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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牌萬歲爺》第3章 上朝
  紅牆金殿,曲折縈繞。

  聶優優隨處走著,一旁跟著佩遠君與一眾侍衛太監。皇宮裡隨處可見各式各樣的男子,一片寂靜。

  他回頭覷到大監,給了個眼色,大監跟了上來,低聲問道:“皇上有何吩咐。”

  聶優優皺眉,“太安靜了。”

  大監回問道:“是要著人去請些戲班子嗎?”

  “不用,就是覺得太安靜了,朕感到壓抑。”

  大監揣測著聖意,奈何摸不著頭腦,回道:“這宮中向來如此,自從聖上登基後,趕走了后宮的鶯鶯燕燕,比不得先帝時吵鬧,奴才是該去物色些宮女回來的。”

  聶優優冷冷的道:“朕難道還不知道嗎?要那麽多宮女作何?白跟著朕這麽長時間。帶朕去些人多的地方看看。”

  大監低著頭,一張老臉青白交加,著實弄不懂這皇上是想幹什麽。人多的地方,上清殿人最是多了。難道?“回皇上,是要去上清殿嗎?”

  “沒用的奴才,帶路!”

  大監忙打著頭,一臉驚異。

  其實聶優優也不是真嫌太安靜,雖然一路上確實沒有半絲聲響,有些憋悶。最重要的是,他自己不知道該往哪裡走。

  魏西睡至日上三竿,讓自己的母親在門外一頓大喊叫了起來。

  “乖兒子,快起來啊,上朝的時間早就過了,你爹方才一直在罵,再不起來他要過來了。”

  魏西翻了個身,繼續捧著書看,“母親不用擔心,皇上是不會上朝的,他絕不會出現在上清殿,兒子昨晚處理事務太晚,這就起來了。”

  魏夫人略有愣神,身邊的小廝道:“少爺,剛才宮裡來人說,今日皇上會去上清殿,要各位大臣速進宮面聖,老爺說不等您了,先去了。”

  魏西聽聞翻身而起,仍不相信自己聽到的,“你說什麽?宮裡的人?”

  “是的,來人說皇上今日覺得太安靜了,要各位大臣速去上清殿上朝。少爺您快起吧,奴婢已經著人去準備馬車了。”

  魏西扔下手中的話本,起身吩咐道:“去準備官服,再將我昨日放在書房的奏折拿來。”

  小廝應下,魏母忙去吩咐人準備了些吃食。

  魏西在馬車上看著奏折躊躇再三。奏折寫了些怪異的事情,本不該自己管,奈何這禦史大夫做的太過悠哉,讓父親挑了毛病,硬將這事攬給了自己,不讓大理寺接手。

  隻是這事情太過詭異,若是此時不明就裡的講給那個人聽,又要被折騰一番了。

  魏西在宮門隨同一眾官僚一起往上清殿走,各個都是不敢置信的模樣,但也不敢隨意揣測聖意。

  進了上清殿,就見皇上坐在龍椅上,一臉陰沉,戾氣橫生。

  官員猜度今日怕是有事情要發生,大氣不敢出,忙趴下參見皇上。

  上首的那位皇帝,冷冷的看著下面,也不說平身,就讓他們那麽跪著。中間幾位老臣的腿都有些抖了。

  魏西跪下的瞬間,督了一眼皇帝,心中有種感覺,莫名的說不出。

  廳中唯一站著的,是三年前科考的狀元郎,如今任職吏部侍郎的柳廷一,出了名的清廉剛正,對皇上也是絕對的忠心不二。

  皇帝已經數年不上早朝了,官吏對早朝早已放棄,如今朝廷裡能堅持每日來這上清殿耗著的,只剩這柳侍郎了。

  魏西與此人中間隔了個楚河漢界,如何都無法正常來往。他父親也曾說過,柳廷一是他們這一輩同齡官吏裡唯一像個樣的,

其余的都是些屍位素餐,蠅營狗苟。白拿了朝廷這麽多俸祿。  每次自己稍微有所抱怨,父親就一定會拿柳廷一來比較,這叫魏西如何能不對這柳侍郎有些敵意。

  聶優優倒是對這位柳廷一頗是欣賞,站在下面一直不卑不亢,就算隻是他一個人在站著。

  話說他也是無奈到家了,莫名其妙跑來上了朝,還不能發火的。憋了一肚子氣,打碎牙和血吞了。

  大監見人差不多到齊了,這麽跪著也不是個辦法,低聲道:“皇上,各位大臣差不多到齊了,是否讓平身。”

  只見上首的皇帝,開口有著不同往日的清明,“朕素來厭煩等人,眾卿領著朝廷的俸祿在家清閑的睡大覺,可舒服?”

  下首一眾人皆驚慌於皇上的反常,各個雙股顫顫,連個屁都不敢放。

  “朕問你們話呢,啞巴了不成?”仍舊一片鴉雀無聲,誰都不願意當這出頭鳥。

  聶優優又等了片刻,心中想好說辭,本著表演的精髓。陰沉下了臉,怒斥道:“大監,列出今日不在朝中的大臣名單,每人罰一月俸祿,二品以上官員未坐好表率,身居高位,不盡人臣之責,再加罰一月俸祿,五十歲以下者,領杖責二十,即刻執行。”

  魏季嚴當先沉聲道:“謝主隆恩,臣等甘願受罰,臣身為百官之首,未曾以身作則,貪慕逸豫而亡身,此時亦不敢再倚老賣老,自當領了罰,以三省吾身,也好對百官有個警醒。”

  聶優優低頭打量著須發已見白的老頭,心中左右思量,怎麽也打不下這手,本身這責罰就是不合理的,若不是埋乙恢輩簧銑僑俑鋈獾ǎ膊桓以詡抑瀉ㄋV皇僑糲脛匭掄儷伲廈骷吐墒潛匭氳模晷『⒍賈饋

  “愛卿今年高壽?”

  魏季嚴垂首回答:“臣今年五十有二了。”

  聶優優又道:“卿可知量力而行,理性處事的道理?”

  魏季嚴頓了頓了,回道:“回皇上,這說的應當是在朝中辦事,不可被情緒左右,不可爭功貪大,解決不了的事,應該與他人協同完成,否則便是冒進,誤事害己。”

  “卿既然知道這個道理,何必逞強,朕知你心意,可你也該清楚,卿的這個位置,身系多少民生,二十杖打下去事小,若是卿就此起不來了,可有想過貽誤多少事情嗎?孰輕孰重,還要朕來講嗎?”

  魏季嚴將腰彎的更深了,頭抵在地上沉聲道:“皇上聖明,是臣愚鈍了,臣一大把年紀,竟還如此不清明,日後臣自當恪盡職守,不忘皇上教誨。”

  聶優優揮了揮袖子,覺著這威懾也差不多了,叫眾官員起身。當即就有三人被侍衛帶了出去,其中就有魏西,滿臉不敢置信的掉頭跟著侍衛出了去。

  而這魏季嚴從地上爬起來,抬頭看向皇帝,臉龐竟是老淚縱橫,雙目精亮,一副兒子終於娶上媳婦的模樣,怕是比抱上孫子還顯得激動。嚇的聶優優就是一哆嗦。

  殿外是不絕於耳的叫聲,叫的也不是很慘,竟有些裝模作樣。聶優優心想著二十杖會不會有些多了。但見陸續走進來的幾個人,隻是微微駝了背,面色一個比一個紅潤,多少有些無奈。

  該做的事情已經做了,聶優優端起了架子,裝著威嚴的道:“今日都先回去調整調整吧,退朝。”便施施然的起了身,離去。

  魏西輕輕撫了撫背脊,跪下恭送皇帝離去,隻是今日上首的那個人,連一個眼神都未瞟向他,心裡突然就不是滋味了,居然不知不覺的拐向了禦書房的方向。

  手裡捏了捏奏折,通稟了太監,待回過神來,已經坐在了禦書房的前廳,端著茶喝了起來。

  魏西瞬間心中咯噔一聲,抬步放下茶盞,匆忙出了前廳去尋方才的小太監,哪裡還尋的到。

  平日裡躲都躲不及,今日是中了什麽邪,上趕著讓人欺負來了。魏西魔怔了般,呆坐在椅子上,想著兩次來禦書房的光景,就想給自己澆桶冷水清醒清醒。

  而這跑去通報的小太監竟同魏西想到了一處,見到了太液池突然就想跳進去,清醒清醒。今日中邪的人真不少,皇上突然上了朝,魏大人主動來了禦書房?!

  想起前不久魏大人滿面充血的離開禦書房的樣子,仍舊心有余悸。大人離開後皇上就砸了禦書房,還處死了一名和自己一同來禦書房的公公。

  他遠遠看見皇上和佩遠君坐在池邊的亭子上,那明黃的料子閃過,心中一陣哆嗦,今日一定要小心,皇上每次和魏大人碰上,總要死那麽一兩個人,可千萬別是自己。

  小太監跑去, 在大監耳邊嘀嘀咕咕了兩句。大監面上一瞬間就開了花。真可謂喜形於色,看著正對著一池荷花抒情的皇帝就是一個燦爛又多姿的大笑臉,“皇上,魏大人前來面聖,此時正在禦書房等著呢。”

  聶優優臉都沒有回,沉浸在自己的高逼格中,一句‘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徹底迷的佩遠盯著自己雙眼冒泡,滿滿的崇敬,自個兒看著他那花癡樣,也舍不得移開眼睛。

  遂淡淡的回了句:“朕今日沒那個心情,叫他放下奏折,明日上朝再議。”

  大監怔了怔,才反應道:“皇上,不是魏老丞相,是魏西魏大人!”

  聶優優接過佩遠君遞來的茶,潤了口嗓子,“所以呢?”

  亭子明顯更加寂靜,連佩遠面色都變了變。

  大監心想怕是皇帝心中鬧了別扭,遂回道:“真的叫魏大人回去嗎?皇上,恐怕是什麽重大的事情,耽擱不得的,不然魏大人也不會剛挨了二十杖也不休息就跑來面聖了。”

  聶優優隨口道:“別是因為挨了打,跑來跟朕討說法來了。”

  此話一處,饒是呆在皇帝身邊多年的大監,也是渾身一顫,更別提一旁禦書房的小太監了。嚇的連呼吸都忘了,險些就爬在地上起不來了。

  說歸說,聶優優也是不情願的起了身,還不忘回身囑咐佩遠莫坐的久了,湖邊濕氣重。

  佩遠君雙眼就差流出淚來,一雙水靈靈的眼睛,泛了紅潮的臉,身後是連綿的荷葉與綻放的蓮花,真絕色了,美如畫。

  看著這風景,聶優優心滿意足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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