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老十,我恨你,王八蛋,你別讓我看到你。”我就像一隻困獸在屋子裡不停的走,常遠在門外使勁撬著鎖。
“開了沒有啊?這麽慢。”我急的直衝他喊。
“我都不知道這鎖怎開,你等會兒,喊叫什麽?往裡去,我把門踹開。”常遠也急了。
一個月,老十根本不給我們講要怎麽做,就告訴我們在這個小院兒裡休息就可以了,他自己倒是早出晚歸的。
前幾天的時候我看書常遠練劍就當修養了,後來就越待越煩,我們就跑出去轉街玩去了,結果有一天回來晚了被他在院子裡冷冷的盯了半天。
他從來不讓我們見那姓劉的,反正這邊不用我們,昨天我就說接著往南,等他辦好差,和他一起回京就行了。
誰知道今天早上55555555,我和常遠的房門就分別被鎖了555555,他把我倆軟禁了。
常遠那屋的門一直不太結實,他用力一拉就開了,我這個門這麽難開,我都急出了汗了,我收拾著東西,離家出走一次和兩次是一樣的,我再走一次。
常遠第一腳,這門縫比原來大了些,第二腳怎麽沒音了?我跑到門邊聽到老十的聲音。
“怎麽著?你們又想跑一次?我今天不辦差,在家看著你們。”老十的聲音很冷,眼神冷冷的看向屋子裡,嚇的我一下子蹲了下來。
常遠生氣的說:“腿長我們身上了,我們想走你倒關我們,我們在這兒又幫不上你什麽忙,你辦完了和你一起回京不就行了?”
老十大動肝火的說:“放肆,你就這麽和主子說話的嗎?”我一愣,他從來沒有這麽說過常遠,老十變了55555.
常遠也頓了下冷冷的說:“我只有一個主子是輝阿哥,不是你,你沒有權利命令我。我只聽命於我主子。”說完又來踹門,咚的一聲,好響,門又顫了下,還是沒開。
我在門後,捂著耳朵,我不想聽他們吵架,吵的我心裡很亂。
我聽到打鬥的聲音,我起身一看,老十已經把常遠拉到院中間打了起來,老十招招都很狠,常遠卻處處在讓。
我著急的在屋子裡喊:“別打了,你們住手啊,我不走了不成嗎?你們別打了啊,常遠,咱們不走了。”
誰知道老十聽到這話越打越凶了,壞了,他是不是以為我拉偏架啊,我也火了衝外面喊:“我警告你們,你們再打,我現在就撞門,死一個還省糧食呢。”
他們聽我這麽一喊,老十住了手,走到門邊上對我說:“你好好在裡面待著,哪兒也別想去,我會讓人給你送飯的。”
我急的喊:“那我上廁所怎麽辦?怎麽解決啊?我還要洗澡。”我要想辦法讓他開門,只要有機會我就能走,他不是我認識的老十了。
他冷冷的說:“房間裡都有,你用就是了,會有人清理的。”說完頭也不回的頭了。
我氣的坐在桌邊,拿個杯子就扔在門上,應聲而碎,這招也太毒了。
常遠在門外說:“你怎辦?我反正是出來了,我扔你在這兒自己走吧。”太不夠意思了吧?不過老十根本沒有要攔他的意思。
我衝門外喊:“你走走看,走了別讓我再看著你,知道啥叫同甘共苦不?玩的時候你跟著我,我讓人關了你跑了,你太不夠意思了你。你信我代表黨和國家批鬥你不?”
他哈哈笑了起來,我也笑開了,自己找樂子吧,不然在這壓抑的環境裡,我會瘋了的。
我一天沒有吃飯,從窗戶外送進來的吃的,我都又扔在了外面,人一天不吃飯餓不死,反正氣也氣飽了。
常遠乾脆搬了個椅子坐在外面陪我聊了一天天,他一直跟我打聽著05年到07年的變化,我也不常去北京我哪知道有啥變化,就跟他胡侃亂說,說的他一愣一愣的,最後他總結說我受刺激太大了開始胡說了。
躺在床上,一點兒睡意也沒有,這一個月,我不只一次感覺老十半夜來過我房裡抱著我睡的,只是我醒的時候他又沒在了。
出來半年,我就在這小院裡,知道他就在附近我才開始睡死了,一直睡眠不好,現在總是一覺可以到天亮,但是今天晚上失眠了,鬱悶啊。
我聽到外面鎖有動靜,不會是常遠來救我了吧?我高興的起身,要往門邊上走,正對上老十愣在原地,我也站住了,看著他。
他臉上一點兒表情也沒有,晃了晃手上的鎖說:“我把鎖換了,常遠居然差點兒把鎖鋸斷,你好好休息吧。”說完轉身就出去了,門再次被鎖上了。
他就這麽不想理我?這麽不想和我說話?我不就是離家出走了嗎?那還不是因為他?我現在已經不生氣了,他就連個解釋也不想給我嗎?
我坐回床上,從希望到失望,從天堂到地獄原來這麽近,只是一瞬間。
再睜開眼時,天已經快亮了,這一晚上頭好疼,我勉強坐了起來,身上好冷,我可能病了吧?對了,一天沒有吃東西了,先喝點兒水吧。
腳都是軟的,聽到院裡老十對這兒的官家叫王伯的說:“今天不用給她送飯了,送了她也不吃只是浪費,看好了別讓她跑了,我晚上再回來。”王伯應了聲。
我想吃飯了,我餓了,不是沒原則,我不想餓死到這兒。
天大亮了,常遠來到門前說:“哥們兒,吃飯不?”我忙跑過來說:“吃,餓死我了。”當然這聲音都很輕。
他從外面給我遞過來夾了兩層牛肉的饅頭,好香啊,我大口吃起來,他在外面笑著說:“香吧,這可是我自製的漢堡。”
我邊吃邊不清不楚的說:“我現在就想回去狠狠的吃個特大杯的奶昔,然後吃漢堡雞翅到飽,謝啦,如果今天再不吃東西,我看我會餓死的。”
常遠小聲說:“現在院子裡就王伯一個人,咱們有沒有戲跑掉啊?”
我晃了晃門說:“你覺得有戲嗎?這破門我怎也打不開,那窗戶縫還那麽小,我怎麽落到這步田地了?”
他也無奈的說:“我感覺這不像是宮裡那個十阿哥了,你覺得呢?”我沒有出聲,我不想接受這個事實。
晚上老十打開了門,拍了拍已經睡著的我,我一下子驚醒,一身的冷汗,我看到他眼裡的驚訝,他還在關心我嗎?
他冷冷的說:“明天事情應該就辦的差不多了,你收拾下吧,後天應該就能回京了,你明天出去轉轉買些喜歡的東西,這是銀子。”說完就出去了,還沒等我答話呢。
奇怪,他不怕我跑了嗎?常遠看他出去了跑進來,左右看著我說:“奇怪,一天不吃東西是真瘦不了啊。”
我一拳打他肩上說:“你早上的一個饅頭全給我補回來了又。他讓我明天出去轉轉買點兒東西,奇怪,放了咱們了?他不怕咱們跑了?”
常遠點點頭說:“嗯,他不怕了,他剛才跟我說,如果明天我帶你跑了,他回宮就對皇上說,十二阿哥本來已經放了就再關回去。”
“他到底要乾嗎啊?”我生氣的喊了出來,一屁股坐在床上,看著手裡的銀子,氣死我了。
常遠也坐到我邊上說:“不如明天咱們找地兒好好玩上一天吧,對了,你一身男生打扮,去過青樓沒?我帶你去啊?嘿嘿。 ”
對哦,沒有去過咧,不知道啥樣子,真的挺好奇的,我看著他壞笑的樣子,摸摸他頭說:“你是不是內火不出不痛快啊?你找小姐,我跟著,我去幹嗎?”
常遠臉色一下子變的很正經的說:“你去出錢,你是有錢人。”說著還指了指我手裡的銀子。
頓時覺得很無力,怎麽有這種男人啊?我重重的白他一眼說:“你不嫌髒啊?現在可沒有保護措施啊。”
他笑著說:“好像是解放後才傳到中國的吧,現在沒有,別的病能治,沒事兒,陪我去吧。”
我一下子甩開他手說:“你好意思讓我陪你去啊?你玩我出錢,我不乾。”
他還是賴皮的樣子說:“好意思啊,這不都跟你說了嗎?我也沒到過古代的青樓呢,咱去看看吧,好不好啊?”
我看他這樣子,啊,服氣死了,揮揮手讓他出去了,他一看我這樣子就知道我同意了,高興的跳著跑了,天啊,他幾歲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