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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悍刀行》三百零一 莊周夢蝶
戲志才曾經有幸面見過皇后娘娘,即使只是遙遙的站在朱漆門檻外,那萬種的風情已經讓他難以自拔心生穢念,倘若不是通讀了半座書山心中自有浩然氣,還不知要做出何等大逆不道的行為。

奉孝所說的一句話便可讓秦廣王誓死護衛血海深仇之人的嫡長子,深以為然。

那座一人一胭脂的早已為人母,風韻不減當年甚至有了一種別樣的風情,少了一分青澀,多了一分雍容華貴一分淑雅大氣一分妖嬈尤物。

世間女子大多違背不了人老珠黃的鐵律,皇后娘娘卻是買櫝還珠似的一反常態,丟失了年華還來了芳華,陷入了一場永不退去的二八少女的女大十八變。

主公安全一事算是高枕無憂了,不過崇奉道家無為而治的戲志才還是有點惴惴不安,都沒喝出今日的茶是何等不同凡響,倘若是換成徐庶那個茶中老饕,為了這一壺世間從未出現郭嘉新進琢磨出來的窨茶,把自己未來十年的俸祿全部交給他也心甘情願。

只是感覺茶水香甜了三分戲志才,沒多想也沒多問,連呷三杯道:“咳咳……主公身邊有了秦廣王倒是可以防禦外敵了,不過又有了更大的隱患,萬一秦廣王哪天突然發瘋監守自盜可就麻煩了。”

對於外物可有可無就算茶道第一大家司馬徽先生親自煮茶也寡淡如水的志才兄長,接二連三的飲了好幾杯,沒說一句盛讚,卻勝過一百一千句虛頭巴腦的恭維話,笑意滿滿道:“兄長怕是早有腹案了,不然以兄長的脾氣不會事到臨頭火燒屁股了才提起這件事,說吧,兄長有什麽萬無一失的安排。”

“司馬遷。”戲志才拿出一個四四方方檀木漆黑紋的木盒,拿掉蓋子露出了一枚淡黃似金的印璽:“咳…咳…每一個時代的人傑說多不多說少不少,但是有幸能夠保存完整屍骨也就是佛門常說的肉身不腐,則要少上太多了,更何況能被地府這樣的勢力不遺余力耗費海量錢帛保存。”

“咳…咳…每一個都堪稱站在大小年浪尖的獨領風騷人物,也就冠軍侯霍去病大將軍衛青可以,你我包括主公在內應該沒有這個緣分了。”

“咳…咳…太史公可謂是古往今來史家第一人,當年雖說冒犯了漢武大帝,雄才大略的漢武陛下卻在他死亡以後放棄了為自己準備的死而不僵,剛好他的棺材被地府收容,我便順應大勢和地府做了一些交易。”

這件事郭嘉早有耳聞,欲言又止,想要詢問兄長這麽殫精竭慮不求回報也就算了,還遭到殿下的猜忌,值得嗎,沒有說出口只是歎息一聲繼續為志才兄長斟茶:“志才兄既然解決了這兩件迫在眉睫的事,以你無事不登三寶殿作風,現在還不趕去收攏下一代的那些大才,可是想問鶥鄔怎麽去梳理?”

瞧著志才兄長那副還是你懂我的表情,年關了還不停的奔波勞碌,氣不打一處來的郭嘉,抓起一把走廊外沿的錢雪,團成一團,扔向落了幾隻麻雀的臘梅枝頭:“鶥鄔自古便是關西重要糧倉,大秦年間更是進攻山東六國的第一戰略城池。”

“倉城東西長三裡,南北寬二裡,糧不下於五百,糧窖也有一百多,不過依我估計早就被守倉官吏和那些長安城內達官顯貴以走水鼠災各種理由貪墨了大半,實際數目還有多的多。”

“就算明面上保存完好的糧,也多是被那些禍國殃民的貪官汙吏用發霉的陳粟換掉了,還摻雜了大量的沙石麩糠。”

“要知道大秦年間鶥鄔可是貯存了不知多少來自八百秦川和天府之國蜀中的米粟,用來給養進攻關東六國的大秦虎師。

”“糧五百卻是已經是天文數字了,那個與志才兄齊名的魯肅家中頗有才資,也不過兩米粟,但對於進攻山東六國第一戰略倉城的名頭顯然是不符的。”

戲志才輕輕點頭,看來放浪形骸的奉孝這段時間並沒有只顧自己的那些詩酒花茶,對於自己交代的事情還是下了一番苦功的:“咳…咳…函谷關以西的司隸五郡雖說避免不了受到朝廷賣官鬻爵的影響,但相比較函谷關以東中原各地的官吏還是要好上不少。”

“咳咳……畢竟地處西陲的長安五郡少不了受到老秦遺風濃厚的西涼和晉國遺風濃鬱的並州兩地影響,大秦和晉國都是出了名的民風淳樸,不過這也使的奉孝你在這裡受到的阻力會遠遠超過中原。”

“咳…咳…長安五郡的官吏是少不了蛇鼠一窩的貪墨,卻比民智大開的中原更重血親情意,當初鏟除長安的幾個頂尖勢力必要要用斬草除根的方式便是出於這方面的無奈。”

“咳咳……倘若是放在中原就像我當初火燒博陵崔氏,完全可以借力打力,只要另外幾房有足夠的利益不僅不會與我生死不休,還會主動幫我滅了長房滿門。”

郭嘉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難能在鶥鄔一事上很快施展開,這其中可不是剿滅幾個長安勢力那麽簡單了,這麽大的一塊肥肉就是長安五郡都消化不了,很有可能涉及了駐守西陲北疆的兩位軍國大將軍,要不然貧瘠的西涼和並州哪來的那麽多米粟供給整整四十萬鐵騎。

可時不待他,安置流民刻不容緩而且越快越好,這樣才能趕在居心叵測的汝南袁氏幽州劉虞荊州劉表等人前面收容足夠多的流民,徐徐圖之已是下下策中的下下策。

家法,宗法,人情,林林種種已經不是一團亂麻而是一團漿糊冗雜在一起,即使王佐之才荀接手短時間內也是難以下手。

不過擅長無理手的郭嘉,似是早已成竹在胸,這件事要是處理妥帖了別說剁掉伸向鶥鄔的黑手白手紅手,還能為殿下贏得西涼並州兩地的軍心。

玩世不恭的郭嘉不出意外的被這盤根交錯的難上加難再加難給激起了雄心,慵懶的微眯雙眸看向死性不改又落在臘梅枝頭的麻雀,輕聲道:“志才兄把心安安穩穩的放進肚子裡,我既然會接下處理流民這件事,一定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覆。”

處理政務並非戲志才和郭嘉所擅長,倒是素來不對付的張昭張子布算的上個中好手,稱呼他為漢初蕭何也不為過。

戲志才規劃的那一套橫掃天下三公九卿班子中擅長政務的張昭便是其中一員,事在人為卻又難為。

張昭作為淮泗一帶有名的世家望族長房嫡系子弟,對於朝廷時局和廟堂捭闔不是一般熹平俊彥所能媲美的,想要替主公招攬這位當初在稷下學宮關系惡劣的熹平大才,難度比起說服奉孝隻高不低。

文官在那機關算盡的智鬥,武將自然是血染沙場的搏命,雙方的凶險程度看似是武將沙場搏命更加的驚心動魄,然而文官智鬥稍有不慎便會萬劫不複。

這個不複可就不是武將一人馬革裹屍那麽幸運了,而是牽連全家甚至波及全族的滅門之禍,破家縣令滅門郡守可不是說著玩的。

腦子一根筋的武將們就算是未來步入廟堂,潛移默化的往往會和士大夫文人自覺劃清界限,除非是可以出將入相的徐庶這種文職武官,少有願意脫離生活一輩子的沙場,更不要說去和廟堂上的文官玩腦子。

哪有在沙場上一刀一個人頭來的爽利和痛快。

此時此刻的劉辯正在體會那種刀出見血的酣暢淋漓,卻也是極為佩服眼前的匈奴鮮卑戎騎,面對聲勢如此浩大的二十萬大漢驍騎,竟是一個逃跑的人都沒有,在百夫長千夫長的指揮下臨危不亂的沉著應敵。

說是一點不恐懼那是假的,但就以現在的形勢來看逃跑也只有死路一條,還不如拚死一戰說不準拚出一個絕處逢生。

絕處逢生那是不可能了,匈奴鮮卑戎騎在大卒評上再是靠前,面對無解一樣的十萬西涼鐵騎投矛確確實實只剩下死路一條了。

殘破匈奴軍旗飄揚處,留下一副仿佛是二十裡竹林壯麗而又淒慘的畫面,遍地都是斜插在雪地裡的粗劣投矛以及串葫蘆一樣的匈奴人鮮卑人,唯一的遺憾就是沒能宰了大單於檀石槐東王宇文莫槐西王拓跋力微這些個代表著匈奴王廷的大小王。

不過一次性消滅了這麽多胡人精銳,讓整個草原元氣大傷沒有個十年八年難能恢復過來,卻也是一件值得放聲高歌的大喜事。

劉辯為了彰顯自己的文韜武略,讓這二十萬邊疆鐵騎徹底歸心,少不了親自上陣殺敵,當然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的道理他也懂,正因為想要收心西涼軍並州軍是一個日積月累的精細活,他這從點滴小事做起。

在關羽甘寧幾員大將的保駕護航之下,很快撲進了血肉橫飛的戰場。

勒石燕然江湖有四聖,蘆葦劍聖為雞首。

這座大江湖的四聖,名聲吹噓的倒是挺大,在一般江湖人眼中那是高山仰止意氣風流不像話的山巔人物,落在由皇道轉霸道的班超活龍王王景這些個江湖股肱眼裡,不過是一條家犬罷了。

也難怪與班超一次從西域歸來聽聞江湖的種種傳聞過後,嗤笑了一聲不愧為雞首二字。

蘆葦劍聖陳宗心底苦澀,江湖人就該有江湖人的一言不合拔刀相向,可現在不是王莽末年江湖了,也不是光武帝時期的那座江湖了,哪裡還有除暴安良的草菅人命,有的只是擂台比武的高朋滿座。

只因漢明帝對於俠以武犯禁深惡痛絕,漢明帝的親弟弟楚王劉英、廣陵王劉荊,兩任三公之一的司徒虞延、邢穆,就因為是江湖十大門派明面上的靠山,先是削爵罷官,然後逼的他們自殺。

可見漢明帝對於幾十年前產生過霍亂天下綠林軍赤眉軍的江湖,厭惡到恨之入骨的地步。

但他們這些獨領風騷的江湖豪客又不是耍把式賣藝的江湖騙子,殺富濟貧見義勇為哪裡需要這些虛頭巴腦的噱頭,但憑胸中一口意氣而已。

白雲蒼狗,淪落的不如狗,現如今的江湖妻子被侮辱子女被殺害,非但不能堂堂正正的報仇雪恨,還得遞交案牘經過繁瑣的衛尉審核,簽署生死契約,這才能來上一場‘江湖’廝殺。

蘆葦劍聖陳宗默不作聲的握住了腰間的繡袋,手指咯咯作響。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下雪了。

清明前後,貴如油的細雨不要錢似的被龍王爺灑落在長堤春柳之間,鵝黃色的柳絲在細雨的滋潤下,吐出粒粒綠珠,遍植長堤的桃樹,蕩漾出出牆來的粉意,春意盎然。

本是一副溪山行旅谷雨圖,不知何時, 變成了江行初雪大寒圖。

渴望掙脫枷鎖牢籠的陳宗,由於負山前行的香火情義宗族羈絆,不得不畫地為牢,一封朝廷詔書勒令他刺殺勒石燕然的大將軍竇憲,更讓他罪孽深重,越是靠近大將軍府胸中意氣無處抒發,越是如那懷胎三年還不生的孽障,鬱結難受,滿心悲苦。

許是否極泰來,陳宗肩頭厚重的死結,具有了一絲生氣,新年新氣象,讓死物具有生氣,向來是天象高人的高人氣象,滯留指玄多年的他雖說沒有破鏡,但已經有了那麽一點韻味,有了成就江湖大宗師的機緣,更有了脫離牢籠枷鎖的希望。

這也是一場早春大雪的由來。

不遠處,一座以行書提著泉峰二字的清雅淡泊竹亭內,一位貴氣公子帶著一名扎著墜馬髻的活潑可愛少女,安之若素的瞅著早春雪景,時不時的嘖嘖稱奇,一副沒見過世面的小門小戶模樣。

大雪紛飛,天地一白。

白蒙蒙的大地上,有一位身形消瘦的漢子,按著一柄紅穗長劍,拿著一個枯黃酒葫蘆,步履踉蹌的迎著風雪前行。

神情淒苦,滿目惆悵。

“晚來天欲雪。”臉色促狹的貴氣公子,手指在胎體瑩潤的青翠酒杯中蘸了一滴酒水,輕輕一點。

咚。

一聲。

兩聲。

十聲。

千百聲。

初春驚蟄。

似有雷池降臨。

一切只在一個恍惚間,貴氣公子神情恍惚,浮現了不同於這個時代的光景,浮現了吹牛老酒鬼,浮現了輕聲默念的蚍蜉:“能飲一杯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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