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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牌萬歲爺》第16章 苦逼皇帝(四)
  老鴇眼見今日的王田鐵了心,斷不會將此事糊弄過去,臉也沉降了下來。隻不曉得他抽的是哪門子風,偏是要同自個兒過不去。

  衙役們早便明了今日沒那般輕松,扣押老鴇的力道均落了實處,這婆娘此時胳膊疼的厲害,腰腹與脖頸酸的抽筋,乾脆跌坐在地,由著衙役扯拽著自個的胳臂。

  她本就是個撒潑不要臉的婆娘,如今亦沒了顧及,賴在地,就是去刑房,也必要人拖抬著去,何況,這刑房也不定去得。

  二樓台階走下一老漢,一旁站著兩位姑娘,不知是攙扶著,還是被摟抱著。其中一位姑娘,便是那老鴇給遞了眼色的姑娘。

  誰也未瞧著,這姑娘偷溜著從人後上了二樓,進了個頗精致的房內,一五一十的將事講與屋內人聽。

  屋內之人乃二爺,沒人料到二爺今兒在醉柳樓的房內歇著,此時多的是看熱鬧的人,兩個郡守的戲碼,可比戲班子的本兒離奇的多。

  二爺確是個人物,佝僂著腰背,其貌不揚,偏生氣勢十足,一雙眼看誰都是半眯著,倒是同聶優優的神態頗有幾分相似,換上龍袍,說他不是皇帝,怕都無人相信。

  兩位郡守對視,今日真真誰人都不讓。

  王田此時與二爺對上,倒不是他今日太過著急,實乃他底氣十足,曉得二爺背後的靠山是哪一個。

  王田嗤笑道:“今日勞了二爺的面子,可這事,怎麽都不得了!”

  夜已深,月宮高懸。

  天氣陰濕,霧蒙一片,遮著繁星,瞧不清楚。

  魏西站柳下已多時,此時這光景,旁的衙役亦不敢離他太近,遠遠候著。

  若那人未受製於人的話,怎麽也該出現了。

  魏西心已涼了大半,估摸京司鎮守軍差不多到了。他喚衙役領他去王田處。衙役回說王大人還在醉柳樓。

  魏西奇道,一處勾欄罷了,何故費了這麽些時辰,遂走向醉柳樓。

  本也未有多遠,魏西踏進醉柳樓時,隱約感到氛圍古怪。王田正與一老漢對峙。王大人並非不知輕重的人,莫不是遇上什麽人物罷?

  王田見魏西走進來,頓時樂了,隻這話還憋在肚子裡未囂張而出,醉柳樓的後院便炸開鍋般,尖叫怒喝一道道的撕裂漆黑夜空。

  前廳的幾位齊齊皺起了眉,二爺當先開口道:“不過是手底下的廢物練練拳腳,驚了王大人,葛某賠罪了,今兒本就是個誤解,待解了便罷,莫傷了和氣。”

  葛二爺沙啞的聲還未說全,被一道道打砸的聲響壓的絲兒都不剩。

  魏西與王田對視一眼,兩人一道往後院走去,行至門欄邊角,被二爺的人截了住。魏西還是頭次得見這般無法無天的商人,竟是敢攔截朝廷命官!公然與朝廷對抗。

  兩相驚異片刻,粉刷鮮亮朱紅色的後門被人‘砰’的砸了去。見數名高壯的院護衛跌撞著擁擠而出,間或被門欄絆住腳,甚是滑稽。

  頭先幾人胳臂,脊背上均有淺淡的刀劍劃割傷痕。後邊的兩位攙抬著一個富態的中年男人。

  這三人將將要過了這坎兒,身後飛來一把長刀,刺眼的白光。魏西眼見長刀似箭,刺穿了中年人,血濺上他的衣擺,往下滴溜著。

  院中青磚墨瓦,不過兩三盞燈,與一個人。

  魏西眼中恍惚,腦中刺痛,近鄉情怯,不敢上前。

  那一人站於柴木汙水間,玄青色的袍衫上點點紅梅開。他極少將眼睛睜這麽大,

面色為何不是一貫的蒼白,紅的讓人再瞧不到眼下的淚痣,為何周身似煞氣環繞,戾氣橫生。  隻――無論如何,他仍舊是世間最華貴的人。

  魏西瞧的愣怔,那人眼眸緩緩眯回了平日的模樣,恍然間,大廈傾倒,三兩步踉蹌,跌坐於汙水之上。

  魏西與王田皆驚慌了面容,奔了去。

  聶優優也不曉得發生了什麽事情,他只知道自己殺人了!

  那些個打手平日仗著二爺作威作福,並未真的與人動過手,全然是單方面的。今日聶優優被逼的急了,仗著埋業牧Φ烙膁硤逄烊壞姆從Γ彩竊諞黃怕抑卸崍說叮〉奈菽塚銥騁煌ǎ裁蝗四芙昧松懟

  本來也隻是見這麽些個人跑的狼狽,他自己今天受辱的氣也還憋在胸腔,本能的就將刀砸了出去。

  剛砸出去的那一下,這幾個人已經跑過了一整個後院。按常理來講,這刀本在途中就應當掉落了才對,純粹是聶優優出氣在砸東西,哪裡想的到,埋也⒉荒苡氤H訟啾取

  於是乎,他看著刀直插入那人晃動的肥肉中,刺穿而過,沒了柄,當即後頸一涼,心也顫了三顫。

  魏西奔到他身旁時,聶優優還在呆愣中沒有反應,隻到魏西的手撫上他的背,安撫似的,一下一下輕拍著,他才回過神來。

  見魏西衣擺下點點紅梅,聶優優伸手撈起他的下擺,低著頭,拿自己的衣袖擦拭。見血跡已滲透進去,如何再擦拭不掉。他也隻是低著頭,繼續自己的動作,沒了魂般。

  魏西瞧著他這副模樣,心內翻騰不息。待聽到些許曖昧的聲響,他回頭。小屋內,瑞王爺窩在肮髒的地面,呻吟扭曲。

  魏西有些顫抖的問他,“你,可還好?”

  面前的人,散亂著發,未回他,手中動作不止。

  魏西抓著他的肩,不覺加重了力道,回眸死死的盯著剛剛步入院內的葛二爺。

  葛二爺依舊雲淡風輕,四平八穩。

  “王大人,此人在葛某的地方殺人,你既身為輕澤的郡守,這事兒該如何解決。”葛二爺瞧出了此人同王田必有關聯,隻他不懼罷。

  “你!....好大的膽子,這.....來人,將葛二與一乾人等押入牢內,聽後發落。”礙著皇家的顏面,王田此時怒火攻心,卻什麽也說不得。

  哪知,葛二身後湧出一大群護衛,硬是讓衙役不敢上前。

  葛二隻清清淡淡的道:“你敢?即便是你的人,天子犯法亦與庶民同罪,你個郡守,就敢這般瞞天過海?將我葛二當成什麽人了?”

  王田怒極反笑。

  魏西見瑞王爺已出氣多進氣少,吩咐人將其抬了出去,並喚人截了京司鎮守軍來醉柳樓。他自己一直蹲在聶優優身旁,半步不曾離去。

  兩相僵持,直至守軍前來,圍了醉柳樓。

  統領京司鎮守軍的是蹇辛將軍,人已年邁,也曾和埋也⒓縞瞎匠。跏峭瞥繒饢換實郟幢闃埋一囊╈澹暈從興亢煉 

  此時進了來,見皇帝呆怔的坐在肮髒的地面,花白的胡子氣的一翹一翹的。上前就要跪拜,被魏西擺了擺手,製止了。

  守軍一派殺伐之氣,不過片刻,壓製了葛二等人,一乾人跪伏在地,除了葛二,均是顫顫巍巍,驚慌不已。

  醉柳樓內本看熱鬧的眾人,見兵士湧入,驚慌混亂的竄跑成一片,須臾,便在訓練有素的守軍腳下,縮成一團,擠在一起,不少人都挨了踹,大氣不敢出。

  聶優優伸手拽了魏西,魏西俯下頭去,他輕道:“還有他的賭坊,抄了。”

  魏西目光一沉,喚了王田道:“王大人,煩將葛二的產業盡數告知蹇將軍,請將軍著人去逮捕。”

  葛二掙扎的抬起頭來,道:“你們敢!知道我背後的是誰嗎?”

  蹇辛低頭去看,等著他說,說了後, 便去抄了那人的家!

  葛二一雙鷹鷲的眸子,此時才終於有了精神,平靜了氣息,道:“各位大人也不想和魏大人為難吧!殺人這事,葛某也不計較了,當吃了虧,必不會同魏大人說到,你們也莫要再惹了麻煩!”

  王田嗤笑一聲,蹇辛神情複雜。魏西聽聞,抬頭去看,問道:“魏大人?”

  “魏丞相乃是葛某的丈人,魏禦史可是葛某的內弟,你們膽敢.....”

  葛二話未說完,魏西便擺手讓人將他押下去,不欲再聽。

  葛二仍舊罵罵咧咧,嗓音沙啞的撕喊,道:“你們膽大包天,知道我內弟與皇上是什麽關系嗎?你們等著吧!”

  此話一出,聶優優眼眸片刻的明亮,唇角張了張,複又闔上,眼眉低垂。

  魏西蹙眉喚住了押解的士兵,終是憋不住,問道:“本官何時成了你的內弟?為何本官自己不知?”

  葛二起初未反應過來,怒瞪著魏西,少頃,一張臉慘白。他本就似死了一半的人,此時已與死人無異,青白的臉,瞳孔渙散的看了魏西,又看了坐與地上的聶優優,一口氣沒喘過來,癱了下去。

  待一乾人均被押出,王田隨蹇辛前往葛二的其他產業。魏西欲扶起聶優優,反被聶優優拽下了身。

  他目光閃動,輕聲在魏西耳畔問道:“魏禦史與皇上究竟是什麽關系?能告訴我嗎?”

  魏西一怔,迎上聶優優的目光,輕笑道:“皇上難道不知嗎?”

  縱是汙穢,縱是肮髒的地方。

  煙霧湧動,絲絲縷縷,纏繞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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