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本王答應你了,只要你能夠將所有有關鹽幫以及孤雲寨的事情告訴本王,本王不光放你等離去,而且還幫助你們重回王家,怎麽樣?”
李元霸這是投其所好,他不相信王瀚不上鉤。
“你,你此言當真?”王瀚果然震驚地瞪大了他那雙血色的眼睛,說道。
“這是自然!”李元霸點點頭,道:“現在,你可以告訴本王,那些百姓為什麽都是新進來的吧?”
“嗯!”
王瀚稍稍組織了一下語言,道:“去年的時候,風凌渡口被鹽幫搶走了幾條鹽船,而且還鑿翻了幾條上繳糧稅的官船,這州衙抓不到犯事的袍子們,自然就隨便抓了一些百姓,當成鹽幫的同黨給抓進來頂罪。一般情況下,只不過是在這牢獄裡面關上個一年半載地,在秋後過一下堂就會放了他們。”
“他們為何要這麽做?何不直接拿他們去訂了罪,殺了便是,為何又要放了?”李元霸迷惑不解的道。
“哼,多簡單的道理啊!”
王瀚冷哼了一聲,道:“這絳州地界兒上,鹽幫折騰了幾十上百年,幾乎是每一任的刺史都會派兵清剿,可是無論如何也剿不乾淨。但是為了應付朝廷,他們又不能不剿。”
說到這裡,王瀚笑了起來,道:“既然抓不到鹽幫的袍子,就只能隨便抓些人進牢房來嘍,要是能屈打成招最好不過;要是不能,那就當抓錯了放人也就罷了。反正朝廷只要下令清查,這絳州府衙以及府軍。也不算不作為不是?”
“他娘的,這些該死的家夥們,真是枉在我大唐為官!”程處弼咬牙切齒地低吼了起來。
“哼,當官不為民做主,反倒是迫害平民百姓。這些不作為的朝廷官員,果然是該殺!”趙三炮也是滿臉的怒火,畢竟他的父母,他的家,便是那崔氏的狗官給迫害的。
“難道我們拚死拚活的,守護的就是這些家夥們嗎?”
“這些家夥。就應該見一個殺一個!”
牢房中,其他的神武衛兵士們,臉上也全都充滿了殺機,他們的努力不能被這些大唐的蛀蟲給糟蹋了。
“不能一棒子把所有的人都給打死了,畢竟林子大了。什麽鳥都有。”
李元霸拍了拍手,安慰了趙三炮他們這些神武衛的兄弟們幾句,又轉頭對王瀚問道,“這孤雲寨到底是不是你們太原王氏的勢力?”
“我還以為你會一直忍著不問呢!”王瀚詭笑了起來,道:“不錯,如果說之前的孤雲寨,確實是我們王氏在支持,可是在兩個月之前。這孤雲寨的寨主李虎,突然就和我們王氏斷了聯系,我們也不知道孤雲寨現在的情況!”
李元霸聽得心裡多少有些詫異:“那李虎既然與你們王氏斷了聯系。為何孤雲寨的人還能夠在安.陽縣內這麽囂張?難道不是你們王氏的人安排的?”
“那李虎是與我們斷了聯系!可是取代我們為之的,變成了五姓七望中的范陽盧氏、滎陽鄭氏還有趙郡李氏,有了這三大世家,你說我們王氏還能拿他們怎麽樣?”
王瀚的聲音中充滿了無奈:“或許王浩真得還和李虎有些關系,不過關系應該也不大才對!”
“那鹽幫呢?”李元霸道:“鹽幫在絳州盤踞了這麽多年,如果只是一些江南的商賈在背後支持。不可能有這麽大的規模!”
王瀚古怪地看了李元霸一眼,道:“據說。據說這鹽幫背後的那些商賈,是朝廷的人在背後支持。好像還有幾位親王參與其中,至於具體的情況,我全都留在了王氏的祖宅裡面!”
“狡兔三窟,你倒是挺謹慎的!”李元霸聞言眉頭青州,須臾之後卻是輕笑了起來。
“倒不是我有意隱瞞,而是那些情報,我是真得存在了祖宅。”王瀚攤了攤手,道:“大不了,等你們從王氏祖宅裡面取來了那些東西,再來放我們好了!”
“好吧,我暫且相信你!”李元霸見王瀚表情不似作偽,便點了點頭。
“該死的,整個絳州府,常年以來已是習慣了各種推諉搪塞,如此太平盛世之下,竟有如此惡劣的聚眾橫行的匪徒,真是該死啊!”
“砰!”
李元霸沉默了半晌,突然伸出手狠狠地錘了一下地面,那恐怖的力道,直接將地面砸出來一個深近尺余,涵蓋方圓三尺的大坑。
牢房中的一眾神武衛兵將們,並沒有表現出什麽異樣來,畢竟對於自家王爺那恐怖的怪力早就已經心知肚明。
可是對於王瀚來說,卻是充滿了驚悸,這,這等力道簡直就是非人嘛,和這樣的人為敵,真是太不明智了。
“嘭嘭嘭……”
李元霸整出的動靜太大了,又把方才那個獄卒給召喚了過來。
這家夥狠狠地用刀鞘敲擊著牢房那粗大的木柵欄柱,怒吼道:“你們當真是要討死嗎?信不信老子現在就將你們一個個地扔進單獨牢房去,受那一份兒活罪?”
“正好啊,反正老子已經在這呆得不耐煩了,你現在就開開牢房,不開牢房,你就是我孫子!”
程處弼這邊聽了王瀚一通說,這心裡頭本就憋著氣,獄卒自己找上門來,自然是給了程處弼撒氣的機會。
“你……好一個囂張的家夥!”獄卒被程處弼的反映嚇了一跳,在這大獄中怎麽還關著這麽生猛的家夥。
“這樣算囂張?”
程處弼有些誇張地叫嚷了一聲,同時那身子像是獵豹一樣地衝向了粗木柵欄柱。
“哐哐哐……”
那瘦弱的身軀,似乎蘊含著磅礴的力道,使勁地在木柱上撞了幾下,那恐怖的力道差點將木柱都撞折了。
趙三炮很是配合地大叫道:“哈哈哈,牢門開了!正好老子餓了,出去找吃的嘍!”
“你,你們給我等著,等我回來再收拾你們!”那獄卒噌噌噌地往後推去,嚇得臉都綠了。
“好,快去吧,我等著你過來!”程處弼虎著一張臉,大吼了起來。
“噠噠噠……”
獄卒哪裡還敢有半分地停留,幾乎是扭頭就往回跑,腳下甚至還踉蹌了幾下,差點摔個狗吃屎。
“呸!”
程處弼輕啐了一口唾沫,低聲罵道:“欺軟怕硬的家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