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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牌萬歲爺》第4章 魏小大人
  魏西坐在桃木椅子上,端的是四平八穩,捏著奏折的雙手骨節發白。

  忽聞門外一陣騷動,似是將他從震驚中拉回了現實。猛地站了起來,扔下奏折,逃似得匆忙渡步出了禦書房。哪知迎面那明黃的身影,已走至他面前。

  兩人一個照面,擦身而過。

  魏西驚愣在了原地,對視的眼神,仿若從不曾相識的淡漠。

  本欲疾步離開,躊躇著卻又折身返回了屋內,安靜的站在下首,看著大監奉好了茶,習慣性的將屋內的太監遣了出去,關上了門。

  桌案後邊的那位極不像樣子的隨手撩撥著一個香爐。目光微垂,如同此時並未有人在此一般,百無聊賴的玩了會兒,便將香爐推至一旁,端起茶水來抿了口。

  魏西站的僵直,半響,上首的人才開口問道:“何事?”

  魏西的眉宇皺的緊,反問道:“你又在玩什麽?”

  皇帝似乎樂了,眯著狹長魅惑的眼睛,往後慵懶的一靠,細細打量著他,“朕是在玩嗎?何以見得?”

  魏西盯著皇帝眼睛下方盈盈欲滴的淚痣,抬步走上前,見那面龐微有詫異。他伸手將桌案上方才扔下的奏折推至皇帝的面前,轉身便走。

  行至門前,又停了下來,回身懶散的行了個禮,臉拉的老長,道“微臣告退。”

  半闔著眼,推門離開。

  聶優優震驚的歪倒在椅子上,少頃,反應了過來,這哥們兒八成和皇帝有一腿,那眼神,讓他渾身一顫,雞皮疙瘩簌簌的往下掉。

  他顫巍巍的去拿那奏折,不慎將香爐推翻到了地上,‘砰’的一聲又是一驚。

  門外大監聽到了熟悉的聲音,長輸了一口氣,原還以為今日萬歲爺轉了性,看來還是自己多想了,好在終於正常了。

  屋內的聶優優盯著一地香灰,等了半響也未見有人進來收拾,遂壓低了聲音,抖抖嗖嗖的衝著空中道:“黑..黑...皮,在不在?這...什麽情況啊?”

  “這,我也不曉得,怕是有什麽內幕,隻能靠你自己了。”聲音幽幽中斷。

  聶優優愣神半響,翻了個白眼,拿起奏折站了起來:“你能幹嘛?”

  馬車駛過鬧市,車內魏西用手蓋著眼睛,有些哆嗦。腦中一直是那人不鹹不淡的目光。

  忽然,他嘴角咧出了一抹自嘲的笑,喃喃的道:“終於膩了....原來,還是膩了。”

  自己似乎等這一刻,等了很久了,卻是半點解脫的快感也無。他拿手揉了揉胸口,吐出一口濁氣。

  馬車駛入魏府,還未踏進家門,就能聽到父親高亢的聲音,激動的聲音都帶著些顫。高付州高大人的聲音也格外的激動,兩人在正廳不斷的讚揚著今日的皇上。

  魏老丞相顫巍巍的連茶水都快端不住了,眉眼俱笑的對高大人道:“終於等到了,怕是入了土,我老頭子都能笑著見先帝了,你今日看到沒有,看到沒有。”

  魏季嚴放下茶水正了臉色,起身對著坐在一旁笑的慈祥的魏夫人,一臉莊嚴聲色並茂的道:“愛卿可知量力而行,理性處事的道理?”

  說罷,自己眼眶也微紅了,臉上的褶子瞬間堆笑了起來。

  高大人朗聲笑道:“魏老今日開懷了,激動了一路,拉著我們這幫老臣不住的讚歎,皇上終於醒悟了。長孫大人也是,被罰了俸祿,挨了板子,卻是笑的如同被恩賜了什麽獎勵般。這夏商終於要清明了。”

  魏夫人看著魏季嚴也是笑紅了眼眶,

道:“我們家老頭子盼這一天也是盼了太久了,終於啊!”  魏西站在門框外聽了半響,轉身回了自個的屋內。正要推門,被一小廝叫住。

  小廝手中端著個不大的盒子,遞了來,道是今日上午有人送來的,並未說些別的。

  魏西沉下了眉,訓斥道:“不是說過不論誰的禮都不得收的嗎?退回去。”

  小廝難為的說:“來人說是少爺前些日子在墨軒定的東西,您看了便明白了。”

  “我並未定下任何東西,送回去吧!”魏西轉身推開房門,倏然回身,“算了,先給我。”

  盒子小而精致,打開後是一抹明黃的布料,這顏色一進入眼簾,魏西就有些呆愣了。一般裝飾的布襯不是白色便是紅色,有誰敢用這明黃。

  他合上了蓋子,遣退了小廝,進了屋內。再次打開後,明黃的布襯下是一支精致的玉雕管素,毛尖軟硬恰當,入手輕盈又透著微涼。

  魏西在桌上畫了畫,用的十分趁手,這管素一瞧便價值不菲。盒內還附有一紙張,‘總入今朝祝壽杯,永保千千歲。子檀,生辰快樂。’

  子檀是魏西的字,這筆跡雖說並不熟悉,卻也認得,不怪為何敢用這明黃的布料。那人確實說過愛極了自己的書法,所以送這管素來嗎?

  魏子檀將筆同字條一起放回了盒子,又將盒子放進了一個櫃子中,櫃中還放著些玩意兒,玉佩,藏書,還有巴胡人象征如意富貴的石雕,加上這支管素,不多不少剛好五個。

  魏西在櫃前立了很久,須臾,笑著搖了搖頭,“給我打下的江山,陪我一起看嗎?”

  他右手覆上左臂,撫摸著一道泛紅猙獰的疤痕,疤痕蔓延在衣袖內,望不到頭。

  半響,魏子檀鎖上了櫃子。拿起早上未讀完的話本,斜斜的躺在小榻上,繼續讀了起來。

  未央殿內,聶優優躺在龍床上,腿盤的似個二百五。手裡拿著奏折,一知半解的讀著,竟還讓他看出了小說的感覺。

  虧的平日裡愛唱粵語歌,看繁體歌詞看的多了,如今拿著奏折也能猜個差不離。隻是這奏折的內容,不得不讓他懷疑是不是自己看錯了。

  “黑皮,你幫我看看這奏折上寫的是個啥?”

  話畢,奏折從他手中飛出,飄在半空,“數日前,上京南邊的仙澤山下,數個郡縣的人瞧見了大片的鬼火,次日上山後,祖墳均被挖開了,腐屍白骨散落的到處都是,還有一塊天然的巨石,上面刻著.......”

  聶優優抬頭道:“鬼王入世,以帝王之姿,覆滅天下!”

  “沒錯,當地人認為是上天給的警示,將石頭供奉了起來,消息傳出來後,周邊乃至京城都出現了不同程度的騷動。當地府衙進行了鎮壓,京兆伊也對散播謠言的人進行了抓捕。”

  “之後,輕澤郡的郡守王田將石頭封了起來,放在了府衙,當天晚上他懷孕五個多月的妻子就死了,死像恐怖。仙澤山再往南的濱水一帶前些日子爆發了瘟疫,當地官員管理不力,一些災民這幾日剛好湧入輕澤,致使瘟疫蔓延,流言四起。”

  “如今京兆伊攜官員已控制住了災情,但大理寺無法進入仙澤山,對這起事故也就中斷了調查。”

  寢宮內隨著飄忽的聲音結束,陷入了異常安靜的氛圍中,多少有些詭異。

  奏折仍然漂浮在空中,半絲響動也無,床上俊美的男人蒼白的皮膚仿佛僵住的石雕。少頃,他啞了嗓子道:“這是魏大人寫的恐怖小說?是想讓皇帝給他寫序?”

  “這字倒是好看的緊。”黑皮幽幽的評論完,奏折便飄回了聶優優手中。

  聶優優隨手翻著,確實是好看,工整中透著隨性,看的人甚是舒服,“黑皮,鬼火是什麽火?你們地獄裡有鬼最近跑出來惹事嗎?”

  “地獄裡的鬼跑不出來。”

  聶優優道:“那該不會是哪路的大羅神仙惹的禍吧!”

  “天上的神官一共就那麽十幾個,各個都是睡不醒的散仙,最近還開了個論法會,結果全部喝倒了,怕是你輪回個幾世,他們都醒不來。”

  “那不會是魔吧?這個皇帝這麽昏庸殘暴,民間的怨氣衝天,匯聚成了魔?”

  “優優啊,你不是新文明時代優秀的大學生嗎?從哪兒冒出來的這亂七八糟的想法?這個世間沒有魔,隻有人。”黑皮苦口婆心的說道。

  “若不是碰上你們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老子能把腦子掉進神神鬼鬼裡出不來嗎?”

  黑皮一時噎的夠嗆, 結巴的回道:“優優,我..我是地獄鬼官,不是什麽東西,也不叫......黑皮。”

  聶優優翻了個身,隨口應了下,便不再搭理黑皮。

  這若不是神神鬼鬼的東西,大概就是人禍了。忽想起電視劇中武則天的片段,好像也出現了個石頭,什麽武代李興什麽的,也不知是真是假。

  這一躺,迷迷糊糊的天就黑了。聶優優實打實的是被餓醒了。

  心中腹誹不停,一個魏小大人跑來皇帝跟前耍了個M,甩了個臉,這一天就沒人來管皇帝了,早上還被簇擁著,風光的不行。走出禦書房後,一群奴才都跟見了鬼似的,躲的遠遠的。

  聶優優翻身起來準備叫人,聽見有人入了殿內。

  大監規規矩矩的站在簾外輕聲道:“萬歲爺,文清君在殿外求見。”

  文清君,想起是之前床上的那位。修長裸露的身體,從容穿衣的香豔的一幕鋪面而來,聶優優本餓的蒼白如雪的臉泛起了紅暈。

  躊躇片刻,宣了他入殿,並叫人準備了膳食。

  大監立時喜滋滋的去傳膳,看來也是等急了。

  文清君側身繞過往外衝的大監,邁步進來。男人的臉初看清秀,細了去瞧,卻能瞧出些邪魅在上邊,甚是有魅力。手中握著些應季的花枝,自去一旁的瓶中插了起來。

  插好花枝,他擺弄兩下後,回身倏的跪在聶優優面前,“皇上,文清知今日魏大人前來面聖,所以未等宣召,便自己過來了,請皇上贖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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