線香開始輕輕震動起來,而且隨著時間的推移,震動的幅度越來越大,越來越明顯。

  “呼啦”一聲輕響,一對巨大的蟲螯刺破了坑底,從地下探了出來。

  光看那對巨大的蟲螯,就知道那藏身地下的鱉母至少也得有八仙桌的大小。

  將蟲螯刺出地面後,地下那隻鱉母並沒有急著破土而出,而是把兩隻巨大的蟲螯輕輕擺動,似乎在感知什麽。

  李九璿見狀,突然並指一指香案上那個旋轉的陀螺,只見那陀螺驟然加速,搖晃著在香案上擺動起來。與之對應那個本來懸空而走的模型,突然邁開大步,甩腿狂奔,模型頭頂和肩膀上的三道符紙也猛的燃燒起來,

  “嘩啦!”這次的聲音比剛才大多了,只見一隻前窄後寬,渾身紫黑色的巨大扁圓型鱉母,一下從地底冒了出來,隨著“嘶”的一聲蟲鳴,這隻鱉母居然用兩隻短而強壯的後肢人立起來了。

  這時再看,只見這隻巨大鱉母,頭小,身大,背有甲,腹有板,三層九節,如瓦覆蓋,密不透風。在那紫黑色的蟲腹上,長有三對毛茸茸的粗壯節足,那節足前細後粗。最細的地方也有成人手臂粗細,最粗的地方,估計比象腿也不遑多讓。

  隨著鱉母人立而起,先是一口淡白色的霧氣從鱉母口中吐向了空中的那個模型,隨後腹部的護甲一開,從裡面激射出一根粉紅色略透明的針管狀器官。“噗”的一聲,這東西就像是長了眼睛一樣,從懸空模型的[菊.花]裡就扎了進去。

  “咕”,除了李九璿之外,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咽了口吐沫,隻覺得股.間一緊,兩腿發軟。

  隨著那粉色器官扎入模型的[菊.花],“咕嘰、咕嘰”不斷有黑色液體開始往模型裡灌進去。

  “起!”,就在這時隻聽李九璿一身清叱,眼中精光一閃,雙手用力往上一托。

  那隻巨大的鱉母居然憑空被拉出了地面,緩緩懸空而起。

  “嘶”鱉母猛然受襲,嘶鳴一聲,蟲腿不斷亂蹬。可惜,懸在空中,毫不受力。除了蹬腿之外,它還想拔出插在模型上的器官。可是不知那模型裡設了什麽機關,連拔了幾下,居然都沒有拔出來。

  “動手!”李九璿雙手托在空中,咬牙叫道。

  “弄死它!”熊壯豹眼環睜,渾身肌肉墳起,率先一把按下漁網發射器的按鈕。其他人也沒猶豫,全都立馬發動。

  “呼啦”一下,十七八張布滿倒鉤的漁網兜頭兜腦就給這隻鱉母罩了個嚴實。

  “轟轟轟轟”一連串的聲響,五六盞探照燈把整個田間照的如同白晝。

  一直沒有發動的吊車此時也驟然轟鳴。隨著絞索的不斷提升,那被裹在漁網裡的鱉母被越提越高,最後懸在了大坑的上空。

  那隻鱉母不斷掙扎,嘶嘶亂叫,漁網上的倒鉤全都深深扎進了它的身體,一時間墨綠色的蟲血四下飆散。

  好在李九璿提前已經做好了關照,此時根本湊近鱉母,所以那些蟲血雖然把地面腐蝕了一個個坑洞,但卻絲毫沒有傷到人。

  “噗哧!”一把大號漁叉呼嘯著扎進了鱉母的身體。

  “這個味道怎麽樣?”眼看一擊命中,熊壯興奮的揮舞著手裡的魚叉槍叫道。

  “別停下,弄死它!”阿南也猙獰的叫著,然後轟轟轟開著一輛拆遷用的破碎鉗過來,絲毫沒有留情,直接衝著鱉母就是一夾子。

  “哢嘰”一聲,被漁網困住的鱉母直接就被夾成了兩節。

  “嗤――”一聲,鱉母的蟲血居然把破碎鉗腐蝕出了一陣陣的白煙。

  一場毫不留情的殲滅戰!

  這隻不知道已經活了多久的鱉母,就這樣三下五除二的被弄死在了漁網裡。

  在地底的特定環境裡,它或許是無敵的霸主,但如今身懸半空,上不著天,下不著地,又被漁網層層裹住,它就是有再大的本事也使不出來。

  當鱉母終於停止了掙扎,無力的垂下了蟲足時,除了李九璿,其他人全都發出了勝利的歡呼。包括那個姓張的一直不苟言笑的家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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