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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牌萬歲爺》第17章 沾血的記憶(一)
  回了行宮,魏西在聶優優身旁寸步不離,便是在沐浴時,也未曾離開。

  行宮的太監極有眼色,收拾妥當後,魚貫出了屋子,帶上門,守在門後。

  聶優優起初寬衣時,還有些瑟縮,臉色尷尬漲紅,好在他今日的臉從未白過,便也瞧不出什麽。

  待入了水,他也放松了下來,一雙眼眸不離魏西,看著他給自己擦身子,霧氣打在他白皙的面頰上,微紅潤,沾濕了他的發。聶優優黏過一縷,抓在手中把玩。

  魏西此時的心,仍是懸著的。

  這人平日裡話也不少,今晚不過寥寥兩三句後,便是問什麽,都隻低著頭,抓著自己的袖子。想起瑞王爺的模樣,魏西腦中一緊,也不知道這人又遭到怎樣的對待。

  若他再不肯說,明日也隻得去審問葛二方知。想到葛二,魏西目光一冷,有必要修封家書,問問那老頭子,莫再是真有了什麽女兒。

  倘若.....便是自己的嫡親姐姐,便是這人不追究,自己也定不會放過。

  忽兒,魏西的手被一隻濕滑的手覆上,他低頭去瞧,原是自己出了神,在一個地方擦的久了,已泛了紅。他複用手撫了撫紅印,摸著光滑濕潤的皮膚,與那人對視。

  聶優優想起夏宏瑞,抬眉問道:“方才見有人跟你回稟,雲開如何了?”

  “瑞王爺已無事,臣著人請了大夫,隻那藥甚霸道,便是熬過去,瑞王爺的身體,也極有可能就此廢了。臣聽聞醉柳樓被賣的女子,身世清白,品行亦不差,遂叫人灌了些湯藥,清醒片刻,告知她瑞王爺的身份,問明是否願意侍候。方才來人回稟,那女子願跟隨瑞王爺,此時,二人已在一處。”

  聶優優勾唇輕笑,“甚好,此一番竟是叫他得了好。”他雙手在水面上撥來撥去,垂著頭,有些別扭的道:“隻你我二人,能不自稱為臣嗎?”

  魏西怔了一瞬,隨即道:“那你可願再度喚我子檀?而非什麽勞什子的魏禦史。”

  聶優優瞧著魏西舒展了的眉眼,唇角微勾,拉著他的手,攀上他的胳臂,將魏西拽彎了身子,雙眼緊鎖著對方,啞聲喚了句:“子檀。”

  說罷,唇緩緩的觸壓上去。

  魏西的唇冰涼且軟綿,聶優優有些顫,發覺他並未有推拒,便放了膽子,輕噬舔觸,漸漸深入。

  不過片刻,得了魏西試探的回應,刹那亂了方寸。

  他猛的自水中起身,將魏西拉向自己,摟緊了他的身子。待魏西氣息不穩,方才退開了些許。

  瞧著對方微闔迷離的眼,紅潤略腫的唇,聶優優心中一緊,將臉埋進他的頸窩,手臂再度緊了又緊。

  歎道,著實要命。

  便在他悉悉索索,微有失神的喚著子檀時,魏西將他推了開,雙目慌亂,按進水裡,道:“會著涼,我,我還有事未處理完,你先洗吧!”

  說罷,魏西轉身出了屋子,吩咐門外的太監進去侍候,便略有踉蹌的回了自己的屋。

  聶優優呆怔的看著魏西暈紅的面頰,咧嘴笑了,有些太急...了嗎?他從來都是這般,一旦認了,再不扭捏。

  聶優優抬手撫著自己的胸口,忽覺魏西走後,竟有些空落難安。

  魏西合上門,倚在門後,半響,平複了紊亂的呼吸。

  走至桌前,提筆修書後,命人送至魏府。小廝拿了書信,不留神督了一眼他的衣衫,臉微紅的離去。

  魏西低頭去看,自己的衣衫已被那人弄得濕淋散落。

面色訕訕,低低的笑了。  三年還是四年?那人再未喚過自己的表字。

  他們也曾是可以兩肋插刀的兄弟,也曾做過些低俗的事,也曾為一個目的,雙手染血,但,何時竟成了這般。

  那年事變,那人雖為太子,奈何遠在邊域,皇城隻余四皇子一手把控,其余皇子皆已被暴斃。他虛長兩歲,已高中狀元,時任禮部儀製,同父親一道進宮複命。

  途中見四皇子獨自進了皇帝寢宮,心有疑,尋了卓大監,命其告知長孫大人,四皇子有異。

  他同父親在殿外候了個把時辰,忽聞殿內有打砸的聲響。父親是個死忠的人,起身就要進去,見四皇子的貼身太監守在門外,更是暴怒,拚著一死,也要進去護著皇上。

  兩方爭執不下,眼見周圍遍布四皇子的人,父親便是要殉國,也斷斷不願看到皇上被逼迫。

  倏然,太監得了四皇子的令,放了他們進去,他心道,今日怕是不得活了。

  哪知屋內皇帝安然的躺在塌上,周身的瓷碗花瓶砸的滿地殘渣。四皇子對他們倒是十分客氣,那時,四皇子還不曉得他與太子交往密切。

  皇上接連咳嗽,大把的血淌了出來,父親急慌慌的上前侍候。待皇上止住了咳,他便起身指著四皇子,欲要破口大罵,被皇帝製止了。

  皇帝是個乾瘦的中年男人,不過四十幾的年歲,便病入膏肓。一雙渾濁的眼盯著他,道:“魏卿,這便是你那狀元兒子吧,看著倒是甚好。”

  父親一雙眼老淚縱橫。

  “還是卿有福氣,咳咳,卿也莫要再跟這逆子過不去了,朕已然看開,他如今能有這般心思,手腕,還能狠下心,將來坐了皇位,便不會任人拿捏,卿日後多扶持,幫他守了這大夏江山吧!”

  四皇子站的遠,躬身道:“父皇聖明,兒臣定多聽取魏丞相的意見,守好了夏家的江山,絕不允許他人犯了絲毫。”

  皇帝哀歎一聲,“如此甚好,朕什麽也做不了了,隻苦了敏之那孩子。”

  他心中知道,皇上心中也知道,四皇子登基,定然留不得埋業幕睢K渲實叟橙酰床幌肱橙踔鏈恕

  皇帝看向他道:“孩子,將朕的國璽拿來吧。”

  他此時半分也不想挪動,但見四皇子手中遺詔已擬好,回天乏力,便去桌案上捧了國璽去。

  眼見這若是蓋了下去,日後埋揖退愣崍嘶飾唬彩敲徽圓凰常岜蝗酥杆滴斃侄崳唬鐦蠖竇病U庖不故嗆玫模舳岵煥矗閌撬纜芬惶酢

  他捏了捏手心的汗,如何也不願眼睜睜看著那人落入那般境地。

  驟然出手,捏住皇帝乾瘦硌人的手腕,將國璽與遺詔一並打落在地,撿了一旁的碎瓷片,在四皇子與父親齊齊的喊叫聲中,抹向了皇帝的脖子。

  血濺滿面,他雙手顫抖,跌坐在地,掌心也被深深劃開。

  這是他第一次殺人,他甚至從未殺過活物,他不知道父親會如何對他,很可能從此不再認他,更甚至殺了自己,為皇帝報仇。

  他只知道,皇帝死了,如今天下,隻有一份遺詔,那便是太子繼位,尊為皇帝。

  他看到父親驚慌沉痛的面容, 余光中,覷見四皇子扭曲著臉,手中長劍光潔錚亮。

  隻是,他尚未感覺到痛處,四皇子已身首異處。

  他呆愣愣的看著那人身披漆黑的鎧甲,透著冰寒,手中長劍扔在一旁,也不去管旁的什麽事。

  跪在他身邊,一遍一遍的叫著他子檀,衣袖一遍一遍的擦著他的臉。

  欲將血跡,全部擦淨。

  那人從來看不得他身染鮮血。

  即使他自己淌血而過。

  他拉了那人的袖子,說:“我殺了你的父皇。”即便懦弱,也還是他的父皇,對他從來都很好。

  他等著眼前的人大發雷霆,將他押入天牢。等的眼酸,垂下了頭。

  須臾,身邊的人將他擁入懷中,鎧甲硌得他有些疼,可能是太疼了,疼的他落了淚,那人說:“無妨,你沒事就好。”複又捧起他的手,細細的包扎,“傻子,下次莫要再犯險,老子可不是誰隨隨便便就能打倒的,要相信我。”

  後來,那個人登基,他成了歷史上最年輕的三公。

  父親亦並未怪他,隻同他說,先皇從來不是個懦弱的人。

  是了,即便四皇子不知曉,皇帝又如何會不知自己與太子交往密切,隻怕是求仁得仁罷。早在他知自己無力抵抗四皇子時,便起了尋死的心。

  入殮時他瞧了先帝的聖顏,唇角勾起,一臉慈祥。

  他深深的跪拜,將自己的額頭磕出了血跡,那個人發火了,第一次衝他發了火。

  再後來,不曉得為何,慢慢的,那個人便再不是他的敏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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