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米距離也就是幾秒的事,右手提刀衝上去對著兔腿就是一刀,兔頂上冒出個-60的紅色傷害,結果反過來一嘴咬在手上,手背一痛,一個-25的傷害冒出來,按血條來算,近十分之一的血就沒了,這還是3級比2級防禦高了近一半的效果,可以想象剛剛對面被普通攻擊一下少近三分之一的感覺,說時遲那時快,這兔子咬完一口緊接著兩隻前爪左右一抓,左腿飄紅-30,右腿剛好被刀擋了一下,出個MISS。
心下一驚,還會玩連擊,難怪對面沒法用人海戰術了,不過格擋可以擋傷害,這和現實情況一致,隻要注意遊走,不被它連續攻擊,加上自身回血效果,說不定可以僵持一段時間,甚至一戰之力。於是揮動柴刀,人不靠近,兔進我退,兔退我擾,一時鬥得像跳恰恰舞一樣,對面的二十多觀眾看得緊張不已,瞳孔忽大忽小,屏氣凝神。
亦雲手上也不輕松,每次柴刀隻能擋一次攻擊就被彈飛,力量不夠根本不能橫在身前一直抵擋,而每次引過來兩米後不管怎麽挑逗它都老老實實退回去蹲點。這下也就犯了難,想要磨血耗死它,它回血比你還快,想要一鼓作氣,你絕對比它先死,唯一能把它弄死的也就是這個棧道天險了,隻要把它推下去,穩穩的掙經驗。
退到一邊把血回滿後,有了打算,不成功則成仁,大不了我直接免費復活回村搬救兵。心中有了計較便提刀猛衝,面對兔老大一刀砍在左臉上,只見它憤怒的抬起強壯的右前爪一爪抓來,亦雲忙雙手握刀豎於身前,背靠岩壁,刀上挨這一爪,雙手幾乎拿刀不穩,整個人靠著岩壁貼著兔老大的肚子就往對面擠過去,背上一陣刺痛,-5、-8、-10的一陣飄紅,想是衣服劃破了擦破皮了,心道這力道真猛,在滑到兔老大腹部時抬起右腳打算把它踢下山崖,結果出現個-100的紅色傷害,想來是要害攻擊,傷害加倍了,不過兔老大隻是略微晃了晃依舊穩穩站著。
由於這一腳,反而加快了亦雲往對面玩家處滑去,而兔老大也是被激怒了,通紅的雙眼隱隱閃出紅光,知道這貨打算來必殺一擊了,而亦雲見前計不成,猛地準備後手一搏,這下不是兔死就是我亡了,右腳還在空中,左腳沾地,直向後平行滑出兩米,在後滑過程中努力掌握平衡,使重心往前,終於在停下的一刻右腳著地,形成弓步姿勢。
而此刻兔老大的轉身蓄勢已完成,“猛力撞擊”技能發動,兩米距離頃刻就到,亦雲雙手握緊刀把,使出唯一的技能“損人利己(殘缺)”,刺向左側岩壁,雖然沒有對象,不過卻能調動內力,手上一陣暖流經過,頓感充滿力量,而柴刀亦不負眾望,刺入岩石十公分,比預計的更深了幾公分,。
兔老大那隱隱泛光的兔頭也正正的撞在柴刀上,亦雲在堅持了半秒左右,雙手就再也握不住刀把,就被一股巨力彈飛,半空中忍不住一口鮮血直噴,腦中閃現出-150的紅色大字,雖然痛感減弱,不過還是一陣虛弱,後面的二十來個觀眾就看到了傳說中名為“空中血噴泉”的千古奇觀,一個個睜大了眼睛,都在懷疑這都還沒去復活點報道?
而另一邊的兔老大頭部撞在柴刀刀面上,為什麽是刀面呢?5000血量的兔子外加皮糙肉厚,隻要撞不死就算殘血也不是眼下能對付的存在,再假如它疼得緊急刹車怎麽辦?隻有刀面不會有銳痛,才能讓它放心大膽的撞,況且一隻畜生它能懂個中玄機?或是理解物理力學力的分散及相對作用?
結果連同內側的岩石都劃出一條十公分寬的凹槽,
可見這力道之大,但是這柴刀竟沒有斷,連彎折都沒有,可見這鐵匠並沒有偷工減料了。緊接著亦雲向後飛出,柴刀刀把一端也往後傾斜,而兔老大也向著懸崖外以45°夾角向外飛出。而柴刀則斜斜插在岩壁之上,半空中隻回響著一聲兔老大的嘶鳴。 亦雲在飛了十來米的樣子,後背貌似撞到了人,連帶著把後面的人也撞倒,不過飛了十多米力量減弱,對後面應該沒造成什麽傷害,就算1級估計也不會掛。
回過頭剛想說句抱歉的話,結果嘴唇就貼到一張蒼白裡透著淡紅的精致臉頰,趕緊把頭往後仰,心道這真不是有意的,姑娘還請見諒,雖然內心有點小雀躍,誰讓咱剛剛說是紳士來著,無奈胸中依舊五內俱焚,一口鮮血沒忍住又往前噴了出去,剛離開的嘴唇又貼了上去,順便染紅了姑娘半邊的臉頰,然後腦內一暈,便徹底倒地不起了。
身上也泛起一層白光,似是升級的征兆,不過頻率似乎有波動,又類似是死亡消失的白光,在身體忽隱忽現閃了一下後就這麽躺著不動了!
眾人也是一驚,一個個都張大了嘴巴,直歎這遊戲的逼真,還是這丫的故意裝暈,眾人都忘了接下來該怎麽做,保持著吃驚的神情,凝聲屏氣,深怕發出一絲聲音影響到什麽事情,而作為被害當事人的姑娘,正是之前壯漢偷瞄那個的清純美女,此時也懵在當場起也不是,不起也不是,另外一側的小臉也已通紅,要不是左側的鮮血呈不規則圖案,都可以和右邊顏色對稱了。
在愣了30秒左右,姑娘覺得這個姿勢不太雅觀,又有這許多人看著,剛一起身,右手一動,發現旁邊昏迷的男子頭往右一偏,又是兩口鮮血咳出,再次把她嚇得一驚,剛剛通紅的有臉感覺白了一下,接著更紅了,原來這男子的頭暈倒後就一直壓著她的右手,這下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最後咬咬牙,把男子的頭環在玉臂之中,扶著他坐了起來,也顧不得臉上火辣辣的灼熱了,隻盼著這男子早點醒來。
眾人頓時才反應過來,連忙把他們二人扶起,靠向岩壁坐起,探了探鼻息,若有若無,把了把脈,隻是脈搏輕重緩急,雜亂無章。眾人也是無奈,剛進遊戲就遇到這種事情,本來想直接退出遊戲的,但又擔心這自稱村長的玩家有個好歹,別被系統BUG影響了丟了性命可就要內疚一輩子了,畢竟這哥們可是為了咱們才弄成這副樣子的。
當下也有一些遊戲老鳥當即向系統發送BUG提交申請處理,不過《幻世》智腦反饋卻是玩家生命體征正常,並無危險,系統並無明顯異常,請玩家放心。眾人想著既然沒事就多等兩分鍾,順便七嘴八舌口沫橫飛的討論著剛剛發生的事!
隻有那遭了池魚之殃的姑娘卻半分激動不起來,一臉擔心的看著昏迷不醒臉色慘白的亦雲,心內一種擔心和悲傷的情緒油然而生,從懷裡拿出一塊絲質手絹,絲質柔化,一看就是上等料子,上面秀著一朵荷花,異常逼真,想必是《幻世》對愛美的女玩家初期粗布麻衣的補償,也是想間接的表示麵包會有的,漂亮衣服也會有的。要是亦雲現在醒著肯定要腹誹《幻世》的區別對待,說好的男女平等呢?
姑娘拿出手絹,看著滿臉鮮血和脖子上紅油漆似的亦雲(空中噴泉灑落和咳血的沿嘴角流下),都沒顧得上自己先擦擦臉上的血,皺著眉,小心翼翼的替亦雲擦去臉上的鮮血,好在剛噴不久,血液還未凝固,很容易就擦乾淨許多了,隻是絲質手絹吸水性不怎麽好,沒法完全擦淨,隻得用袖子輕輕的一點點的把多余的血漬擦去。
越是擦拭,心裡就越是難受,感覺就像電影中出現生離死別的感受,而且就像自己是故事中的女主角一樣,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襲上心頭,沒來由的雙眼朦朧,轉而又漸清晰,卻也顧不得擦拭滑下的兩汪淚泉,手中仍舊輕輕擦拭,生怕把那男子的臉擦傷一樣,而右邊臉上頓時如血紅的大地上多了一條小溪,左側潔白如玉的臉頰有如露珠滑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