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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悍刀行》三百二十九 湟中義羌
北線事了,老柱石張奐自然是氣急敗壞的離開了城頭,躲在自己臨時的府邸內生悶氣,至於南線,勝負手已經打出的劉辯卻犯了老大難。

 現在只有也唯有這兩個選擇了,一個是派遣儒將皇甫規鎮守南線的新鄭,另一個選擇便是戰功煊赫的段熲,可相比較這位明面上投靠自己的老柱石,自己更加相信有殺弟之仇的皇甫規。

 段熲可是做了宦黨十幾年的走狗,也與舅父結下了難以化解的梁子,誰知道那群依附劉協的閹狗是真的被段熲拋棄了,還是耍的什麽陰謀詭計。

 這一戰已經不是朝廷與黃巾賊的國祚之爭,再說了那群亂臣賊子也難能成就什麽大氣候,已經演變成了自己與劉協之間的國本之爭。

 自己勝利了還好,皇位也沒了什麽懸念,不再會有什麽差池的落入袋中,倘若是劉協勝利了事情可就不妙了,誰知道他會不會頭腦一熱的順手宰了自己。

 於公,殺了自己雖說背負一個弑父殺兄的罵名,但皇位只有可能交到他這個唯一皇帝子孫的手中,沒有第二個人選了。

 於私,自己當初為了母親暗殺他母親的那件事已經暴露,在這個忠孝高於刑法的年代為了報殺父之仇滅了仇家滿門,沒有一點懲罰不說,還會得到整個天下的讚譽,甚至有可能就此當上官吏,殺母之仇,劉協一定會報。

 所以這條南線絕對不容有失,相比較心思不穩捉摸不透的段熲,大將兼大儒的皇甫規心思更容易看破,熟讀儒家經典有著禮樂教條的束縛,必然是先把個人榮辱放在國難當頭之後,否則愧對大漢王朝對他這麽多年的栽培了。

 下定主意的劉辯把目光投向了身邊的徐庶程昱,兩人無奈一笑,也沒有什麽好的解決辦法,徐庶只能把選擇兩人以後所要面臨的各種狀況,一一列舉,擇優而選。

 結果更讓三人啼笑皆非無可奈何,段熲皇甫規擔任南線主帥的優劣基本相差無幾,唯一的不同點最後又是殊路同歸了,皇甫規有私仇,段熲心思不明。

 劉辯深深歎了一口氣,第一次說了一句以後面對類似難題總愛說的一句話:“奉孝要是在這裡,怕是會立即給出最妥帖的答案。”

 大敵當前最是忌諱三軍之主優柔寡斷,劉辯本來也不是患得患失的人,一個呼吸再次過了一遍兩人的優劣,當機立斷道:“皇甫老將軍,南線主帥一職可就麻煩你這位老柱石了。”

 皇甫規段熲兩人同時一笑,不過前者是大笑,後者是苦笑。

 苦笑的段熲欲言又止,想要賭咒誓的證明自己的忠心,但他知道物極必反這樣反而會讓太子殿下更加猜忌自己,只能無奈的默認太子殿下的這個決定:“老規你好好守住南線,除了我麾下的雙壁廣陵太守張上黨太守張揚,剩下的隨你挑選,一切要以守住南線為重心。”

 皇甫規向來對個老規別號很是不悅,段老匹夫不僅說出來還當著自己麾下那幫小崽子的面,著實氣的不輕,聽到除了平羌雙壁隨便挑選,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你他娘的存心氣我不是,除了這兩人老夫還能看上誰,嗯,等等。

 養氣功夫極深的皇甫規正在生悶氣,突然樂了,他還就真的想起了一個人,促狹笑道:“聽說你為了這場大戰掏了老本了,就連一直被你當成寶貝疙瘩捧在手心的湟中義羌也帶了過來,這可是你老段的勝負手,也是唯一一支跟著你大戰了一百七十多次始終保存建制的鐵騎。”

 “聽說解甲歸田的前一天,你不爽老張總是說自己麾下的遼東鐵騎多麽的騎戰無敵,直搗了匈奴王庭,斬下了多少多少匈奴頭顱,特意挑選了五百人與遼東鐵騎捉對廝殺。”

 皇甫規無視段熲急躁的表情和不停挑動的眉毛,看向了太子,笑的那叫一個開懷:“殿下猜猜最後結果怎麽樣。”

 劉辯面無表情。

 太子的反應,皇甫規從剛開始驚異,到後來的習以為常,現在則是換成了提防:“五百對五百,湟中義羌剩了十人。”

 周圍正期待老柱石皇甫規嘴裡能說出什麽驚天地泣鬼神話語的年輕將領和頭一次聽說的老將中年將領們,全部暗自呸了一口,還剩下十人你說個什麽勁,還沒等他們腹誹完畢,全部張大了嘴巴。

 “遼東鐵騎全軍覆沒。”

 不動聲色的劉辯內心也是不由的掀起滔天巨浪,這等頂尖邊疆鐵騎之間的捉對廝殺,實屬正常,同一陣營還經常因為看其他營的士卒不爽,來一場赤手空拳的大戰,更何況一直是死對頭的湟中義羌和遼東鐵騎。

 不同於廟堂文人背地裡下黑手,笑裡藏刀的敗壞仇敵的名聲,避重就輕的在皇帝面前剔除好的一面專撿十惡不赦的方面說。

 武將們直接了當的擼開袖子在校場上找個地方直接開乾,勝利一方由為將校的領頭去老柱石哪裡討頓酒喝,三位老柱石也會破例一人賞一碗摻水的酒,最為凶狠的一營將士還有機會在下次戰事中擔任各營將士眼饞不已的先鋒。

 至於輸的一方則就慘多了,不僅要眼睜睜瞅著勝利一方吧唧著嘴喝下一碗好酒,輸的最多的在下次戰事中只有吃掛落的份,只有等到別營將士挑挑揀揀的選完所有的大頭,一些零零碎碎才有機會落入手中。

 湟中義羌和遼東鐵騎就是鎮西將軍段熲鎮北將軍張奐手裡的冠軍營,這個不被朝廷承認的虛名,唯有次次校場打架都能獲得勝利的營曲才有資格被公認,失敗一次都不行。

 度遼將軍耿祉之所以對現任鎮北將軍公孫瓚不服氣,就是因為遼東鐵騎從來沒有一次被白馬義從奪走冠軍營的桂冠,雖說每次都以一人站立或者一個人勉強還能站立的微弱優勢勝出,但總歸是勝利了。

 頂尖驍騎之間的爭鬥就這樣,你來我往,戰馬、騎術、悍卒........所有方面沒有太大的差別,獲勝時能夠獲得的優勢也是微乎其微,三天河東三天河西的。

 那場五百對五百的捉對廝殺中,湟中義羌居然還能剩下十人,這其中的差距可不是一星半點了,就以輕騎來說,豈不是可以奪下西涼第一遊騎龍勒遊騎也是默認的天下第一遊騎的稱號,真沒想到段熲隱藏的這麽深。

 劉辯默不作聲的眼皮忽然一跳,看向了身邊那位臉上有尷尬神色的段熲,認真道:“這條壓力最大的東線,可就仰仗段老將軍了。”

 薑冏方悅關平這三位騎兵將領看向段熲身後的目光,不免有些不善,似是想要找出那位統領湟中義羌的將軍,準備好好的和他掰掰手腕子。

 算是聽著湟中義羌無敵於西北邊疆風頭長大的薑冏更是亢奮不已,剛剛勝過校刀營的他,底氣那叫一個十足,他就不信了十幾年不曾打仗的湟中義羌還能勇猛到哪去,能剩下一半的弓馬嫻熟已經謝天謝地了,還想吃老本的逞威風,大夏遊騎第一個不答應。

 段熲麾下的老將中年將領們在薑冏方悅關平三人視線投過來那一刻,心中便明白這三位太子的嫡系是什麽意思了,皆是報以冷笑。

 廣陵太守張上當太守張揚的名字喊了這麽多次,你們的耳朵進水了,是沒聽見還是根本沒耳朵。

 要真是那場解甲歸田禍事過後,他們這些個功勳將領被朝廷赦封為橫江將軍威烈將軍這些虛職,還真就像薑冏幾人所想,刀槍入庫放馬南山的弓馬稀松,這和江湖門派練劍練刀練拳一個道理,不進則退。

 但皇帝劉宏只是忌憚三位老柱石的功高震主,對他們這些功勳名將還是不願揮金如土的,紛紛赦封了腰膂重郡的太守,不降反升的繼續擁有軍事權,還有了主動進攻的大權。

 湟中義羌的主將滇那是一員漢化胡人沒錯,皇帝劉宏也本想封賞一個雜號將軍了事,但看過湟中義羌那令人瞠目結舌的履歷,很快打消了這個念頭。

 雖說沒有封賞位高權重的郡太守,依舊是讓他鎮守邊疆,行郡守事,派遣了一位銳氣十足恨不得親自上場有先秦遺風的儒生,擔任那一郡太守。

 本是讓儒生不迂腐的同時,磨礪磨礪滇那的戾氣,可誰知這位儒生每逢戰事比起滇那還要亢奮,這位出了名的沙場戾氣猛將稍微有一些遲疑,便會受到儒生的斥責。

 後來湟中義羌出戰實在太頻繁了, 甚至有的時候長途奔襲上千裡殺入了西域,皇帝陛下無奈只能把儒生調了回來。

 湟中義羌這件事倒還真給劉辯提了一個醒,只顧及廟算敵人了,忘了知己知彼中的知己,立即讓程昱拿來一份關於張奐段熲皇甫規三人最詳細的線報,自己沒看遞給了徐庶:“元直,開始部署東線的兵力。”

 一盞茶之後,徐庶把線報逐字逐句的看了三四遍,小心翼翼放進了懷中,準備隨時拿出來好好琢磨。

 待到所有功勳老將年輕武將看向他,這位曾在汲縣一戰指揮七八萬大軍都信步閑庭的大氣磅礴國士,竟像個市井小販數落幾文五銖錢那般搓了搓手,笑的合不攏嘴。

 “那臣就開始滾雪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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