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老十又是挺早出的門,我換了身比較稱頭的身服,帶上帽子,對鏡子左右看了下,不錯,小帥哥一枚,常遠也梳洗好了在門外看著我照。
“行了,別照了,再照你今天也就是一男的。不對,你今天換女裝出去吧。”他突然想到一樣跟我說。
女裝?我沒有啊?我茫然的看著他,他拉著我說:“走,咱們去現買去,你換身平常的衣服,換下來的就不要了。”
我一下子推開他說:“別逗了,你讓我女裝進青樓去?你開玩笑呢?不去了,你自己去吧。”他想想也對。
但是我還是換了身平常的衣服說:“嘿嘿我去換上女裝進青樓,你說我如果去做青樓的姑娘的話,能賣多少錢?”
他打量我下說:“還真不知道,不過好像挺好玩,嘿嘿,多帶點兒銀子,我拿著,如果有人打你主意我就直接贖你回來不就成了?”
就是就是,這多好玩啊?總比悶在這邊強多了,我倆真是天才,我笑著跟他出了門。
我們轉的這一段早知道這邊哪家成衣店的衣服好,進去的時候是個小夥子,出來的時候已經換成了姑娘。
咱在這邊一直低調,並沒有認識的人,所以一點兒也不怕會碰到什麽熟人認識我,又去首飾店買了點兒頭飾,常遠幫我戴上,他覺得好看就行了。
我倆到下午的時候才找到了這家杭州最大的青樓,叫醉仙樓,聽著還不錯,我自己進去的,常遠在遠處看著。
進去的時候青樓還沒有開門,只是有些下人們在打掃收拾著,有個小女生看著我說:“姐姐你走錯地方了吧?”
我看著她,笑迷迷的語氣很柔的說:“沒有,小妹妹,你們老板在嗎?我想找他。”
那小女生聽我這麽說就上櫃台裡找來了個衣著還算不錯的男的說:“爺,就是這位小姐要找咱們老板。”看來這男的還不是老板啊。
那男的有點兒娘們兒氣,舉著個蘭花指轉了一圈看著我說:“這位姑娘你找我們老板乾嗎啊?我是這兒的掌櫃的,你跟我說一樣的。”
我的神啊,他直接送到宮裡都不用過敬事房啊,標準的太監。
我還是很客氣的說:“呵呵,小女子路過此地,可是盤纏被搶了,舉目無親又回不去家了,想在此處掙些盤纏。”
他尖著嗓子呵呵的笑起來說:“喲這姑娘說的,掙盤纏也不能來這種地方啊?想你是清白人家的女兒吧,這是青樓,你來了以後就乾淨不了了。”
我有些著急的說:“大哥你就幫幫我吧,我做個下人就行了,可以嗎?我個女孩子,你讓我上哪兒找活計啊?”
這倒是在理兒,那會兒的女生除非有自己家的生意,不然哪有上外面打工的啊?可憐哦。
他看我這著急的樣子,擺了擺手說:“罷了罷了,爺也可憐你,給你點兒碎銀子趕緊走吧。”我倒,我成要飯的了啊?不行,還得努力。
剛又想說話樓上傳來個語氣強硬的女人聲:“劉貴,喊什麽呢?還讓不讓人睡覺了?”乖乖,我倆說話聲不大啊,是你自己睡醒了吧,這都快下午四點了。
那劉貴忙陪笑說:“呵呵,桂姨娘,這位姑娘落了難,想來咱樓裡做工撐點兒盤纏,您看她一清白人家的孩子,我想給她點兒碎銀子打發了。”
那桂姨娘轉了圈的看我,冷冷的說:“多大了?”我忙回她:“十八了。”
她撇撇嘴說:“模樣倒不像,骨子生的也不錯,長得也可以,有人問你就說自己十六了。跟我上來吧。”然後瞪了那劉貴一眼。
劉貴苦笑的搖搖頭,其實我感覺他是個好人也說不定。
進了她房間,好香,但是很俗氣,她打量著我說:“看你這一身,典當下也能值些銀子啊?乾嗎來這醉仙樓啊?”
我忙說:“是可以,但是不夠我回京的,我是京城人氏。”
她又看了看我說:“你這眼倒長得挺勾人的,行了,收了你了,今天晚上給你喊喊價。”
我不明白的看著她,她不耐煩的說:“就是給你定個價,讓這些爺們們給你定,看你以後值多少錢。”
我點點頭又問她:“定完價就沒事兒了啊?那銀子?”
她白了我一眼說:“什麽沒事兒了?今天晚上出價最高的就要了你了。”我嘴巴張的大大的半天沒合住。
還好她轉身沒看到,我忙合上嘴心裡想,給常遠一千兩銀子,夠了吧。
我忙又問她:“那一般都會標到多少錢啊?”
她給我找了身衣服說:“這可沒準了,我們這兒花魁第一晚上五千兩銀子,你嘛?少了也得這個數。”她把衣服給了我托著我下巴。
我有這麽好嗎?她坐到梳妝鏡邊上,整理著頭髮說:“就憑你這雙眼睛也值,呵呵不一樣的顏色,多少人裡才有一對啊,今天晚上可有戲了。”
五千兩,五千兩?那常遠的錢鐵定不夠了,壞了壞了。
她回頭看我一眼冷冷的說:“還站著乾嗎?把衣服換了,一會兒就要開張了,沒看天都擦黑了?”
我忙走到屏風後面,把衣服換了,她把我拉到鏡前給我畫起妝來,當我再睜開眼,鏡子裡真的是我嗎?
這女人並沒有動我頭上的頭飾,她說已經插的很好了,這妝她畫的不錯,畫的我很漂亮,和我平時完全是兩個人一樣。
鏡子裡五官沒有任何的變化,但是眉眼間那種女人的嬌媚好濃啊,我感覺我從小到大第一次覺得自己好看吧。她看著我滿意的笑了笑。
這身衣服很薄,在脖子這邊還有些透,看來這清代人也是挺開放的啊,我倒沒有覺得衣服有什麽不適,跟著她走下樓來。
樓下已經坐了幾桌的人,走到中台的時候,她陪笑著對下面人說:“今天咱樓裡新來了位姑娘,還請各位爺給開開價。貓兒,過來。”說著把我拉到前面一些。
貓兒?叫我呢?她連我名字都沒問,直接就給我起了個,還貓兒,天啊,我有點兒頭暈。
我看到常遠坐在挺偏的一個角落,但是他可以看到我,我發現他看我的時候有點兒呆,我有這麽奇怪嗎?
這時大門口進來兩個人,我愣住了,那是一個陌生的男人,邊上那個我太熟了,是老十,他們邊說邊笑的起了進來。
當老十坐下看到台上的我時,也愣住了,我明顯看到他握拳的手上都有青筋了,完了,他要暴走了,我哭,他怎麽來這種地方,問題是還碰到我。
喊價已經到了四千了,我看向常遠,他卻一點兒也不急,還衝老十那邊努了努嘴,是啊,老十有錢,他不怕。
喊價到了五千時,桂姨娘拉了拉我的手,我想她是想告訴我說怎麽樣?我說能到吧,我苦笑著衝她點了點頭。
這時喊價聲停了,老十站起來走向台這邊,他身邊那個男的對桂姨娘說了什麽,那女人一愣忙陪笑著給老十打禮,老十冷冷的看著我,理都沒理她,我鬱悶的把頭低下來了。
桂姨娘衝下面喊道:“今天不用喊了,貓兒已經是這位念爺的了,大家接著喝酒,別的姑娘們出來見客了。”
老十就站在原地,氣氛尷尬到了極點,我手裡纏著那個絲製的手絹,已經快讓我揉攔了。
他冷冷的說:“把頭抬起來。”我隻好照辦,眼睛對上他的,他的眼裡好像有些什麽,但是我不太懂。
他上來一把把我抱起來,向樓上走去,樓下一片叫好聲,我從他身邊看到常遠衝我點頭笑了笑。
進了屋,他把我放在床上,不停的親著我,嚇的我一直推他喊著:“你瘋了啊?放開我,走開。”
他根本沒有要停的意思,過了一會兒他使勁在我大腿上一擰,疼的我啊的一聲叫了出來,他才停下來,坐在我邊上喘著粗氣。
我坐在床角上,不停的揉著他擰的地方,好疼哦,用這麽大的勁,他側過頭來看著我,向我爬了過來。
我嚇的不停往後退,他抑起頭,在我嘴上輕輕一點,笑了起來。
天啊,這麽長時間了,今天才看到他笑起來,這是老十,是我認識的老十,我眼淚自己就往外跑了出來,奇怪,這麽久了,我哭什麽?
他把我抱在懷裡,輕輕的說:“哭什麽啊?該哭的是我吧?媳婦都玩到這裡來了,你倒是膽子真大啊?”
我摟著他的腰,臉帖在他懷裡,安全感全回來了,就這樣子抱著就好,我要的就是現在的老十,他輕輕的搖著我哄著我叫我不要哭了。
他把我放平在床上,輕輕的吻著我,還不時的舔我耳朵下,逗的我混身都熱了,我也感覺他已經有了反應,不會吧,我和他的第一次在青樓裡?我心裡在抗拒。
過了很久,他支起身子,幫我整理好衣服,我掙開眼看到他並沒有做什麽。
他壞壞的衝我笑著點了我鼻子下說:“你是我的福晉,洞房的地方只能是咱們家,不能在這種地方。我會一直忍到回家的,放心吧,起來,咱們現在回家。”
我跟著他站起身,他看了眼已經很亂的床,然後用劍把自己手指劃了個口子在床單上摸了摸,我忙把他手拿過來放在嘴裡含著,白他一眼,這小子真會裝。
他拿起水杯,把水都潑到剛才有血的地方壞笑著說:“那一聲不小,怎麽也得有點兒什麽啊?”我使勁在他腰上一掐,他笑著瞪著我。
他走在前面,我在後面小心的跟著,他來到那個剛才跟著他的男人面前說:“劉大人,麻煩你問下這裡的媽媽,這姑娘多少錢給她贖了身,我很中意她,想帶回京去。”
那劉大人一愣,我忙低下頭去,他陪笑著對老十說:“念大人,您在樓下稍等下,下官馬上去問。”
老十拉著我走下樓來,他坐在桌邊,我剛想坐,一想不對就站在原地沒動。
他看了我下,把我拉過來放到他腿上坐著,雙手環住我的腰,抑頭笑迷迷的看著我。
我刮了他鼻子下,他笑的很開心,把頭放在我肩上。
那劉大人過來對老十輕聲說:“念大人, 桂姨娘說這姑娘本來就是正經人家的姑娘,就是要回京城的,正好跟您回去,她做個順水的人情。”
老十一聽,看了我下,我眨了眨眼,他把我放地上起身說:“那謝謝劉大人了,也謝謝桂姨娘了,貓兒走吧,跟爺回家。”說完拉著我轉身向外走去。
我回頭看了那劉貴一眼,他好像挺開心的樣子,還對我點了點頭,我也衝他笑了笑。
這裡離老十那宅子並不遠,老十沒有坐轎,而是拉著我往回走,路上也沒說話,只是手上總是溫柔的不時捏捏我,我笑著抬頭看著他,他點了點我腦門,眼裡全是寵愛。
我奇怪的說:“我可是值五千兩呢,那桂姨娘就這麽放了我嗎?”
老十笑著說:“怎麽會啊,那劉大人一定把錢出了,不然她哪會放了你?我看如果不是我及時喊停的話,你這丫頭的價錢保不準還會高啊,你哪兒吸引人啊?”
我看他一臉的壞笑,把臉一扭切了一聲沒再理他往前走去,他在後面笑著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