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別星痕之前,我並沒有忘記詢問一下有關精神力和關系,最後得到的答覆果然與我的猜測一樣:一旦人類對精神力駕馭到一定程度後,便不再受語言的限制,從而能夠直接通過意念的接觸來了解對方的意思。
在弄清楚了這個困擾我許久的問題後,我帶著無盡的心事將精神力返回到了之中。
剛一睜開眼睛,我就發現自己著實被脫得一絲不掛,手臂一側,正躺著一個膚如凝脂,口吐香蘭的美女。
睡意朦朧之間,她的一隻手掌恰巧按在我的敏感部位,嚇得我趕忙一躍而起,未來得及穿上衣服便跳下了床。
“總裁,什麽事情這麽緊張,都把人家吵醒了?”一時之間,施鈺那勾魂誘人的聲音在房間中回蕩開來。
看著她半裸著上身,全身上下隻穿了一條性感內褲的樣子,我竟不爭氣地流下了鼻血…
…
“呀!總裁,你流鼻血了,是不是房間的冷氣不夠涼啊?”施鈺見狀,胡亂抓起一件衣服在我臉上擦拭了起來,直到那件衣服上沾滿了點點猩紅之後,才滿意地放下了手。
“等等,這件衣服似乎很眼熟。”我一把揀起那件滿是鮮血的衣服,面上的表情立刻變得淒慘起來,用幾乎哭喪的聲音哀號道:“啊!我的名牌襯衫……”
看著原本潔白無瑕地襯衫沾染上的點點鮮紅。以及施鈺那狡黠無辜的笑容,我除了苦笑之外也別無他法。
再仰頭望向窗外,我看見天色已經大亮,一縷淡雅柔和的陽光透過窗簾灑落在施鈺那身嬌嫩的肌膚上,反射出一片養眼的金芒。
“先穿上衣服吧,我們該去叫醒倪萱她們了。”我無奈地將襯衫丟在一旁。別過頭不敢再看施鈺地。剛一走到衣櫃前,就聽見門把轉動的聲音。
整個房間中的氣氛在一剎那間凝固了起來,不只是我,就連施鈺都瞪大了眼睛。
房門徐徐打開,看著從外走進來的倪萱和司馬鈴,我的腦袋頓時一片空白,心情也直落到了谷底……
“哇呀!”身體還沒完全踏進房間,司馬鈴就嬌呼一聲,隨後趕忙以手遮住雙眼,不敢讓目光再與房間內的“春光”接觸半分。
“鈴鐺。有什麽好大驚小怪的,沒見過總裁的嗎?”
施鈺畢竟是“老江湖”了,只在稍一失神之後,就從詫異中恢復了過來。她看一眼呆若木雞的我,全然不顧自己此時春光外露,徑直來到司馬鈴面前。把她遮擋在眼睛處的手掌拉了下來。
“咯咯。一定是楊野借酒行凶吧?看來你們昨天晚上是盡情瘋狂過了!”倪萱彎腰揀起地上那件沾染了鮮血地襯衫,眼神中透露出一股意味深長的光芒。
“沒沒,不是妳想的那樣,那個血只是……”我用盡周圍一切可利用的資源來遮掩自己的關鍵部位,但是即便如此,還是有大片的身體暴露在了幾位美女眼前,以致說話都變得結巴起來。
“哦?那是怎麽樣地呢?”
倪萱信步來到床前,坐在床沿處擺弄起了我地那些衣服。臉上的笑容更顯燦爛。加上她臉頰上至今尚未完全退卻的醉紅。我看得一陣動心。意亂情迷之間,我趕忙催動精神力製止了自己的生理反應。畢竟現在若是控制不住。可就真的是丟人現眼了。
該死的施鈺,也不將我的內褲收好……
我心裡暗自叫罵著,下定決心若是今後天野集團壯大起來,我一定先把施鈺安排在一個遠離我的位置,就算給她一些實權也在所不惜!
隨著精神力流遍全身之後,我地心緒也漸漸冷靜了下來,匆匆套上幾件衣褲,指著那件帶血地襯衫說道:“別瞎猜了,施鈺可是有丈夫地人,又怎麽會有處子之血呢?”
直到此時,司馬鈴才將目光向我看來,雖然未經人事,但是關於這些基礎的生理知識她還是知道地,一看見倪萱手上那件帶血的襯衫,她美麗的臉上立刻浮現出了兩片紅霞,微低著頭,羞澀的表情中似乎還夾雜著些許醋意。
“是嗎?”倪萱的笑容十分從容,從容得甚至有些可怕,讓我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我無心再去注意司馬鈴,把全部的心思都投注到了倪萱的身上,生怕一個不小心,又遭到“暗算”。
“楊野,你對你的這位高級貼身秘書真的了解嗎?”倪萱的聲音猶如一把利刃扎進了我的心口,令我背脊上的衣衫當即被冷汗所打濕。
確實,我對於施鈺的了解,其實隻限於倪萱當時告訴我的那些,至於那些信息的真偽,我也無從證實。
從施鈺主動向我示好以來,我就一直對她的目的有所懷疑,只是此後隨著時間的推移漸漸被淡化了而已,現在聽倪萱提起,這個隱患不由再次被抬上了桌面,並放大了。
我用眼角余光瞥了一眼施鈺,只見她臉上已經沒有了先前的頑皮神情,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怯怯的憂鬱,好似是對倪萱甚為忌憚一般,一雙美瞳始終沒有向那邊望去一眼。
倪萱並沒有等我回答,而是自顧自地繼續說道:“施鈺雖然在海南已經結婚了,但是這並不代表她就不是處女。相反,直到昨天晚上為止,她還是一個未經人事的小女孩!”
倪萱話音剛落,施鈺已然將頭深深埋進了懷裡,看來是默認了倪萱的說法,而這個結果,卻讓我如同遭受了一道晴天霹靂。難道這段時間以來,施鈺所表現出來的縱情模樣都是假裝地嗎?
“她現在也是。我們昨天晚上什麽都沒做!”我據理力爭道:“再說,妳也沒有比施鈺大幾歲,竟然還大言不慚地稱呼她為小女孩……”
“你怎麽知道呢?”倪萱臉上劃過一絲詭異的笑容,再起身時,一雙鮮豔欲滴的朱唇已經湊到了我的耳朵旁邊,從中吹吐出的香蘭之氣。登時在我全身激起一股暖流。
“其實我的年齡是……”倪萱地聲音很輕,輕到此間只有我一個人能夠聽清,然而這個秘密的答案也是我向往了很
其實自從我第一次看見倪萱開始,就一直在猜測這個極具現代感美女的年齡,雖然依照表面模樣看,她約有二十四、五歲的樣子,但是我還是不敢確定她的實際年齡,可惜由於她精神力太過強盛的關系,我也無法從精神意念方面窺探到此中實情。
正當我滿心期待地聆聽時,感覺倪萱的嘴唇幾乎貼上了我的耳朵。就在耳朵觸覺到一點濕潤之時,之後傳來的兩個字差點讓我當場暈厥過去:“秘密!”
倪萱話音剛落,便伴隨著嬌笑揚手退開,只在我身邊留下了一絲淡淡地香水氣味,而一旁的另兩個女孩則依舊眨巴著眼睛,全然不知剛才發生了什麽。
“妳……”我有一種想拿東西砸過去的衝動。但是理智告訴我。對方現在可是我的經濟支柱,為了今後能夠獲得更大的經濟利益,我目前只能忍氣吞聲。為什麽受傷的總是我……
“好了,言歸正傳,昨天已經放松過了,從今天起,我們該開始辦正事了!”倪萱臉上地笑意突然收斂,望著我地眼神也變得嚴肅起來。
“妳這次來上海……”其實我心中早就明白了幾分。這次倪萱不遠千裡從海南親自趕來。絕對不會為了來看看我。現在看來,更深層次的目的不言而喻。
“不錯。我這次來上海的原因,除了要看看我們的楊大總裁情況如何之外,還想告訴你一個重要的秘密。”倪萱此時端正地坐在沙發上,臉上的高傲神情重新綻放了出來,搭配上那身嚴謹如一的套裝,著實讓人感覺到一股逼人地英氣。
“又是秘密?”不知為何,自從剛才被戲耍之後,我一聽見這兩個字就感到有些驚怵。
“哈哈,不過這次是個公開地秘密,那就是我決定來上海投資,以我地私人名義,在這裡建立一個新公司。”倪萱環視了一下房間中的眾人,繼續說道:“這個項目已經得到了蝶龍航空公司總部地許可,而新公司的名稱,就暫定為天野集團!”
我乍聽此言,不由為之一怔,萬萬沒想到倪萱突然選擇到上海來發展,還使用了自己公司的名字。兩相結合之後,我不免擔心起自己的利益來。
倪萱似乎也看出了我的為難,輕撫了一下那頭卷曲的棕發,眼神中終於流露出了一抹笑意:“放心吧,這個公司雖然是我出錢投資的,但是事實上你還是公司的總裁,這其實也只是為了在總公司面前做秀而已,除了這個方法,我實在想不出有其它的辦法能夠堵住董事長的嘴巴,不知道你現在可有什麽好方案嗎?”
這下我算是徹底明白了,原來這一切都是倪萱的計劃。在我沒有成功找到外星飛船之後,蝶龍航空公司方面必定會對她加大施壓,為了避免天野集團和自己遭受到更大的製約,她才做出了這個決定,力求盡快開發出其它項目。只要天野集團能夠給蝶龍航空公司帶來盈利,其它的問題自然就迎刃而解了。
倪萱的這個計劃不失為妙計,但是唯一的問題就是,新公司成立之後,要以什麽作為盈利手段?要知道在這個大浪淘沙的大上海中,想要擁有一個穩固的立足之地是相當困難的。
更何況,在上海已經聚集了眾多的投資集團,其中不乏有西歐產業集團這樣的強大勢力。雖然天野集團現在屬於獨立商業組織,但是身處這個優勝劣汰的商界中,若沒有新穎的產品,被其它同類的商業集團排擠是很正常的事情吧!
看著倪萱投來的期待目光,我的腦子一下混亂了起來。想必她提出這個計劃也是冒了很大地風險。如果我沒有一個可行的項目方案,最終,或許連她也會遭受池魚之殃吧!
“總裁?”施鈺擔憂地提醒道,眼眸中的焦急神色絕不遜色於倪萱。
“這個……在新公司成立之前,我想我們還有很多事情要乾吧?”我趕忙扯遠了話題,不想將自己推入尷尬的絕境:“至少我們得先把春草三月和施鈺的丈夫找到吧?”
“我這裡剛巧有一個壞消息。不知道是不是應該當眾宣布。”倪萱說著,目光直直轉向了一旁的施鈺,顯然這個消息是和她有關地。
“請說吧!”施鈺被倪萱同情的目光望得哆嗦了一下,但還是鎮定地回答。
“根據我從地下商界的情報網中得到的消息,徐華先生已經於三個月前去世了,至於原因,至今還未查明。由於這次事件發生在他運送外星飛船的路途中,所以整個消息都完全被封鎖了,沒有向外界走漏一點風聲。”倪萱面色沉痛地說道。
看來在我們從海南出發之前,她就知道了施鈺和我同行的目的。並開始派人四處打探起來。
但是讓我感到驚奇的是,當事人施鈺卻顯得異常從容,臉上不但沒有表現出分毫悲痛之色,甚至還隱含著些許竊竊的興奮,著實讓我感到了絲絲寒意,這個女人的心思我實在難以了解。
“好地。多謝倪萱小姐。我知道了。”待倪萱把事情說完,只聽施鈺淡淡答覆了一句,此後便再也沒有了聲音。
此間,只有不明所以的司馬鈴在旁悄聲安慰著她,同情之色溢於言表。
“至於那個小忍者的事情,我想與我們建立新公司並不衝突吧?”倪萱一見我愣愣望著施鈺出神,不由提高了幾分音調問道。
“話雖這樣說,但是我心裡還是有點擔心……”我心知倪萱主意已定。想要改變是絕然不可能了。可是春草三月的安危還真是讓我放心不下。再加上莫明一連這麽多天都沒有消息,我的擔憂愈演愈烈。
“你是該擔心。不過擔心的不應該是那個小女孩,而是你自己。”倪萱地態度突然強硬起來,冷漠地臉孔上不見一絲表情,讓我不禁懷疑她是不是和雪兒在一起的時間長了,就連表情都變得如此相像。
“好了,我答應妳,只要我找到了春草三月,就馬上想出新的項目方案來。妳也得給我點時間考慮一下吧?”
“楊野,我說的不是這個意思,對於你的項目方案,
很放心的。”
“那是?”我開始有些困惑了。
“你的管理能力!”
“哈哈,那沒關系,我身邊有這麽好的秘書,一定可以妥善地管理好公司。”
我張揚地話音還未落下,就見倪萱已經不滿地搖起手來:“不可能地,楊野。你地這些秘書確實個個不凡,但是最終定奪大權的終究是你這個總裁。商界中地事情瞬息萬變,稍有不慎就會滿盤皆輸,容不得你有半點猶豫。更何況,她們雖然在某些專項上有過人的特長,但是並沒有掌控過一個公司的命脈,隻讓她們兩個來協助你,我很不放心。”
“不是還有妳嗎?”
“目前是這樣,但是我不可能永遠在你身邊,萬一有其它事情需要處理,整個天野集團就需要你來掌控了。所以你必須在短時間內熟悉商界中的一切事宜,從最基本的開始,一點都不能含糊!”倪萱此時的樣子讓我想起了中學時的語文老師,那個脾氣古怪而又苛刻嚴厲的老頭,他在訓人的時候,也總是這副高高在上的模樣……
“最基本的?這代表什麽?”我心頭盤旋著一絲不祥的預感,凝視著倪萱越漸陰冷的笑容,我感覺自己像是她床頭的一隻木偶一樣,任其擺布與玩弄,根本沒有選擇權可言。
這種感覺,比施鈺帶給我的煩惱還要可怕!
“很簡單,新公司的硬件設施和人員安排我已經基本布置好了。從下個星期開始,你以新員工的身份來天野集團報到,一切都按照普通員工的標準來做,從最基礎的崗位做起,逐一學習商界的所有知識。而在你沒有學成之前。暫時由我來替你掌管天野集團地決策權,你沒有意見吧?記住,不能向公司中的任何人提起你的身份,如若不然,嘿嘿…
…”
聽著倪萱讓人毛骨悚然的冷笑聲,我心中縱然有諸多不滿。還是決定完全聽從她的安排,畢竟能夠從根本的商業知識學起也不錯(只是我沒想到以後一段時間地學習了解,為我今後的經商之路帶來了難以估量的價值)。
說話間,我們一行人出了房間,在酒店的餐廳用完早餐後,起身走在了回房間的路上。
走在酒店的走廊之中,我仍然在回味著倪萱方才在房間中所說的話,雖然她沒有明確指出我進公司後的職務,但我根據我對她的認知來猜測,我此後的一段時間必定將遭遇到地獄般地磨練。只希望身旁的這兩位高級秘書能夠幫自己一把了!
我腦中想著,不由悄悄抬眼望去,只見司馬鈴依舊是一副樂天無憂的樣子,看見我在望著她,不由頑皮地做了個鬼臉,隨後便匆匆跑回了自己的房間。從她有些踉蹌的步伐來看。昨夜的醉酒應該還沒有完全醒透吧!
又走了幾步,倪萱回到了自己地房間。
一時之間,走廊內便只剩下了我和施鈺兩個人,聽著她腳下高跟鞋所踏出地一連串腳步聲,我終於還是鼓足勇氣問道:“妳對妳丈夫的身亡,一點也不感到難過嗎?”
“當然不難過。”施鈺的回答大大出乎了我的意料,能夠如此坦然面對死亡的人,不知道是不是該以冷酷來形容。
“妳很恨他嗎?”我的問題才問出口。就感覺似乎有些唐突。
然而施鈺卻並沒有保留的意思。突然站定之後。仰起頭凝視著我爽快地說道:“是的,我恨他。恨不得能夠早點殺了他!”
“什麽!妳……”乍一聽見這個駭人聽聞地回答,我相信我地嘴巴完全可以裝下不少湯圓,剛欲驚呼出口,便立刻警覺到了什麽,伸手一把將施鈺拽進了房間,重重關上了房門。
“妳地意思是……妳殺了妳丈夫?”我盡力壓低自己的聲音,同時迅速催動起精神力,好讓自己地情緒冷靜下來,面對死亡,我顯然沒有眼前這個女孩來得鎮定。
“不錯,這是他罪有應得,不能怪我心狠手辣!”
從施鈺的精神中,我沒有感覺到任何報復後的快感,反而是一種濃烈的淒慘情緒。她深深沉浸其中,彷佛是讓多年來的積怨完全爆發了出來,不難看出,她確實是恨透了那個名為徐華的男人。
我將雙手輕輕搭在施鈺的雙肩上,緩緩將她摟在了懷中,擁著她瑟瑟發抖的嬌軀,漸漸的,一串淡淡的嗚咽聲在房間中蕩漾開來,猶如無數隻無聲無息的妖豔幽靈一般,瞬間充斥了每一個角落,自然也包括了我的心房。
我們就這樣相互依偎著,直等到施鈺的心情稍微平靜了一些之後,我才從她哽咽的聲音中明白了大致的情況。
原來施鈺的丈夫徐華是一位四十多歲的中年人,由於早年家境貧窮,所以並沒有娶妻生子, 直到人過中年,事業有成,建立了海南捷達運輸公司之後,才著急起了自己的婚事,於是托人四處打聽起來。
以徐華當時的財勢和地位,雖然無法稱為身份顯赫,但是在海南地區也算是小有名頭,女孩子嫁給這樣一位成功商人,至少下半輩子就能過上衣食無憂的貴婦人生活了。
於是這個消息一傳出,上門說媒的人自然不計其數,直讓徐華應接不暇,整個人也隨之輕飄飄起來。
一次簡單的相親,就好似一場隆重的聚會一般,把整個海南鬧得沸沸揚揚。
幾經撮合,徐華終於選中了當地一位名為劉茹的漂亮女孩。這個女孩雖然家境並不富裕,但是無論容貌還是才學,在眾多相親的女孩中都是屬於出類拔萃的,況且二十四歲的她,正值風華月貌,讓徐華一見傾心。而對劉茹來說,雙方縱然在年齡上有所差距,但物質上的因素讓她答應了對方的求婚,之後不到兩個月兩人便舉行了婚禮。
本來事情應該在此劃上完美的句點,但是湊巧的是,劉茹小姐有一位閨中好友,那人不是別人,正是我懷中此時擁抱著的,也是徐華的第二任妻子——施鈺。