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看見沈浪突然的身體往下蹲了一下,薛平冷的目光就是一怔,現在就是最好的時機,可是就在自己想要出拳的時候,就看見自己面前的這位師弟竟然把兩手一高一低的放在了胸前的位置,成爪狀,一上一下的來回滑動著。 一看到這個情景,薛平冷就感覺自己的氣不打一處來,這是幹嘛呢?耍猴?逗自己玩呢?一時氣急,身體猛的就是一抖,帶動著兩個胳膊就好像兩個鋼鞭一樣的摔了過來,沈浪一聽這個動靜就知道不好了,可是這個時候往後撤更壞菜,自己需要一個過程需要一個時間,而自己的這位師兄明顯是不會給自己這個時間的。
這個時候薛平冷的兩個手臂已經摔打了過來,沈浪不能硬接但是卸力還是可以的,只能是左一撥右一撥的,同時在撥開的時候加上自己的力道,爭取把他的兩個胳膊甩的更遠,而自己的腳下也是邁著碎步一步一步的往後面退卻著。
看到沈浪的這個架勢,不用兩招他就落敗了,可是看著還在強撐的樣子,薛平冷就得意的嘴角一笑,用單手把沈浪的右手一架,自己的右手捏成鳳眼對著社沈浪的前胸就打了過去,因為是背對著周虛和趙逢春,所以兩個人都沒有看見。
但是沈浪卻是看見了,沈浪也是有些驚愕,這個家夥是想要幹什麽,廢了自己還是說要了自己的小命,這個要是打實了的話自己恐怕真的就說不好了,這個時候自己的右手已經收不回來了,被他死死的給架死了,而自己的左手只能是斜放放在胸前的位置。
薛平冷看著沈浪很是緊張的表情,心裡面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得意,不過看著他的臉瞬時間又恢復了那種冷酷的表情,薛平冷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厭惡,心下也是一狠,奔著沈浪的心胸就直直的打了過來。
沈浪身子猛地往後面靠去,同時把手臂放在了自己的心胸前面,但是自己的右臂卻是被薛平冷給生生的拽了一下,然後就是一陣的劇痛,應該是被拽脫臼了,而自己放在心胸前面的胳膊也被打倒,但是因為自己突然的向後靠去所以只是胳膊有一些痛得感覺,而且自己的手被打回來以後,自己的左手還被狠狠的砸在了鼻子上面,一股甜腥的味道立刻的填滿了口腔的裡面。
其實在自己打到沈浪鼻子流血的時候,薛平冷的手就已經放開了沈浪的右手,而沈浪因為向後靠去,同時自己的雙臂都是劇痛,已經穩定不了身體,只能是砰的一下子摔在了後面的草皮上面。
周虛和趙逢春兩個人同時的站了起來,倒是薛平冷有些歉意的跟沈浪說道:“對不起沈師弟,拳腳無眼,一時收不住,還請不要計較。”
聽到薛平冷這麽的說,趙逢春就感覺心裡面有些疙瘩,自己的這個師侄有些太過分了,先前的事情自己都沒有計較與他,現在都已經這個樣子,你不好好的安慰一下,竟然還在那邊說著風涼話,這個也有點太不像話了。
不過趙逢春雖有有些惱怒,但是卻沒有說話,這個畢竟不是自己的徒弟,再說了比武嗎?這個也是難免的事情,拳腳無眼這個也可以理解。想通了這個時候,趙逢春就開始檢查起來沈浪的身體,一番下來發現沈浪傷的不是很嚴重,脫臼的右胳膊自己已經給接了上去,倒是左手的小手臂可能有些骨裂,但是還好的是沒有斷裂,不過趙逢春的心裡面卻是有些狐疑起來。
要知道沈浪可算是功夫小成的人,況且自己在後面的時候也是看見了薛平冷是捏拳打出來的,
打在手臂上面應該不會出現骨裂的,更何況沈浪還特意的往後面仰去,把這個力道給卸了下來,如果這樣都能打出骨裂來,要麽就是功夫高深到一定程度了,還有一種可能就是這個家夥使壞了,現在自己唯一不確定的就是他到底是用鳳眼打的,還有用其他的什麽方法打的,如果用鳳眼打的,那就說明這個家夥的人品真的有些問題。 那這個時候周虛也是來到了沈浪的身邊,低頭看了一會,等沈浪站起來以後才臉色陰暗的看著自己的徒弟,可是還沒有等自己說話的時候,那邊的沈浪倒是站到了薛平冷的身前,雙手很是艱難的在胸前抱拳,可能是有些疼痛難忍,小臉都有一些抽抽了,“多謝師兄指點,不吝指教。”
“嗯。”薛平冷好像心情很好的點點頭,“功夫不錯。”
聽完了這話,曹世道微微的搖晃了一下自己的腦袋,自己的這位師兄太高看自己了,竟然開始點評起來師弟了,要知道師傅和師叔可都在旁邊站著呢?你這個說話把師父還有師叔等人至於何地。自己不是武人,但是對於這方面的事情卻不陌生,自己的師傅不說話那是在忍耐,不是說在忍耐薛平冷,而是在忍耐薛平冷的父親,而師叔不說話則是在等待著。
至於自己的這位師弟,別看年歲很小,到還真的是一個人物,不驕不躁,事情到了他的手裡面及其的有分寸,恐怕在場的所有人都挑不出來任何的毛病,別的方面先不說,就簡單的從這個為人做事來看,這位師弟覺得是一個不可小覷的人物。
至於自己的這位師兄,,還是算了吧!自己不去評價,反正自己的心裡面也是有著一本帳,再說了他的好壞跟自己也沒有什麽關系,八竿子打不著的事情,兩個人平時的時候就不多話,而且說話的時候也談不到一起去。你想一想,一個張口就是飛機、豪宅的人,自己能跟他找到什麽共同的話題,倒不是說自己仇富,而是自己跟他完全就是兩種人。
“師傅,我跟這裡中心醫院的主治醫師關系很好,還是讓師弟先去看看吧!年紀輕輕的別留下什麽後患,你看行嗎?”曹世道猶豫了一下,決定還是稍微的偏向一下沈浪,反正自己也不出國,得罪一下自己的師兄他也不能把自己怎麽樣?
周虛皺了一下自己的眉頭,而後又看了一下沈浪身邊的趙逢春,看見趙逢春點頭以後才接著的說道:“恩,路上開車的時候小心一些,有什麽情況打個電話回來。”
就在這時候薛平冷卻是一下子的就站了出來,“師傅,我跟師弟一道走吧!昨天晚上的時候我跟我父親通話,家裡面有一些財團方面的事情需要等著我回去處理,本來中午的時候就想說,但是卻趕上了這個事情,所以才等到現在。”
周虛臉上的肌肉動了兩下,不過卻擺擺自己的手,“走吧!”然後什麽話都沒有說,對旁邊的趙逢春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兩個人在小亭的位置那兒做了下來,一人一杯茶,各自的表情好像都是有些落寞的樣子。
等大家都走了以後,好半天的時候才聽見周虛苦苦的笑了一聲,“師弟,你還是老樣子,我還以為你會忍不住問出來的,結果卻是又讓我白白的苦等了一場。”
“師兄,不是我說壞話,或者是挑撥離間,你的這個弟子是不是有點問題,很基本的尊師重道的道理都不明白?”
“唉,還不清的債,喝不完的酒。”周虛的樣子顯得很是無奈,“他不是我唯一的弟子,也不算是我的嫡傳弟子。當初的時候我也沒有想收他為徒,不過我收另一個弟子的時候,薛平冷的父親突然的找上門來,我也是迫於無奈,同時收了他們兩個為弟子。有時間的話讓我的那個弟子去拜會一下你,不過到時候你可別吃驚?”
“怎麽?”
“她是女孩子,當初薛平冷拜師的時候也是打著她的注意,天資不錯,可是跟沈浪相比就要差上一些,你們家的這個徒弟基本上沒有人能比的了。而且這個孩子勤學苦練,很是專注。至於薛平冷他能有現在的這身功夫也主要是因為長時間的跟隨在她的身邊,學了一些東西,不過現在也就是這個樣子,以後沒有多大的進步。”
趙逢春倒是真的有些意外的看著自己的師兄,“難怪,我說怎麽沒有看見師父的獨門功夫,還以為他是不屑對沈浪動手,原來是你沒有教他。不過師兄,你收一個女孩子為嫡傳弟子這個可真的是有些出乎意料之外的。”
周虛也是搖搖頭,“如果當初有人這麽告訴我的話,我肯定也不相信,這個不是開玩笑一樣嗎?就算是現在想起來也是常常感覺不可思議,不過她確實非常的優秀,在武學方面非常的有造詣,倒也不是我自誇,她現在不會是你我的對手,不過不用十年的時間,他一定會把你我趕超,我有這個決心。”
兩個人聊完這個事情,就趁著現在沒有人,說了一些其他的話題,這個也是趙逢春這次過來的主要目的,周虛在國外的時候長時間的擔任軍警格鬥的武術教練,而趙逢春的身份也跟此差不太多,現在周虛回來了,趙逢春過來請教一下,看一看國外這些年這些方面都有一些什麽方面的變化,自己這邊不能一味的守舊,必須要看到這個方面其他國家的方向,也好在這個方面去粗存精。
中國武術在世界武術的發展上面做出了巨大的貢獻,不管是技法還是理論都是如此,可是也要看到自己的不足,那個就是在科學方面的發展還是有著一定的差距,不管你承認還是不承認還是不承認這個都是客觀存在的。
打個一個比方來說,打後腦容易死,打後頸容易暈菜這個都是基本常識了,但是有幾個人能說出來這個是為什麽?如果用科學來說明的話,那就很簡單了,因為後腦比較脆弱,神經和血管集中,還特別的靠近腦乾,所以打上去以後容易照成腦內神經錯亂和腦內積血,如果敲到了腦乾,那就直接的沒救了。而打後頸刺激頸椎的同時限制了血液循環,照成了大腦缺氧,這個就是暈菜的原因。
所以說我們有技法有理論,但是我們缺少科學的知識,而這個又是可以直接的拿來用的,這個也就是趙逢春找到周虛的目的,把技法、理論還有科學三個方面結合在一起,打到真正的一招製敵。
大約下午三點多鍾的時候,沈浪才和曹世道兩個人一起的回來了,可是沈浪好像有些慘兮兮的樣子,左手臂已經被打上了石膏,而且臉上還有哭過的痕跡,對於這個倒是引起了周虛和趙逢春的好奇。
“怎麽了?哭了,也太不男子漢了吧?”趙逢春有些面帶笑意的說道。
不過沈浪並沒有說話,倒是曹世道接話的說道:“師叔,到醫院的時候檢查以後才發現,沈浪的鼻骨被打脫位了,醫生用捏著夾著棉花就是一頓的瞎捅,所以師弟才流了眼淚,至於胳膊也是稍微的有些嚴重,骨裂,不過醫生說只要好好的修養就沒有什麽事情了,也不會影響以後的運動和發展。”
趙逢春的臉色有些正常,“我還以為是疼的哭鼻子了,原來是被人家通了鼻子,難怪會痛哭流涕的了。骨裂也不是什麽麻煩事,不像他們西醫說的那麽邪乎,在我們看來都是家常便飯的事情了,我們年輕的時候那個沒有經歷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