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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儒略湯若望大了10歲,二人一個是萬歷三十八年來華,一個是天啟年間來華,前者現在是天主教澳門教區的主教,一直和湯若望保持著緊密聯系。 複製址訪問 http://%77%77%77%2e%76%6f%64%74%77%2e%63%6f%6d
從前艾儒略的來信多是詢問湯若望有關滿清皇室對於天主教的態度,以及湯若望在北京這邊對天主教發展所做的事情,同時也會將西方傳來的教廷一些趣事告訴湯若望,因此每回接到艾儒略的來信,湯若望都會十分高興,然而今天這封信卻讓他高興不起來,並且十分的為難。
艾儒略在這封信一改從前對國時局的含糊態度,明確的問湯若望,明朝政府在西南的政權還有沒有可能將韃靼人趕出國,若是沒有可能的話,則艾儒略必須馬向羅馬教廷發回國已被滿清正式統治的情報,這意味著以艾儒略為首的東方天主教將再也不會支持那個在國西南的明朝政權,也同時表明他們放棄了一直以來在明朝皇室身所作的努力,連同那個被稱之為“君士坦丁”的皇太子。
感情,湯若望對明朝還是很有親近感的,當年明朝的禮部尚書徐光啟和他的學生孫元化和他都有很好的私人關系,他還在明朝的皇宮傳播天主教,受洗入教的有後來的南明永歷政權的司禮太監龐天壽等人。當年他也曾替明朝督造過火炮,並口述有關大炮冶鑄、製造、保管、運輸、演放以及火藥配製、炮彈製造等原理和技術,整理成《火攻挈要》二卷和《火攻秘要》一卷供明朝政府參考。
因此,雖然明朝現在還只剩西南那麽一小塊地盤,哪怕清朝的皇帝將他如爺爺般敬重,湯若望還是不忍心此拋棄明朝,他甚至還幻想過明朝的軍隊能夠再次殺到北京來,可惜這個幻想從來沒有實現過。
帝,我該怎麽做呢?
湯若望很苦惱,艾儒略信不僅讓他給出一個明確的答覆,並且如果這個答覆是不利於明朝的話。那麽艾儒略希望湯若望能夠利用自己的身份,說服清朝皇帝立即派譴軍隊消滅那支正在讓澳門的西方人飽受苦難和折磨的明軍,他們又叫太平軍。
“他們的首領是一個年輕的讀書人,噢,對,國人管他叫秀才。不過顯然這個秀才不喜歡西方人,甚至對讀書人也很不喜歡。他總是喜歡罵人,用粗卑的態度接待葡萄牙人的使者。並且多次揚言要派兵攻打澳門,讓澳門的西方人流乾最後一滴血。事實,這個年輕的秀才也的確在這麽做,他們已經封鎖關澳城牆兩個多月了,在這段時間內,沒有任何糧食可以運進澳門,這使得很多人在飽受饑餓折磨,當也包括很多孩子.....
聖保羅教堂的修士們也在餓著肚子請求帝的祈福,神學院裡的學生也都快沒有食物了。我曾派人去求見這個不喜歡西方人的首領,我的人很明確的告訴他,我們是羅馬教廷派駐東方的使者,我們肩負的是教皇的使命,我們是為和平和帝福音而來,我們同時也得到了你們的朝廷尊重和認可,所以我們是朋友。你不應該這樣對待朋友。然而,我們的友善換來的卻是對方的謾罵和粗暴的對待。天知道他是想的,他竟然稱呼我們是帝國主義的打手和幫凶!
天哪,帝國主義是一個什麽樣的詞匯,又代表什麽呢?我弄不明白,如果帝國主義是一個很不好的用語。那我認為,這個年輕的秀才才是帝國主義的打手和幫凶,他是那麽的討厭西方,
那麽的討厭天主教,他是非常不友好的一個年輕人,他才是帝國主義者!......若是你已經選擇,那請幫助我。幫助澳門的這些帝子民吧!”湯若望將信揣進了懷,在太監的引領下去了西苑的虛白室。他到了後發現年輕的天子正在擺弄著什麽,屋內的長桌擺滿了瓶、罐、玉缽以及燒杯、天平等用具,方桌堆滿了書,線裝的《本草綱目》和幾本精裝的羊皮面德書尤其觸目。
“瑪法,朕正在製藥呢。”
看到湯若望過來,順治很高興,笑著招手讓他過來看。
湯若望笑著看過去,年輕的天子在試圖把琥珀化在一種怪的液體,不過他似乎沒找對方法,幹了這麽久也沒做出琥珀油來。
在湯若望的指點下,順治終於做出琥珀油了,他轉而又去製珍珠粉。他沒有讓湯若望幫忙,而是自己查書研究,動手製做,不一會做了出來,小心的用包裝起來後,順治笑了起來,指著這幾包珍珠粉道:“瑪法,朕估算每包珍珠粉要值十兩銀子呢!”
“要是加皇帝親手采製的價值,我恐怕它不止一百兩啦!“湯若望撫著卷曲的長須,慈愛地笑道。
“是嗎?“順治顯然很高興,“我要拿一半孝敬母后,十包給皇貴妃,余下的都給瑪法。”
“謝謝你,皇,帝會獎勵你的仁慈。“湯若望這時才搖搖頭,歎息一聲道:“自從四皇子被帝召去後,皇你可是瘦多了。”
“是啊!”
順治也是一聲歎息,董鄂妃所生的皇子早夭讓他很心疼,當初四阿哥出生時,他甚至都決定要立這個兒子為太子,誰曾想四阿哥的福份竟然這麽薄。?
想到早夭的兒子,再想到董鄂妃失去兒子的痛苦,順治心頭痛楚,他抽了抽鼻子,盡力不再去想這件傷心的事情,他問湯若望道:“瑪法你說,一個人為什麽推不動一座大山?“
年輕天子的這個問題顯然很古怪也很突然,湯若望怔了下,道:“一個人當然推不動一座大山,因為他的力量太小。”
“不,朕以為那是因為山太大太重!“順治搖了搖頭,沉默片刻,輕輕地說道:“瑪法,朕昨夜夢見朕在推一塊石頭山,山頂松柏蒼翠,雲海壯觀,可見旭日東升。可是越推越吃力,石頭竟越長越大,越推越重,不多時朕便寸步難行,石頭卻長成大山,不但朕推它不動,一旦松手,它會向朕迎頭壓下,朕將粉骨碎身!”說到這,順治停了下來,帶有一絲期盼的眼神看向湯若望:“瑪法,你會圓夢嗎?“
“請原諒,我從來不信那個。國有句老話,叫作日有所思,夜有所夢,皇,你是白天想得太多了。”湯若望可不想讓自己在皇帝心裡多個神棍的印象出來。
順治凝視著湯若望,很長很長時間,才低聲道:“瑪法,你一定能懂得,只是你不願對朕說。你知道嗎,朕這些天一直在做一件事情,可是卻怎麽也辦不成,這讓朕很生氣,也有種無力感,似乎朕這皇帝做得很失敗。”
順治將自己要罷議政王會議設內閣結果遭到所有王公貝勒反對的事情與湯若望說了。
湯若望聽後在胸前劃了個十字,合掌歎道:“主啊,饒恕這些可憐的罪人吧!“他象個指迷長者似地諄諄告誡年輕的天子道:“皇,體面的國人特別顧及面子,許多人絕不承認怕死,總拿出冠冕堂皇的理由:老母在堂,子孫年幼等等作怕死的借口....所以在我看來,議政王爺們分明貪戀權勢,卻拿敬天法祖作幌子,反抗皇的變革…他們真的很可悲!”
“是,他們是這種人,可悲的人!”
順治再次興奮起來,湯若望的話真是說到他心坎裡去了,濟度他們之所以不肯支持自己,還不是貪戀權勢,怕自己這個皇帝奪他們權!
“皇,事情可以有其他解決的辦法,只要開動腦筋,總會有辦法的。”
“朕已經想到對付他們的辦法了,他們不是要把大學士都降成正六品嗎?朕來它一個照舊例兼銜, 大學士兼理六部,仍舊正二品,看他們還說什麽!”
“皇想到了,應該去做,這樣皇的心才能真正的安定。”
“嗯,朕一定會去做的,朕要告訴他們,朕決定的事情一定會做下去,絕不是他們可以阻撓的,朕也不會把這顆石頭滾到朕推不動的地步!”
興奮的順治光顧著自己高興,卻沒有注意到他的瑪法湯若望歎了口氣,腦門也皺得厲害,似乎他老人家也有什麽難言的事。
終於,順治發現了湯若望的不對勁,他忙關切的問道:“瑪法,你怎麽了?”
湯若望看著年輕的天子,心裡卻在反覆思量,最終,他還是開口道:“皇,我在澳門的朋友遇到了一點麻煩。”
“噢,瑪法的朋友?瑪法快說給朕聽聽,他們遇到了什麽麻煩?”
“皇真的想知道?”
“瑪法的朋友是朕的朋友,他們的麻煩是朕的麻煩,朕如何不想知道!”
“好吧,那我告訴皇。”
湯若望決定徹底拋棄明朝,他將艾儒略信所說之事告訴了順治。
順治聽後怒哼一聲:“又是太平寇!”
“皇知道他們?”湯若望驚訝的看著順治。
“朕知道,這是支流寇。不過瑪法放心,朕這下旨要廣東馬出兵剿滅他們,朕絕不會讓瑪法的朋友被這幫流寇欺負的!”
在自己最尊重的瑪法面前,順治是絕對不會說假話的,他真的憤怒了,他絕不能容忍瑪法的朋友們被賊秀才欺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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